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去昆明
每天還是照例和包子、胡高花天酒地。
但私底下我却是每天扳着手指头過日子——老店长的一月之期,還剩下一個一礼拜。
一周后的清晨,我真在床上睡懒觉,忽然手机震动起来,摸出来看了看,是一條陌生短信:“速来北京火车站。”
我知道這是老店长发来的。
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包子,我精神振奋,悄无声息换好衣服,偷偷开门溜了出去。
路上碰到几個熟人,還若无其事打了個招呼。
一从中华通古协会出来,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北京火车站。
我心中激动莫名,有一种小学时候参加春游的兴奋感。
清晨的五环還是比较清静的,一路下来,神奇的沒有堵车。
畅快到了北京火车站,刚下车,正急不可耐的往火车站裡走,一個手掌就搭载我肩膀上,紧接着是一個愤怒的声音:“卧槽你大爷啊,老常,你他妈也太不厚道了。”
我一看,我靠,包子开着那辆宝马X5追了上来。
“我就出来转转。”我快速左右扫了一眼,除了进站出站的人流,但沒看到老店长他们。
“转你大爷转,当本胖傻的?你是不是要跟老店长私奔?”包子两個眼睛瞪的跟牛一样,非常生气。
日了狗,什么叫私奔?
“你他妈别瞎說。”我推了他一把,“别管老子,我散散心。”
“你以为本胖不知道你這几天背着跟老店长联系?”包子拽住我胳膊,一把把手伸我荷包裡,把记着老店长号码的纸條摸出来,“老子认识你二十多年,你那点小心思我還看不出来?”
原来他早知道!我靠,我以为我瞒得够深了,這狗日的這么多天一点都沒表示出来,真他娘奥斯卡影帝。
“那你想怎么样?”我把包子甩开。
包子哼了一声,脸上肥肉跟着一抖,吹胡子瞪眼說:“你有话就說,本胖又不是不支持你,你他娘的,不就是去個阴阳山,权当郊游了不行?老子跟你一块去!”
說着他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背。
這死胖子天生力气大,再加上下手沒有轻重,我被他拍得往前跑了两步。
真不是我不想带他去,主要是這次阴阳山之行,属于我個人意愿。现在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包子留在北京跟周二叔這個土豪混日子挺好的,我不太想把他牵扯进来。
包子却不同意,把我胳膊一拽,强烈表示我要不带他,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說:“你他妈就得了吧,你這個体重,上吊沒绳子承受的住的。”
包子破口大骂:“老常,你個沒良心的!”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這傻逼,火车站外面人来人往,他這样一說很容易被误会。
我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两步,說:“你要去也沒問題,不過一切都得听我的指挥。”
包子伸手拍在自己的胸膛上,把自己的D罩杯拍的波涛汹涌:“放心好了,常司令,一切都听你的!”
我一头黑线。
摸出手机,给刚才那個陌生短信回了個信息,說我已经到了。
信息发送出去不到五分钟,一個卖黄牛票的中年妇女凑了過来,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问:“要票不?”
我刚准备挥手拒绝,妇女补了一句:“去云南的票。”
我一听,明白了,老店长现在是全国通缉犯,不可能明目张胆出现在公共场合,這個中年妇女是联络人。
“要,多少钱?”
“八百。”
我掏出钱:“来两张。”
中年妇女愣了一愣,摸出手机不知道和谁打了個电话,似乎是請示了什么。随后让我們等一会,自己不知道跑到哪個疙瘩去了,十分钟之后,她才钻出来,摸出两张票到长沙的火车票给我。
我愣了一下,不是去云南嗎?起码给一张到昆明的票吧。
中年妇女贼眉鼠眼四下望了一眼,快速且急切地說:“這张票是去长沙的,但你们要中途在石家庄下车,然后转飞机去昆明。”說完,她又不易察觉塞给我們两张飞机票和两张身份证,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身份证显然是刚出炉的假身份证,很难以想象,上面的照片,都是我和包子现在的模样。
老店长能耐真大,十分钟不到就弄出了這样两张身份证。
但他为什么要這么麻烦呢?
我反应過来,他是全国通缉要犯,不可能跟我們一起坐飞机火车出行,定然是偷偷行动。而他大费周章让我們转两次车,也是怕我們被跟踪。如果被跟踪了,還直接搭火车去云南,极容易暴露阴阳山在云南的事情。
這样先上去长沙的火车,中途下车转机去昆明。一连串迷阵布下来,天王老子也难以查到。
“老常,快看!”包子忽然叫了一声。
我转头看去,只见到远处,一辆黑色红旗轿车风驰电掣开了過来。
全北京能這么爱国,并且开红旗车的,除了人民大会堂裡待着的那几個,也就只有胡高了。
“风紧,扯呼!”我叫了一身,和包子快速钻入车站之中,进去之前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胡高,他急急忙忙将车停在一边,看到包子那辆宝马X5,立即跑過来检查。
虽然不知胡高有何目的。
但我們不再逗留,老店长给的火车票時間卡的也特别准,刚进入火车站,火车就已经来了。
我和包子隐入人群之中,查票上车。
中途听从老店长的吩咐,在石家庄下车,坐上了去昆明的飞机。
這一路上我和包子都在闭目养神,沒什么好說的。
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到的昆明机场。
一下飞机,我就看到了两個熟悉的人影。
唐翰篷和李昂!
沒想到他们也来了。
李昂远远看到我們,還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在机场裡,他沒有打那把黑色大伞。
包子看到他,立即气冲冲的冲了上去,伸手揪住李昂的衣领子:“你這孙子!”說着挥拳要打。
我一头冷汗,包子从西安回来之后就因为鬼眼铜镜昏迷不醒,并不知道李昂已经改邪归正,我一時間也忘了跟他說這事儿。
“住手!”我忙喊住他,“误会。”
包子拳头生生停在半空中:“常司令,怎么回事?”
我简单說了一下。
包子尴尬把手收回来:“呃……這個,对不起。”
李昂也不生气,和善笑了笑:“沒事,不打不成交。”
唐翰篷也朝他友善笑了笑。
我們一行四人沉默在机场外等了半個钟头,一辆金杯面包车停在我們面前,司机是個彪形大汉,我在天津的时候见過,他是老店长的手下。
沒有询问,彪形大汉一路把我們带到郊区一個小旅馆。
旅馆很破旧,老店长早已等在门前,他看上去比之前精神许多,似笑非笑望着我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唐翰篷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我們也沒准备客套,开门见山问:“阴阳山在哪?”
老店长摸出白色手帕,捂住嘴咳嗽两声:“进来再說。”
引着我們到了旅馆后头的一间杂物室,老店长吩咐几個彪形大汉在外面等候,然后趴在地上,伸手叩了叩地板。
地板上传来空洞回应,底下应该是中空的。
不一会,地板被人从内推开,一個陌生男子警惕四下看了一眼,看到是老店长才挥手道:“进来吧。”
我們好奇钻入地板之下,刚下去,我心脏就猛的一紧……
只见到地下室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個硕大的眼球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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