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並且,在這件事上,汕頭分公司的“造反”,將給整個公司帶來一場人事與管理模式的改革。就汕頭分公司來說,不僅是增派新的人手去接手黃總的工作,和那李生鬥智鬥勇的問題,而是摸索出對分公司的合作模式如何更進一步管理的問題,下一步,鵬遠集團如何管理分公司的股東,如何管理分公司的財務?都值得深思!也因此,我和蕭夢巖在從汕頭回深圳的路途,就說了一路的話,商量着在全國各地的分公司,都實行公司高管巡視負責制度,力爭將那些本地股東的勢力削減,同時加強集團公司的領導
而且,在處理汕頭分公司的事務上,本身不是蕭夢巖分管負責的,她雖然貴爲副總裁,卻有着詳細的分工,她主要做銷售和品牌這一塊,因此,她能豪不含糊地去,臨危受命而去,本身就夠意思,就很大度,更沒有絲毫怨言,也算是對工作的勤奮付出。所以,回到深圳後,我認爲我妻子尹秀珍不表揚她,但也會對這件事給予過問,或者間接誇讚幾句,哪怕在公司的會議上,提上一句,也會讓我們心裏寬慰。
但沒有想到,尹秀珍從常州回到深圳後,心情就一直不好,臉掛着,眉毛凝着。當然,她的心情不好,在我看來,僅僅是針對我,對外人仍然是那樣的謙謙有禮,笑意盈盈,客氣有加,但這讓我心裏不舒服。我去寶安機場接她回來的路途,問她常州的事務怎麼處理了,她也含糊不應。相反,她竟對我與蕭夢巖這幾天的生活細節比較感興趣。她問,你們到汕頭後,幾點了。我說中午十二點多。那你們在哪裏喫飯?問了,又問,那你們晚上沒有回來?
這些事兒,以前尹秀珍是從來沒有過問的。即便是我送蕭夢巖在深夜裏打針陪夜這事兒,她亦未有這樣過細的問。這讓我很疑惑。我將手搭着她,說老婆,你怎麼啦?出差不順心?還是那邊的人太過份了。尹秀珍將頭仰在車的後墊上,然後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蔣望,你是不是和夢巖又在一起了?她說的在一起,就是那意思,意思我與蕭夢巖是不是糾纏於一起,兩人發生着男女間的事。對這點,我自然失口否認,爲了家庭爲了蕭夢巖,我自然得保護她,我說沒有呀,就是在外面睡覺,也是各開
各的房間。
尹秀珍冷冷地笑笑,說蔣望吶,別自欺欺人了,你心裏有她,我曉得,要出差只有兩個人,還沒有住在一起,我纔不信呢,以爲自已是聖人吶。看着尹秀珍那摻雜着痛苦傷心鬱悶的複雜表情,我都不知道辦纔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心底有些慌亂,心思好像被她早就看透了似的。但我仍然固執地說,我與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是說過嗎,她是我的小妹,是親人,是壯壯他媽媽,你怎麼老這樣想呢!
尹秀珍說,我知道在一塊了。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一塊?她說,我怎麼知道,因爲我讓大勇將你們的手機查了一下,兩個手機,在午夜時還有信息來往。我很無語。尹秀珍說的,也未有不可能,因爲她說的那個叫大勇的朋友,是個特警,以前我弟弟開彩店,私吞了人家買彩的錢,而被人家追着打,還被勒索二十多萬現金,當時就是尹秀珍叫上她的特警朋友去的。而且,現在這個叫大勇的小夥子升官了,在警隊小有權力,只不過,調到深圳之外的另一個市,當刑偵局副局長這樣子。她要請他監聽我們的電話,那是分分鐘能辦到的事。但我與蕭夢巖,確實在電話中,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行爲,最多也就是發了幾條短信。她的判斷,就是我們晚上發了幾條短信,因此斷定我們在一起!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我給蕭夢巖發了幾條短信,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但我對尹秀珍的這種行爲,我感到很氣憤,當天晚上,我將她送回家裏,任她坐在沙發上休憩,我便說珍姐,你怎麼這樣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尹秀珍也不知想起了些什麼事,眼圈兒紅紅的,看得出來,她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竟沒有理我,而是將我晾在一邊。