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第24节 作者:未知 有点小摩擦,就当成是天大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人人自危。 “我說了哈,你再跟我妈和妹妹起冲突,我绝对不会站在你這边!因为,她俩是我亲人,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多忍让一下,少跟她们争這抢那!” 這话,涂雷說得很果断,又坚决顺畅,哪儿有半分傻气? 婧儿先是又喜又怒,后是心凉了半截,无喜亦无怒。 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如出一辙!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胡氏睡眠浅,咕噜爬起身。 涂草睡得沉,沒听清女人說的话,但女人挺起身的刹那,冷风钻入被窝裡,刺得他后背一凉,疲倦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几分。 “大半夜的,哪儿会有……?” “走,我們赶去看看热闹!” “……!” 涂草不想去。 他俩還沒出院门,就跟涂雷和婧儿以及涂电碰個正着。 因涂雷是背着母亲的耳目,潜入自己房裡跟婧儿在一块儿,所以他才对上母亲的注视,心内很愧疚不自在。 “妈,婧儿說她冷,我就来暖一暖,不能冷着孩子。” 涂雷睁眼說瞎话,关键是胡氏信了,点头說:“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仔细伤着孩子!” 又背了口大锅的婧儿,想辩解也沒人愿意听。 涂电有意慢了几步,說:“我哥就那样,靠不住!嫂子若有想法,小弟必定鼎力相助!” “滚!”婧儿紧跟了上去,沒走两步,就撞上了男人宽厚的后背,她鼻子酸疼的透不過气。 小姑子衣衫单薄的跑回了家,冻得面色青紫,沒理他们的问话,便关上房门。 婧儿揉着酸疼的鼻子,想都沒想就說:“音儿這么晚出去,咋沒多穿两件衣服?她那件新作的石榴红棉衣呢?” “要你管!你再多话,我让老大休了你,再娶個沒嘴的回来!” 胡氏心头突突地,有种不祥的预感,想去拍门问问宝贝女儿是出了什么事,又听远处草场方向传来震天响的打鼓声。 打鼓声,分明是村裡出了要紧大事,村长才大张旗鼓的召集村裡人前去商议。 如年后祭祀,拜祖堂和官府老爷到访等大事。 這一桩桩,一件件,向来是胡氏最为看重的事情。 草场,早早就到的村长和马婶带着人,将什么人堵在涂家堆起的草垛裡边,裡边不时的传出男人的声音。 “我就是来這儿赏個景,你们围着我做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出来?村长,你好大的官威!” 胡氏還沒靠近,已吵嚷:“你们离远点,要是弄坏了我家的草垛,我跟你们沒完!” 一听這话,這些人都不愿再往前挤。 說是逮到偷情的奸夫淫妇,他们才觉都不睡,走了大老远的路来看,现在裡边就只有個衣衫不整的“奸夫”,算什么热闹? 有几家人嫌沒热闹可看,自觉散了。 “哎,你们就不想知道跟着他出来赏景的,是哪家姑娘?” 马婶吼了一句,确是留住了好几拨人,也给她家這位“村长大人”添足了威风。 涂雷和涂电两兄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母亲挤到了包围圈的前端。 被抛弃在包围圈外面的涂草和婧儿,只有相视无言,干等着的份。 谁叫他俩都沒個孝顺儿子? “哟,這不是住在村西的教书先生嗎?咋住到我家的草垛裡了?” 胡氏借着村民的火把,凑前一看,立刻认出草垛裡的男人。 這位教书先生已有三十来岁,未有妻室,家中剩一位老母,又有個远房表妹。 他靠着教学生认字,帮村裡人写信等糊口,也攒下几個钱。 住村东的石媒婆,跟他算远亲。而细究下来,這村子裡的大部分人都沾亲带故。 石媒婆给他介绍了上百個姑娘,他都婉言谢绝。 有人說他孑然一身,是等赡养老母百年归西之后,上山去当和尚! “住?”马婶一瞪眼,往地上啐一口,道:“别不是你家姑娘跟他在這儿赏景吧?” “哪儿能呢!”胡氏底气不足,转脸又正色道:“你少胡吣!俗话說,抓奸拿人,抓贼拿脏!你沒证据就敢将脏水往我女儿身上泼,看我不拔了你的臭嘴!” 马婶听了這话,心一紧,圆润的身子也不再坚定不移的守在自己男人的身前。 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她可一点都不想跟胡氏扭打起来,太掉价了! 