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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冲冠一怒为哑巴

作者:未知
乔深敲了敲门,推开进来就看到傅寒川捏着眉心坐在老板椅上,似乎是头疼病又犯了。 乔深走上前道:“傅总,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硬是把十天的工作压缩在八天完成,飞回来以后還来不及倒时差就上班工作,不难受才怪。 傅寒川睁开眼,清明的眼睛裡只见精锐的目光。他道:“不需要。公关部处理的如何了?” 自从绯闻闹出来,傅寒川人在国外,但是国内已经先处理起来了。 不管傅寒川的夫妻关系如何,也不管傅太太是個什么样的人,他已经是個已婚男人,跟女星国外度假什么的绯闻,很容易造成他出轨的负面形象,遇到這种事,公司都会紧急处理,更何况傅寒川一向反感因为這种桃色绯闻上版面。 只不過那些女人以为接近了傅寒川就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再加上媒体的捕风捉影,所以這种事情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 而郑恬儿的這次炒作,是已经惹怒了傅寒川,不准备给她留情面了。 乔深道:“在我們回国的时候,公关部就已经出了澄清,另外所有關於傅总跟郑恬儿上了版面的话题也都撤下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能全部清除完毕。” 比起郑恬儿发出的那种含糊不清的澄清公告,傅氏的澄清方式就狠多了。 公关部直接宣告,傅氏跟郑恬儿女士沒有合作计划,两人只是在西班牙碰巧遇到。 而之前郑恬儿几次造势,都在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将跟傅氏合作,這一打脸,弄了個群嘲,還被贴上了倒贴的标签。 媒体不再炒作傅寒川跟郑恬儿的绯闻,好像约好了似的将這倒贴事件一番开挖,弄得郑恬儿灰头土脸的,才回国就被广告商告知要撤下代言。 几個即将到手的代言就這么飞了,已经到手的代言也要拱手让给他人。 辛苦营造出来的人设崩塌,事业也岌岌可危,此时的郑恬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乔深說完郑恬儿那边的情况,顿了下又严肃的道:“只是傅总,郑恬儿是裴先生公司的王牌艺人,我們這么打压她,是不是不给裴先生面子?” 嘴上叫着“裴先生”,但那個人是自己的未来姐夫。郑恬儿那么红,這些年给裴羡的公司也赚了不少的钱,就這么从此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多少有些可惜。 郑恬儿出道的时候跟的是别的大公司,闯了几年沒有上位,便跟公司闹了解约,之后遇上裴羡。那個时候裴羡才刚成立自己的公司,郑恬儿想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便签约了裴羡的皇图影业,要說起来,還有些革命情谊。 只是這些年随着郑恬儿的名气越来越大,便开始膨胀了起来,還出去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基本上处于脱管状态了。 但再怎么說,她依然是皇图旗下的艺人。 傅寒川懒懒的道:“這有什么?谁家公司裡沒有几個作妖的,老裴正好可以清理门户,省得他公司乌烟瘴气的,带坏了别的小花。” 来傅氏竞争形象大使的几個候选人,几個大的娱乐公司都推了自己旗下的王牌,裴羡推薦郑恬儿,是因为觉得她的优势很大。 乔深這边說完,秘书室的内线电话就打了過来,說裴先生来访。 傅寒川看了一眼乔深,乔深点了下头道:“那傅先生,我就先出去了。” 乔深转身的时候,看到客座沙发那边好像有個黄色的什么东西,不過被茶几挡住了,沒有看清楚。 乔深脚尖一转想要過去看看的时候,感觉身后一道目光盯着他,冷冷的,直觉告诉他,還是不要好奇好了。 乔深一走,傅寒川就站了起来,起身倒了一杯咖啡,慢悠悠的走到沙发那边坐下,脚尖走過去的时候,把什么东西踢到了,他看都沒看直接坐了下来。 刚坐下,裴羡就走了进来,他歪着头看他:“這下出气了?” 傅寒川冷冷的哼了一声,裴羡唇角一勾,走過去拎了拎裤腿坐下,歪坐着斜睨他說道:“你算是折损了我公司的一名大将。” 傅寒川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道:“我只不過是帮你教训一下,要說折损,是要看你的意思吧?” 公司旗下的艺人如果出了事,如果公司不离不弃,就会开始做公关洗白,但皇图沒有做任何的反应,就是說,裴羡不需要郑恬儿了。 裴羡翘着腿道:“我原想着,郑恬儿既然想自立门户单飞了,那就给她個机会,也算是我這东家送给她的最后的大礼,沒想到她想要的太多了,那我也沒有办法了。” 裴羡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傅寒川嗤笑了声:“我看你不是想要渡她上天,而是要送她下地狱。” 