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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出院

作者:未知
“大哥,”,亚力走进病房,有些莫名其妙,一大早,自己大哥就打了电话让他送粥過来,還指定要九记的,早上八点,人酒楼哪裡有开门?還好阿Brain比较聪明,立刻找到了老板的电话,這家酒楼虽在港岛有两三家分店,但其本店在九龙,向来在东星的势力范围。 此时,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见他拿着满手东西,便让他放到一旁的桌上,照顾人的事,他沒怎么做過,自己简单洗漱又换了衣服之后,便让阿力走了。 她還沒醒,他便又躺回沙发上,這是单人病房,很安静,回到香港近一年,似乎還沒有一刻是這样无所事事的,有太多事要做,太多计画要思虑,即便放松,也是在欢场裡放纵, 也曾经思虑過,回港后,应该加入东星社或者是洪兴社,若只是为灭掉和义堂和杀那几人,他自己也能做到,虽然麻烦点,但還犯不着投身社团,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曾经,他以为自己的路会合大部分的人差不多,活在白昼的世界,在香港读完大学,回到马来西亚做一個富家公子,养父沒有孩子,巨大的家业,都顺理成章的即将交给他经营。 然而,老天显然并不是這样规划他的命运,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自己,享受着地下世界带来的刺激和快感,選擇了由另一個富有野心的男人所领导的东星社,他们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相同的特质,尽管两人表面上是那样的不同,甚至连成长背景都沒有一点相像。 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令他睁开了双眼,一转头,便看见田宁正看着他,神情疑惑。 他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颈子,已经是正常的体温,田宁缩了一下垂下头,“這是医院?我为什么会在這裡?” “病了当然在医院,”,他答,“胃炎,” 胃不舒服已有一阵子,晚餐常常因为打工沒有時間吃,忙碌令她无暇多想,而也许是一個月以来的紧张,作息紊乱,加重了胃的负担,即使吃了也常常食不下咽,昨日夜晚连续的惊慌更是令她感觉胃一阵阵抽痛。 是他带自己来的医院?见沙发上的毯子,难道,那男人還留在這一整夜?田宁依然对他是充满恐惧的,害怕他对母亲不利,害怕他折磨自己,但她看见了大书桌上的照片,至少,妈妈看起来還好,心中一松,后来她不知怎么就晕了。 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說什么,该道谢嗎?但他之前這样对待自己,心裡又是恨他的。 “吃点东西,”,雷耀扬打破沉默,拿過刚刚阿力放在桌上的粥,還有微热的温度。 “我,我不饿,”,一醒来,似乎那些暂时遗忘的忧虑,再度紧紧攫住她,只希望他能消失,田宁低着头,忽略着胃中空落落的感觉。 “不饿也必须吃,”,他掀开盖子,舀了一匙粥,直接喂到她嘴边,见她撇過头,另一只手直接抬起她的脸,强迫田宁面对着自己,“吃!” 田宁恨恨地瞪他,累积到极致的情绪似乎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中蓄着泪,“为什么!让我死了就好了,田勇做了什么,我都還给你!”,不知道哪裡来的冲动狠劲,她一下扯掉自己手上点滴,抓着针管就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扎下去。 然而那男人的速度却远比她快得多,预期中的疼痛并沒有传来,只觉得针,重重扎进一個坚硬的东西中,她愣愣地看着他倏地靠近,脸上神色变了一下,随即,田宁惊慌地放开了手,小针正扎在男人的左前臂上,而手臂挡在她颈旁。 男人举起了右手,田宁以为他要打她,瞬间吓地向后缩去,脸上都是惊恐,刚刚的勇气早已消失殆尽,想起他曾說過的,不准她死,不准破坏他的规则,胃中一阵急剧收缩,又疼的她脸色一白。 雷耀扬沒有想到田宁竟会突然爆发,即使是昨晚,在他对她为所欲为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承受,方才见她神色不对,幸好他的反应够快,然而自己還沒做什么,她又吓的像只惊弓之鸟,昨日医生說,恐惧加重胃疾,她小小年纪会一下這么严重,是不是.....然后一脸怀疑地盯着他。 心中,瞬间有些陌生的异样, 他并不是要打她,而只是要将左臂上的针拔下来而已,拔了针,只是小伤。他靠近她仿佛想要挖掘自己内心的异样,然而一靠近,她便立刻向后躲,眼泪止不住,嘴上不断說着,“雷先生,对不起,雷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 直到田宁靠在床头,再也沒有空间能躲,那男人伸出手,一下将她搂进怀裡,她怕的拼命挣扎,但他只是紧紧抓住她,在她耳边重复,”嘘,别怕,我不是要打妳,“,她的头被压在他的胸口,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哭着,像是心裡再也装不下這么多委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陌生的心跳声,似乎令她渐渐平静,两人虽已有過关系,但在她感觉只是侵犯与被侵犯而已,从沒有像這样亲密的靠近過,這时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坐在男人腿上,被他抱着。 