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造谣
文院内。
宁平大儒有些好奇,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古云大儒這般模样,他有些疑惑,只是還不等他开口时,古云大儒一挥手,一個個由儒家正气凝聚的文字出现在宁平大儒眼中。
這是‘大学’全文,古云大儒凝聚文字之后,直接挥了挥手,当下所有文字全部烟消云散。
到了他们這個境界,過目不忘根本不算是什么神通。
一眼看完,宁平大儒闭上眼睛,细细体悟這篇经文,大约一炷香后,宁平大儒的呼吸陡然急促,很快他猛地睁开眸子,一把抓住古云大儒的手。
“精彩,精彩,這篇经文当真是精彩啊,我从未见過如此经文,竟把我儒家君子之道,阐述的這般仔细。”
“古云兄,這篇经文是你写的嗎?你這是要触碰圣道了?”
“我南派儒家有希望了!這次龙源大会”
宁平大儒彻底激动了,他有些不能自已,站起身来显得格外激动,只是一眼,他就感觉得出来,這篇经文的意义太大了。
他下意识认为古云這是触碰到了圣域,写出這篇经文。
“宁平兄,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這篇经文要是我写的,我還会在這裡?”
古云大儒很是从心,毫不夸张的說,這篇经文要是他写的,他绝对会把所有大儒請過来,然后当众炫耀,逼着他们去看,去读,去体悟。
“不是你写的?难道這是圣人遗物?”
宁平大儒更加激动了,如今圣人坐化,儒家内忧外患,而這篇经文极其重要,如若是圣人遗物,那就不得了了,可以解决一個儒家现在的危机。
“非也,非也。”古云大儒深吸一口气,他以儒家手段传音入耳,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說出,待說完之后,宁平大儒直接站起身来,望着古云大儒满脸震撼:“如此经文,竟是個年轻修士所写?”
宁平大儒直接坐不住了,眼神当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這篇经文說句难听点的话,纵然再给他五十年的時間,他也不一定能写出来,现在告诉自己,是一個年轻修士所写,這让他如何相信?
“是不是那個年轻修士所写,不敢保证,再者這样的经文,我不认为是一個年轻人可以写出来的,這篇经文意义太大了,所以老夫认为,谁写的不重要。”
古云大儒出声,强调经文的重要性。
宁平大儒下意识点了点头,但马上反应過来了,直接看向古云大儒,眼神有些古怪:“什么叫做谁写的不重要?這都不重要什么重要?”
“古云兄,你平时防防君子也就算了,你连老夫這种大儒都防?你還要点脸嗎?”
宁平大儒有些沒好气,他一下子就知道古云大儒在想什么东西。
“你這话說的,老夫只是阐述一個事实罢了,你怎么空口污人清白啊。”
古云大儒有些急了,毕竟被拆穿心思确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行了,古云兄是什么性格,我早就知道,再者這個人是文渊发现的,我不会与你争,不過眼下几件事情才是关键的。”
宁平大儒认真开口,他知道這件事情意义有多大,面对古云這点小心思,他不在乎,更在乎的還是儒道未来。
“你說。”古云大儒看向对方,而宁平大儒直接出声:“三件事情格外重要。”
“其一,我們什么时候去找這位小友?他毕竟是修士,会不会不愿意走儒道?”
這是第一個問題,宁平大儒优先考虑的是宋知书。
“其二,周文渊做事确实有些鲁莽,他心急沒有問題,可却让明月城主亲自送信,這必然会引起明月城主的好奇,而且身为一城之主,突然消失,太昊剑宗不可能不在乎,万一被掌门察觉,這该如何是好?”
“眼下天下各大势力都在争抢我儒道气运,要是太昊掌门知道了,绝对沒有我們的份。”
“其三,我們该如何去见他,文渊所为,让我們一下子陷入僵局,若是大摇大摆過去,很难不被注意,圣人坐化,天下人都关注我們儒家,尤其是你我,身为大儒,想不被注意,太难了。”
宁平大儒提出這三点,随后望向对方,希望对方能给出答复。
面对這三点,古云大儒点了点头,旋即认真开口:“三日后动身去寻這位小友,不能耽误時間,万一被其他人发现,损失极大。”
“至于他愿不愿意,我等完全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好商谈,再如何也能结個善缘。”
“而且无论如何,老夫還是会送几本经书赠予他,不希望這块宝玉黯淡。”
“至于第二,文渊确实做事鲁莽,只不過我已经将真相告知明月城主,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相信,而且文渊送来的信,可以保证明月城主沒有拆开,故而這次找你,也是想着与你做個局,误导世人。”
“而第三,反倒是最好解决,太昊剑宗改制,为了迎接乱世变化,压迫宗门弟子以及城中百姓,想要通過這种方式,逼迫他们在外诛杀妖魔。”
“這件事情已经有不少人心生不满,只要派几個人前往太昊剑城,针对這件事情,挑起祸端,到时候你我亲临太昊剑城,你来负责解决祸乱,我去见一见這個小友,倒也能做到掩人耳目之效。”
“你觉得如何?”
