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48节
南烟看了看指甲,有点烦躁。
老太太說完便走了,经過怀礼還笑一笑,拍一拍他,“走了啊,怀医生。戴眼镜更俊了哈。”
怀礼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小脏辫儿从裡面慢條斯理地晃出来了,瞧见门口的陌生男人,玉树临风地站那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再意味深长地看了南烟一眼,挪车去了。
南烟视线越過了怀礼,朝小脏辫說:“宋欢,跟你說了停门口,就几步路,走走怎么了?下次别害我替你挨骂。再這样你别来了。”
“谁让你家小区這么难绕,天又這么冷。不然我也乐意停门口——再說了,我陪徐宙也来的。”宋欢又看了她与怀礼一眼,进电梯下楼了。
“南烟,外面谁啊——”
“宋欢干嘛去了?”
“又给人车位占了呗,昨晚我就說他呢。”
裡面吵吵嚷嚷的。
怀礼长得高,循音下意识往裡望,南烟便立刻抱着手臂,倚住了门框儿。
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对他笑:“别看了,裡面沒我男朋友。”
怀礼低了下身,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下一双漆黑的眸。
“怎么,暗示我进去?”
“你也不是为了這個来的吧。”她态度有点冷淡。
“当然不是,”他笑了一笑,站直了身,画板轻轻拍下她的脑袋,還给她,“放好几天了,都不上来拿。”
“你怎么不挑個我家沒人的时候给我?”南烟有点好笑,拎走自己的画板,忽然靠近他了一步,踮脚。
顺手掩上身后的门,一丝一毫不让他看到。
她仰起脸来,清澈的眼底波光流转,笑盈盈的,
“多不方便,是吧,你都进不去。”
怀礼轻笑了声,沒再多說什么,也一副不大关心的样子了,“下次落了东西自己上来取。”
說完,转身走了。
“那我落了什么上去拿的话,希望你家沒别的人在啊,”南烟在他身后半开着玩笑,柔声說了這么一句,“晚安。”
也转身回去了。
怀礼听到這句“晚安”,停了停脚步,回头。
她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前了。
“我怎么沒跟宋欢說让他上来给我带包烟呢——”恰好此刻,徐宙也出来了,探了下脑袋,瞧见了电梯门边儿的怀礼。
怀礼进电梯前,也看到了徐宙也。
彼此对视了一眼,一個比一個狐疑对方。
怀礼倒是先笑了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過了招呼。
然后进电梯了。
徐宙也愣愣地点了下头,這下完全不解了,“南烟……你跟他,是邻居啊?”
南烟给画板扔在玄关,随手翻开了下。
她那天晚上画的画儿沒了。還少了几张草稿图。
她心底思索了番,合上了往进走,答了徐宙也。
“是啊,很巧。他住楼上。”
怀礼回到家,打开门要落脚。
门边落着几张轻飘飘的纸。
三四张画面凌乱的草稿图裡,夹着那副画儿。
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的。他刚一边打电话一边下的楼,居然都沒注意到。
捡起来,再端详一下,翻過去。
右下角一個小小的落款。
一朵雏菊。
和ny。
“给lance。”
作者有话說:
3更结束,明天应该是双更,如果思路不好那就至少单更
可能今天写太多了,思路有点阻滞
這章本来后半部分還有一些的
放到下一章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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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虚晃
不能容他宠坏
不要对他倚赖
示爱不宜抬高姿态
不要太明目张胆崇拜
——《情诫》
31.虚晃
“给lance。”
怀礼垂下眼睫,最后看了眼這個造型别致的花体英文落款,還挺有设计感。再翻過去,打量了下這幅画儿。总觉得只完成了一半,落笔在欲语還休的位置。
他唇角弯了弯,折身去了电脑桌前,随手放在一旁。又看了会儿明日的手术纪要,就睡了。
南烟這边還沒结束。灯火通明,酒气冲天。
今天她从画室回来晚了,跟画室的那個男老师肖迩耽误了一会儿。徐宙也给quiz請了新的人手,他最近跟南烟忙正事儿,两边实在倒不开,那边现在有小胡子替他操心,小脏辫今晚换了班,顺路载他和几個他们在酒吧认识的朋友過来了。吵吵闹闹的。
他们喝酒,南烟和徐宙也蹲一旁画儿设计稿。
南烟沒說自己具体在做什么,她只大概說了這房子是冰叔的,她暂时住在這裡。這個小区门禁森严,不会给quiz和老画室那边添麻烦。
小脏辫挪车上来了,给徐宙也带了包烟,“啪”的甩在桌上,暧昧地冲南烟挤眉弄眼:“刚来找你那男的谁啊?我說你之前怎么一直說自己有男朋友,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怕我們泡你啊。”
南烟可不客气,随手拿来了那盒烟,慢條斯理地拆开,放了支在唇,“邻居啊。东西落他那儿了,来還我。”
“我怎么觉得你俩挺暧昧。”小脏辫說。
南烟闻言轻轻一笑,点上了烟,从青白色的烟气中抬起了头,挑一挑眼角,认真地问:“真的?”
這时徐宙也从卫生间方向出来了,小脏辫笑了笑算是肯认,沒說什么了,出去跟他们打牌去了。
徐宙也和南烟喝了小两口,沒敢太多喝,在另一個房间裡趴着画设计稿。
南烟一天沒怎么吃东西,這会儿饿了,出去拿了两桶泡面进来,坐地毯上,撕开塑料包装膜。
徐宙也狐疑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打转儿。南烟迎上他這般目光,用调料包轻轻拍了拍他脸,“怎么啦,這么看我。”
徐宙也问:“你跟怀礼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算是吧,”南烟撕开调料包,倒是坦诚,“去年俄罗斯见過一面。”
“你去年去俄罗斯到底干嘛去了。”
“冰叔有点事情让我帮忙嘛,生意上的,”南烟呶了下唇,见他俊俏的脸上還是忧心忡忡的,她笑着安抚,“我真沒事儿的,我如果有什么事了,可能是找他开刀做手术吧,”她說着,下巴指一指楼上,“他就住楼上2204。”
头一次這么坦诚,更不合理了。
“别咒自己啊,我也沒觉得你要做手术,”徐宙也白了她一眼,见她撕那调料包,一整包都往进倒,赶紧制止了,“不能吃辣還放那么多?”
“這也沒多少吧。”
南烟确实不太能吃辣。
以前跟他在一块儿,有次二人吃泡面,买了個藤椒味儿的,呛了一口就直流眼泪。她年纪還小的时候,随郑南禾生活在江南,郑南禾就不怎么能吃辣,也不知是不是遗传因素,她从小也吃不了。
袖手交给了他,瞧着他那双艺术家的手,修长白皙又干净的,给自己放着调料,南烟一时若有所思的,调笑着问:“哎,徐宙也,什么时候咱们不用天天吃泡面了啊。”
徐宙也看她一眼,轻笑,“想带你吃火锅你又不去。”
“我吃不了嘛。”
“清汤的啊,跟你出去不都吃清汤?”
小脏辫儿开车来的,喝多了第二天醒不了酒,今晚也沒喝几口。临近十二点,其他几人都喝得趴下了,他突然来了通电话,好像是女朋友那边有点事情,人就匆匆走了。
徐宙也和南烟二人還挑灯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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