而感觉到她平静不少,雷耀扬才将手上的力度松开一些,他从来不会沒有目的地做任何一件事,這是自己向来的法则,然而刚刚那個行为,似乎便沒有出于任何目的,只是瞬间想要抱着她而已, “医生說妳要吃点东西,听话,好嗎?” 发泄掉了心中的一些情绪,田宁冷静下来,似乎也觉得刚才有些疯狂,被自己的行为吓的怔住,正不知道该說什么,病房裡忽然进来了几個人,是早上寻房的医生,实习医生以及护士,男人還抱着她,田宁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开男人却又不敢,然而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過了几秒,才将她放回床上。 几個女医师和护士都忍不住打量着雷耀扬,眼中一片惊艳,为首的主治医师则是心中白眼,病情也沒有严重到這种程度,拍电视剧阿?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消炎药胃药一起吃,三餐必须到点就吃,准时定量,否则還会发作,” 护士小姐又量了一下血压体温,都已经正常,等一群人走了,田宁低下头,而那男人就像什么事也沒有发生過一样,拿起粥又送到嘴边,他倒像是忽然有了耐心,而她心中想拒绝却又不敢,只能在他的视线下默默张开嘴。 混合着淡淡药材和丰富香气的米粥,从舌尖带着暖热一直滑到到胃裡,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似乎从沒吃過味道這么精致的粥,也不知道裡面有什么材料,全都化在嘴裡,仍是不敢看他,气氛便一直這样沉默而尴尬。 “我,我自己吃,”,让一個男人一口一口的喂着,实在太奇怪,她伸出手,想接過粥,那男人却放下了碗, “不能吃了,不能一下吃太多,” , 田宁愣了愣,他已经收起粥碗,站起来指指一旁的东西,”准备一下,出院,“,說罢他便走了出去。 那袋子裡有些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甚至還有一套女人的衣服,身体已经感觉好些,至少烧退了下去头也比较不疼,她拿起东西去卫生间,简单洗漱,换下医院的病人服,袋子裡那件简单连衣裙有些大,但她并不在意自己穿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连双鞋也沒有,脚上依然穿着医院的拖鞋。 最后沒办法,只好将医院的拖鞋给穿走,一直到出了病院大门,走在往停车场的方向,田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雷生,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住院的钱....我会還的。“ 那男人走在前方的步伐顿了顿,回過头来,定定的看了她一阵,眼神淡淡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她捏着自己的手,心裡发紧,但却真的害怕再和他回到那栋别墅裡。 直過了一会,他才直接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沒有,田宁不确定他的意思,犹豫了几秒,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跟上,直到男人消失在视线中。 像是心裡终于能轻轻松口气,她看向四周,想找小巴站牌在哪裡,這是一家私人高级医院,虽听說過,但沒有真的到這裡来過,门口有几辆的士,但她向来只坐小巴和地铁的,想到這裡,田宁脸色一变,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沒有,口袋裡,只有一包刚才拿的药。 昨日在金星,第一個男人太子给了她一千块小费,加上身上原有的零钱和票卡都在自己的小背包裡,此时,应该全都還在那栋别墅,怎么办?难道要走回去拿?她想了想,還是不想再回去见到那男人,从跑马地走回观塘,也并不是真的不能走到,大概需要两三小时吧。只不過中间一段要過海,渡轮要四块钱但自己现在也沒有,心中叹了口气,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家中钥匙倒不用担心,邻居那裡有一份,加上家裡根本家徒四壁,也不会有小偷看得上,考虑了一下,她便慢慢沿着马路边上朝小山坡下走去。 今日是個晴天,虽已近一月底,港岛的冬风不算刺骨,身上除了连衣裙,還有一件那男人的外衣,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若暂时不去想明天的事情的话,至少此刻,心裡有一些少见的放松,医院拖鞋不好走,但脚步依然轻快起来,口袋裡放着那张母亲的近照,田宁摸不清那男人的心思,毕竟,她才只有十七岁,又如何能摸清一個大了她许多的男人的想法,索性先抛开。 沿路问了方向,她顺着礼顿道往铜锣湾的方向走,一路上都是港岛的精华商业写字楼或是名店,橱窗裡目不暇给的奢华精品,田宁這些年几乎沒有什么机会真正的逛街,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在观塘的街市裡买一些便宜的生活用品,平日裡上学有制服穿,而同龄少女都爱追求的潮流和打扮,从来与她无缘,小的时候自然也喜歡,但是自从生活已经這么辛苦之后,田宁也渐渐不再有這份心思,毕竟光是生活费和学杂费,已经压得她喘不過气,现在,還欠下那個男人巨额的债款,对于這些东西,更是连看也不会想要看了。 她默默地在街上走着,身上沒有什么力气,只能偶尔在街边停下来休息,今日是周四,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去学校了,之前即使是在洗浴中心工作,她仍努力地偶尔去上学,早班下午下班之后,回家也依然复习功课,也许唯有這样,她的心裡才有一线希望,想起洗浴中心的事,心情一沉,不過那男人說她這两日可以不用去上班,心中冷笑,這算什么,是她提供特殊服务所得到的答谢? 但明日之后,依旧是一样的吧?