第41章 陈祁东的“生意经”
宋杰提出的三個條件，后两條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唯独第一條，把侯成功的非法所得补偿给他，陈祁东并沒有答应。
“算了，杰少！校长能答应给我們三万六已经很不错了！猴子那家伙坑了那么多同学，多收的钱总得還给人家，要是全给了你，人家不得在背后骂你啊？”
于康也沒想到校长会同意把沒收的赃款分给他们三万六，看着宋杰忿忿不平的样子，忍不住劝了他一句。
宋杰扔给他一個白眼，冷哼了一声說道：“你以为那三万多是校长和你坐地分赃呢？那是按正常巿价算的……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這部分的分成你就别想要了，都归我們！”
校长给他们三万六的理由是，侯成功卖出去的助学神曲一共三十六份，每份2000～3000不等，超出正常年卡版本的部分，還是要退给那三十六位同学的。
“按理說被沒收的非法所得，就算是不退也沒关系……校长那么决定，其中還有要他们保密的意思，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
对于校长的用意，丁小雅看得更透测。
现在学校允许他们在校内继续出售助学神曲，正常的定价被那三十六位受骗的同学知道之后，心裡肯定不满。
這事情闹大之后，助学神曲的事势必无法继续保密……随后還会引发更多的麻烦事！
所以陈祁东决定把钱退還受骗学生，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否则哪有进了口袋的钱還往外掏的道理？
“校长，你……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
陈祁东和徐林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远去的三個学生的背影，徐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按照徐林的想法，這次的事情既然错怪了他们，他也向宋杰道了歉，应该也就够了。
但陈祁东不但答应让他们在校内继续售卖助学神曲，更是把沒收来的赃款分了一部分给宋杰……這就有点過分纵容了！
陈祁东淡然一笑道：“呵呵！老徐，你這老脑筋确实要改改了！這么処理，咱们不亏！待会儿我就把高一高二的班主任找来开会！另外再定够一批mp3播放器……”
他虽然答应宋杰继续在校内售卖助学神曲，但在他看来，宋杰于康他们的客户基本上都是高三這一届的。
而他已经拿到了“永久免費版本”的助学神曲，這是宋杰答应给那些贫困生的。
陈祁东已经想好了，在于康把客户拓展到高一高二年级之前，直接由各班班主任先一步“抢占巿场”。
“這助学神曲先让高一高二的学生们试用到這個学期结束，下学期开始作为教辅材料收费，包括mp3播放器在内500块一套。高三這一届的巿场就让给宋杰他们吧！”
徐林听着陈祁东的“生意经”，真是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了，怔愣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說道：“姜還是老的辣！校长……要论经济头脑，還是你厉害！”
陈祁东对于徐林话中隐含的讥讽丝毫不以为意，笑了笑正准备說什么，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刚刚宋杰来的时候，是不是說实验到关键时候了？”
“好像……是那么說的。校长，他们在做什么实验？我听說你還批准他和丁小雅不用上课？”
徐林并不知道宋杰和丁小雅准备参加青少年科创大赛的事，只是听說他们两個不上课是校长批准的，原本正想问這個事呢，碰上了“诈骗”的事就给忘了。
陈祁东随即把cm项目和徐林說了之后，笑着问道：“老徐，有沒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好啊！”
徐林现在对宋杰做的事也越发好奇了，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助学神曲的神奇之后。
他们来到cm项目实验室的时候，宋杰正和冯蔚讨论着什么，丁小雅则带着实验头盔在“打字”。
“根据我的比对，每個人的脑电波型都不一样，尤其是李大婶和我們的脑电波型有很大出入……這种情况证明了你之前說的那個bug，是确实存在的！”
冯蔚之前在做脑电波型比对提取“词典”特征的时候，就发现了這种差异。
而這种差异也证实了宋杰之前所說的，不识字的人和识字的人，对于同一個字的意识在脑电波型体现中的巨大差异。
“冯老师，以前你在周教授团队搞的那個稳态视觉方式是怎么解决這种問題的呢？”
宋杰虽然知道這個bug的存在，但他目前還沒有找到最终的解决方案，只是本能的觉得应该直接从脑电波型中找到特征密碼，而不能用人为定义词典的方式来解决。
“稳态视觉诱发电位提取的脑电波型特征，因人而异也存在個体差异，周教授用的是设定误差范围的容错率，理论正确率在90%左右，实际测试大概在82～87%之间……”
听到冯蔚的回答，宋杰的眉头拧成了一個川字，头微微地摇了摇。
如果设定容错率，那就等于允许一定的差值存在，這就脱离了他直接解析脑电波型特征密碼的本意！
他们两人聊得投入，也沒发现陈祁东和徐林的到来。
陈祁东和徐林两人沒有打扰他们的讨论，走到丁小雅身后看着她“隔空”打字。
“校长……她這是……”
徐林看着丁小雅头上戴着头盔，手上并沒有在敲击键盘，但眼前的屏幕上却飞快地出现一行行的字！
屏幕角上還有一個计数器似的悬浮窗口——532.72比特/分。
這是cm项目目前可以达到的每分钟比特信息传输率。
陈祁东不无自豪地說道：“老徐，這可是真正的高科技……把人脑和电脑连起来，用意念打字！這個项目参加青少年科创大赛，要是在省裡拿了奖，到时候咱们南塔高中可就全省闻名了！”
嘶——
徐林倒抽了一口凉气……這些孩子真的是高中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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