跟郑恬儿合作了那么久,裴羡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脾性,就是知道這些年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才故意的挖了這么大的坑让她跳。 而傅寒川不满意的是,他被裴羡借来当刀子了。 明知道他的脾气不好,脾气上来了,就沒的收手,非要把人整死了才罢休。 不对,有一個经常把他惹火了,但沒有被整死的,還好好的活着的…… 想到某個人,傅寒川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這個时候不大想想起這個人。 话說回来,他们這三個人裡,要說玩心眼玩得最狠的還是裴羡,平时笑面虎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什么时候被他坑死都不知道。 就连乔深都以为裴羡是個文化人,文娱界的儒商,還担心他公司因此而少了一员大将。 郑恬儿在皇图得了太多的好处了,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裴羡心裡能乐意么? 裴羡掏出根烟,甩了一根抛给傅寒川,点上了后他吸了一口烟,說道:“你踩死了我的大将,那总得還我一個吧?” 薄薄的烟雾中,那一双乌黑的眼精光闪亮。 傅寒川笑了:“你刚才不是還說无所谓?” 裴羡笑着道:“我要出手救她,那不是不给你面子?兄弟情比女人可重要多了。再說了,郑恬儿也确实是你踩下去的,我只是沒有搭救而已。所以,按道理来說,你還是要给我捧一個上来才行。” 傅寒川笑了下,睨着他道:“那你想要捧哪個?” 原本,傅氏還真有意签约郑恬儿,毕竟她的外在形象跟名气都很好,不過郑恬儿不知死活,自己搞砸了,那就只能另找人了。 裴羡弹了弹烟灰,薄唇一开一合:“燕伶。” 傅寒川的眉梢微微一挑,对這個燕伶他有印象。 长得很有气质,一张高级脸,不少电影都找她唱主题曲,不過别人唱而优则演,她则一直坚持着唱歌,比起那些演神剧的女星,知名度稍微差了一些。 所以在四個候选人裡,她的入选几率是最低的。 “她不是神乐的艺人嗎?” 裴羡道:“在你回国以前,我把她签下了。” 傅寒川微微一愣,這一波操作可真够快的。 也就更加說明,裴羡早有预料要撇开郑恬儿,另捧大咖了。 两個人就這么一支烟的功夫,就把事情给谈定下来了。 而此时正在焦头烂额,四处灭火的郑恬儿浑然不知自己从此就将走向末路,所以說,得势的时候不要太膨胀,努力错了方向,后果是很严重的。 裴羡目的达成就不再多费時間了,毕竟大家都是大忙人,临走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傅寒川道:“对了,我来之前老莫托我带话說,晚上去1988。” 到了傍晚华灯初上,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 傅寒川走入1988,就看到一楼的酒吧大厅变了模样,墙边一圈全是游戏机,不少男男女女手裡拎着啤酒站在那些游戏机前玩耍,還挺热闹的。 不過這么一来,這還像是酒吧嗎? 而且1988的档次很高,摆了這么多的游戏机,看起来整個像是商场裡的娱乐城似的。 莫非同踢着脚步過来,一手搭在傅寒川的肩膀上,另一手指着那些游戏机道:“你看怎么样,好看嗎?” 傅寒川肩膀一抖,将他的手臂抖落下来道:“你什么时候就這品位了?” 說完,他人往裡面走。 莫非同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气,跟上去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傅少一声令下,让我把那些游戏机全部收走,我也得有地方安置啊?” 這不,就安置到這裡来了。 到了顶楼的包厢,這裡也安了一台抓娃娃机,裴羡跟乔影早就坐在那裡玩开了,看到傅寒川进来,乔影道:“傅少,恭喜啊,又上热搜了。” 她调侃了一句,回头指挥着裴羡去抓一只粉色的章鱼仔。 傅寒川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拧开了酒瓶倒酒。 莫非同是特意在一楼迎接他的,今儿非要让傅寒川過来,就是要他看看他的“杰作”。 他在他的旁边坐下,指着那一台抓娃娃机道:“别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红颜,我們傅少是冲冠一怒为哑巴。傅少,我這损失该怎么赔啊?” 摆在地铁好好的赚着钱的机器,忽然就变成了一堆废铁,他就等着傅寒川回来给他报销呢。 傅寒川喝了一口酒,斜睨了他一眼道:“把那些机器的程序改一下,裡面的奖品弄得上档次一些,地铁两元投币,這裡改成两百,不就高大上了?” 来1988的,哪個不是口袋裡揣着黑卡的,高端人群也需要玩一些大众平民的娱乐接一下地气。 “嘿,刚才是谁說這裡摆游戏机沒有品位的?”莫非同瞪大了眼睛。 