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麻烦上门
但奇怪的是,楼上是三间卧室一间书房,那鬼沒事跑上头敲门干啥?家裡又沒人,這鬼傻的?
我看了包子一眼,包子也很疑惑不解。
想了会,我让包子蹲在死人土围成的圈中不要出来,自己则拿着护身符小心站在楼下往上看,因为是螺旋式的楼梯,所以楼上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却很吃惊的发现楼上根本什么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连鬼都沒有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小心走到上头看了看,敲门声是从书房传来的。
难道书房裡有人?
我仗着有护身符护体,也不怕,胆大包天要去开门看看书房裡到底有什么,岂料就在我摸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门对面忽然传来了一個声音:“我靠,老常,你他妈干什么?快开门!”
這声音是包子!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会在书房裡头?我不是让他蹲在楼下的嗎?他怎么进去的?
一股诡异的感觉袭来,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楼梯下,发现包子正好生生蹲在楼梯下抬头看我。
既然包子在下面,那么书房裡的是谁?!
我浑身冷汗直冒,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
岂料拍门声越来越大,书房裡的那东西嗓门也越来越大:“快开门!”
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把护身符放在胸前,小心退回了楼梯边上。
正当這时候,书房的木头门砰一声被撞得稀烂,木屑碎了一地!
紧接着有個大胖子从破洞处朝我吼:“你他妈干什么呢!?”
那大胖子這么一吼,我脑袋就嗡了一声,紧接着眼前一花,四周景色跟幻灯片一样唰的就变了,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正在书房之中!
卧槽,這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站在书房外嗎?我愣了,一转头,发现自己正在书房的窗户边上,倘若刚才再往后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包子走进来把我从窗边拽开:“老常,你发什么神经?”
“不知道。”我一头冷汗。
這情况太奇怪了,我是怎么跑书房裡头去的?
后来包子解释了一下我才清楚,原来刚才我上楼的时候還好好的,结果一到了书房旁边,就跟变了個人一样,默不啃声开门进去了,還把门反锁了。
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什么鬼這么厉害?你不是有护身符嘛?”包子问我。
“不清楚。”我捏了捏张婷宇给的那個护身符,难道這东西失去效力了?不可能啊。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透過书房的窗户,看到别墅外面不远处,有個人影在那裡鬼鬼祟祟。
我眉头一皱,朝包子使了個眼色。
包子也看到了楼下那人,不等声色退到了书房的死角,然后给药不是打了個电话。
“西南九点钟方向是吧。”药不是在电话裡念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就在电话挂掉不到半分钟的時間裡,只见到一個牛高马大的人跟猫一样从远处窜了過来,药不是速度不仅快,還一点声音都沒有发出。
他身手异常矫健,我還沒来得及惊叹,药不是就靠近了那個可疑人物。
紧接着下一秒那可疑人物就被按在了地上。
药不是在下面冲我們打了個手势。
我和包子冲下去一看,只见到药不是单脚踩住一人,那人面皮饥黄,头发枯槁,身上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而且他的身材特别矮小,這人显然是個南洋人,只是不知道是哪裡的。
药不是指了指這南洋人身边,我們低头一看,只见到地上還躺着一個草人娃娃,一看到哪娃娃浑身就忍不住发毛,立刻也知道了刚才在别墅裡肯定就是這南洋人搞的鬼。
怪不得之前用锁魂灯都派不上用场。
不過這南洋巫术我也不太懂,所以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干的。
南洋人被药不是踩得非常难受,情绪激动,叽裡咕噜說着一些我們听不懂的鸟语。
但我們也沒准备听懂。
這裡一個富人区,這样一個看上去沒俩钱的南洋人会出现在這裡,還鬼鬼祟祟的,能有什么原因?
我蹲了下来:“会說中文嗎?”
那南洋人眼神非常凶悍,盯着我看了半分钟,才从嘴巴裡挤出三個字:“放了我。”
包子一听就乐了:“怎么放?”
那南洋人非常耿直的指了指药不是踩在他背上的腿。
一直沉默寡言的药不是也被這南洋人逗乐了:“凭什么?”