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辆车却突兀在她身旁的人行道边停下,一個人探出头来喊了声,“阿宁?” 這裡還不到维多利亚公园,田宁一开始并沒有听见,直到那人又喊了第二次,她才疑惑地顺着声音看去,开着宝马跑车的男人,竟是那個男人,太子, “真的是妳?妳在铜锣湾做什么?逛街?”,他笑了笑,他刚从洪兴总堂离开,想不到会在街上遇见她,想起前日与這女孩未完的事,心中莫名一动,“妳去哪?我送妳,” 田宁乍然遇见他,還是在白日朗朗的大街上,忽然便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心中自然也想到了当时在按摩房裡的事,這算是她的第一個客人,脸涨得发红,轻轻摇摇头便說,“太子哥,谢谢,不用了,” 太子看她的穿着有些奇怪,纤细白皙的腿上光溜溜的只有一双塑胶拖鞋,身上也沒有包,穿着一件非常不合身的宽松外衣,怎么看都不像是出来逛街的少女,反倒有种落难的感觉, “别客气了,走吧,”, 但有了第一次的可怕事情,田宁又怎么敢再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再度摇摇头拒绝,只說沒关系,而男人似乎也不再坚持,笑說会再找她,便开车走了,田宁默默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 又走了十多分钟,過了马路,前面便是北角的渡轮码头,一路上田宁已经想好了,去找渡轮办公室的人說說看,也许能通融一下让她上船,然而马路才刚過了一半,便忽然觉得右脚一松,医院室内拖鞋的侧面终于支撑不住這好几公裡的路途迸裂开来,她连忙捡起掉在斑马线旁的那只坏鞋,光脚踩在粗糙的柏油路面上,一脚高一脚低地赶紧走到马路对面。 拖鞋不像一般鞋子,一旦支撑点坏了,完全无法再穿,田宁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光着一只脚,心中苦笑,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很像乞丐吧?這样去问渡轮公司的人,估计成功率也大很多,不過,就算過了海,从码头走回家也要一大段路,到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走了。 然而此时,一辆略有些熟悉的车,再度停在她面前。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這么无聊,這女孩也只算是萍水相逢,在骨场裡遭遇過的女人他数都数不清了,刚才也不過是一时涌起对她的兴趣,才想着停车叫住她,好像那一晚对她的感觉像根丝线一样,一直缠绕着他,原沒有察觉,但遇见时却忽然扯了一下,不過就算她拒绝了自己,他也并不勉强,他们本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而已。 但车子开出去几分钟,他竟又鬼使神差地掉過头来,重新在路上找到了她,一面觉得自己有毛病,一面還是一路尾随,总觉得她的脸上有些苍白,打扮也很古怪,金星洗浴在湾仔,但她不一定是住在附近,一直到看见她鞋都坏了還光着脚在路上走,他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车。 “阿宁,上车吧,妳去哪?我送妳,”,脑中是她当日的青涩,估计是害怕他而不敢随便上车吧?自己是個大男人,又是江湖闯荡多年,一开始倒是完全沒想到女孩子会有戒心這回事,這时候转過念头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他又补充一句,“呃.. ...我不是坏人,真的,“ 田宁确实是被他吓了一跳,這個男人,怎么還在這裡? ”鞋都坏了怎么走?“,他指指她的脚, 田宁依然想要拒绝,但此时大概是那男人车停的位置占用了公车路线,后方一阵喇叭声,他直接将副驾座的门打开,”走吧,别犹豫了!后面都在等妳呢,“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還是鼓起勇气上了车,怎么說,她一开始也觉得雷耀扬像是個和善的贵公子,结果那人根本是恶魔,现在這個男人,也许不同吧。 看着女孩有些微微紧张的神态,太子忍不住转過头来笑了,”别怕,我真不是坏人,“,道上的人,如果听见這一句话,估计会崩溃,号称洪兴战神的男人說自己不是坏人? 宝马开出去,田宁勉强笑笑,道了谢, ”妳要去哪裡?“ ”過海,是不是太远了?沒关系我.....“, “刚好,我本来就要過海,妳是要回家?” “嗯,那麻烦你送我過海就好了,之后我可以自己走,“,田宁還有些不好意思, ”别跟我客气了,妳這样怎么走,到时候脚都划破了,妳家在哪裡?我直接送妳,不要拒绝我,“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和男人待在一個空间裡便会显得有些紧张,之前在按摩室也是,一开始,他能感觉到她连手都是微微发抖的,一直到他去了两三次,才正常,也不知道這样的女孩,是为什么要去那样的地方工作,但江湖上,大多数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并不打算多问。 只是想到,若她已经开始下海做咸水,那昨日,是否已经开始接了别的客人?心中忽然有些郁闷的感觉,就像那天,即使他匆匆离去,也莫名其妙的买了她全钟,似乎,像是想要那一点青涩和美好,只属于他。 田宁似乎感觉到他确实沒有什么别的意思,自己這样走回去,也是有些不大可行,便又道了谢,說家在观塘。 *** 太子哥:各位观众,接下来都是我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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