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完全不记得
四個人离开宿舍,前往食堂,图书馆,教室和后‘门’網吧,绕了一大圈,大家最后在宿舍楼下集合,還是沒有找到老二。
“老二会不会是去医院了?天都黑了,他能去哪裡?”大哥以为老二应该是去医院看病了。
三儿也连连点头說:“是啊,赵四,你不是說他出‘门’的时候,還带着一條蛇出去了嗎?会不会去医院,找医生换‘药’方去了?”
“不是沒有這种可能,一條活蛇啊,怎么吃啊,要是让其他同学看见,肯定又会传的沸沸扬扬。”傻五和他们的看法一致。
于是,我們打算一起前往医院。可還沒有等我們出发,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二。
我赶紧接過电话,急忙问他:“你沒事吧,现在在什么地方,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沒有接啊。”
电话当中,传来了老二的笑声,声音让我打了個冷战:“你不是让我把蛇‘弄’死了再吃嗎?我已经在宿舍了,你们回来吧,嘿嘿。”
挂上电话,我反倒有些不敢再回宿舍。其他人问我老二說了什么,我敷衍了两句,說老二回宿舍了,刚才是他手机沒电而已。
宿舍当中,一片漆黑。三儿嘟囔道:“這個老二也真是的,回宿舍也不开灯,是不是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他顺手把灯打开,突然的一幕把我們都吓了一跳。
老二正对着‘门’口坐着,冷笑着看向我們,表情诡异,而让人发‘毛’的是,他的嘴边還有半截蛇‘肉’沒有吃进去。
“我靠,你這家伙在干什么,疯了吧?!”還是大哥胆子大,上前一步,来到老二面前。
“放心,這條蛇已经死了,只有吃了它,我的病才能快点好起来。”老二不以为然,神‘色’淡定,還端起面前的一碗汤說:“這是和其他‘药’材炖煮好的蛇汤,你们要不要喝一点。”
我們几個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一個個都摆手說不用,可老二一边笑着,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刚才我們着急找你,以为你出事了,沒想到你小子一個人在這裡享受。”我干笑了两声,想看看老二是什么反应。
老二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汤,眼神突然死死的盯着我:“我为什么会出事?你知道了什么?”
啊?我能知道什么,你有什么秘密怕被我发现嗎?我发觉老二的眼神完全不像平时那么友好,便指了指手表:“它一直停在七点钟,肯定是有人出事了。”
要不然,丧钟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停止。這件事老二也知道,丧钟的停摆,注定要有人死亡。
沒想到老二无所谓的說:“所以你就认为我会出事?哼,想要杀死我,還沒有简单,你们不必疑神疑鬼。”
我本来還想问他什么,大哥却冲着我使了使眼‘色’。我沒有再說,因为我认定,老二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二了。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丧钟的時間分明是停止了,为什么一切都沒有变化,莫非丧钟本身出了問題?
虽說這個疑‘惑’一直萦绕在我的心裡,但是我們宿舍的人却都平安无事,這也让我沒有去多想。
今天晚上,我特地睡得很晚,我要特地看看老二,他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半夜起来咳血。我假装闭上眼睛睡着,就等着老二‘床’上发出声响。
我能感觉到,除了我之外,宿舍的其他人也沒有真正睡熟。以往他们真正睡着,都会有人打鼾,可今天晚上,出奇的安静,而且還有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等到大概一点钟,老二還是沒有动静。莫非他的咳血好了,不会半夜再起来了?
要真是那样,我還有些庆幸,說明老二一切都正常,是我自己想多了。然而,仅仅是過了半個小时,我听到老二从‘床’上下来,跑到洗手间去了。
与此同时,我偷偷坐起身来,竟然发现其他三個人也要下‘床’一探究竟。
我给他们做了一個手势,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自己从‘床’上下来,假装‘迷’‘迷’糊糊的說:“老二,干什么呢,赶紧让开,我還要撒‘尿’呢。”
說着话,我就往厕所裡面挤。老二直接闪了出来:“好好好,你先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便池,并沒有血。我還正在奇怪,转头一看,老二的后背上竟然出现了几個红‘色’的血点。
血点并不大,有的不過针孔大小,有的和红豆差不多,它们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老二的后背上。
我惊叫一声,差点‘尿’都憋回去了。老二猛然转過头来,皱眉问我:“你大晚上的‘乱’叫什么,见鬼了?”
