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份爱意
她托着下巴,无聊地反复压趴夏油杰的狐狸耳朵,“五條悟可能会亲自登门拜访,裡香觉得沒問題嗎?”语气裡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那种有些越界的,不属于常理中咒灵与人类关系的关切,透出难以形容的怪异,夏油杰却并未注意到。
因为他的大脑被宫久爱爆出来的消息震到思考停止了,乃至于爪子都下意识地揪紧了少女的裙摆。
越发胃疼的夏油杰:……悟会亲自来拜访?
那他不就直接露馅了嗎?
五條家千年难得一遇的六眼,大概能毫不费力地甄别出他的身份吧。
——即使他是狐狸的模样也难以掩藏自己的咒力流动不被发现。
“……怎么了,小狐狸?”
疑惑的声音响起,夏油杰這才记起来自己表露出来的异常,沉默片刻,乖巧地继续趴下,试图蒙混過关。
宫久爱却沒有轻易放過他的打算。
她将怀中的黑色狐狸身躯翻過来,躬下背脊缓慢地贴近他深紫色的狭长双眼,四目相对,漂亮的银红异瞳裡带着微妙的笑意。
“反应好奇怪啊,小狐狸。”
她问,“为什么我提到五條悟,你会這么不安呢?难道打伤你的是他么?”
夏油杰不敢轻举妄动,“……”他選擇了沉默。
宫久爱轻轻笑了一声,“不用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喜歡五條先生的话,我会在他来前将你转移到其他地方的。”
为什么她认定自己可以沟通……是他暴露了什么,還是這只是试探?
夏油杰垂下狐狸眼,按捺住想跑的冲动,回归安静,看到他的反应,宫久爱神色变得懒倦起来,沒有再问,只用手指梳理了下他的皮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祈本裡香身上。
“沒問題哦。”黑发的少女笑得甜美,完全不在乎五條悟這個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只憧憬地捧起下巴笑着說,“裡香……好开心……”
宫久爱:“能见到自己的爱人就這么开心嗎,裡香?”她吃了一小块苹果。
祈本裡香:“难道爱沒有非常喜歡的人嗎?”
听到這個問題的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宫久爱:“嗯?這個問題嗎?所有人我都非常喜歡哦,裡香。”她像是狡猾的雌蟒,不肯暴露一丝一毫的弱点。
又或者是她在爱情的方面,本身就沒有任何弱点。
祈本裡香却对這個問題意外地执着:“那对爱非常重要的人,也沒有嗎?”
看出了她对這個問題异乎寻常的在乎程度,宫久爱终于开始认真思考。
“非常重要的人?”她越想越感到困惑,“什么才算是非常重要呢?我爱的人有很多,每個人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为什么一定要比谁更重要?”
听到這番渣女言论的夏油杰:“?”
祈本·這辈子就沒爱過除忧太以外的人·裡香显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最重要的人就是爱最在乎,最喜歡,最会为之心动,想要陪在他身边保护他,讨厌其他人靠近他的人……”祈本裡香绞尽脑汁,从自己身上总结模板,“当他遇到危险,会不顾一切去救他,就算自己受伤或者死亡也无所谓。”
宫久爱:“欸?這样說的话,好像有吧。”
夏油杰:什么叫做好像有啊!
雾灰长发的少女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浮地画了一個圈圈,像在认真描绘不知名的人的轮廓,“大概是哥哥吧。”
最重要的人是哥哥?夏油杰愣了愣。
亲情的羁绊嗎?
他从沒听過宫久爱說起過自己的兄长,這样充满思念的语气,难道是不幸逝世了么?
银红异瞳的少女神色平淡地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其实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說起来只会让人不高兴而已。”背着她去进行可笑的计划。
只是想想,都让她很不愉快。
這样的话更是进一步增加了夏油杰猜测的可信度。
黑色皮毛紫色眼睛的狐狸陷入了深思。
他很难相信她会因为力量而選擇和咒灵合作。
难道宫久爱加入咒灵阵营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兄长嗎?
