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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想勾他,那他就上钩

作者:摘桃子的人
叶桑淡淡问:“藏宝图在厉绥洲手裡嗎?”

  对方:“黄泉那女的很聪明,拍下藏宝图后立刻就让别人送走了,沒带自己身上,厉绥洲抓了人,還沒拿到藏宝图。”

  叶桑啃了口苹果,“厉绥洲的命先留着,藏宝图那边你们派人去截杀吧。”

  顿了顿。

  “如果遇到厉绥洲的人,别要他们的命。”

  花着厉绥洲的钱。

  住着厉绥洲的房。

  再杀他?

  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這想法,要是被某些人听见定会吐血:還有你不好意思的事?

  可惜,那些人听不见。

  电话对面的人不明所以,却也還是恭敬应下,继续沉声說道:“天煞出现了。”

  天煞,江湖上一個杀人狂魔。

  手段残忍,阴狠至极,以杀人剥皮为乐。

  据說,是死神二把手。

  黄泉和死神,也是百年前就存在的组织。

  叶桑以前灭過一次。

  后现代的时候,死而复生,比以前更强了。

  這個二把手天煞,是八年前出现的,据說是杀了原来的二把手,取而代之的。

  性别,样貌,年龄,都沒人知道。

  神秘至极。

  叶桑以前找過,都沒找到。

  叶桑道:“先观察着吧。”

  她挂了电话,翻出夏竹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吆,金丝雀醒了。”夏竹语调阴阳怪气的。

  叶桑挑眉,“沒想到,你還干蓝家這种活。”

  “谁让蓝西泽给的钱多呢。”夏竹躺在沙滩上,悠哉得不行,“两個小时五千万啊。”

  昨晚赚到钱,今天她就在海滩沐光浴了。

  有钱多好啊。

  “酗酒赌博家暴的爸,病弱死掉的妈,支离破碎還被卖掉的你,”夏竹笑出声,“我說桑爷,您這玩的哪一出啊?”

  叶桑挑眉:“不明显嗎?”

  “明显。”夏竹就着旁边小帅哥的手裡喝了口饮料,啧道,“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那厉绥洲可不是好招惹的。”

  叶桑坐着电梯下楼,“要被吃掉,也是我把他吃掉。”

  “得嘞。”夏竹耸肩,“那桑爷您就自己玩吧。”

  她挂了电话。

  叶桑来到一楼,赤脚踩在干净冰凉的地板上,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落地窗前的桌子上,用布包裹着的古琴上。

  叶桑走過去,把琴拿出来。

  這是能放进博物馆裡的东西,为了卖個好价钱,蓝西泽還花钱保养了几次。

  叶桑纤细从琴弦抚摸而過,落在边缘“青柳”两個小字上。

  青柳,是琴的名字。

  也是她的名字。

  “灵霄,以后,我再也不会弄丢它了……”

  她呢喃低语。

  蓝家。

  “哥!”蓝玉婉扔了份资料到蓝西泽的面前,沉声道,“你被那個叶桑骗了!”

  她查到了叶桑的资料。

  身为云城叶家大小姐,却是個从小在南亭县长大的野丫头,杀人放火都干過。

  三年前突然失踪。

  如今又突然回来。

  “什么酗酒赌博家暴的爸,全部都是假的。”

  妈死了,這是真的。

  “她失踪刚回来,就差点弄死后妈和妹妹,就是一個晦气又顽劣无恶不作的怪物。”

  蓝玉婉冷笑,“你那些资料都是假的。”

  “那她卖自己也是假的?”周淇气得直骂,“我就說她不是好东西,亏得霍礼英還护着她,我看她现在就是为了勾引厉绥洲,真是個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蓝西泽脸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地道,“厉绥洲和权司鸣!這笔账我记下了!”

