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五
情人節那會兒,江一朝還義正言辭地說什麼“我們拆膩斯從不過洋節!”“這種節日只是在交智商稅!”,結果現在隔着七夕還有那麼十天半個月呢,就開始神神叨叨地準備禮物起來,這實在讓人很是懷疑他之前那麼說是用來挽尊自己鐵樹尚未開花的事實。
但他興沖沖地過來準備向江堰取經時,發現江堰難得地繃着一張臉,看上去壓力有點大的樣子。
江一朝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明明前幾天都好好的。”
單身貴族江淼依舊咬着她的棒棒糖,嘟囔道:“你最好還是別問了。”
江一朝顯然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頑強品質,他忍不住又問:“到底怎麼了?你跟大哥吵架了?”
“……”出乎意料的,江堰皺着眉沉吟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從齒縫間吐出一句話來:“沒有……吧。”
江一朝:“?”
這個不確定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江堰在江一朝頑強的追問中,目光凝在自己的手背上,思緒緩緩飛向了幾天前。
原主這麼些年來,開車放牛無惡不作,江堰翻箱倒櫃半天,竟然發現這小兔崽子連駕照都沒去考過就直接上路了,他能在交警叔叔的鐵拳下存活這麼久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於是江堰想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把駕照補上,也算了結了自己多年的心願了。
而就在那罪惡的一天,他興高采烈完成了科目一的測試,即將要考科二。
他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江裴涼,從此,罪惡的一段時間就此開始……
“大哥,”江堰用確定的口吻再次重複了一遍:“你真的會幫我吧?你真的會幫我練好對不對?”
江裴涼坐在他身旁的副駕駛上,無甚表情地把安全帶扣好,只說:“你已經問了五遍了。”
江堰沒得辦法:“我就是給你提前打個預防針。”
最近江裴涼的事情又多了起來,但是仍堅持着每天車接車送江堰,所以他總覺得這樣壓榨了大哥的休息時間,於是痛定思痛,決定要重新拾起當年的駕照考試。
以他的記憶力和眼力,科目一絕對是沒什麼問題了,但江堰一想起當年科二被教練罵到狗血淋頭的慘痛經歷,仍有些瑟瑟發抖。
所以他現在提前請求江裴涼幫他緊急培訓一下,正好江家後頭的院子還挺大的,兩個人就坐着車,打算在院子裏自由翱翔。
江堰心虛地轉頭看了眼江裴涼,他大哥看上去還對接下來自己要經歷什麼渾然不覺,眼神平和地掃他一眼,甚至還輕輕擼了擼他的狗頭:“開始吧。”
“……好。”
說時遲那時快,江堰閉眼片刻,開始默唸科目一內容,嫺熟到幾乎要倒背如流,然後猛地睜眼,雙手用力——
“……”江裴涼細心提醒他:“右邊。”
江堰皺着眉把自己的右手從方向盤上移到了手動擋上,又是一個用力——
“……”江裴涼後知後覺地皺起了眉頭:“你在幹什麼?”
光打雷不下雨,手上青筋都浮起來了,手動擋倒是紋絲未動。
“大哥,”江堰咽口水,“我緊張。”
“我知道你緊張,”江裴涼看着他用力到顫抖的手,冷冷地說:“我讓你開車,沒讓你掰玉米地。”
江堰低吼一聲,終於一腳油門,車子磕磕巴巴地動了起來,一步一頓,外人看過去不像是在開豪車,像在開城鄉結合部的拖拉機;江裴涼猝不及防,被顛的差點飛出窗外,這才明白了自己剛上車江堰就十足殷勤地湊過來系安全帶的用意:“……”
“大哥,別怕,”江堰一邊開車一邊還不忘說:“我偷電瓶車養你。”
“謝謝,但是不需要,把腳給我按直了。”江裴涼扶着車窗,面無表情道:“你是在開車,不是在給鋼琴打拍子。”
江堰腳一抖,總算把身子捋直了。
風從車窗外灌進,吹得二人臉頰呼呼作響,江堰看着窗外飛速變化的景色,不由得感嘆道:“大哥,你說這像不像《速度與激情》。”
“你現在的速度是三十千米每小時。”江裴涼不給他幻想的空間,“賣菜阿姨蹬三輪都能把你彎道超車。”
江堰:“……”
“好了,”江裴涼鎮定地把衣服整理好,道:“首先來練習一下倒車入庫……你先把車燈關了。”
“啊?”江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車燈開了的,“要關嗎?”
江裴涼冷若冰霜:“不關等着我下去幫你吹滅嗎?”
