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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茶楼

作者:淹留
我靠,我吓傻了。

  他们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明显不是活人,他们脸色铁青,表情呆滞,眼珠子瞪得比常人要大上一点。

  什么时候来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刚才睡觉的时候他们就一直站在床边?

  因为医院阴气比较重,所以我即便沒拿着护身符也能看的非常清楚。

  张婷宇被我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嘟囔了两句:“還让不让人睡觉。”一翻身還要往我怀裡钻。

  我连忙推了她一把。

  张婷宇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张眼看到眼前一幕,刚才還温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大声斥责道:“哪位道友要害人!”

  說着翻身而起,把大拇指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然后把拇指血点在了我的眉心。

  說来也奇怪,這么一动之后,围着病床边的那群鬼立刻就散开了。

  在房门前徘徊了一下,就不见了。

  “刚才怎么回事。”我惊魂未定望着病房门。

  “一次来這么多鬼……肯定有人作祟!”张婷宇咬牙切齿道,站起身在病房内转了一圈,从病房门上拿下来一個白绳子挂着的鸡头。

  這鸡头无冠,是只母鸡,鸡嘴裡衔着一块木头。

  张婷宇把那木头抽出来一看:“沉阴木人!”

  我以前听老人說過,因为母鸡不鸣,所以母鸡头砍下来之后,是属阴的,吊在门前能引鬼前来,再加上這沉阴木人,怪不得刚才会来這么多鬼。

  幸好是個单间病房,不然指不定会吓到其他人。

  张婷宇点点头:“姐跟你說,這招叫鸡鸣鬼盗。一般都是两個懂行的人,互相试探才会用出的手段。這鸡鸣鬼盗简单有效,试探之后,本事略逊一筹的退避三舍,既不伤颜面,又不伤和气。不過放入沉阴木人就太下三滥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有這回事?什么叫懂行的人之间的相互试探?难道跟武俠小說一样,高手相见,一时技痒切磋切磋?

  张婷宇翻了個白眼:“不是這回事,你這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店长沒跟你說過嗎?”

  呃,這到沒有,老店长话比较少,說的最多的就是‘鬼好捉,人难做’。他虽然经常会告诉我們一些应对恶鬼的小诀窍,但像张婷宇說的這些老店长提都沒提過。

  “算了,姐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跟着老店长迟早会知道的。”张婷宇一下子傲娇了起来,不再继续往下說去,然后找来黄纸,把沉阴木人、鸡头都扔到脸盆裡烧了。

  那鸡头烧起来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叫,這玩意還真是邪门。

  烧完鸡头之后,张婷宇瞪了我一眼:“你护身符放哪裡在?”

  我从荷包裡摸出来,說:“這儿呢,每天都带着。”

  张婷宇哼了一声:“姐跟你說,這护身符要贴身放胸口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因为胸口主阳,贴近心脏。比如說刚才被召来的几個小鬼,如果你护身符放在胸口,他们就不敢站這么近了,顶多在房门口晃荡一下,哪裡会吓到人。”

  我下意识把那护身符拿起来闻了闻:“也就是說,你之前一直贴身放在胸部的啊?”

  话音刚落,张婷宇一巴掌打我胳膊上,脸涨得通红:“你闻個屁!”

  “算了,睡吧,這十有八九是司徒铿搞得鬼,明天再說。”张婷宇接着道。

  我也不做他想,躺下迷迷糊糊睡了。

  岂料第二天大早张眼一看,身边空空如也,桌上放着一碗海鲜粥,海鲜粥還热乎着,下面则压着一张纸條。

  上面就三字:“姐走了。”后面還跟着一個笑脸。

  我心裡一暖,张婷宇总是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当天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体本来就很好,伤口又沒有感染的征兆,就被医生放了回去。

  包子开车来接我,结果我俩刚回到小区,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极为嚣张的停在小区大门口。

  一個带着大金链子的社会大哥把西装披着,叉着腰站在路虎边上,极为拉风。

  這不药不然嗎?