不管咋說,她都要端起村长夫人的款儿,威严有气势! “救我呀,村长跟村长夫人都不讲道理,诬陷我一個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儒!” “嚯,那你藏怀裡的是什么?哪家小娘子的衣物?我看着了,是件石榴红的棉衣!”說话的是焦娘子的夫君,村裡唯一的秀才,石秀才。 石秀的话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人传人,都在议论有谁见過哪家小娘子這么骚包,穿石榴红的棉衣。 婧儿心跳漏了一拍,诧异地否认:此事绝不可能跟小姑子有关,绝不! “爹?” “你莫声张,跟咱家无关!” 涂草多余叮嘱道。 也不知是哪個人耳尖,窃听了去,巴不得涂家发霉,故意吵嚷:“喂,听說是涂家姑娘穿過那件石榴红的棉衣!” “跟我妹沒关系!”涂雷应道。 胡氏偷偷地朝小儿子使了一個眼神,不让大儿子再张嘴說话。 沒等涂电捂住大哥的嘴,就有人问了:那你敢說,你妹沒那件石榴红棉衣? “有又怎了?我妹的衣服多的是,不像你们這帮人過年了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吁,他自己不也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有人酸溜溜地喊,也不嫌事大。 石秀才踩重点,說:“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承认了,那棉衣是他家妹子的,哈哈!” “好你個石均,你特niang的套我话,我一拳打死你!” “恼羞成怒,恼羞成怒了!” 這帮人笑嘻嘻的挡石秀才前面,不让涂雷碰到他。 涂电也气红了脸,拦是拦不住一根筋的大哥,就看母亲能不能有更妥善的法子处理這出闹剧。 …… 第三十一章 不白之冤 婧儿看這些人乱成一团,正要奋不顾身的挤去丈夫的身边帮忙,却见公公抱头痛哭:完了,完了,完了呀! 怎么就完了? 谁眼见着涂音人在這儿,跟教书先生在一起? 并非亲眼所见的事,焉能信? “原来是你家姑娘,怪不得你们拖着不肯跟我儿结亲!她都脏了,看以后谁要她!” “哦,是么?先生,您看我家音儿咋样?可堪良配?” 胡氏面对马婶的奚落,不仅沒有唉声叹气,還一脸的不以为然,低下身去跟教书先生說话。 相比村长家的百亩良田,教书先生的家境是差了点,但他胜在身体健康,相貌堂堂,人品一流。 非要她选個女婿,那她宁愿选這位教书先生,也不要村长儿子! 村长脸色铁青,推开自己女人,质问:“你家存心的?” “是這帮闲着沒事干的人非要朝我女儿泼脏水,嫂子也說了我女儿沒人要了,那我何不就地选個女婿,成就天赐良缘?” 胡氏在村裡横行霸道惯了,尖酸刻薄的嗓音一亮,口水四溅,任谁的面子也不买账。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村长,一脸愤怒,碍于身份架子,沒好意思当着全村人的面,跟一无理泼妇争论。 但凡他家女人能生几窝蛋,他也就别无所求,懒得管這档子糟心事! “老爷,笙圣他……?” “你给我闭嘴!” 不用提醒,村长也知儿子对涂家女儿的那点心事。 “既然你认了,那就麻烦大家伙把這奸夫淫妇抓去浸猪笼!” 此话一出,有人說村长不近人情,也有人說村长做得好,更有的人已悄不做声的散去。 杀人的事,他们可不敢做! 婧儿的脑子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似在天旋地转,就在她快要晕倒在地的时候,公公竟快她一步,一头栽倒,幸得她出手及时,不然公公的脑袋就要生生的砸在尖利的石头上。 “爹?”涂电隔着几個人,一眼望到父亲晕倒,冲過来帮嫂子扶着,痛哭流涕。 這让人可怎么活? 涂雷在人群裡,如一头狂牛寻着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他寻了几圈,好似人人都有份,又人人都未曾多過一句话。 胡氏见村长动了真格的,镇定的說:“慢着!村长大人,您沒证据,就敢害我涂家人性命,是逼我們反您么?再怎么說,也是两條人命的事,岂能儿戏?” “你又不认了?”不认也好,那他就趁热打铁,敲定儿子的终身大事。 這辈子,他抱不了一個健康的儿子,能抱個讨人喜歡的孙子,也是挺好的事! 至于,干不干净這事儿,能助他石某人传宗接代,光宗耀祖,那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村长满心算计,就等着看胡氏踩哪個圈,中哪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