江堰堅持己見:“我覺得開了車燈路況更清晰一點。”
“這裏只有一輛車,兩個人,大白天,三十度。”江裴涼看着他,說:“最重要的是,你不是瞎子。”
江堰:“……我關,我關就是了。”
他弓腰下去搗鼓了半天,找不到車燈的按鈕在哪兒,細細看了片刻,像是發現了金礦一般驚喜道:“大哥!在這裏欸!”
江堰把燈關了,這才如釋重負般緩緩起身,想看看江裴涼的臉色;卻發現大哥直直注視着他,那雙眼裏露出了三分譏誚,五分冷漠,七分無奈:“如果是剛剛那樣的話,就沒必要去找按鈕了。”
“啊?”江堰不太明白:“爲什麼啊?”
“找按鈕的功夫夠你撞死一個人了。”江裴涼漠然道:“人死如燈滅,還省時間一點。”
江堰:“?”
他顫抖了片刻,才慢吞吞道:“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江裴涼:“沒有哦。”
好欸,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語調!江堰默默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這說明大哥完全沒有生氣,只不過是稍微有些擔心自己而已。
終於好不容易,車燈關是關了,緊接着江堰開始練倒車入庫。
“是讓你倒車,沒讓你倒立。”
“……哦哦……”
“車前鏡不是擺設,你回頭幹什麼?後面有錢撿?”
“……知道,知道……”
“在看到障礙物的時候,你應該怎麼樣。”
“我應該停車的。”
“對,看到後面那個江一朝了嗎?別停,撞上去。”
“這不好吧哥!”
“知道不好還不踩剎車?你的剎車下面有商戰對手埋的地雷?”
“嗚嗚嗚沒有……”
兩小時後。
江堰面如白紙地坐在車裏,哆嗦地又問了一遍:“大哥,你生氣了嗎?”
江裴涼對着他淡然一笑,也用輕柔的語氣回答:“沒有哦。”
江堰:“……”
完蛋了,大哥好像真的生氣了。
事已至此,江裴涼看着自己小弟哆嗦着的手,於心不忍地嘆了口氣。
“你要是這樣,就算真過了,我也不會放心讓你上路的。”江裴涼揉了揉他的臉頰,道:“載你一趟用不了多大功夫,沒必要想着替我省時間,不差這一時半會。”
看這人那樣,自己都擔驚受怕的,省點時間有什麼用。
“不、不行,”江堰這個時候倒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該省的還是得省。”
“嗯。”江裴涼點頭贊同他的說法:“確實省了,把我的壽命給省了。”
“?”江堰:“哥,你說氣話,我不信。”
“好了。”江裴涼戳戳他的手,淡道:“不適合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勉強自己去做。別讓我擔心,乖。”
江堰全身上下都沒什麼肉的人,也就手上和臉上的肉多了點,他被戳的一癢,嘟囔着縮了回去:“那我又不能坐你一輩子的車……”
“怎麼不能?”他剛說完,江裴涼那雙勻稱的長眉就皺了起來:“是要我把副駕駛拿噴槍焊在你屁股上?”
江堰:“……”
那倒是大可不必!
之後他再怎麼撒嬌打滾,江裴涼都沒有鬆口再來教他,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江堰最終還是瞞着他出去找了個教練,被罵的狗血淋頭不說,腦袋還不小心磕在車沿上起了個大包,疼的要命,醒目的不能再醒目,去醫院看了看,診斷出個輕微腦震盪;他苦中作樂回來的時候,當時江裴涼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
“總之,”江堰說:“大哥好像是生氣了。”
“在這個時候?”江一朝說,“明天可是七夕節啊。”
“嗯。”江堰有苦難言:“我本來還打算和大哥一起去c省玩兒的……現在他都不理我了……”
一旁的江淼聽完了全過程,繼續嚼着棒棒糖,簡單粗暴地下了個結論:“該。”
江堰摸着自己頭上的大包,不由得悲從中來,就要號啕出聲:“怎麼辦啊!”
不怪他反應大,自他倆談戀愛以來,江裴涼對他可算是百依百順,雖說臉臭臭的,但心依舊暖暖的,從來沒對自己冷臉發過脾氣;就算是現在,大哥生氣的具現化也就是不搭理他而已,這讓他感到更加愧疚了。
他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江淼表示對這種情感問題愛莫能助,這時,江堰突然把視線鎖定在了江一朝身上,皺眉道:“說起來,一朝,你和孫晨姐有吵過架的吧。”
“有、有啊,”江一朝對他突變的語風感到有些遲疑:“上次她不讓我穿短褲子,我生氣了,她也生氣了……”
“那,”江堰的圓眼睛裏透露出一點希望之光來:“最後你是怎麼解決的呢?”