  药不然远远看到我們,非常有气派的招了招手。

  “兄弟,听說你被人给砍了?”药不然眉头高高挑起,语气非常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和包子异口同声道。

  药不然不可能知道的啊,事情才過了一天,我們又沒跟他說。

  药不然冷哼一声:“這道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走,上车,带你们去讨回公道!”药不然大手一挥,一副大哥气派。

  我和包子一头雾水上了那辆路虎,药不然在车上說:“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一個诚信!我诚了,你们才能信我嘛。之前捉鬼只给了三十万,我心裡就過意不去嘛,肯定不能亏待你们嘛!”

  我和包子忙让他說家乡话,這普通话从他嘴裡說出来真是日了狗……

  “郭凯個瓜皮,贼你妈,二百八,三個火车拉你妈,弄老子兄弟,不想活嘞。”

  “……”

  药不然一說家乡话就跟变了個人样的,浑身戾气,我和包子看得一头黑线,還是让他說回普通话。

  药不然也不客气,告诉我們,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我被人砍了的,不然早赶過来了。

  說着把车开到了一间武馆外停下,紧接着给药不是打了個电话。

  不到十分钟,药不是气势汹汹带着十七八個壮汉从武馆出来:“谁?”

  药不然冷声道:“郭凯那個瓜皮。”

  药不是哼了一声:“早就想收拾他了。”

  我這才知道,原来药不然、药不是兄弟两不仅是個生意人,還是混道上的,昨天郭凯砍完人之后带着人在外面潇洒,走漏了风声,被药不然知道了。

  药不然拍着自己的大金链子冲我們保证,一定要帮我們讨回公道。

  我這才知道,原来這药不然嘴上长挂着的‘诚信’并不作假,欠谁的,就要還给谁,不然做什么生意?

  “讲义气,树新风!”药不然冲我們道飞。

  随后,一连打了几個电话,打听郭凯现在在哪。

  半個小时之后,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带着四辆黑色奥迪A4,停在了一间茶楼面前。

  药不然刚下车,一個小哥帮就帮他把西装披上,然后又蹲下来帮他把皮鞋擦了干净,药不然這才大摇大摆走进茶楼:“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嘛,郭凯呢?出来聚聚嘛。”

  此时郭凯正在楼上和一個风尘女子调情,大吹特吹昨天砍了個人,還說那人连屁都不敢放,警察也拿他沒办法。

  忽然听到药不然来了,连忙提上裤子从屋裡跑了出来:“药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稀客!”

  “想你了,過来看看。”药不然笑眯眯的。

  這俩站一起,对比就出来了,明明都是大金链子小金表的社会大哥标配,郭凯在药不然面前就跟個智障样的。

  药不然非常大气的在沙发上坐下,胸前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了裡头的罗汉怒目纹身,一個小弟非常识相的上前帮药不然点燃一根烟,药不然深吸一口,突出浓烈的烟圈:“老郭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嘛,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了,今天找你谈一笔生意。”

  郭凯眼睛都笑咪了,药不然出了名的讲道义,跟他做生意准不会亏。

  “是這样子的,這笔生意嘛,只有你能做,但我有些事不懂,所以想請教一下你。”药不然笑道。

  郭凯愣了一下,只有他能做?什么意思。

  药不然接着道:“你這條胳膊多少钱?”

  “啊,老药,你什么意思?”郭凯不明就裡。

  结果话刚說出来,抬头看到队伍裡憋着笑的我,瞬间就反应過来了:“我操你妈的!你要卸我一條胳膊?!”

  话音刚落,斜刺裡一個牛高马大的人冲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操起凳子朝着郭凯的胳膊轮了上去,只听到啪一声,凳子碎成了稀烂。

  郭凯躺地上哀嚎不止,右手呈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看样子是骨折了。

  药不是冷眼看着他,惜字如金:“不能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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