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恶灵依然在
对于他的這种反应,在我們意料之中。想想昨天晚上我們之间的对话,我還心有余悸。原来在前面几天的時間裡,和我們同处一室的并非是老二本人。
“大哥,老二這种情况怎么办?”我想大哥一定有办法。
“把這些符咒贴在‘门’窗上,要是让舍管老师发现,就扔给他两包烟。這面八卦镜让他时常照一照,我先回趟家,你看住他,不要让他离开宿舍。”大哥觉得老二中邪很深,单纯凭他的能力,暂时還无法帮助老二。
我一口答应下来,打算一整天都在宿舍裡面呆着,等大哥回来。连吃饭都是让三儿给我带回来,钱玲玲打电话叫我出去,我說自己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孙丽颖让我去协会参加活动,我以同样的理由推掉了。
打电话给爸爸,简单說了一下老二的情况。爸爸在听過之后,颇为肯定的說:“按照你的介绍,你同学应该是得了血症。”
“血症?這又是什么病?”我還是第一次听說,生怕是什么要命的病症。
爸爸进一步解释道:“這种病是气血运行衰微所导致的,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对于身体的打击很大。人要是沒了气血,還能活得长嗎?”
听到爸爸這么說,我顿时紧张起来。已经死了一個小六子,老二上一次大难不死,我可不想再让他进一趟鬼‘门’关。
“有什么‘药’能治疗這种病嗎?老爸,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着急问道。
爸爸顿了一下:“我给你开一個方子,叫犀角地黄汤。你按方抓‘药’,给你同学喝下去,瞧瞧有沒有用。”
他把‘药’方发到我手机上,由于我要看着老二,只能又把‘药’方发给了三儿,让三儿帮我把‘药’买回来。
等到中午,老二才醒過来,面‘色’苍白,显得十分憔悴。他有气无力的对我說:“赵四,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为了让他宽心,我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說:“你就是平时作息不好,身体太虚了,所以才会得上各种病症。不要‘乱’想,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老二身体虚弱,脑子反应倒是不慢:“小六子還不是死了?上一次李子慧沒要了我的命,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
“行了,瞧你這点出息,大哥已经去想办法了。我爸给你开了一副中‘药’,等到三儿把‘药’买回来,你先喝一点,或许会好起来。”我觉得老二的言谈举止又恢复到了正常,可之前的举动又如何解释?
我們說话之间,三儿和傻五都回来了。三儿把午饭和一包‘药’材‘交’给我,又看向老二。
“你小子這几天把我們差点吓死,到底搞什么鬼?”三儿拿出一支烟,递给老二。
老二吸了一口烟,又是一声长叹:“我和你们一样,觉得這身体不像是我自己的。浑身上下沒劲,跟掏空了似的。”
傻五又莫名其妙的傻笑道:“嘿嘿,我看你是不是岛国片看過了,身体吃不消啊。”
“滚!我還沒那么作死。”老二不高兴的說。
先把中‘药’给老二煮上,這裡面有水牛角粉,听爸爸說,对于治疗血症有明显的作用。
傻五招惹完老二,又言归正传,一本正经的說:“你们有沒有听說,好像上次咱们见到的那個修剪师傅死了,昨天晚上死的。”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赶忙问他:“你說哪個修建师傅?”
“還能是哪個,就是给你斧头的那個修剪师傅啊,好像叫何永昌,不是和你還很熟嗎?”傻五继续說道。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空白:“你說何永昌死了?他,他怎么死的?”
傻五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說:“脑溢血死亡,這是我听其他修剪工人說的,他们几個人在修剪的时候闲聊,被我听到的。”
三儿马上对傻五的說法表示怀疑:“你這家伙每天就知道道听途說,不会是假的吧?”
“啊,有可能,我也沒有去问。他们說的跟真事一样,谁知道真假。”傻五也无法确定何永昌死沒死。
不管何永昌有沒有死,我都必须问清楚。好在我当时留了何永昌的手机号,马上给他打了過去。
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就知道,傻五所說的事情差不多会是真的了。
“那些修建工還在楼下嗎?”我去问傻五。
傻五随口說道:“应该還在吧,他们一般都在学校食堂吃饭,中午不回去。”
我二话不說,让他们照顾老二,自己跑到了楼下,找到還在闲聊的修剪工人。
三個修剪工人一边闲扯,一边在打斗地主。我买了三瓶汽水,送给他们。
“师傅们辛苦了。”我笑呵呵的和他们搭讪。
他们接過汽水,态度非常友好,其中一個年龄稍大一点修剪工问我:“找我們有事啊,有事直說。”
我心急如焚,也不想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听說何永昌师傅死了,這是真的嗎?”
