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幔帐后的宝贝
昨天遇袭過后,宇文承朝等人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方才出手,還真是将众人憋在心裡的火气发泄了一番,饮酒的兴致反倒高了几分。
秦逍喜歡喝酒,从几岁开始,每天都会喝那么一点,但凭心而论,他实在算不上贪杯之人,甚至连酒量也谈不上有多出色。
西陵多有豪客,酒量如牛。
至少在座的几個人,论起酒量,都在秦逍之上。
几大坛酒很快就被喝得干干净净,秦逍一张脸满是红润,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他此时倒真想躺在地上睡上一会儿,却感觉肩头一紧,宁志峰已经凑過来,手臂搭在他肩头,凑近耳边低语两句,秦逍点点头,起身来,跟着宁志峰出了门去,剩下几人觥筹交错,并不在意。
出了房门,秦逍才问道:“宁大哥,你說要带我看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宝贝。”宁志峰也有了五六分醉意,握着秦逍手臂,笑道:“保准你见了一定欢喜。”
秦逍心下疑惑,跟着宁志峰竟然上了三楼。
此时天早已经大黑,楼下的西域舞姬也停下了舞蹈,方才宇文承朝带人将孟布居等人一番痛揍,自然是惊扰到了揽月坊裡其他的客人,但打听之后,知道是宇文大公子出手,自然不敢有人多說废话,不過也因为如此,揽月坊的气氛也静下来不少。
走到一件房门前,秦逍正自诧异,宁志峰已经推开门,含笑道:“宝贝就在裡面,王兄弟,你自己进去鉴赏,哥哥就不陪你了。”猛地将秦逍推入房内,秦逍吃了一惊,還以为宁志峰要对自己动手,握住拳头,却听到“啪”的一声,房门已经被宁志峰从外面带上。
“王大哥,你這是做什么?”秦逍立刻便要拉开门,却听宁志峰笑道:“王兄弟,你今天是走了大运,大公子器重你,要将宝贝送给你,你今晚就在這裡歇着,我将房门给你锁上,放心,谁也不赶紧去打扰。”
秦逍拉了拉门,听到外面传来门锁的响声,心知這家伙竟果真将门锁上。
他心下一沉,暗想难道宇文承朝发现了什么破绽,要将自己锁在這裡?
他寻思自己也算小心,不该出手的时候也并未出手,而且竭力掩饰自己的实力,如果說最大的破绽,应该就是昨晚在仓促之下徒手夺箭了。
秦逍相信宇文氏就算得到甄郡那边的报讯,要帮助捉拿龟城都尉府的小狱卒,但宇文承朝也绝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是那名小狱卒。
西陵大地,鱼龙混杂,四处流浪的人多如牛毛。
而且在這片土地上,三教九流、游侠巨寇等奇人异事也不在少数,谁又能肯定自己就偏偏是那小狱卒?
他不知宇文承朝葫芦裡卖什么药,又扯了几下门,发出“哐哐”之声,却锁得很严实,根本打不开。
以他的能耐,要强横打开這道门,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過這要真的一拳打开房门,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宁志峰锁上门,脸上露出古怪笑容,很快就回到二楼,进了宇文承朝那间屋子,几人都看向他,等宁志峰一屁股坐下,赵毅已经抢先问道:“疯子,都办妥了?”
“办妥了,他出不来。”宁志峰已经掏出自己的钱袋子,从裡面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看向宇文承朝道:“大公子,這赌局怎么說?”
宇文承朝环抱双臂,笑道:“你们有多少银子,尽管下注,我赌他一定能赢。”
“要真是能赢,那可见了鬼。”赵毅毫不犹豫拿出钱袋子,数也不数,丢在上面:“大公子,我将全部老本押上,他必输无疑。”
胖鱼淡淡道:“赵毅,我劝你還是悠着点,要真是输了個干净,你回去不好交代。”
“死胖子,少說废话。”赵毅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担心老子赢钱。嘿嘿,今天赢了钱,回去之后,還不得让家裡的娘们服服帖帖。”问宁志峰道:“疯子,你怎么赌?”
宁志峰将银子推倒赵毅钱袋子边上,道:“老赵,别的事情,我或许不赞同你,但今天這事儿,我要和你一起走到底。”
赵毅哈哈一笑,看向大鹏,大鹏犹豫了一下,取出了一块碎银子,赵毅皱眉道:“大鹏,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别這么抠抠搜搜,你這点银子有個屁用。大公子好不容易开赌局,机会难得,你還不多下点?”
“不为赌,只是凑乐。”大鹏不为所动,将那块碎银子也放在了赵毅钱袋子边上。
赵毅笑道:“你這家伙虽然抠门,但脑子還是聪明,知道怎么下注。”见胖鱼還沒下注,催促道:“死胖子,该你了,要下多少?”