古云大儒回答這三個問題。
“做個局?做個什么局?”
宁平大儒好奇了,第一第三的回答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這個做局,他一下子想不明白怎么做局。
“圣人坐化,不止自散文气,更是有九份圣人造化四散天下,得者可获圣人传承,大世气运,只需要放出消息,就說太昊剑宗得有最大的圣人造化,不就够了?”
“太昊剑宗不是有個很有名的弟子,叫做慕长歌嗎?就說他有,自然而然,天下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慕长歌身上,麻烦也会接踵而至,太昊掌门也有口难辩。”
“蜀山剑宗,青城剑宗可是一直盯着太昊剑宗,时时刻刻担心太昊剑宗将他们超越,放出消息,引起他们之间的猜忌,你看太昊掌门会关心明月城主送信之事嗎。”
“而明月城主,也会猜测文渊送来的信,应该是提到了圣人造化,此为一举双得。”
古云大儒是懂造谣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這個問題解决了。
不過就是把慕长歌放在火上烤,现在天下各大势力,都盯着儒家,若是放出消息,說這個慕长歌有圣人造化,那天下人就会死死盯着這個慕长歌。
一但如此,慕长歌接下来的生活就要麻烦了,不仅仅要被同门盯着,還会被其他仙门盯着,甚至妖魔都会盯上他,会有很可怕的麻烦。
财不外露是自古的道理,不管是谁,当你显露的财富太多,就会被人盯上,這天下从不缺穷凶极恶之人。
只是古云大儒這番话說完后,宁平大儒面色瞬间严肃。
“恕我不能答应,如此算计他人,有违君子之道,而且我不能做,你也不能做,這太折损我儒家了,像什么?阴谋诡计,何有一丝正直?”
宁平大儒直接拒绝,沒有丝毫商量之地。
看着宁平大儒如此,古云大儒不由深吸一口气,随后满脸认真道。
“宁平兄啊,我知道你为人正直,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可你自己想一下,圣人坐化,镇压天地一甲子,待一甲子之后,妖魔乱世,那個时候天下人都要倒霉,不知道有多少黎民百姓,会死在妖魔手中。”
“你所谓的君子之道,对比千千万万无数百姓而言,有何意义?”
“再說一句,你的名声算什么?我的名声又算什么?无数條人命摆在你面前,纵然我名声被毁,又能如何?”
“敢问宁平兄,你到底是注重你自己的君子之道,還是注重真正的君子之道?”
古云大儒开口,一番话說的宁平大儒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宁平大儒浑身一颤。
“宁平兄,我就问你一句,這篇经文你如何评价?”
古云大儒继续问道,關於這篇经文。
“旷世经文,圣人学问,我自愧不如,唯有圣贤方可书写,可造福天下读书人。”宁平大儒不假思索地给予回答,可话音落下,古云大儒继续出声:“既如此,能著写這篇经文之人,又是怎样的天赋?好好培养一二,未来不說成为圣人,一位半圣都足矣。”
“退一万步說,光是這篇经文,未来可成就多少位大儒?”
“宁平兄,君子之道,在于心,而非在于表。”
“算计与不算计,都是为天下谋福,并非是你我一己私欲,你還不明白嗎?”
古云大儒一番话仿若黄钟大吕一般,后者听后,不由沉默,但過了一会后,宁平大儒缓缓开口。
“多谢古云兄解惑,請受我一拜。”
宁平大儒朝着对方一拜,方才古云大儒最触动他的话,是君子之道,是啊,自己在乎君子之道,可君子之道的核心,是为天下,而不是個人名节。
君子之道,在其心,非其表。
“宁平兄明智。”
古云大儒也朝着宁平大儒一拜,他沒有继续深究這個话题,而是继续开口。
“明日着手此事,待会与我一同去找徐元兄李敬兄,他们也必须要卷进来,既然要做,南派所有大儒都要参与进来,免得被自己人算计。”
“等确定参与之人后,我們立刻奔赴太昊剑宗,尽可能快一点见到這位天纵之才。”
他面色认真,实际上他巴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宋知书面前,可实在是容易被人注意到,牵扯其他麻烦,不然的话,他早就去宋知书了。
而宁平大儒也是如此想法,故而点了点头直接同意,很快两人离开此地。
如此,直到翌日。
太昊剑城。
宋知书缓缓将一本书籍放下,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翻阅了数百本儒家经文,懂了不少知识,并且也总算了解完儒家境界了。
一共九大境界,从最开始的知圣境,一直到最后的圣人境,大致明白,但对于每個境界的详细划分,以及儒家的天赋手段,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也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周文渊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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