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第23节 作者:未知 “她想的多着呢。在她的眼裡,我比一本书還不如,還不堪,還……?”涂音情绪失控,话到动情之处,泪水打湿了她的新衣。 纵她生得七窍玲珑心,奈何母亲才是强敌,身为儿女又如何斗得過? 婧儿一知半解,宽慰道:“不管妈怎么样,你生来就吃喝不愁這一点上,家裡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但凡她家裡條件好些,弟弟妹妹都能吃得饱饭,爹娘也不会狠心把她们姐妹几個都卖了。 当初,胡氏一眼相中她,图的不止是她家境困难,不值几個钱,還有她长的细皮嫩肉,容貌端庄。 村裡老少爷们见了婧儿,无不夸赞她生的好,长的也不赖,都起哄說涂家不要的话,他们是愿意出高价买走的。 這对于一個女人而言,是幸,也是不幸! “你不懂!在這個家裡,我過得有多压抑。读了书,识了字,懂了道理,才知自己母亲是……?” 涂音眼泪狂飙,捧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怨恨自己太過无用! 她享受着母亲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夺来的一切,却打心眼裡,瞧不起母亲的所作所为,還沒胆提過一句不满。 “你也觉着,妈的做法不对?” 相较于小姑子的无能哽咽,婧儿跟找到了组织一般,拽住小姑子的手,诚挚的說。 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唇舌,也沒能改变自己男人根深蒂固,自小接收到的来自父母的亲身教育。 明知這一切不对,错得离谱,凭她的一己之力,难有所转变! 若小姑子站自己這边,自己不就多了位盟友? “音儿,我們一起阻止妈做的那些丧良心的事,好不好?” …… 第二十九章 与小姑子打交道 下 胡氏心急如焚,在院子裡走来走去,就是等不到婧儿传出好消息。 婧儿天生反骨,性子却绵软。 在胡氏看来,已是极好掌控的小绵羊! “黑了心肝,蒙了猪油的糊涂东西,也敢来拿我的强!是你错打了算盘!” “音儿,我們不是聊得……?” “嫂子你這话是几個意思?想诬陷我表面一套,暗地裡又一套?你来,来找我娘评评理,看她帮哪一個!” 涂音蛮横拽着婧儿出了门,将婧儿一把推到母亲的面前,指着婧儿的鼻子,骂:“你算個屁,给我提鞋都不配!” “音儿啊,怎么說话呢?婧儿是你嫂子,你這么无理,让人听了笑话!” 胡氏帮理還是帮亲? 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偏帮着自己女儿。 婧儿不服,语无伦次地說:“妈,不是我叫你找音儿,不是……分明是音儿她,她她……?” “连话都說不利索,還想学人說舌?你就当是为你儿子修修福,闭上你的臭嘴吧!” 胡氏心虚,但中气十足!她這個婆婆還在,就轮不到儿媳在自己的面前逞强耍威风! 涂音冷冷的笑道:“像嫂子這样穷的人家,不是逢年過节,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哦不,不该說是饱饭,应该說是粥水饱?哈哈,哪儿顾得上行善积福呀?” 胡氏也跟着笑,沒人同情卑微如婧儿的窘迫,她人憨憨的,恼了怒了也說不出一句犀利话。 說粗口话? 她哪儿敢,在自己面前的是婆婆和小姑子,随便哪一個都比她這個孕妇在家有地位,分量重。 就是与她同体的丈夫,必然不会为了她,与婆婆翻脸,更不会责怪小姑子一個字! 涂音见婧儿怂得嘴唇都咬破皮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话,放肆的依偎在母亲的怀裡,扬眉挑衅。 胡氏一口一個“心肝肉”的搂着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多久了,女儿已经很久沒和她這么亲密,靠在她的怀裡撒娇。 “妈,音儿,我回房了。”婧儿像只還沒上场就已经落败的公鸡,形单影只。 “回房?”胡氏音量拔高,嚷:“你怀的是金贵的珠子,還是千金万金的大少爷?去,把今天的衣服拿去洗了!” “我,我這個时候不是不能碰冷水嗎?它它,它会不舒服的。” “摸两下肚子装可怜?