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蕭夢巖的一席話,看起來似是有理有據,而且滴水不漏,擲地有聲,可是,她的話在事實上,卻是言過其實,或者說是虛張聲勢,誇大事情的嚴重性。對於小型的地產公司來說,面對折遷所遇上的事情,無論怎麼發展,也沒有她所說的那樣,將公司拖垮那麼嚴重。說句不好聽的,這搞拆遷的事兒,哪個地產公司不是各種手段各種想法用盡,纔將拆遷工作推進下去。因爲咱們政府也知道,咱們淳樸的拆遷人民中,也並不全都純樸可愛,其間藏着一部分又吊又奸又滑頭的刁民,藉着人們同情被折遷者的心裏,大打悲苦牌,大搞手腕戰,目地呢,其實就是多要補償費用,甚至有些還是漫天要價,要比平常多幾倍的價格。這種不合理的行爲,也讓政府萬分苦惱。
對蕭夢巖的話,金如煌也不以爲意,她反辨道:“可是,地產公司爭取來拆遷費用,也不是撿來的,更不是政府送的,有時候,實在沒有辦法時,請些社會上的閒發人等人來助陣拆遷,或者請些幫手來想辦法,也是很正常的事。何況,就算這事兒被公衆知道,那又怎麼樣?咱既不是上市公司,又不是跨行大企,更不是行業佼楚,咱們只是一個小公司罷了,船小好掉頭,就算是公衆知道了,又怎麼樣,只要公司的資金鍊鍵在,重新註冊一個公司,實現東山再起,也只是分分鐘的事兒,這可以這麼說,沒什麼大不了!我認爲蔣總,做的是對的!”。
面對這樣的會議上兩個女人的爭論,其餘的人只能旁觀了,包括剛纔引出這個話題的文總,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兩個女人的脣槍舌戰,而閉口不語。甚至,要不是我身陷其中,我都認爲兩個女人,真是多此一舉這事兒,不僅是我,連公司裏另幾個股東,都想不通,因爲呢,金如煌是合作方的,她應當是幫着合作方文副總裁說話的,結果呢,她卻站到了文先生的對立面,幫我說話來了。而一向與不錯,暫時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前夫前妻關係的蕭夢巖,她竟站到了我的對
立面,這讓他們大惑不解,同時也覺得好生奇怪!
兩個女人如是爭辨,會議室裏便佈滿的硝煙味兒,我知道解鈴還需系蛉人。事情由我而起,那麼,事情需要我來終結,關鍵時刻,還必須我需要出馬才能將事情平息住。我站起來,說,如煌,夢巖,你們兩個別爭了,爭起來有什麼意思?今天我派人幫幫韓三哥這事兒,真的沒有多想,欠考慮,當然,欣慰的是,今天帶出去的三十多人,還比較聽話,所以,應當還夠不上什麼大事兒,畢竟也沒有鬧出什麼影響公司運作,或者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的因素,僅僅也就是耽擱了幾個小時的工作而已,這些錢,就由我私人支付!當然我也希望,你們不用互相爲這樣的事兒爭論,更用不着爲這樣的事兒,上升到公司的經營決策方面。
見我這樣說,兩上女人微微一愣,我接着講:“今天的這事兒,全因我做得不好而起。但我並不是有意而爲之,而是這幫助的人,也像今天一樣,是與我們並肩走過這些平凡的歲月r的兄弟,所以,我就是幫他一把。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人,也可能是後面幾十甚至十幾年的我們自己,假若我們有一天遇上困難,而求助在座的兄弟姐妹,我們就能視而不見嗎?我這些煽情的話,或許也讓他們感慨良多,大家都默不出聲。我一看時機已經,忙着揮揮手,說,咱們不說這話題了,討論一下別的事兒吧,而且,公司這事兒,也不準再爭了!開會還沒有結束,金如煌拿着個本子,頭也沒有擡地就走了而蕭夢巖而趴在桌上,倒是開畢了會,但她對後面的活動和議題,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個女人的嘴皮上的鬥爭,其實只是表象的,深層的原因,就是金如煌看不慣我對蕭夢巖對我的樣子,而蕭夢巖也看不慣金如煌那謅媚取悅與我的神情。這些原因,我肯定也懂,但又想不出妥善的解決辦法,這其實就讓我爲難了。幫蕭夢巖說說話呢,金小姐看到後心裏有想法而與金如煌說說笑笑,蕭夢巖又覺得自己是神經病似的。這讓人難以取捨,而且也不知幫襯誰,得罪誰!
