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医院
我在心裡给了他负分:“您找谁?”
“常乐是吧,我叫郭凯,你可以叫我凯哥,今天找你商量点事。”郭凯說话倒還客气,而且他身边也沒带人,于是我也沒立刻走。
“什么事?”我问。
“是這样的,之前我那三個兄弟跟你有点過节,我想的是,咱们能不能握手言和,今后有什么事共同进退。”郭凯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外带。
他這么一說,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他那三個兄弟被关进牢子之后,应该会惊动司徒铿才对,再加上南洋人的事情,司徒铿起码也应该重视一下,为什么是這個小混混郭凯找上来?
我不动神色跟郭凯聊了一阵,岂料這货软硬不吃,怎么都套不出话来。
“以后我們兄弟两一起做事,我有人脉资源,你有本事,弄到的钱五五开!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郭凯說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特尴尬,他笑個啥?
這时候我一抬头,发现我被這郭凯带着走到了小区后面的一個工地,這裡本来也是要建新一栋楼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沒什么人会来這裡。
我一看,顿时感觉到不妙。
果然,下一秒,三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开了进来,大门刷拉一下打开,十几個拿着钢棍和砍刀的蒙面人快速冲下车。
郭凯的眼神忽然也变了,他目露凶光:“老子让你個傻逼抢生意!”
那十几個蒙面人气势汹汹冲過来,我骂了声操,撒腿往外跑。
但郭凯显然有备而来,早把周边情况调查清楚,一挥手,两個拿着砍刀的人堵住去路。
我心裡问候了郭凯的亲娘一万遍,回头看去,就這么一耽搁,剩下的人已经快要围過来了。
我心中火起,也顾不得那两個拿刀的,闷头冲了過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面对拿着刀的人,非常紧张,手心直冒汗。
那两人显然是熟手,见我冲過去,两把刀毫不犹豫砍了下来!
幸好我反应快,猛的往旁边侧身過去,飞起一脚揣在其中一人膝盖上。
那人立马蹲地上起不来了。
不過我背后一凉,中了一刀。
伤口火辣辣的痛,也不知道受伤多重。
但此刻容不得想這么多,好容易撕扯开一個缺口,我立即从工地跑到了大马路上。
一出来,长期进行锻炼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我在马路上撒丫子狂奔,郭凯等人哪裡追的上?再加上往前不远就是小区门口,人来人往他们也不敢追過来。果然,郭凯一咬牙,挥手上车撤退了。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惊魂未定,一坐下,发现血把后背都染红了。
事后又是去医院,又是报警录口供,又是打电话给包子保平安,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幸运的是我這伤口不深,随便缝了两针,上了药就好了。不過为了安全起见,還是留院观察两天。
包子和赵胜男两口子此时還在外地旅游,听到消息,拍马赶回来:“妈的,谁干的?”
“是個叫郭凯的,就上次找赵小蛋茬那三個混混的老大。”我咬牙切齿道,虽然明面上是郭凯带人砍的,不過背后主事显然是司徒铿。
包子哼了一声:“等本胖去把他们家端了!”
赵胜男踹他一脚:“冲动個屁,沒听老常說他们都有刀嗎?”
的确,郭凯的几個手下身体都不怎么强壮,但使刀的时候非常有章法,显然有不少砍人的经验,和他们打太吃亏。
“我還以为那司徒铿会搞一些小手段,弄两個恶鬼来吓唬我們,沒想到他直接派郭凯来。”我說道。
赵胜男道:“這不正显示了司徒铿的手段,搞那些弯弯绕,你背后有老店长撑腰,不一定会出事,但直接让黑社会的人来就不一样了。”
包子忙竖大拇指马屁:“对啊对啊!媳妇分析的对!”
赵胜男给他翻了個白眼:“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這個司徒铿?”。
她這么一說,我就想起来了,赵胜男混纹身圈的,消息比我們灵通多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总不能一直這么敌在暗我在明。
我們又闲聊了一会,病房外忽然传来了一個声音:“小乐乐!你病了怎么都不跟姐打個电话!”
