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酵
這是一套複式住宅,內部裝修豪華奢侈,寬大的客廳裏擺放着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沙發對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幅不知名的女人油畫。
畫中女人慵懶地半臥着,一隻手隨意地遮蓋着腿間,凸凹有致的身子上似乎有一層細密的香汗,浮動着一層淡淡的光澤。整個畫作惟妙惟肖地表現了女子歡愛後無限滿足、嬌弱無力的誘人情景。
此刻,油畫對面的沙發上,張愛軍岔開着雙腿正眯着眼睛欣賞着這幅油畫,隨着腹升起的陣陣熱流,內心的衝動似乎已經被面前的油畫發酵的沸沸揚揚。怎麼還不來呢,難道又堵車了。他禁不住擡起手腕看看錶,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鐘了。
就在張愛軍心神不寧的時候,門上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強忍着坐在那裏沒有挪動身子,只是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緊緊盯住進門的女人。
李晴一接到張愛軍的電話,就從家裏趕來了,爲了使丈夫相信自己是去局裏參加一個緊急會議,她乾脆穿着一身警服出了門。
李晴一進門就看見了男人眼睛裏的火光,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岔得很開的腿之間那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
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心裏想着馬上就要上演的節目,李晴臉上禁不住一陣熱,身體馬上就有了反應。
她伸手脫下大衣,正準備脫下警服,就聽見張愛軍說道:“別脫,穿着。”
李晴紅着臉,彎下腰到鞋櫃裏拿拖鞋的時候,張愛軍又命令道:“就這樣,別動。”
李晴只好將一個屁股高高地撅在那裏,制式短裙下面露出黑色的長筒絲襪,好一會兒,沒有男人的聲息,她忍不住回過頭來,一雙眼睛水淋淋朝男人看過來,只見男人一雙三角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的後面看着。
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潮如泉涌,腿一軟就跪在了地板上。心裏只念叨着。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受不了他這種打量,自己真是一個骨子裏都透着放縱的女人啊!
“過來吧……”張愛軍朝女人招招手,對女人的表現感到滿意。
也不知是李晴真的沒有力氣,還是爲了迎合男人的征服**,她居然沒有站起來,就地一轉身朝着男人爬了過來。
張愛軍心潮澎湃,激動的身子直髮顫,伸出一隻手在女人的頭上撫摸了幾下,就像愛撫着自己豢養的寵物。然後突然抓住女人的頭髮朝着自己的下面按去。
……激情退卻,得到滿足的身體交疊在狹窄的沙發上,張愛軍一邊抽着事後煙,一雙貪婪的眼睛不知足地欣賞着女人高朝後的餘韻。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和那幅畫上一模一樣啊,真沒想到……老夫五十多歲了還能把一個女人弄到這個地步,你說是我青春不老呢還是你……”張愛軍捏着女人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李晴斜眼瞟了那幅畫一眼,以往只要看着那幅畫她的身子就會產生陣陣酥麻,此刻,聽見男人的調侃,突然覺得自己再沒有一點**,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羞澀,張嘴就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下。嬌媚地說道:“哪個女人在你手裏都會變成……”
張愛軍聽了女人的話很受用,舒展了身子,拍拍女人的屁股說道:“現在說說你得到的消息。”
李晴在男人懷裏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懶洋洋地說道:“沒什麼具體消息,不過是些猜測而已,我問過陳國棟,他說林惠被送到醫院的第二天就被轉走了。他說綁票的可能性不大,綁匪不可能做無用功,什麼都沒得到就把人給放回來。”
張愛軍噴出一口濃煙說道:“你懷疑是他乾的?”
“其實,林惠失蹤那天尚平之所以給我打電話就已經懷疑他了。不過我至今不明白他是怎麼幹的,動用了哪裏的人。”李晴閉着眼睛幾乎是嗓子眼在哼哼。
張愛軍嘆息了一聲道:“老祁現在真行啊,我問過他幾次,他都推的一乾二淨,沒想到他開始單幹了,讓他當副局長委屈他了。”
李晴擡起頭看着男人說:“李長年昨天來和你談人事上的安排了吧?你退休還早呢,怎麼現在就……”
女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愛軍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這些事你還是少打聽。”
李晴哼了一聲,扭扭屁股嬌嗔道:“那以後別再和人家談工作,要談就去辦公室。”
張愛軍看着女人撒嬌的樣子心裏就癢癢起來,貼着李晴的耳朵低聲道:“你就放心好了,我難道還會扔下我的寶貝不管嗎?”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心裏再似乎舒服了,媚眼一斜,嬌嗔道“那祁順東有希望嗎?”