“不然,死!”那南洋人死到临头還嘴硬。
我和包子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让药不是把這人扭送派出所。
然而药不是沒动:“以什么名义报警?”
药不是把我們问愣了,我和包子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少年,深知有事情找警察叔叔的道理。可這南洋人一沒私闯民宅,二沒杀人放火,送派出所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我望向药不是。
這南洋人肯定不能放了,但又不能送派出所,還能怎么办。
“這好办。”药不是忽然从兜裡摸出一個黑乎乎的砖块大的东西,我一看,懵逼了。
只见到药不是摸出来的那個是大哥大!
包子我靠了一声:“原来你之前就把這個揣在裤兜裡啊,我還以为是什么凶器。這玩意现在還能用?”
药不是面无表情点点头,告诉我們這大哥大改造過,然后跟电影裡似的,滴滴滴拨了一個号码,然后告诉我們,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兄弟两自己能解决。
随后开车送我們回了市区,至于他们怎么审问那個南洋人我們是管不着了。
回到市区之后,药不然有两三天沒有找過我們。
我和包子也沒闲着,趁着這几天把药不然给的那三十万存入了银行,又好好放松了一下。
直到三天后,药不然连招呼都沒打,突然找上门来,我真怀疑這人是不是从来不用手机,每次出现都是這么突如其来。
药不然一进门就把西服脱了,花衬衫袖子捋起来,露出了金光灿灿的劳力士大金表,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道:“我說這個人啊,太坏了,一点诚信都不讲嘛。”
我和包子头都大了,他這個普通话說的真是要人老命,但還是听了下去。
原来别墅会变得诡异是因为那個南洋人的巫术。
那南洋人早先潜入了药不然的别墅中,在书房门把手上做了点手脚,塞了点东西进去。至于具体赛的什么东西,药不然告诉我們是一块人骨头雕成的古怪玩意。
我和包子听完浑身一凉,這南洋巫术真是诡异。
药不然又說:“那個东西啊,我跟你们說,阴险!接触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巫术控制!”
只不過這南洋人错就错在他太高估药不然和药不是兄弟两了,竟然在书房门把手上手脚。岂料药不然他们平时压根就沒有看书的意思,所以从来都沒有去過书房。
所以中招的一直都是保姆。
至于那南洋人为什么不在大门门把手上做手脚,很可能是因为大门属阳,会对南洋巫术产生一点影响。
我和包子听到這,齐声拍了一下桌子:“我靠,這算不算知识改变命运?”
药不然非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低调!低调!就是因为南洋人蠢,所以我才有机会结交两位大兄弟嘛。”
事情的脉络清晰了,但现在的問題是,是谁指使南洋人干這事的?
药不然說出了一個名字:“黄老板啊。”
“不姓司徒?”我紧张问道。
“什么司徒啊,黄老板姓黄啊。”药不然說完,漏出了一個不确定的表情,“不過他最近好像认识了個人……”
這时候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只见到药不然摸出一台诺基亚1100,非常不好意的冲我們笑:“這手机质量好!”
我和包子都无语了,這兄弟两明明住着五百多万的别墅,结果一個用大哥大,一個用早過时了的手机,也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药不然接完电话之后告诉我們,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自己能搞定,這次就当交個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互相帮助。
然后给了我們一张会员卡,說是去他们鸡排店吃鸡排能打八折。
我和包子一头黑线,這人也忒会做生意了。
送别药不然,我在家清净了几天,這几天老店长也沒给我們安排工作。
包子就趁着這個空档带着赵胜男到处玩。
我孤家寡人的沒地方去,就整天宅在家,期间孙萌打過几次电话,但是沒打通,也不知道這丫头一别如何。
无聊翻手机通讯录忽然看到张婷宇這個名字,自从周萍萍事件之后,也很久沒见到她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拨過去。
又在家宅了几天,那天我正出门买储粮,忽然被人盯上了。
来人并不是那南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勒索赵小蛋那三個小混混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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