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所以,她在電話中要求我前妻蕭夢巖一起同行汕頭,由她作主來處理這事。用尹秀珍的話說,蕭夢巖她作爲公司的副總裁,她有處理這事兒的權力,說話比你更響聲,更有說服力。同時,她作爲女人,去與男人對話,哪怕這個男人是屙了泡尿撿起來拌飯喫的變臉男,也能起到一定的緩和作用,因爲那李姓股東,曾經與蕭夢巖對過話,當時有種相談甚歡的感覺,而且他也有過承諾,看他如何圓自已承諾過的事!
我去地下車庫開車,蕭夢巖在辦公室整理東西,待我開車上來時,她已經等在門口了。那天下着雨,深汕高速灰朦朦的,視線很不好,一路行車,只能任雨刮器颳得呼呼作響,車行的速度也很慢,本來三四個小時的常規速度,竟磨蹭了大半天。蕭夢岩心知此去,任務艱鉅,李股東那鳥人,真不是好對付的。所以,兩人一上車,便談起了工作方面的事情,分析了那李姓股東的心裏期望,以及到時候,他提出的要求,如何來應對之類。甚至,到時候如何來唱角,說話到什麼程度,兩人都商討了一氣。
漫長的一路,工作說完了,兩人便說些別的事。也談到孩子們學習的事。蕭夢巖說,壯壯這期末的成績還可以哦?我都沒有看呢!我答,是啊,還可以,上回我不是給你說過嗎?她笑笑,說,我都沒有管他,肯定你說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在意她又不好意思笑笑,說,想不到,這孩子還挺爭氣的,有這樣的成績,再過三四年,就可以送到國外鍛鍊一下了,到時候你這當爸的,又要大出血了!我呵呵一笑。那天的蕭夢巖穿着翠綠色的小西裝西褲,着高跟鞋,ting幹練的女性高管形像,不過,這身裝束,就是有些缺少女人味。畢竟,將她的那xang前的偉大給遮住了,要是穿裙子,她的那兩團柔ruan還挺顯形的。而且,蕭夢巖最好看的地方,在於她的脖頸的位置,這小襯衣是那種束領的,將她白xi的脖子遮住,都顯不出來,顯不出少婦那種特別的風韻。
見我悄悄望她,蕭夢巖又說,蔣望,你不曉得,剛與你離婚那陣
子,眼看着壯壯和小蓮一天一天地不快樂,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說實話,我和你離婚後,最不放心的,就是兩個孩子,你想嘛,眼看着爸爸就走了,就沒爸爸了,這得在他們的心裏,產生多大的陰影啊。我默不出聲,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因爲這怎麼說,其實離婚這事兒,我心裏何嘗能放下兩個孩子。他們如精靈一般,是那般可愛,我他媽再心狠,也不至於拋棄自己的骨肉這樣的呀。但和她緣已盡,婚姻受了傷,只得忍着傷疼,悄悄忍淚別離。
蕭夢巖見我不說話,似乎心事重重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繼續說,我記得你剛搬走那些天,有一天晚上,我還特意找到你出租屋的樓下,想與你談談這事兒,讓你有空多回去陪陪孩子。因爲那段時間,壯壯一回到家裏,就呆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我喊他,他也不應,星期六星期天了,那樓下的小寶來樓上喊他去小區的綠地裏玩,他也不去。我有天就問他爲什麼不去,他就含着淚說那些人都有爸爸陪着玩,他沒有,所以就不去了。蕭夢巖說,我當時聽壯壯這樣說,眼淚都流出來了,所以,我就來找你。我問,那怎麼沒將這事兒告訴我。她說,我來找你的時候,在你出租屋的樓下,看到你擁着一個小姑娘,親密的樣子,我就悄悄地走了。我見你們那樣子,我還去不是自找沒趣嗎?見蕭夢巖這樣說,我哦哦地應着,這腦海裏,又想起那段日子的一些細節。