他原本只是想取取經,怎料到話音剛落,江一朝的臉又開始紅通通了起來,整個人絞在一起,開始不安地微微晃動,含含糊糊道:“就是……那個……晚上……那個……衣服……”
江堰:“?”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這種十八禁的yellow內容,實在不是小孩子可以聽到的東西。
二十幾歲的小孩子江淼:“……”
拜託!你們真的玩很大!
但眼看着七夕的時間越來越近,大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江堰雖說面上不屑一顧,但實際上還是偷偷把這個建議放進了心裏。
不就是再發射一回巨型火箭炮嗎?他江堰叱吒風雲這麼些年,以豐富的技術,這次再創造一個全新的環境,不愁大哥的火箭炮發射不起來。
他默默策劃了什麼,隨後沉下臉色,定了決心。
七夕節當天。
江一朝非常訓練有素,從一大早就沒了人影;江淼也很懂得趨利避害,不留在家裏觸人黴頭;江父江母老兩口也笑呵呵地出去旅遊了,偌大的江家,竟只剩下江堰和江裴涼兩個人。
雖說是七夕,但江裴涼仍是很早就起了,現下戴着眼鏡盯了一會兒屏幕,罕見地有些心不在焉。
電腦右下方的垃圾郵件亮閃閃地顯示出來——
【七夕佳禮!您和您伴侶的不二選擇!只在澳門賭場xxxxx】
江裴涼視線凝在下頭的“七夕”兩個字眼上半晌,手指一動,直截了當地把頁面關了,臉色不大好。
他之前看江堰那撞的滿頭包的樣子,又心疼又氣,對着那張樂呵呵的傻臉更是說不出什麼重話,於是只能憋着氣,憋到現在,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爆炸了。
江裴涼手指搭在鍵盤上,停滯了許久,才脫下眼鏡,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正當他打算起身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江堰倚在門口,偷偷露出自己的大腦袋,小聲道:“大哥,你晚上有空莫。”
江裴涼麪上不動,心裏卻鬆了許多,只道:“沒空。”
“你說氣話,我不信。”江堰對自己很自信:“這可是七夕節,你不跟我過,跟誰過嘛。”
江裴涼冷着臉看他:“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江堰一點也沒有被他冷聲冷氣的樣子給嚇到,反而幾步跨一步,蹭到江裴涼旁邊去,說:“晚上我們去戶外燒烤好不好?這次保證沒有危險的,非常安全!”
他已經準備好了從隔壁沈小萌家借來的24k純金燒烤架,還準備了睡袋和保溫帳篷,登山服,一應俱全,幾乎能在外頭堆成一座小山。
江裴涼看他:“去哪裏?”
江堰:“我們家的後院。”
江裴涼:“……”
好一個戶外。
江堰見他臉色不太好,又開始硬核撒嬌:“哥,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江裴涼只說:“師父,別念了。”
江堰:“?”
大哥,你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說話跟誰學的呢?這麼嗆人!
但即使江裴涼嘴上這般說,到了晚上,江堰去收拾帳篷的時候,他還是默不作聲地跟了出去,幫人一起把燒烤架和帳篷都搭上了。
“我們家後院這麼大,這麼貼近自然,”江堰一邊點火一邊嘟嘟囔囔的,“而且也不怕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個地點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江裴涼:“有的。”
江堰:“什麼?”
“你烤出來的東西,”江裴涼淡淡道:“尚且也算得上一種禍害。”
江堰:“……”
忍字頭上一把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氣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要撅起屁股去啵大哥嘴,沒想到臨門一腳,被江裴涼捂住了嘴。
“我好像還在生氣。”江裴涼鎮定地說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提醒江堰,還是在提醒自己:“所以,不親。”
江堰哪敢說話,生怕又使大哥回想起那噩夢般的回憶,於是乎悻悻縮回了脖子,假裝自己沒有在意的樣子,坐在那兒收拾食材。
他寂寞的背影活像一個悲傷的米其林輪胎。
江裴涼無甚表情地看了他片刻,脣角處浮出淺淡的微笑來,又很快被鎮壓了下去。
終於到了晚上。
七月左右的夏日,夜晚只帶着點些微的涼意,江堰穿着大褲衩子拾掇了半天,腿被蚊子叮出來五個包。
他大題小做,抱着腿過去跟江裴涼哭唧唧:“大哥你看,我腿上好多包。”
“還好吧。”江裴涼說:“沒你頭上多。”
江堰:“……”
大哥,我知道你在生氣,但你好小心眼……
江裴涼沒給他好臉色,手上倒是很輕,把人的腿抱過來,拿花露水和清涼油細細塗了,說:“別抓。”
江堰一邊說“好”,一邊忍不住在蚊子包上掐了個十字。
江裴涼:“?”