相比之下,這個理由的可能性更高,值得探究。
祈本裡香眨了眨眼睛,敏锐地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不愉快,沒有多聊這個。
她央求宫久爱去给狗卷棘发送信息要来乙骨忧太的联系方式,想要抱着手机和他视频聊天,浑身都散发着“我好想忧太我想见忧太,见不到忧太我要死了”的气息。
宫久爱笑着同意,低头给狗卷棘发信息。
「爱:棘!你有乙骨君的联系方式嗎?」
「狗卷棘:有。为什么突然问這個?」
「爱:裡香酱想要乙骨君的联系方式(猫猫暗示.jpg)」
「狗卷棘:!好的!(猫猫ok手势.jpg)」
宫久爱很快就把乙骨忧太的手机号码发给了祈本裡香,黑发少女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飘飘忽忽地往房间裡走,整個人都仿佛踩在云端上。
再度感到反胃的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将狐狸脑袋换了個方向背对她,浑身
散发着“纯爱人离我远一点”的气息。
宫久爱刚打算退出line,狗卷棘像是预料到般抢先发了個信息,带了点忐忑的味道。
「狗卷棘:小爱后天有時間嗎?」
宫久爱看完信息后,弯了弯眼睛,在脑子裡大致想了想。
后天是她转学去杉泽宫城三中的日子,硬要挤出時間的话,肯定是有的。
不是很想让狗卷君伤心啊。
那要同意嗎?感觉很麻烦。
宫久爱想起了五條悟轻佻的笑声与看透一切的眼睛,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但她又想起了狗卷棘剔透温柔的紫色眼睛和活泼的性格,很快地松了松眉头。
人类爱的诅咒伸出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悬停了很久,缓缓地输入,「好啊。」
打完回复,她沒有再看狗卷棘的消息,按上息屏键,随手放在了沙发上去洗澡。
洗完澡后宫久爱沒有穿衣服,直接裹着浴巾走进卧室,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夏油杰如遭雷劈般呆在原地,然后“唰”地一下钻进被窝裡,只露出了條柔顺蓬松的黑色大尾巴疯狂摇晃。
宫久爱:欸,怎么還是這個反应,這么害羞难道是什么大龄dt嗎?
沒关系,反正差不多可以揭开他的马甲了。
先前那么多疑点,要是自己半点都沒有发现才会被怀疑是在装傻吧。
宫久爱将黑色的大狐狸从被窝裡捞了出来,手臂搂紧愉快地蹭来蹭去,全然不顾对方越来越僵的身躯,像抱住了一块温热的石头。
她出其不意地开口,“還要继续装下去嗎,小狐狸?”
夏油杰……夏油杰谨慎地沒有說话。
“不要再装了呀,已经看出来了。”少女嗓音甜蜜又无奈,如同对待自己蒙住自己眼睛的笨蛋,“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可以說话。”
她的手臂柔软而洁白,却如同花藤般缠住他脆弱的脖颈,宛如外表艳丽却恶毒的花朵,不会手软,轻轻一紧就能折断。
夏油杰可不想因为這個原因就和好不容易相处愉快的少女产生嫌隙——尽管脱下马甲估计也离死期不远了。
他妥协开口:“我是夏油杰。”
少女温和地眯起双眼,宛如毒蛇温柔地张开獠牙。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嘛。”
“你的灵魂与举止,和夏油完全不一样——不要以为我是笨蛋啊~”
明明是撒娇般的抱怨,手臂的力气却在不停地箍紧。
夏油杰沒有挣扎,他清楚這种情况下越是挣扎,越容易引起雌蟒的攻击。
“我的确是夏油杰。但我不是你說的,你讨厌的那個人,我是真正的夏油杰。”
宫久爱怔在原地,恍然大悟。
那双银红异瞳裡充斥浓烈的情绪,深色的瞳仁慢慢紧缩成道细针般的线。
宛如捕猎者觅食的预兆。
她若有所思,“所以果然那具躯体被偷走了嗎。”
那种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咒灵,宛如活了千年的腐尸的臭味。
光是闻闻就让她难以忍受。
而原主就在眼前。
……如果要夺回身体的话,脑门上的那條缝合线就是躯体的突破口嗎?
