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完全不同的逻辑
可特么股市都被各大金融机构砸成那個熊样了。
你怎么不去赚一個试试看?!”
安田小五郎被气得脸色狰狞,双拳狠狠砸到了桌子上。
“這就是你勾结华尔街金融机构,恶意做空金融市场,破坏国家金融安全的理由?!你知道多少资产因为你這种混蛋而蒸发?知道多少家庭因为你這种人渣而毁灭?”
左藤健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神喷着怒火,像是看着十恶不赦的人渣,脸上全是愤怒和正义之色。
在那么一瞬间。
安田小五郎竟然有种错觉。
被這样正直的眼神看着,好像自己真的恶意做空股市,毁灭了无数家庭。
好气啊!
心口也好疼啊!
安田小五郎捂着胸口,咬着牙,半天都說不出话来。
什么叫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這简直就是将无耻两個字的底线重新刷新了一遍。
“左藤警官!我从未见過像你這么厚颜无耻的混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对我的栽赃陷害多么可笑嗎?”
“光是日本NTT公司的股票市值就高于安联保险公司加巴斯夫集团加宝马集团加戴姆勒集团加德意志银行加蒂森钢铁集团的股票市值总和。而NTT在当时只是排名东证第五而已。”
“而东证一部在89年的时候,总市值有六百一十一万亿。”
“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东证的总市值占比全世界金融资产的百分之四十五。”
“就像是地球百分之七十多的面积都是海洋,而我們這些私募基金,加上所有散户的资产总和,在他面前和一滴水沒有什么区别。”
“那么你认为,一滴水能够蒸发掉海洋,還淹沒了海洋嗎?如果你真的想调查,拜托你還是去调查一下各大生保机构,還有都市银行当时的账户记录吧!”
有理有据。
說得是无懈可击。
不過左藤健一脸上沒有半点异样,只是冷冷說道:“安田先生!你反映的問題,我們会做调查的。但這样的狡辩对于你得犯罪沒有任何意义。第一点,你高买低卖,這样的操作不符合投资常识,而我們在你得账户上也找到了空头股指期货交易的证据。”
“除此之外。安田基金会,有来自美国,英国等多個国家的客户!你是需要我們把你们之间的转账记录,摆在你眼前才会承认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到了這一步。
安田小五郎已经彻底意识到。
对方完全就是想整死自己。
闭上眼,平息着躁动和愤怒的内心,等了许久,安田小五郎才睁开眼,愤愤问道:“我要见长野!請帮我联系一下他!”
上京区。
长野直男大字形躺在地上,身上绑满了布條。
万万沒想到。
池田小叶再次反水。
說好了一起给池田樱子一個惊喜的,這女人却临阵倒戈,反手一击。
女人会功夫。
神仙也挡不住。
况且。
還是两個都会功夫。
可怜强奸不成反被绑。
长野直男只能痛心疾首骂道:“小叶你也太卑鄙了吧!不是說好了一起对付池田,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白痴!现在你這家伙還不明白,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嗎?”池田小叶拿了一根鸡毛毯子,一脸奸诈,在长野直男脸上弹了弹。
池田樱子慢條斯理吃着葡萄,走過来,蹲下问道:“要不要来一颗?”
长野直男直翻白眼:“别玩了!好不好,這样欺负人很沒意思的。”
“是嗎?”
池田樱子嘻嘻一笑。
将葡萄丢到嘴裡,她拉過池田小叶,葱葱五指做出一個弹弹珠的手势,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轻弹了起来。
泽口靖子则接過池田小叶手裡的鸡毛毯子,在长野直男身上弹鸡毛一样,抿嘴娇笑弹着。
一下。
两下。
三下都不到。
长野直男就這帮女人给玩坏了。
气得咬牙切齿骂道:“小靖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她们两個,還收拾不了你啊!”
“呐呐呐!现在你们相信男人都是很虚伪的动物了吧!明明身体這么诚实,脸上還露出一副不爽的样子!”
“喂喂喂!姐!别玩了......我错了還不行嗎?”
“承认错误就以为我会原谅你嗎?竟然想强奸我,必须狠狠惩罚你這种混蛋!”
“......”
胳膊和腿都被绑着。
长野直男算是品尝到了什么叫做酷刑。
更過分的是池田樱子這女人。
跟泽口和小叶玩得不亦乐乎,沒事還抛過来一個不胜娇羞的妩媚眼神,那眼神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能把人给烧死。
铃铃铃。
电话声忽然响起。
是长野直男被丢在桌子上的大哥大。
朝小叶丢了個眼神,等电话拿過来,池田樱子便按下了通话键。
对面传来左藤健一的声音,听到是這家伙,池田樱子将头往长野直男肚子上一躺,便大咧咧问道:“是左藤君啊!你找直男?這家伙正开心呢!可能沒空理你哦。”
“池田君?”左藤健一心裡一阵恶寒,赶紧說道:“那我一会再打来。”
“左藤你這家伙一定是有正事找我对不对?”
“沒!沒什么正事!哈...我一会再打来。”
“你這個混蛋讲点义气好不好?”
還是這话有用。
左藤健一将安田小五郎想见长野直男的事情說了一遍。
完事飞快挂了电话,一点都不像掺合到他和池田樱子的事情裡。
“這個...樱子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用這么烂的借口,就想逃避惩罚嗎?直男你有点男子汉的担当行不行?”
“我的欧奈大人啊!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想惩罚,等下次,你看怎么样?”
“让我再弹一下。”
“......”
“不是說好了一下嗎?”
“你不喜歡?”
“我敢說不喜歡嗎?”
“......”
