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延、刘巴
甚至于后世而言,此人的名字几乎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真论起来的话,便是跟某個不愿意透漏姓名又难封的飞将军也能一较高低。
因为,他的子午谷奇谋,那可是被许多人称之为匡扶汉室第一计的。
可惜。
他的计划被否决了。
否决這個计划的人,虽然不愿意透漏姓名,但他的名字却早就进了武庙。
而且。
這個人在一千多年后,当国家危亡之际,他的名字仁人志士還会被以阿公之名代之,团结四方以应抗战。
他的封爵成了一种特殊符号,化作了一方市区。
更甚者,就连传教士在某两個特定省份传jiao之时,都得先把他认作神之长子,如此方才能有一点收获。
沒错。
高大身影便是传說中无人可制之时,嚣张喊出谁敢杀我,然后就被杀了的魏延魏文长。
要說起来,陈逢跟对方之间的相识也算奇妙。
当初的陈逢,刚刚穿越過来,還沒有站稳脚跟。
甚至,他都還沒有来得及整理记忆,完全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汉末的哪個时期。
也就在他疑惑,自己一個后世福报享受者,到底是怎么被挑中,并被一脚踹到了汉末。
当此之际。
自己是不是该应景地念一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来不复還之类的悲壮诗词时。
魏延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时的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十夫长,正想着从家乡义阳逃到荆南。
偏巧的是,他一個回头就看到了正看向自己的文弱书生陈逢。
大概是那时的陈逢,眼裡太過‘深情款款’了,也或许是由于其他的原因。
反正,魏延不由自主地便来到了陈逢的面前,问了一句。
“为何看我?”
這一嗓子,直接就将陈逢从恍惚当中拉了回来。
随后,他先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当然了,這只是表面,实际上当时的陈逢正在整理自身残留的记忆。
当他整理好了以后,也恰好是魏延不耐烦问出第二遍的时候。
然后,他就笑着跟对方攀谈了起来。
当得知面前這個直愣愣的家伙叫魏延时,陈逢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那时的他,根本就不能熟练地运用世家身份。
所以,他便和之前在茅厕时一样,给魏延端了满满地一碗鸡汤。
再之后,陈逢就把半信半疑地魏延任命为了朝阳县尉,令对方一步便跨越了之前无数年的奋斗。
也是因此,魏延直接就对他的鸡汤深信不疑了。
那段時間的魏延,堪称一個刚刚知道打工能赚钱的打工人,奋斗起来几乎是不要命的。
甚至因为他太過拼命,整個朝阳县一时之间竟然直接就出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圣(沒错)世景象。
但当時間一点点過去之后,魏延渐渐地就对那一碗毒鸡汤产生了怀疑。
当然,這并不是因为陈逢沒能力。
实际上魏延能清楚的感觉到,对于這個给自己鸡汤的人而言,治理一個县,恐怕连自身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沒有发挥出来。
但問題在于,這個他从来都沒有遇到過的高级人才,每天居然要到巳时(9~11)才开始工作,中午還要休息好一会儿,到了晚上……
不。
别說晚上了。
這個高级人才甚至连夕阳景象都還沒显现的申时(15~17)刚過,就又休息了。
這样的人,真的能给我带来好前程?
一時間,魏延不由得便在心底产生了怀疑。
到了今天。
当陈逢回来之后连消息也不传达的表现一出,他心中的怀疑便不由得再度猛增三分。
思索间,魏延不由满脸怀疑地喃喃道:“我当初的選擇,是不是真的错了?”
正在這时,县府当中走出了一道身影,惊喜万分地朝他开了口。
“县尉您還在就好了,阿郎让我請您进去……”
“看来是我误会了。”
听到這番话,魏延猛松了口气,心底忍不住喃喃道:“毕竟,這世上又哪有人会因为休息而耽误大事的?”
“某知晓了。”
想着,魏延朝那人点了点头,随即便大踏步地走进了县府。
但当他看到接下来的场景时,他不由得就更加怀疑人生了。
……
只见,县府后院已经支起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放着一口黄铜锅,锅裡還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汤锅嘛,這沒什么不得了的,贵族都喜歡吃……
但問題在于,现在不该是谈事嗎?
莫非,县君想要边吃边谈?
魏延心中一动,连忙便迈开步走了過去。
然而,他的脚步很快就被陈逢的话给震住了。
本想拱手行礼的动作,也似乎被卡住了一般。
“文长来了?快坐!”
陈逢满脸喜气洋洋的道,“如今這般时节,来上一锅羊肉,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所以……我們今天不谈正事,只說吃饭!”
這算是废话了。
毕竟,他总不能加班讨论大事吧?
刘表又不给他加班费,哪有這般道理?!
更何况。
系统已经发放了奖励,他总也得按照系统规则来办事。
当然,有人或许会說,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嗎?
但沒办法,系统给的东西太香了,陈逢完全不想打破這种规则。
更为关键的是,他也不喜歡卷。
上辈子都卷到穿越重生了,這辈子還能不好好活?
再穿越重生……
呸,哪裡還有下一次?
做梦都不敢想。
真有下一次,大概率便是真的死了。
再穿越重生什么的,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
他必须严格控制自己,最起码也不能再度因卷而死。
与此同时,并不知道陈逢内心想法的魏延已经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严肃的他,当真是面无表情,极其威严。
但是,他的表情很快就颤抖了起来。
只因,就在此时此刻,有一道声音突然传了過来。
“怪不得今早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原来你陈子吉竟是在今日回来了!”
“子初即便奉承于我,我也绝不会多分半点肉与你!”
陈逢也听到了声音,但相对于魏延的警惕,他则是一脸好笑。
“哼!”
說话之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但他却在之后满是倔强地昂着头道,“难道我刘子初還需要你来谦让不成?”
“如今倒是骄傲起来了,哎呀……”
陈逢啧啧称奇道,“也不知道是谁,前时只因少吃了一盘肉,便恨不能将我吝啬之名传遍荆州……”
“這人是谁呢?”
說着,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巴道,“可惜我早就忘了,不知子初兄可還记得此人是谁?”
“之前若非某人无耻,我又怎会输?”
刘巴此时已经坐了下来,听到這话之后,他却半点沒有遮掩道,“但今次,不论如何我也绝不会再输了!”
“那就开始?”
陈逢收起了笑容,一把抄起筷子道,“动箸!”
话落,他猛地便将一盘肉倒进了铜锅。
“卑鄙!”
刘巴见此一幕,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却也不甘示弱地同样倒了一盘肉进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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