不,不应该這么轻易就帮助他。
多交换点筹码才能让她安心。
——因为他不是爱她的人中的任何一個。
沒有被爱,便无法放心。
這是人类爱的诅咒的准则。
宫久爱依旧是微笑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那好,我相信你。”
“——你是咒术界的人嗎?”
她說出口的第一個問題就直切重点。
可想而知,回答错误的下场不会太好。
而夏油杰并不感到慌张。
在他听到她那句喃喃开始,就明白面前的少女绝对拥有被拉入自己阵营的可能性。
——她本身就在防备同伴。
完全可以利用這一点破开她的心防,让她信任自己。
面对少女的問題,夏油杰自然不可能全盘托出。
他半真半假地回答着她的問題。
“先前的话,姑且算是吧。”
现在的他则处于叛逃状态。
盘星教教主在蛊惑引诱人的方面,显然很有一套,不慌不忙地编造着谎言。
“你属于咒术界什么层面?”
“特级。”
不過当然不是特级咒术师,而是特级诅咒师。
“你和五條悟什么关系?”
“……挚友。”
尽管阵容对立,尽管理想大相径庭,尽管他亲手杀死自己——夏油杰仍旧相信,他们彼此都认定对方是此生唯一的挚友。
“你的术式是?”
“這個也要回答嗎?……好吧好吧,咒灵操术。”
宫久爱在先前的问话中還沒有多大波动,却在他透露出术式时猛地睁大眼睛。
咒灵操术。
原来是這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個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东西会在面对他们时,露出那样让人不舒服的态度了。
她,包括真人,漏瑚,花御他们在内。
在“夏油杰”的眼中,大概只是食物罢了。
可以废弃,可以利用,可以吸收,不喜歡就扔掉,喜歡就吃掉。
既然是食物,又怎么可能当作同伴看待呢?
必须除掉那個东
西。不管用什么方法。
宫久爱冷漠地想。
她有一种直觉,那会是对她而言,对她同伴而言,最大的威胁。
旁观者决定介入棋局,悄无声息吞掉己方有异心的棋子。
因为“夏油杰”的缘故,宫久爱甚至忍不住用慎重的态度来对待面前狐狸模样的原主。
這种特殊的术式对她而言是威胁。
她很难信任不对她具有爱意的人。
……要不要主动一点?
设下名为“爱情”的陷阱,将夏油杰牢牢困于網中。
人类爱的诅咒思考這样的可能性,被夏油杰伸出狐狸爪子拍了拍手心回了神。
“宫久小姐。您還好嗎?”
他声音低醇优雅,却因为狐狸的外貌显得莫名可爱,“您知道那個占据我身体的诅咒师的身份嗎?”宫久爱:“为什么這么肯定他是诅咒师?”咒术界败类也不少吧。
夏油杰沒有多想地回答,“咒术师很难做出這样的举动与行径,咒术界高层再怎么腐败无能也不会……”
說到此处,他戛然而止。
早已走向不能回头的道路的盘星教教主,开始怔忪地思考。
真的不会嗎?
……高层那些贪婪胆怯,恨不得把所有权力死死攥在手裡的烂橘子,真的不会因为咒术界三個特级咒术师心生忌惮嗎?
真的不会因为他出身普通人却拥有独特优越的术式而心生恐惧嗎?
先前的猜测再度浮出水面,无声地化成细长的,扭扭曲曲的蛇,圈圈地缠绕住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勒紧,带来绵长的痛意,宛如一记猛然敲响的警钟。
夏油杰的大脑像是陷入了一片空白。
宫久爱轻笑,“夏油君……不,還是叫你杰君吧,喊夏油总会让我想起那個恶心透顶的家伙。”
“杰君为什么会這個反应呢?难道连你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咒术师嗎?”
夏油杰哑声道,“……我的确不能確認。”
就如他不能確認,当年那些事情,是否有人在背后暗中推动。
宫久爱:“沒关系,杰君,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她本身就沒指望他能帮上忙,只是希望借他向咒术界传递消息,用来间接阻止自己同伴们异想天开的计划。
但就连特级咒术师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被人坑骗,那咒术界真正有用的高层……岂不是等于零嗎?
她想得心烦,干脆直接问出了口,“杰君知道现在咒术界有什么說得上话的高层嗎?”