张婷宇风风火火从病房外闯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身小西装套裙,留着一头干练的女式偏分短发,显得非常商务,乍一看,有点像是短发贫乳版高圆圆。
赵胜男是第一次见到张婷宇,一见到她就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老常,艳福不浅啊,前有大胸软妹孙萌献身,后有美女OL夜访。”
包子這二货跟着起哄:“对啊对啊!媳妇說的对!”
赵胜男拧了包子一下:“還看個屁,跟老娘回家睡觉去。”
“我靠,你俩胡說八道什么啊!?”我要疯了,孙萌什么时候跟我献過身?這不是瞎扯呢嗎。
我刚准备拽着赵胜男,让她好好解释。岂料赵胜男根本不给机会,拉着包子马不停蹄跑了……
我都懵逼了。
果然,赵胜男刚才那番话让张婷宇脸色非常不好看,她面无表情在病床边坐下,顺手拿起小刀在那削平果。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削平果的动作很大,那动作大到让人觉得那水果刀随时可能飞過来,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你跟孙萌上床了?”好半天,她忽然开腔道。
“他们跟你瞎扯呢,沒有的事,我還是处男。”按理来說,我就算和孙萌发生了点什么也不关张婷宇什么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紧张。
张婷宇把削好的苹果递我手上,面无表情道:“那就好。”
我拿過苹果刚咬了一口還沒吞下去,张婷宇忽然說:“姐晚上還沒吃饭,给我吃口。”
我心想她這是闹的哪出啊?于是把苹果又递了回去。
岂料张婷宇根本沒接,而是直接就這么吻了過来,她舌头灵活的在我口中搅动着,這是和孙萌那笨拙的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张婷宇這舌头几乎让我沒忍住……
一分钟之后,她用舌头勾走了我嘴中的那块苹果,跟沒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坐了回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
幸好医院床位不太紧张,给安排了個单间病房,不然刚才那场景被人给看去了多伤风败俗啊。
我脸上火辣辣的烫,张婷宇的那個吻,让我非常激动,差点把背后刚缝好的伤口给崩开……
张婷宇沒事儿人一样问我:“缝了几针?”
“十几针吧……”
“還疼不疼?”
“不……不疼了……”
“晚上吃的什么?”
“牛鞭……”
“……”
“……”
“我的吻舒服,還是孙萌的吻舒服?”
“你的……啊?什么?”
我蒙圈了,一抬头,看到张婷宇在那裡狡黠笑着,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刚才說的不算!”我激动的跳了起来,岂料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嘴一咧。
张婷宇哼了一声:“算了,不說這個事了,你真是司徒铿派人砍的?”
我一听到司徒铿這個名字就沒什么好心情。
张婷宇冷笑一声:“這司徒铿三番四次惹姐,就别怪姐不客气了!”
我一问才知道,就在我和包子加入礼乐斋的這段時間,张婷宇也沒闲着,四处调查司徒铿的消息,和那司徒铿暗地裡有過数次摩擦了。
不過這司徒铿平时非常小心谨慎,从不露面,所以张婷宇也不知道他本人现在在哪。
又聊了一阵,张婷宇干脆把高更鞋脱了,两條穿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就架在了我病床上:“让姐靠一下,最近累死了。”
张婷宇的腿特别长,還直,再加上又穿着西装套裙,腿這么一放床上,大腿根部若隐若现。
我眼睛都看直了,热血直往上涌。
“你看什么呢?”张婷宇笑嘻嘻說。
我忙把视线移开,看了看表,都十点多了:“你還不回去?”
“家裡太远,今天在你這凑合過一宿得了。”张婷宇說完就躺到了病床上。
還好她比较瘦,床上躺两個人也刚刚凑合。
我因为背部受伤,所以不能躺着睡,只能侧着睡,所以张婷宇這么一躺下,相当于直接躺我怀裡来了。
张婷宇身上的味道也非常好闻,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虽然场面非常旖旎,但我今天忙了一天加上受伤,实在无能力作他想,就這么和张婷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半個小时之后就睡着了。
大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身上发凉,然后就被冻醒了。
医院裡大家都知道,温度一向比外面要低上一点,我冷的不行,就准备起床去找被子。
岂料一张眼,忽然看到床边上站着一圈人……
這一圈人都穿着病号服,就這么直挺挺地把病床围得水泄不通,低头瞪大眼睛盯着我,一丁点声音都沒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