蕭夢巖肯定是當時心想爲了孩子,讓我常回她家裏去看看孩子,可我身陷另一段感情,自然抽不開身,哪有精力回去。蕭夢巖也像想起那段往事似的,說,當時其時你泡的那女孩ting陽光挺漂亮的,xng也大,是你喜歡的類型。我不由地朝她颳了一眼,說,她那時候才23歲。蕭夢巖白了我一眼,說你媽喲,盡幹些老牛喫嫩草的壞事。我說其實我之前在北京,就與她有過那方面的關係。這會兒輪到蕭夢巖沉默着不說話了。我說,那女孩挺好的,也挺善良挺會照顧人的,我差點就與她結婚了,但她對愛情,對婚姻,太霸道了,連我跟你通個電話,出去與客戶很多人喫餐飯,她都會盤問半天,這讓我受不了。蕭夢巖說,你說對感情,哪個人不自私不霸道,特別是對你這類二手貨男人,她更怕你破罐子破摔,更怕你好馬也吃回頭草,又睡到前妻的huang上去。而且,在深圳這座城市,所有的愛情真的讓女人找不到安全感。我又側頭問她,怎麼這樣說?她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座城市的yu惑太多了,人又壓抑又浮躁,所了婚姻呀愛情呀很容易出問題而且,這城市的男人少,女人多,這女人多了,漂亮
的,性gan的,優雅的,有氣質的女人自然就多。而你們男人,往往是三十多了,纔會有點事業,說話呀做事呀,纔會大氣穩重。所以,你們離了婚那找小女孩容易,找漂亮的女孩也容易聽着蕭夢巖這樣說,我長長地呼了口氣,說,那也不至於像她那樣呀,要死要活的,還差點被車撞死了!
蕭夢巖也跟着笑了,說,那是她太愛情過激了,覺得離了你,就活不成似的。其實女人就有這樣的劣根性,認定了一段感情,認定了一個男人,就會死心塌地地愛下去,而不像你們男人一樣,能對每個女人的感情都一樣。蕭夢巖說着,不由地看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說我我輕加油門,超過了幾行車,這路虎的車它就是提速快,提速穩。呼呼一下,也就將車超過了,而且車身的顫動很小。
又行了一段路,蕭夢巖接着問,現在還與那女孩有聯繫過嗎?我老老實實地答,沒有,但有一天,我在網上無聊時,就通過那個同城檢索她的名字,想不到,還真的找到了她,因爲我知道她是北京的哪所大學出來的,她叫孫春翎,我就順着他們班級圈去找,嘿,這一找,我就找着了,一看,我才發現,她又在北京工作了,而且,從她空間裏曬出來的那些圖片來看,她已經有老公了,有寶寶了,好像,老公是東北人,現在已經湊錢在北京買了房子,整天在空間裏喊房奴啊,生活悲催啊,你知道的,這在北京買了房子的房奴,哪是秀悲催,分明着是秀幸福呢蕭夢巖笑笑。在時光面前,我們所遇上的一些情感困惑,都變得釋然了,這真是的無法想象的事。
“那你就沒有跟她聊聊天,談談過去的感情什麼的。”蕭夢巖這時感覺有些八卦,或許這也是女人的天性。我說,沒有,一句都沒有聊,就是進了她的空間,我退出來的時候,還將訪問記錄給清除了。其實作爲我來講,我有些虧欠她的,但是如果我再這時候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自然又勾起她的傷心往事,而且,說不定還影響人家的穩定生活,能看到她幸福,也就是我的心願了蕭夢巖笑笑,說這倒也是吧,你現在成熟了好多了喲!
兩人有說有笑,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倒也不覺有多遠。到了汕頭之後,馬上聯繫到由深圳總公司派駐的總經理黃總被打的醫院,然後在醫院門口買了束鮮花,一個果盆,給黃總送了去,表達集團公司對他的慰問。黃總在這事上,一直也是做得還比較好,一個經理人行事做事,在老闆或股東面前,真的很難處理,搞不好是兩面得罪人。他也未有報警,我們也不支持報警,一切還待見了李姓股東再說。爲了更具體瞭解情況,我們在醫院向他了解了一些詳細的過程,待心裏有譜之後,我和蕭夢巖出得醫院,在一個小巷道里各自打份盒飯放在車上吃了,這纔開車去鵬遠集團汕頭分公司工地找李姓股東,一場讓人火冒三丈焦頭爛額的談判,要等着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