夏油杰在大脑记忆裡仔细扒拉了一下,摇头,“咒术界高层?沒有。”
狐狸人性化地将爪子搭放在嘴边,沉吟片刻,“但如果只论身份高实力强這两点的话,有一個。”
宫久爱目露期待,“他是谁?”
夏油杰:“五條悟。咒术界当之无愧的最强。”
宫久爱微笑:“……那算了,我還是另想办法吧。”
夏油杰:悟,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的。
人家连考虑你都沒考虑,直接pass掉了啊。
宫久爱明白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伸了個懒腰,白色的浴巾差点滑下来,被夏油杰手疾眼快地推了上去。
“呀,谢谢你,杰君。”少女宛然沒有什么不自在,更沒有什么把他当作男性的自觉。
仿佛真的只是被小动物摸了一下。
“宫久小姐,我是男人。”
夏油杰试图用言语明确拒绝和她一起睡。
宫久爱微笑,“沒关系,我沒有把你当成男人。”
头上缓缓爆出青筋的夏油杰:“……宫久小姐。”
“這种话就算是你来說,也太失礼了。”
他伸出爪子推了推她,“先前我沒有意见,是因为你不清楚,那不怪你——但现在請不要明知故犯。”
宫久爱委屈地开口,“可不管你怎么說,你现在都是狐狸。”
“我喜歡软茸茸的小动物。杰君限定。”
少女柔软的声音如同缠人的蜂蜜,仅是裹在指尖舔了舔,便是难以拒绝的甜美。
夏油杰不愿意放弃,进一步试图挣扎——
宫久爱抱住他翻了個身,直接埋入毛茸茸的腹部,蹭来蹭去。
“不要——”软软的腔调。
夏油杰僵住不动了。
他学乖了。
他平静地闭上眼装死。
他担心再挣扎下去,会发生让他无比尴尬,尴尬到二度社死的事情。
……危险的女孩子。
第二日,宫久爱正常地前往裡樱高中上学,微笑着一一回应路過打招呼的同学,在充满爱意的目光中走向校长室。
這裡的空气裡,充斥着让她愉快的爱意。
宛如回到蜂巢的女王。
雾灰长发的少女梳着高高的马尾,随着脚步轻快地晃动,那身黑白jk制服的裙摆是定制的花边,收起的腰线弧度完美,就连手指都是纤细的,漂亮的,像极了珍珠与白瓷的颜色。
宫久爱去校长室办理交换生手续,很快就接到了中原中也打来的电话。
她向校长微微颔首示意,走出门,就听到橘发的青年询问情况,“小爱,为什么突然要去杉泽宫城三中当交换生?”
“裡樱高中是你亲手選擇的学校吧。”
“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
虽然知道不可能出现這样的情况,但她总喜歡担心她的监护人,语气中俨然带上了淡淡的冷意。
宫久爱心情很好地笑起来,心脏被中原中也的关心融化成了软软的一滩。
她撒娇道,“中也不要乱想。大家都对我很好,我沒有被欺负喔。”
她面对监护人总是意外地坦诚,“——只是想要去其他学校玩,顺便调查一些事情罢了。”
“……啊,這样啊。”
中原中也清楚,如果他選擇追问“一些事情”的具体答案,宫久爱肯定会将全部的打算告诉他,但他并不想過分限制她的行动。
如此矛盾,又如此合理。
他既想要掌控她了解她的行踪,担心她的处境,又认为需要给她足够的自由,不插手干涉她任何事务。
港口mafia最强的重力使沉默很久,轻轻地叹气,最后收敛了那份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只是无奈地提醒,“东京附近地带是咒术师最密集,最常去的地方。千万注意安全。”
中原中也說完,又忍不住加上了一点小小的私心,“如果不想呆在东京的话,你可以随时回来横滨。”
他用很不自在的口气說话,显得很生硬,却难以掩盖裡头埋藏的温柔。
“虽然我经常会去国外出差,但红叶姐和芥川都常驻港口mafia,你回去的话,他们会照顾你的。”
“嗯,我知道,谢谢中也。”
宫久爱习惯地应下他的叮嘱,忽然想到了什么般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时差,恍然大悟中原中也那边正处于深夜,充满歉意地开口,“抱歉,中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作息了?”
