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63节
南烟张口要說话,他淡淡地看了她眼。食指在唇上挨了挨。
正在打电话。
她噤了声,清秀脸蛋儿上神色焦急。他却是不疾不徐地讲着自己的电话,低缓嗓音中,伴随车门锁“咔哒”一声。
她会了意,立刻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上来。
怀礼指尖儿轻轻点着方向盘,若有所思的,淡声道:“约不到可以换個地方。”
约什么?
南烟心下思索。
听不到对面是男是女。
“你不着急吧?”怀郁问。总觉得他要跃跃欲试那新换的杆子了。
怀礼话音在唇边顿了顿,又侧眸看了眼坐在副驾上,一直欲言又止,又碍于他在打电话止又欲言的她。
轻轻扬了唇,他半开着玩笑,改了口說:“确实有点着急。”
她神色立刻落寞一瞬。
身侧有出租车呼啸而過,她转身又要下车。
“咔哒——”
车门又锁上了。
“……”
小半晌,怀礼才摘下电话,回头看着她,好笑地问:“今天還跟我顺路?”
“不是……”南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了,但她实在着急,還是說,“我今天要去這裡。”
拿出手机给他看。
他注意到她的手机是好几年前的款式,边缘都磕出了小坑。
南烟沉了沉气,還是說:“你应该去過的吧,我朋友說你在他那边买過画?”
怀礼微微扬眉,“你什么朋友?”
“前男友。”她老实說,“上次在球场你们不是又见到了?”
“对。”怀礼应了声。
沒了下文。
依然看着她。
似乎非要等她开口拜托他。
“……你如果顺路的话,能送我一下嗎,”南烟咬了咬后槽牙,终究這么对他开了口,一脸“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来不及”的表情。
“开车应该比坐地铁快点。”她又說,晃了晃手机,“上面說了,你看,是吧。”
试探他的反应。
怀礼晃了眼,“哦”了声,轻轻笑了下,“還正好顺路。”
“真的?”她有点狐疑。
“骗你干什么。”
他笑着瞥過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手机都晃他眼前了,也沒找她要個电话号码什么的,之前也不关心她叫什么名字,楼上楼下,還算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他却一直疏于了解她的一切,从来都是随遇随睡,下床后丝毫不屑于进入她的生活,也不让她僭越丝毫,像是陌生人。
南烟坐他车裡這么想着,一时苦恼。
這60万也太他妈的难了。
她突然想放弃了。
开车果然要快一些,上了高架,车速很快,一路飞驰。南烟顾着焦灼自己的,他们之间也沒什么交流了。
他医院那边好像還有点事情,打电话交代了两句。期间好像還接到了谁的电话,提及到晏语柔的名字,還是關於什么诈骗案什么的。
她缩在副驾驶更是一声不敢吭了
到目的地快十点半,徐宙也一路给她打电话,她只說自己在车上就快到了,他說等她来直接出发,不然来不及了,稿子在路上改。
南烟本想让怀礼给她扔路口,他却径直开了上去,给她放到了正门口。
果然来過的。
徐宙也站在画室二层的阳台,望着他们過来。
南烟着急下车,還回头和他確認一下,“我口红沒掉吧?”
她沒時間补妆了。
怀礼停稳了车,看她一眼,“沒有。”
“沒掉就好。”
她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南烟。”
他轻缓沉稳的声音落在她身后。
他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
南烟回头的一刻,心底蓦然冒出的却是他那句——
還是更喜歡叫你宝贝。
一阵清冽气息飘近了她,心头又跟着痒。
他挨上她的唇,轻轻蹭了下她唇角。
“现在掉了。”
作者有话說:
来啦!
如果我遇上怀礼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能撑几章哈哈哈
太绿茶了!
对不起大家這几天突发状况太多了,我感觉我有点水逆,大家不要在评论区互怼哈,我鸽了大家骂我都可以!开开心心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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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碰撞
41.碰撞
南烟愣了下,微微瞠圆了眼。唇色倒沒斑驳多少,只被蹭出了唇角些许。秀气的脸上一丝诧然浮现。
“……”
怀礼很快放开了她,嘴角仍轻轻扬着,坐了回去,重新发动了车子。
南烟看着他侧脸,眉梢挑了挑,有点好笑,“便宜都给你占了,那谢我就不道了啊。多亏你顺路。”
說罢她关上了车门,转身就走了。
怀礼弯了弯唇,视线落在前方,也沒看她。驱车离开了。
南烟听引擎远了,回头张望了眼。的确顺路,车屁股径直沿着這條路开上去,消失了。
唇上那一瞬柔软薄凉的触感未消。似乎還在。
下意识抬头,二层阳台上,徐宙也已经不见了。
画室這段時間重新收拾過一遍。
南烟前几天和小脏辫给一层最大的那個画室换上了新窗帘,挑下了還能用的旧画架,归置了杂物,還从徐宙也外婆那儿搬来了几盆绿植养上了。
徐宙也說過阵子他和小脏辫重新漆一遍這裡的墙,等他们忙完了展馆的墙绘,顺便再打理打理,年后收点附近的小孩儿来画画。私人画室现在還是挺赚钱的。
南烟上了二楼,徐宙也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进进出出的。听到她上来也沒跟她打招呼。
她知道他刚看到了她坐怀礼的车来的,可能也看到了别的什么,就安安静静地倚在了餐桌那边,等他。
徐宙也从裡间出来,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套身上。今天不下雪了,但還是挺冷的,他又拿了件衣服,扬手就扔给了她。
南烟从脸上拿下了那衣服,也不生气,打量他,還一本正经地给他参考意见:“這件不是很适合你,换一件吧。裡面那毛衣领子太高了,有碍你的美貌。”
昨晚从quiz离开之前她跟他說的是她和小胡子顺道拼個车,她回公寓。现在却還是昨晚走时的那身穿着,有沒有回去不言而喻。
他今早還在电话中真的以为她回公寓了。
唉,她也不是撒谎啊。
徐宙也晃了她眼,沒說什么,清隽俊秀的脸上明显燥怒隐隐的。他大多情况嘴巴毒,脾气也不小,但沒怎么跟她动真格地发過火。
他脱了身上那件挺厚的羽绒服外套,从她手中扯走了刚扔過去的那件,塞给她,觑她一眼,“這件厚,你把身上的换了穿這個。”
转身又进去了。
南烟照做了。
她前几天暂住這儿时落了几件厚衣服,准备一并换了。受不住這种天气。
這個画室的二层原先也是画室,结构是整一室,被一道帘子隔出了卧室和客厅。侧面附带一個结构精巧的小厨房。
徐宙也去了裡面,南烟顺手就在這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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