開會的這天傍晚下班的時候,金如煌走到我的辦公室,還故意拉着我一起去喫晚飯。我說我不想喫,喫不下,就不去了,嗯,你今天一個人去了算了。沒想到,她竟撅起嘴巴說走嘛走嘛,我來請客,不破壞你一分一毫。她這樣說,我只得跟着她一起去,路過蕭夢巖的辦公室時,她還故意將我的胳膊兒給摟着,故意讓蕭夢巖看到,以此氣她爲此我還怪我金如煌,她說我斜一眼就怎麼樣了?我說你那眼神兒就不對勁。她說,我就喜歡這樣而我陪金如煌喫
飯完後,她因爲要趕回東莞有點兒私事。而我陪她在辦公樓下的菜館喫完飯,回車庫取車回家時,纔看到蕭夢巖的車沒有走,湊近一看,她在車裏躺着,椅子放平了開來,一看,就正在等我。我將車敲了敲,然後拉開門坐到車上,她就說,蔣望,爽阿,以前還不承認,現在,總得承認了吧!你是不是真將她弄上,她成了你情?我說你別亂說話嘞,你要亂瞎猜猜的,我真是當你沒門。蕭夢巖卻大大咧咧,說你肯定就對她怎麼樣了,要不然,她怎麼會與我爭理兒,連眼圈都說得紅紅的,你們呀你們你當我和尹秀珍姐是什麼?要我說,你對我來說,或許不將我看在眼裏,說實話,我也瞧不起你們,但對於身在辦拿大的秀珍姐來說,你這卻是對她赤果果的背叛!
“暈,我跟你說過一千次一萬遍了,我與她沒有關係,我們純粹得如兩張白紙,上面一點墨跡都沒有?真的”。蕭夢巖齧牙,輕蔑地朝我笑笑:“說我纔不信呢,你少來發誓給我的聽了”還有,你找個情你有點兒品味行不行,我實在看不慣她在我面前得瑟的表情,我堵得慌。我說,可是,她也不屬於我來管,她是由大股東派來的代理人,如果現在讓金小姐離開,那豈不是打了鄧叔的臉,讓以後的工作,怎麼開展。蕭夢巖想了想,說,你以後別跟她賦歪於一起就行,像個哈巴狗一樣,她能不喜歡你?
聽着蕭夢巖的形容,我撲哧笑了。因爲她將我和金如煌的微妙感情,竟描得比姦夫淫婦似的。我說你別這麼刻薄好不好?她說,不好!我這不算刻薄,而是在幫助你,做個好男人。哼怎麼說呢,我要看到你與她說說笑笑,我肯定就會告訴在國外的秀珍姐的,而且,她饒不了你,我也鄙視你!
我應道:“你怎麼這麼狠呢,別動不動就拿尹秀珍來壓我,我現在纔不聽她的!”。蕭夢巖刮我一眼,說:“你少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事情告訴尹秀珍。”見她欲掏出手機的樣子,我忙着阻止,說,夢巖,好吧,好吧,我答應你那以後在工作中,包括生活方面,我都儘量遠離金如煌,同時,我還記得平時少跟她開玩笑,儘可能地不接觸她聽我這樣說,蕭夢巖喫喫地笑。對這件事,我也知道,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到中立,互不得罪,不談感情,只談工作。蕭夢巖聽這才點點頭,說那才差不多呢,別整天讓她跟着你屁股就行,免得看着都心煩。我答應,哦,曉得了,不理她就是了。蕭夢巖這才笑起來,還嘟起紅彤彤地的嘴巴,讓我給親吻一下,順帶縱容我在她的胸前,又抓上一陣子。
可要與一個經常開玩笑,
或者常邀在一起的人,你不與她開玩笑,不與她一起喫飯,她馬上就感知到了。這天我一上班,金如煌就像沒事兒一樣轉到我的辦公室,直截了當地問我,是不是那個騷蕭夢巖在背後說我們什麼風言風語了?我說沒有呀,她沒有說什麼。她就說,你少來了,望哥,我已經知道了。我說你別瞎想,真沒有。她就說,她真沒有,那你爲什麼不找我喫飯,也不陪我聊天?我說我最近事兒真的很多,老婆又不在家裏,每天忙得煩死了。她望着我,說,是不是家務沒有人做呀?我說是,她說那好吧,你請我喫飯,我去給你做家務,怎麼樣?我說那怎麼行呢?她說沒事兒呀,不就是做做家務嘛。我說還是不好喲,你看我的衣服,都放在乾洗店,家裏的房子,又請得鐘點工,所以,也沒有什麼事兒可做!她用她纖細的胳膊,將我撞了一下,然後說,我纔不信呢,你一個大男人能做好這些?明天,我上你家裏看看,到底整成一個什麼樣?是狗窩,還是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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