這些活,你不去做,想叫谁去?你公公?” 婧儿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子,也是個喜怒无常的。 劳烦公公去洗衣服,她自是沒那個脸面的,也沒這個胆。 从不事生产的小姑子,要能为這個家分担一部分的家务活,不也能帮她在以后的婆家,长点儿分? 就在婧儿组织着语言,想要跟婆婆与小姑子阐述自己的看法之时,小姑子又跟变了個人似的,一副不苟言笑,板板正正的冷漠样。 “嫂子,人活着就得自私自利,为了肚子裡的孩子,嘻嘻,不要理妈的话!她呀,拿你当下人使唤呢!” “音儿!”胡氏慌了。 她這养在屋子裡的宝贝女儿,怎么又……又這個样了? 婧儿還沒来得及消化小姑子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她人就被小姑子推了一把,差点摔了個狗吃屎! 這什么情况? “哈哈,我帮了你說话,你怎么不知道谢谢我?你沒对我感恩戴德,那就是你错了!大错特错!” 涂音口含着右手食指,痴痴的笑,傻傻的流着哈喇子。 胡氏也是疯了! 她不理会瑟瑟发抖的婧儿连声央告,将婧儿拖到涂音的面前,指着婧儿就說:“女儿,你打她,打她几下出出气,你人就好了!” 伴随着婧儿痛苦求饶的声音,涂音对准婧儿的肚子,也就是胡氏手指着的位置,狠拍了几下。 眼看着疯疯癫癫的一对母女,狂笑着要玩死自己,婧儿撑不住,奋力反抗。 她才挣脱婆婆的束缚,人就险些被小姑子一脚踢翻在地。 “啊!”大冷的天,婧儿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夜幕降临,婧儿闭着眼睛,躺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事,一幕幕的在她脑海裡重现,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一肚子的话,无处诉說。 随后,一连几天,婧儿都被婆婆拧着打骂着拎去陪小姑子聊天,次次都搞得婧儿精神高度紧绷。 “年一到,兴许会变好……?” 婧儿缩在窗户边上,朝外赏月色,虔诚许愿。 听說有仙子住在月亮上,人们看见月亮的时候,就是距离月亮最近的时候,许出来的愿也最灵! 换以往,婧儿不信鬼神之說。 “吱呀”的开门声,婧儿心裡已猜到是谁,仍被這身影吓得不轻,蜷缩在角落裡,不敢吭声。 涂雷扑到床上沒摸着人,床褥都是冷的,借月光在屋子裡转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裡的婧儿。 “傻媳妇,不冷啊?有床不睡,喜歡睡在墙角?”涂雷哈着气,暖媳妇冷冰冰的双手。 “相公,我想跟你說件事!” “這么认真,說吧!” 两人才进了被窝,都還沒暖身子,涂雷已经按耐不住的剥媳妇的外衣,边說边做事,不冲突。 婧儿抱着男人的脑袋,一面享受着男人的亲吻啃咬,一面抵着欢愉袭脑,說:“音儿她…啊,是不是病了?” “你病了,我妹都不会病!” “我,我也是好心,作为嫂子关心关心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呃!” 男人低沉着喘气,沒一会儿,被窝裡已回暖,他也不再束手束脚,俯下身去翻過婧儿的身体。 他大手钳制婧儿的小蛮腰,又狠抓了一把她滑腻腻的大腿。 “我跟你說,說……啊音儿她,她屋裡藏有男人!” 婧儿喊了出来,如释重负。 她的心情一放松 “呼……寒风吹动门窗,也能吓得你全身发冷,是不是病了?” “音儿才是病了!不,或许婆婆也病了!你都不知道,她们都是怎样折磨我,我……?” “你用心伺候我妈和妹妹,她们不就不会沒话說你了!” “我們的孩子都差一点……?”婧儿话到一半,后知后觉。 這男人的话,是几個意思? 是婆婆說了什么,還是小姑子跟相公告状? “妈說我了?音儿又怎么說?” …… 第三十章 石榴红棉衣 面对婧儿的盘问,男人爱答不理的,翻個身就想睡去。 他在外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也不得個清静。 女人就是事多,大事沒有,小事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