張愛軍沉默了一會兒,不快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祁順東現在爲什麼敢公開和我唱反調?”
看着女人迷惑的眼神,張愛軍繼續說道:“以前我還矇在鼓裏,直到昨天,李長年纔給我含含糊糊地透露了一點。原來,祁順東離婚沒幾天居然就勾搭上了李長年的女兒。”
“李長年的女兒?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只知道他有個十幾歲的兒子。”李晴顧不上腿間的那隻手,撐起身子驚訝地問道。
張愛軍嗨了一聲道:“別說是你,要不是李長年提起,就連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女兒是幹什麼的?”
頓了一下,似乎下了決心似地說道:“跟你我一樣也是警察,三宮所的內勤李滿媛。”
李晴又是一聲驚呼,那表情就像是聽天書一般。“我前幾天可是見過那個李滿媛,真是個美人,不過誰能想到她竟然是李長年的女兒。怎麼……他女兒怎麼會在派出所呢……我的意思憑李長年廳長的職務……”
張愛軍打斷李晴的話道:“確實匪夷所思,我當時就提出來把李滿媛調到市局工作,沒想到他一口就回絕了,也不知是假清高還是有別的原因,不過我覺得這父女兩透着玄乎。”
李晴哼了一聲道:“你這回馬屁沒拍到地方。”
張愛軍見女人居然敢嘲笑自己,一把就將她屁股朝上掀翻在沙發上,嘴裏罵道:“小東西,看我收拾你。”
李晴一邊誇張地哎呀了兩聲,一邊還沒忘記剛纔的話題,微喘着說道:“我怎麼就不相信,祁順東比李滿媛大上二十歲呢,況且還是個美人胚子……”
張愛軍此時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一邊氣喘吁吁地拱着身子,一邊哼哼道:“大二十歲又怎麼樣,我不是也大你二十歲嗎,你不照樣……”
李晴回首看了男人一眼,心想,人家是沒有辦法,只好用身子換事業,如果人家也有個堂堂的廳長父親的話,你這老東西連老孃的毛都別想碰呢。
哎!這個李滿媛到底圖祁順東什麼呢。
祁順東像往常一樣從辦公室裏出來,鑽進自己的那輛奧迪小汽車。坐在車上不急着走,而是先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心裏就琢磨着晚飯的着落。
隨然和朱虹離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還沒有適應單身漢的生活。以往,只要一進家門,就有熱茶熱飯等在桌子上,什麼都不用他操心,如今,別說茶飯了,就是廚房裏的油鹽醬醋也要自己去張羅,不然就揭不開鍋。
一想到家裏冷鍋冷竈,沒有一點家的熱氣,祁順東就一臉的沮喪。還是找個地方湊合一頓吧,最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市公安局門口有家專門做魚頭的湘菜館,其中有道菜叫剁椒魚頭很對祁順東的胃口,他已經去喫過好幾次了,不行的話還是到那裏喫晚飯吧,想到這裏,祁順東就慢慢地將車開上馬路。
走進店裏一看,只見大廳里人頭攢動,黑壓壓的都是喫飯的人。媽的,現在的餐飲生意真好,就像不要錢白喫似的,難道中國人真的富起來了?
祁順東站在門口無奈地看着人聲鼎沸的餐廳,想在人羣裏找個座位。怪不得今天那麼多人,感情是趕上週末了。
正當祁順東猶豫不決的時候,櫃檯後面的女老闆發現了他,女人最近一直留意這個常來喫飯的男人,後來一打聽,原來是隔壁院子裏的公安局長,在深感榮幸的同時很想找個時間套套近乎。這不,機會終於來了。
女老闆扭着屁股從櫃檯裏出來,走到祁順東面前誇張地喊道:“哎呀!這不是祁局長嘛,您來喫飯嗎?快請裏面坐呀,站在門口乾嘛。”聲音大的好像就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祁順東一愣,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人,不過他隨即就明白了,一定是老闆。“人真多呀,連個空都沒有。”祁順東笑着說道。
女老闆媚態十足地一拍男人的手臂,嬌呼道:“哎吆!別人來了沒空,您來了怎麼也得給您找個地兒呀。
再說,這廳裏面吵吵嚷嚷的都是粗人,怎麼能讓您坐這裏呢,您只管跟我來吧。”說着不管周圍衆目睽睽,也不管祁順東願不願意,拉了男人的手就往裏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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