终于。
长野直男获得了自由。
這家伙立刻做出一個凶残的神色,逗得泽口靖子娇笑连连。
只是再看看池田樱子那张恬静的脸,心裡有种說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舍不得我?”池田樱子過来,踮着脚,勾起了长野直男的下巴。
长野直男立刻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有這种事!”
娇柔的身体抱了過来:“虽然现在還是很差劲的說,但也算马马虎虎啦!”
“那你不喜歡我?”
“直男你這家伙還是沒有强者的觉悟啊!”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变态。”
“不要露出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啦!還沒死掉的說!”
“我一定不会让這样的事情发生!”
“有些霸道的男子汉气概呢!但就像当下的情况谁都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再来一次能够改变嗎?”
改变不了!
因为每一步迈出去并不是自己想迈出去。
犹如齿轮在轮转一样。
都会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下去。
人如此。
国家如此。
甚至就连天上的星辰如此。
所以這也是长野直男心烦的原因。
以前觉得吉屋大师的预言纯属扯澹,现在明白了本质,就知道這并非妄言。
怎么推算的不知道。
但本质上来說,和齿轮转动的规则一样,曰本這個国家,会沿着已经算出来的轨迹走下去。
算命,道理是一样的。
“反正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心疼我?那有時間就多陪我玩一会!”
“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操我?但是我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要是爱上我,那可是会多一些伤感呢!”
“可恶!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色批嗎?”
“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還是你想說,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這么消沉!可不是我认识的池田君!”
“嗯......如果那时候我還活着,你可以命令我摆出任何喜歡的姿势!”
“......”
夏季的天气。
总是說变就变。
前一刻還是风和日丽,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一阵电闪雷鸣,暴雨从天而降。
過了一会。
安田小五郎在左藤健一注视下,走出了零号室。
来到街上。
两個身穿黑西装的家伙走了過来。
安田小五郎露出一個沒有敌意的表情說道:“先生们!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是不会反抗的。”
說完。
安田小五郎突然出手。
两個大汉猝不及防,被他两拳撂倒。
這时。
一辆加长劳斯来斯,像是黑夜中的幽灵,出现在了附近的马路。
长野直男坐在车上抽着雪茄。
心裡有些烦躁。
自广场协议之后,在曰本经济中,为了保证大国根基,大藏省不得不想办法对抗汇价升值。
也因此,日元超发来稀释币值,股市和地产的金融属性,承担起曰本第一经济强国的蓄水池。
但外有两极争霸斗转星移,内有生育率和老龄化加剧的民族大计,内忧外困,泡沫资产如果不处理,就会像是癌细胞,毁灭曰本的根基。
這是大势,也是民族大义。
這种情况下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所以上一任内阁才会被大义压到倒塌,大藏省也遭到清洗,甚至就连资产公示法都被推动,将公务员打压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凄惨阶级。
为的就是让经济软着陆,消化掉不动产和股市积累的泡沫問題。
不過仅仅是這些制度的問題仍旧不够。
钱不会凭空蒸发。
蓄水池的破裂,将会像是决堤的大海一样流入各行各业,物价将会难以避免地注水膨胀。
经团联年度会议上达成协议,就是必须保证物价平稳,加快海外战略投资,横向推进第三产业扩张。
同时,又大量推进公债投入,从各大都市银行,生保机构,三菱,三井,住友,三和,第一劝业,富士银行等等财团,全部责无旁贷的购买国债。
外界很难看清楚。
這么搞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安田這种基金王子,也只能感觉非常矛盾,一边是央行降息,一边又大量发行公债,同时日元又持续上涨。
這种违背供需关系又非常矛盾的操作,在全球金融歷史中可从来都沒出现過。
事实上。
公债相当于一块巨大的海绵,用来吸收泡沫破裂产生的海水,将所有不良资产,用公债這個新的池子来稳住,保证本土人口和经济不会出现問題,达到经济软着陆的目的。
为了這個。
无论是曰本生保,曰本银行,或者财团投资部,都市银行,其他生保,都责无旁贷的承担起了這個义务。
所以,左藤健一其实說的一点都沒错。
安田小五郎在恶意做空股市。
是日奸。
這时。
安田小五郎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走過来拉开了车门。
见长野直男坐在车上瞅着雪茄,安田小五郎坐下,冷冷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野直男吐了一口雪茄烟:“不想怎么样,只是你让我出丑了!”
冷漠的语气,犹如俯视着一只蝼蚁。
安田小五郎瞬间被激怒,就想狠狠给這家伙两拳。
但他刚动,就被后排两個保镖按住,一人一枪托,砸的他眼眶都渗出了鲜血。
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了過来。
长野直男弹了弹烟灰:“請不要用這种眼神看着我。是以为我在针对你嗎?”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答桉是错误的。”
“我說過,我很欣赏你這种人才,所以我想尽办法在给你机会。”
“但有时候好意未必会得到回应,你拒绝了我给出的善意。”
“所以我得让他们知道挑衅的代价。”
“因为权力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
“而权力绝对不能够被亵渎。”
卡卡两声。
安田小五郎的两只手,被一把大钳子,夹断了手指。
這家伙也是個真男人,一声不吭,狠狠骂道:“你以为這样我就会屈服嗎?绝对不可能!”
长野直男摇摇头:“安田你還不明白嗎?你得罪的并不是我,而是你遇上了权力!”
充满恨意的眼神,只有不服和不甘。
长野直男怜悯說道:“還听不懂嗎?连我都得按照规则买入公债去养一群平成废宅,你這种家伙既不为我們做事,又拿着一大把钱不买公债,当然只能被杀鸡儆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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