三個人对视了一眼,還是這位年龄大的师傅对我說:“沒错,他昨天晚上死的,脑溢血死亡。”
虽然我心裡早有准备,但是听到這种噩耗,還是揪心不已。我茫然的点点头,不再多說:“谢谢,我,我知道了。”
看来昨天丧钟停在了七点钟,确实有人死了,這個人正是何永昌。为什么,這是为什么,不对啊,一切都不对。
我回到宿舍,三儿在睡午觉,傻五躺在‘床’上用手机玩游戏。老二依然面‘色’憔悴,呆呆的躺在‘床’上。
“赵四,你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那么难看。”老二還不忘关心一下我。
我一边把煮好的中‘药’倒出来给他,一边苦笑道:“何大叔死了,莫名其妙就死了,被丧钟害死了。”
一想到這裡,我摘下手表,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表仅仅是发出了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本身却有沒有丝毫破损。
我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徒劳,只能是发泄我的情绪。纵然我把它扔到天涯海角,這個该死的手表還是会缠着我。
“赵四,你,你先冷静一下。”老二喝了一口‘药’,苦的他挤眉‘弄’眼,然后又喝了一口:“何大叔不是死于脑溢血嗎?应该是猝死,這种事我們也沒办法。”
“不,要是沒有這块手表,何大叔就死不了。再說,只要丧钟所引导的死亡,那就绝对是有問題的。”我压根就不相信何永昌是简单的死于脑溢血,就像此前孟凡死于心脏病一样,那都是表面上欺骗别人的假象。
老二趁热把‘药’喝光,還在担心自己的‘性’命:“我的命如果再次被丧钟盯上,那喝‘药’也沒用啊。”
“总要做点什么,不能就這么等死。”我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却记起傻五之间借来的一本书。
我问傻五這本书還在不在,傻五想了半天才說:“哦,你說那本书啊,让我還回去了。”
“哎,你這家伙,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好好的你還回去做什么?”我抱怨了一下傻五,要是有那本书在,或许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办法。
傻五冲着我傻笑道:“這還不简单,大不了我去借回来。”
“那還躺在這裡玩游戏?快去啊,你也不想看到老二就這么死了吧?”我故意夸大老二的情况。
老二還很配合我,接连咳嗽了两声:“傻五,你要救救我啊。”
傻五一听,显得格外紧张,马上收起手机:“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你们不要着急。”
他出去不久,大哥回来了。一见到大哥,我就把何永昌死了的消息告诉给他,他听到之后,也是非常吃惊。
“以前叔叔不是說,丧钟在一個数字上停止,就会有一個人死亡,总共不過会死去十二個人,就可以消除丧钟的怨气。可是现在,在七点钟,孟凡,魏然和何永昌就都死了,這是怎么回事?”我由于受到了何永昌的刺‘激’,情绪有些過‘激’,大声质问着大哥。
大哥让我先不要冲动,他一脸无奈的对我說:“赵四,我爸之前說的沒错。因为每一個時間都藏着一個怨灵,想要消除它们的怨气,就必须用一個人的死亡作为代价。”
“现在完全不对了啊,這又该怎么解释?”我不依不饶,非要让大哥给我說清楚。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先让我坐下来:“别‘激’动,先听我给你解释。让我爸都沒有料到的是,嗜血恶灵并不是一個怨灵,而是众多在战争死去的人,一起聚集的怨气,要想安抚他们,一條人命根本不起作用。”
他的這句话直接把我敲醒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說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哥,按照你的意思,何永昌的死也是嗜血恶灵干的?”
“嗯,应该是這样。”大哥也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情绪低落。
“不,這不可能。嗜血恶灵分明被我劈死了,我亲眼看到他魂飞魄散,還留下了一滩脓血。他怎么会再去害人?這绝不可能!”我完全接受不了大哥的說法,几乎是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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