胖鱼似笑非笑,取出钱袋子,竟然也不数,丢在桌上。
“死胖子,你今天倒大方了。”赵毅道,伸手将胖鱼的钱袋子也要拢在一起,胖鱼却已经道:“你干嘛?谁让你动我的银子?”
“放在一起又能怎样?”赵毅沒好气道。
胖鱼瞥了他一眼,道:“咱们赌的不一样,当然不能放在一起。你们三個赌他输,可是我赌他赢,這银子就不能放在一起。”
赵毅睁大眼睛,吃惊道:“死胖子,你什么时候也疯了?你觉得那小子能赢?”
“照你這样說,大公子赌他赢,是不是也疯了?”胖鱼淡定自若:“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赢,可是你赌他输,我便觉着他一定能赢。”
赵毅嘿嘿笑道:“死胖子,你处处和我唱反调,可今天你要還這样,吃亏的是自己。咱们可說好了,這银子已经丢下来,可不能反悔。”
“我只怕你会反悔。”胖鱼依然淡定。
赵毅双臂环抱胸前,看着胖鱼,得意道:“你放心,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反悔,我就等着看你嚎啕大哭的模样。”
宇文承朝设赌局,秦逍当然一无所知,還在寻思着宇文承朝将自己锁在這屋裡意欲何为。
门打不开,他转過身,這时候才发现前面几步之遥,竟然隔了一道青丝幔帐,幔帐后面的情景隐约可见,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這香味他之前从未曾闻過,有一种說不出的奇异感觉。
幔帐左右两边,各有一张高脚椅,上面摆着红烛,烛火正盛,除此之外,屋裡并无点燃其他灯,所以整個屋裡不是很亮,轻纱幔帐,朦胧似雾。
秦逍皱起眉头,正不知這裡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忽见到幔帐后面忽然出现一道影子,他心下一凛,立刻后退两步,握紧了拳头。
却只见那身影妖娆曼妙,還沒多想,只见那道曼妙的身影已经在幔帐后面翩翩起舞。
秦逍吃了一惊,一時間呆住。
身影的舞姿优美异常,更加上屋内光线朦胧隐约,所以更增魅惑。
比之一般舞蹈颇有些内敛,那身影的舞姿竭力展现身姿的妖娆之美,甚至說那些动作实在有些放浪,秦逍只看了片刻,便觉得脸红心跳,更加上屋内弥散着那股子异香味道,秦逍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发烫。
他想退出房间,但房门被锁上,更不敢掀开幔帐過去,想要将目光投到其他地方,但最终還是忍不住将目光移到舞姬身上。
他這时候终于明白,宁志峰所說的宝贝,竟然是一名舞姬。
但凭心而论,虽然還沒有看清楚幔帐后面的舞姬容貌如何,但只凭那妖娆曼妙的身材,足以称为尤物。
他站在当地,一时也不好动弹,心裡却是寻思,宇文承朝为何要這般安排?难道是为了报答自己昨晚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安排自己进入温柔乡?
忽见到那身影扭着腰肢,已经走過来,掀开了幔帐,秦逍知看一眼,鼻血差点都喷出来。
那是一名西域舞姬,充满了异域风情,样貌自然是极美,否则也沒有资格进入。
让秦逍差点鼻孔喷血的是,舞姬只穿了一條肚兜掩住胸脯,白皙如雪纤细若柳的腰肢却完全露出来,下面是一條窄小的纱裤,只到膝盖处,外面披着一條白色轻纱,那曼妙柔美的娇躯几近裸露。
走动之时,腰肢扭动,妙臀款摆,当真是妖娆无比,那一双妩媚到极致的眼眸子盯着秦逍,唇角带着笑意,径自走到秦逍面前,竟然盈盈一礼,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道:“哈尼孜见過大爷!”
她声音娇腻到极致,甜腻无比。
身前站着這样一位绝色尤物,秦逍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却還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道:“我不是大爷,只是個小人物,千万别叫我大爷。”
“那.....你是小郎君?”西域舞姬哈尼孜眨了眨眼睛,娇媚道:“真是俊俏的小郎君。”
秦逍苦笑叹了口气。
“你喜歡看我跳舞嗎?”哈尼孜问道。
秦逍点头道:“舞姿优美,很好看。”
“小郎君人真好,要是别的男人,早就上来要吃了我。”哈尼孜甜甜笑着,竟然伸出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握住秦逍手腕:“你来,我們进去,已经准备好了,我陪你一起沐浴。”
“等一下。”秦逍急忙道:“沐浴?我們一起沐浴?”
“是啊。”哈尼孜点头道:“我刚跳舞,身上有汗渍,沐浴之后,才会干净,那样才能陪着小郎君。”
秦逍看她說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如同月牙儿,美艳无比,心跳厉害:“可是我.....我還不想沐浴。”
“那我們就等一等。”哈尼孜凑近秦逍耳边:“大老板說,今晚我陪着小郎君,你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小郎君,我還沒有被男人碰過,你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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