而我還在計較着她說過的監聽過我手機的事,我恨恨地說,你又不在家裏,就算我們沒有以前的感情,沒有共同的兒女,那有點感情,有點聯繫,也正常吧,換句話說,我就是大男人一枚,偶爾出去泡次妞,去去夜店,也算不得什麼逆天的事吧,你看看阿勝,看看韓三哥,他們哪個不常在喝酒,不在外面玩得風生水起,就我,因爲娶了你,我改變了那麼多,夜店,我不去了吧,東莞,我不去了吧,你怎麼還這樣呢?尹秀珍被我這一吼,似乎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一般,她一衝上樓,洗澡睡覺,整晚上,背對着我而睡,任我從後面給她發了幾次求愛的性號,想將這事兒弄成牀頭吵架牀尾和,但她亦未有理我。不過,好在尹秀珍說我與蕭夢巖怎麼樣這事兒。終在她有些不快的表情下,很快就成爲了過去。她也沒有再提這事,見了蕭夢巖的面,有人在的時候,
蕭助理地叫,沒有人在的時候,仍然如往常一樣,夢巖妹妹,夢巖妹妹叫得親熱。自從鵬遠集團位於常州的工地因副總挪用集資款而被迫停工後,董事長、我老婆尹秀珍可謂瘦下來一大截。關於常州工地的處理方案,更是一道漫長的馬拉松比賽。因爲無錫鋼構老闆的無力償還欠債,而鵬遠集團常州工地副總名下的產業也償還不清所集資的款項,那些被集資的民衆,肯定繞不過這麼道圈,他們只認合同下所蓋的章子是鵬遠集團的,所以就一直阻撓着工地的開工建設。雖然鵬遠集團的工作人員向他們百般解釋,無奈這些人就是不聽,不聽就找人將工地堵着,開不了工。雖然發生衝突時,當地公安機關也來解決過幾次,但無奈法不則衆,而且這些民衆確實還有斥求,無奈只得繼續停工。
這事兒,就成了一個推磨的過程。最終喫虧的,就只有鵬遠集團,這事兒讓尹秀珍心着上火,也讓所有的股東上火。因爲銀行利息,並不是因爲工地的停工而停止的,這工地停工,銀行利息自然揹負不起。而且工人的工資,仍然要開。這所有的虧損,就和由鵬遠集團來承擔,這讓所有人一上班,就天天開會就是商量着這事兒,同時,由深圳鵬遠集團出面,也請了深圳十來個人的律師團隊,由他們全權處理這項錯綜複雜的事務。
因爲常州工地的停工,帶來的負面影響,對整個集團公司是蠻大的。首先是這些分公司的股東,再不支持分公司的錢款向總公司彙總,而是被他們集團抵制着控制在原地,用於分公司的經營與工地建設而且,總公司未也有資金繼續新開工地,天津濱海新區的地皮,在繳了拍賣押金後,爲了拿回押金,只得嘗試着參與了一下競標,因爲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地,所以自然舉牌的興趣也沒有重要的,是深圳鵬遠雖然坐着鵬遠集團總公司的位置,卻因爲財務賬上,根本就沒有錢,哪裏還敢有投資方面的動作。
在這樣的節點上,在資金鍊緊崩的關頭,常州工地倒也有了盼頭。那就是政府爲了挽救這個企業,推進這個項目的建設,由政府下屬的城建集團參股增資一億元,並作相應的擔保,對鵬遠集團常州工地進行日常管理和項目推進,這樣做的目地,就是保證工地能如期完工,免得爛尾了,影響人家城市的形象,這好歹也是市政府重點工程當然,這是初步的一個大概方案,具體的增資和收購方案,還需要深圳鵬遠這邊派幾個人過去接洽洽談。
就在常州那邊需要人去談判的時候,尹秀珍在一天下班後,跟我說,蔣望,常州分公司那邊,你和夢巖去處理一下就行了,我這回就不去了。我以爲她在常
州被關了幾天,心生餘悸,也覺得說得過去。但是,她要我與我前妻蕭夢巖一起去,我就想不通了。我說,老婆,姐,這不好吧,我本來就覺得跟夢巖出去,對你不好,可你還讓我與她出去,你知道你老公的,這能管得住上面的一張嘴,可管不住下面的一根棍!尹秀珍那天或是心情不錯,她走過來,將我拍了一下,然後說,老公,我真的這段時間太累了,想帶着毛毛,去趟加拿大看看我媽,你和夢巖去吧,我信得過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