這时裴羡把章鱼仔给乔影抓出来了,乔影抓着娃娃一阵兴奋大叫,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就看到乔影抱着娃娃在裴羡脸上连亲了几口,莫非同捂住眼睛,懒得去看這撒狗粮的一幕。 而傅寒川盯着那两人,脑子裡蓦然就出现了视频上,苏湘抓着小黄鸡兴奋开心的模样,拉长着脸又喝了一口酒。 所以,在莫非同看来是撒狗粮的一幕,在傅寒川這裡完全是辣眼睛的一幕。 肚子裡窝着一股火。 裴羡搂着乔影走過来,看到黑着脸的傅寒川,对着莫非同道:“你又怎么惹他了?” 莫非同斜了傅寒川一眼,再看向裴羡道:“你說呢?” 莫非同在把视频发给傅寒川的时候,也发给了裴羡,這种事,当然要一起损。 想必,傅少這是“触景生气”了呗。 乔影抱着章鱼仔靠着裴羡坐下来,吐槽道:“傅少,我說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人家只是玩個抓娃娃机,你就一夜清扫光了。” 她受不了的摇摇头,這管的也太严格了。 只能說傅寒川的心眼就针眼那么大。 她再次为自己感到庆幸,当初悬崖勒马,沒有一條道走到黑的追着這個男人跑。 傅寒川拎着酒杯看裴羡,冷笑着把话說给乔影听。 “你问问裴羡,如果你跟张业亭一起玩,他会怎么样?” 张业亭是乔影的初恋,当年也爱的死去活来,不過两人后来因为男方出国留学而分手了。 裴羡扭头看向身侧的女人,一双桃花眼盛着笑意:“我不会怎么样的,只要别被我看到。” 他摆一张温柔无害的脸,嗓音也是好听的,但是听起来就令人背脊发凉了。 乔影瞬间就怂了,脑袋一歪就倒在裴羡的胸口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一起玩乐的,我有我男人给我抓娃娃。” 她冲傅寒川晃着手裡的娃娃,故意的刺激他。 哼,自己婚姻不幸福,就来挑拨她跟裴羡,真是太坏了。 想想几天前,看到视频裡苏湘在抓娃娃机前又是拍手又跳的,啧啧,傅寒川肯定气炸了,不然能干出這么丧失理智的事情来嗎? 傅寒川都懒得看她一眼,靠着沙发的扶手喝闷酒。 他才不是嫉妒,只是生气那個女人不顾傅家的颜面,大庭广众的跟别的男人嘻嘻哈哈,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祁令扬。 那個女人,就沒有一点点身为傅太太的觉悟,毫无自知之明,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嗎? 這种事情,哪個男人能忍,那就是绿王八! 莫非同凑過来,贼笑着问:“昨天急匆匆的回来,小哑巴是不是被你收拾惨了?” 傅寒川一掌把他的脑袋拍回去了,烦不烦。 裴羡笑着道:“应该是……” 他两手比划了一個战况持平的手势,說道:“如果沒有郑恬儿那一回事的话,傅少就能理直气壮的收拾一回了,不過這两件事撞在了一起,估计小哑巴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裴羡猜错了,傅寒川倒是想回来算账来着,不過回来就碰巧的撞到那两個人又走到一起了。 傅寒川终于忍不住這两人的损了,一脚踹過去道:“這能一样嗎?” 郑恬儿是自己倒贴上来的,而那個女人是主动跟祁令扬一起玩乐! 一想到回来就看到那两人又凑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因为生理痛,想到祁令扬那细致周到的照顾,傅寒川一肚子火气就更盛了。 如果他不回来,是不是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就不能让那两個人再有在一起的机会。 苏湘被停职,其实就是被傅寒川变相的软禁在家裡。 让她出去招蜂引蝶! 傅寒川把酒一口喝完了,莫非同给他倒酒,說道:“对了,我听說郑恬儿现在正在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托关系,砸大钱的要压下那些黑料。另外,因为她的形象受损,广告商要求她赔钱呢。” “傅少,你可真够狠的啊,让人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自己作的。”傅寒川语气裡沒有一点愧疚,就這還不够他解恨的呢。 裴羡看了莫非同一眼,莫非同大大咧咧沒有看出来,但他這次沒有出面来为郑恬儿和解,其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傅寒川憋着一肚子火,郑恬儿有一部分原因是替那小哑巴挡灾的,谁叫她沒有挑对时候。 不,确切的說,是她判断错误,觉得自己有能成为傅太太的可能,又刚好赶上了小哑巴犯错误的时候。 于是,她就成为了某人的撒气对象。 “嗯……這次闹的這么大,听說卓雅夫人已经好几天沒有跟她的那些老姐妹团出来喝咖啡做美容了。” 裴羡說着,又看了一眼傅寒川。 時間,好不容易把三年前傅家的耻辱给渐渐冲淡,郑恬儿這一炒作,又把人渐渐淡忘了的回忆提起,卓雅夫人哪還有什么脸面出来跟人约会聊天。 三年前,小哑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卓雅夫人在他们婚后半年几乎都沒有社交。 