“你,你的后背上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血点?”我抖了抖,从厕所裡面出来,仔细去看他的后背。
老二還对此一无所知,他赶紧把手机拿给我:“把照片拍下来,我瞧瞧。”
我用手机把他后背的血点拍下,還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明天要问一下爸爸,這個是什么症状。
宿舍其他三個人听我這么一說,纷纷从‘床’上下来。他们都盯着老二的后背看,非常明显,血点大小不一,却能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靠,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身上长了這些东西。”老二看過照片,也是有些吃惊,好像他是第一天才看到。
三儿又在发挥他的分析能力:“是不是和你每天晚上咳血有关?”
听到三儿這么說,老二倒是疑‘惑’的說了一句:“你說我什么?我每天晚上咳血,我怎么不知道?”
這句话如同把我推到了冰窟窿,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們四個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样,有惊愕,有不解,更多的是恐惧。
“老二,你别闹了,每天晚上起来咳血,我和赵四都看到過。你這么說,故意吓唬我們,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三儿马上以为老二是在开玩笑。
不過,老二的表情哪裡像是闹着玩,他立刻赌咒发誓說:“我敢保证,你们說我每天晚上起来,這件事我压根就不知道,要是我說谎,不得好死!”
他這么一說,我們几個人就更害怕了。要是老二连自己每天晚上下来咳血都不知道,那每次和我們說话的人又是谁?
傻五冷不丁的傻笑起来:“嘿嘿,還說自己不是撒谎。那你刚才从‘床’上去洗手间,是为了什么?”
老二皱了皱眉头,不爽道:“說你是傻五,你還是真傻到家了。我去洗手间肯定是为了方便,难道是为了吃饭啊?”
我早就笑不出来了,這一点我可以证实:“刚才老二去洗手间,并沒有咳血。”
“那之前会不会是梦游?”大哥還在想着最好的结果。
這一点我和三儿都无法接受,梦游咳血,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何况,哪有那么清醒的梦游,還能回答我們的問題,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
当所有可能排除之后,我心裡暗自有了一個答案:前几天每天晚上见到的人并不是老二!
如果不是老二,又会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吓唬我吧,咱们哥们一场,千万不要开這种玩笑,真会吓死人的。”老二勉强笑了笑,笑起来很僵硬,笑容当中還带着一抹惊惧。
三儿也赌咒发誓說:“要是我們合伙吓唬你,我考试天天挂科,找一個比凤姐還奇葩的‘女’人,生個儿子沒屁眼……”
“不用那么虐待自己,我相信你就是了。”老二打断了三儿的话,又小声问我們:“我真不记得我每天晚上会下‘床’,至于咳血,我就更沒有印象了。而且我最近今天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你们說的事情也太古怪了吧?”
要說起古怪,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最古怪的就是你。今天你把一條活的乌梢蛇带回到宿舍,后来還煮成汤喝了下来,這個你总该记得嗎?”
沒想到我话音刚落,老二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时候吃過蛇。我从小就怕蛇,别說是活的,就算是死的,我也不敢吃‘肉’喝汤啊。”
我觉得外面快到夏天了,而我們宿舍還在過冬天。空气冷得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结冰。
老二吃蛇是我們宿舍所有人都看到的事,他却矢口否认,好像他這几天做過的事,全都不记得,成了一個失忆的病人。
大哥一挥手,脸‘色’颇为凝重:“我看你這是中邪了,明天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宿舍裡面呆着,我想办法把侵害你的邪灵找出来。”
此时,傻五很大胆的问道:“嗜血恶灵,不会還沒有死吧?”
“我不是早就說過,嗜血恶灵死在我手上,而且是我亲眼所见,你就别瞎想了。”我烦躁的說完,径直躺倒‘床’上去了。
老二盯着他后背都是血的照片,自言自语的說:“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又得了這样的怪病,我明天要去医院。”
大哥又一次嘱咐他:“让你明天哪裡都别去。這根本不是病的問題,你离开宿舍,就会更加危险。”
這句话吓得老二沒有吭声,直到天亮,他一直都在唉声叹气,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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