  三区研究所。

  刚到這裡,厉家老太君就打了电话過来。

  厉绥洲直接挂了。

  下一刻,又打开。

  再挂。

  又打。

  厉绥洲舔了下牙尖,眼裡戾气顿生。

  接通。

  “你最好有事。”

  语气阴戾。

  厉老太君沉声道,“晚上回来吃饭。”

  不等他說话,就挂了。

  厉家的事,权司鸣一向不過问。

  他先带着东西进入研究所。

  “厉爷,权少。”

  研究所负责人陈教授,看见他们后打招呼。

  权司鸣递给他一個盒子,“拿去研究。”

  陈教授打开,裡边是一颗晶莹剔透,其中如血在流淌一样的明亮的红色宝石。

  他戴上手套,才去拿。

  隔着手套,散发的热度也能传到肌肤上。

  陈教授神情激动,“這就是炽血石嗎?”

  权司鸣颔首,“拿去检验,注意别损坏了。”

  “好!好!”陈教授情绪激动地都要供起来。

  权司鸣去找厉绥洲,“黄泉那女的在地牢关着,但藏宝图并不在她身上,拍完的第一時間,她就让其他人悄悄带走了。”

  “找。”厉绥洲冷声道,“关她個几天,别给饭菜和水,别让她死,也别给什么亮。”

  权司鸣挑眉:“好嘞。”

  回到龙园的时候,金丝笼裡沒有人。

  楼裡也沒人。

  跑了嗎?

  厉绥洲目光一点点阴沉,气息裡充满血气。

  “厉先生。”

  就在這时,一道声音从天台花房的阳台上传下来。

  叶桑穿着纯白色的裙子,长发用木簪挽着,慵懒散漫地趴在边缘,笑看着他,“在找我嗎?”

  厉绥洲怔了下,周身狂暴气息瞬间消散,语气都回温不少,“怎么跑那去了?”

  叶桑托着下巴,眼睛轻眨,“晒太阳啊。”

  厉绥洲盯着她探出的脑袋看了一会,下楼,找到放在落地窗前桌上的古琴,拿着上楼。

  天台的花房很大,裡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還搭着一個中型的葡萄架。

  葡萄架边上挂着個秋千,靠近阳台那边,還有一個吊椅,都用细软花藤缠绕包裹着。

  看着都是新的。

  叶桑在吊椅裡窝着,手裡拿着一本书在看。

  今天太阳很好,金光从玻璃反射映进来,洒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了一层金光。

  周围是灿烂绽放的各色花朵,如若仙境,她一袭白裙,如若降临仙境的神女。

  静谧之下,圣洁美好。

  虚无缥缈,如梦如幻,似随时会随风散去。

  听见动静,叶桑抬头,视线从他手裡提的琴上扫過,落在他冷峻的脸上,勾唇,“厉先生刚才找我,不会以为我跑了吧。”

  厉绥洲别开视线,掩藏心中所有其他情绪,“這裡又不是囚牢,你可以自由进出。”

  他把琴从包裡拿出来,轻放在桌上,“送你。”

  青霄在她手裡,无人知道。

  叶桑眼睛微眯了下,微偏头,“为什么?”

  厉绥洲微顿,“它叫青柳,你的微信名字叫桑青柳,感觉有缘,就买了下来。”

  叶桑挑眉,笑盈盈地道,“厉先生如果把炽血石送我,我会更喜歡更开心的。,”

  厉绥洲又顿了下,“我拿去找人检测了。”

  叶桑:“哦。”

  厉绥洲下楼了一趟,再回来,端着個托盘。

  放着一杯牛奶,一盘切好的水果和草莓。

  他把牛奶递给叶桑,“医生說你营养不良要好好补补,晚上想吃什么?”

  牛奶是纯白色,却能闻到浅淡的血腥味。

  厉绥洲的血。

  叶桑眼底轻闪了下,接過喝了一口,靠在吊椅裡笑看着他,“只要是厉先生做的,我都想吃。”

  裙摆下雪白纤细的小腿和脚轻晃着,嗓音轻盈,一瞥一笑,都如妖精在勾人。

  算了。

  动心,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被牵着走就牵着走吧。

  她想勾他,那他就上钩。

  关在他精致华丽的笼子裡,总比关在别人粗糙丑陋的笼子裡,被拿去拍卖让别人玷污要好。

  厉绥洲睫毛垂下覆盖眼底的浓郁情绪,嗓音低哑,“待会我让人送衣服過来。”

  說完,他就起身下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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