傅寒川微微的皱了下眉,在马德裡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母亲打過来的电话。 电话裡又对他抱怨了一通娶了苏湘這件事,但大概是气得不轻,念了一通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早晨他问宋妈妈,苏湘有沒有回過老宅,宋妈妈摇头說沒有。 這件事,母亲似乎懒得過问,他也就不去再多烦心了。 莫非同剥着盐水花生,把花生壳捏的咔吧咔吧响,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我怎么总觉得郑恬儿的炒糊了,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故意的搅浑水啊?” 裴羡笑了下,看向莫非同道:“难得你聪明了一回。” 作为长期在商场上混的,這一点警觉怎么可能沒有。 郑恬儿靠着炒作上位,這么多年都沒有翻船,偏偏在這件事上触礁翻船了,要說可能性有,毕竟沒有永远的一帆风顺,但作为敏锐的商业人,就要看到事件背后的阴暗面。 以前也有女星想要借着傅寒川炒作,那时沒有人把傅家的那位太太拉出来做比较,這次却有人大胆提了出来,有了之前带节奏的,后来的歪风一吹,黑粉铁粉就开始掐架了。 傅寒川时差還沒有倒回来,几乎一晚上沒睡,一天的工作又加上喝酒,這会儿头疼的厉害起来了。 他揉着太阳穴,眯着的眼睛寒光闪烁。 這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郑恬儿的死对头,還是针对傅家,或是他本人,這裡面就要好好的细究一番了…… 傅寒川沒有再继续多呆,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就要走了。 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又瞥到角落裡被人遗忘了的抓娃娃机。 他指着那儿道:“那一台,搬到古华路去。” …… 苏湘现在不需要晚上做教案,哄完儿子睡觉后就自己也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压着她,让她呼吸都困难。 实在喘不過气了,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傅寒川板着一张脸悬在她的身体上方。 赫然看到這么一张放大的脸,又是黑不隆冬的光线裡被人這么直直的盯着,叫谁都能被吓醒。 苏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了一把,但是男人身体太過沉重,她只推得他稍微抬起一些就又压下来了。 傅寒川带着一点怒气,故意的使力压着她。 她倒是睡得香,他在不在家,她都无所谓嗎? 是不是觉得他不在家,她還乐得轻松自由? 苏湘只觉得胸口的肋骨都要被他压断了,鼻腔裡闻到的也是他身上的烟酒味道。 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比划。 ——你干嘛,我快不能呼吸了。 傅寒川又盯着她的脸一会儿。 她的皮肤那么的白,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那白皙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会說话似的,此时正在控诉着她的不满。 在他出国以前,两人就冷战了一阵子,在国外又過了七八天,加起来有好一阵子沒有碰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傅寒川盯着這一张脸,小腹就觉得有股气流在涌动,目光往下移,在她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直接的略了過去,但心底裡好像更加的烦躁了一些。 這种烦躁,让他胡乱又粗暴的揉捏起了身下的女人。 苏湘疼的难受,再說她身上還沒干净呢,他明明知道的,不知道又抽什么风。 苏湘抗拒了起来又推又打,這一反抗,更加的刺激了男人,只是手指在摸到她底下的东西的时候,猛地清醒了過来。 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傅寒川踩着重重的步子直接去了浴室,一会儿裡面就传来了水花的声音。 苏湘拥着被子坐起,透過磨砂玻璃看向浴室裡面,不知道那男人又怎么了。 她這一天,拿起手机好几次,都想找他谈谈工作的事情,但是想来想去,觉得還是当面跟他說好一些。 可到了晚上,宋妈妈說他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她又因为大姨妈身体疲累就沒有再等。 這個时候,她应该跟他做一次深夜谈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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