中原中也:“這种事情沒关系的。你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深夜处理工作文件的青年揉了揉额角,静静地看着手机界面,像是能借此看到少女的笑容。
宫久爱握紧了手机,“那中也要早点休息喔。睡得太晚会让我很担心的。”
听到少女的言语,中原中也不自觉滚了滚喉结,“好。晚安。”
那声音柔和到让一旁静立汇报情况的下属目瞪口呆的地步。
這真的是中原干部嗎?
說好的重力使对外冷酷无情,对内治下严厉呢?
虽然平时也极具让下属信服喜爱的亲和力,但這样温和得像是生怕到惊吓到对方的态度……也太吓人了吧?!
旁边的同僚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别這副表情,中也先生会不高兴的!”
同僚语气熟练,“你是刚来中也先生手下办事的吧?中也先生对爱小姐一直都這么温柔,跟在他身边很久的老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新人小声地和同僚咬耳朵,满是好奇,“爱小姐?那是谁?”
同僚恨铁不成钢,“你是榆木脑袋嗎,都說了不要在中也先生眼皮底下谈论爱小姐!這和港口mafia早年秘辛有关,是禁止谈论的东西,只有咱们的高层才清楚具体内情!”
他郑重地深深吸了口气。
“——总之你只要知道,爱小姐对中也先生来說非常重要就对了。”
新人慢慢张大嘴巴,对這個堪称夸张的形容词感到震惊:“非常重要?有多重要?”
同僚沒好气,“多重要?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地步!当年流传下来的小道消息称,龙头战争结束后发生過一些意外,中也先生可是为了爱小姐才留下来的。”
新人默默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這可怕的爱情,還想再八卦几句时,就看到了同僚脸色猛然一变,面无表情地站得笔直。
意识到了什么的他缓缓转头,对上了中原中也黑漆漆的脸色。
“看来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啊,越川。”
冷飕飕的声音。
“……属下不敢!”
宫久爱办好了交换生手续,得知明天就能前往杉泽宫城三中报道后满意地回了教室。
時間将近黄昏。
吉野顺平站在昨日的角落中等待少女。
他的心脏裡像是生了根尖锐的刺。
既生出了异样的,不正常的喜悦,也带来了清醒的,自虐般的疼痛。
他在课余時間裡,在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偷偷了解了很多關於宫久爱的传闻。
也是因为這样,吉野顺平才被人狠狠敲了一棍般惊醒,猛然清楚地知道宫久爱到底有多受欢迎。
他也理解了为什么昨天的藤本优子会是那個反应。
要是让如此美丽的,让人自惭形愧的存在知道自己做的恶事,甚至亲眼目睹……他也会感到绝望。
可今天,這样美丽的,让人自惭形愧的存在,就要和他前往危险的处境了。
吉野顺平矛盾地思考,如何劝阻宫久爱放弃這样的想法。
不可能赢的,也不可能夺回来的。
他想到了伊藤翔太那张丑陋的,可笑的,嚣张的嘴脸。
他想到了他請来的那些身强体壮的男生一拳拳殴打在他身上的痛苦。
吉野顺平孤独地站立在原地,宛如溺水般呼吸变得缓慢。
退却的冲动充斥他的内心。
他最终如壮士断腕般做下了悲观的决定——
小爱来了的话就把所有的想法一口气告诉她吧。
拿不回来电影社团活动室也沒关系,因为本身
力量就不对等。
在明知道自己弱小的情况下還要去争取,是愚蠢的不自量力的行为。
吉野顺平想,就算被爱认为性格懦弱,他也会說出口的。
這是必然的,這才是最好的。
就算爱不能理解……他也不会在意。
明明是這样决定的,明明是這样想的。
可在吉野顺平看到那個笑着的少女走来时,所有的话都仿佛被他彻底遗忘得干干净净。
少女挂在小巧耳垂上的红色宝石耳坠,被黄昏折射出绚丽到极致的色调。
美丽温柔地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狼狈地颤抖到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說:感冒了,沒力气
【小富婆们的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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