這麼來來回回一折騰,天色都黑了,空曠的後院裏頭,只有燒烤架下的火光熊熊。
江裴涼坐在一旁看書,就聽着江堰在帳篷裏頭嗷嗷叫:“大哥,你過來看看!”
他皺着眉過去,瞧見這個佔地面積實在是很大的野營帳篷裏,堆了兩層被子,捂得紮紮實實的,江堰坐在旁邊,對着他沉着臉勾了勾手。
江裴涼:“什麼事?”
“沒什麼。”江堰說的一本正經:“大哥你試試這被子夠不夠軟。”
“……被子?”江裴涼不明白他又有什麼小九九,蹙眉坐了上去,道:“還好。”
其實比起挺軟的,不如說是太軟了才貼切,明明後頭就是屋子,爲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地拿這麼兩坨被子鋪牀,他們今晚難道真要在這兒睡?
就在他有些疑惑的檔口,旁邊的江堰忽然一竄,把他壓到了被子上。
江裴涼猝不及防,被他壓着胸口,呼吸有些不暢,皺着眉擡頭看,江堰正睜着雙圓眼睛瞧他,眼裏滿是志得意滿的得意:“大哥,我們來頂高高吧!”
江裴涼:“……不來。”
他冷清着臉,把脖頸側了,臉轉到一邊,拒絕的意味很濃厚了。
連親都不親,怎麼還能頂高高?
江堰卻像是一反常態似的,完全忽略了他的態度,又開始一門心思往江裴涼懷裏拱。
江裴涼不主動,也不拒絕,只是側着臉,嘴脣抿的有些緊。
“大哥。”江堰熱情似火道:“來嘛。”
“不來。”江裴涼鎮定地恍若現代柳下惠:“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樣。”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江堰一邊拱,一邊深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已經完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我不該偷偷瞞着你,二,我不該……”
江裴涼倒是瞭解他,只眯着眼問:“那下次呢?”
江堰下意識道:“下次還敢。”
他話音剛落,帳篷裏充滿了迷一般的死寂。
江堰後知後覺捂住了自己的嘴,感到自己的臉頰肉又被掐了起來;但奈何熟能生巧,他的這兩個部位的肉已經被掐出了抗性,皮都厚了不少,不僅不疼,還非常嫺熟地把另一邊也遞了上去:“大哥,你上次掐的右邊,這次掐左邊,對稱。”
江裴涼:“……”
他一時半會竟不知道拿這人怎麼辦。
在不知不覺間,江堰已經成功拱進了江裴涼的懷裏,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江裴涼仍是側着臉,卻聞到了江堰領口處飄來的淡淡香味。這次不一樣,似乎是跟着季節換了個味道,是柑橘味的,整個人散發着甜甜的香氣。
他不着痕跡地咬了咬牙關。
身體乳,又是身體乳,這人每次想要頂高高的時候就會換着法子貼上來,唯獨這個點是習慣不變的。
……所以,每次聞到這種比起平日裏的香水更加濃郁的味道時,他就明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江堰熟練地把臉埋進他修長的脖頸裏,親了親線條優美的下巴,小聲道:“大哥……”
江裴涼感到他小小的喉結抵着自己的側頸,隨着說話的聲音熱乎乎地微微滾動,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順着這兒一路燎原火似的逃竄開來,直直抵到喉間。他只是感到有些乾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已悄悄擡起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僵持在半空中;隨後,被江堰攥住了。
江堰拉着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際——
那兒本該流暢的腰線上,有兩處莫名的凹凸,江裴涼眉心一緊,錯眼看去。
那是兩條細長的純黑彈性繩,在腰後交叉,隨即沒入到了褲腰裏。
“大哥,”江堰似乎還很擔心,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囑咐他:“別拿繩子彈我腰嗷,我穿的時候不小心彈到了,疼得我腦門子冒火……”
他話還沒說完,天旋地轉,自己就換了個位置。
……
……
……
一小時後,這次的重型火箭炮也成功發射了,由於之前的準備工作出了些問題,這次的火箭炮發射過程着實有些驚險;火箭炮的邊緣在發射臺口那兒磨磨蹭蹭了好一陣子,期間還停下來休息了兩次(指發射臺休息),才不情不願地飛上了太空。
真是件喜事啊!
發射過程告一段落,江堰雙眼冒星地賴在被子上,氣若游絲道:“大哥,你不生氣了吧。”
江裴涼耐心地把殘局收拾完,無甚表情道:“看你表現。”
“還看我表現?我剛剛的表現真的已經很好了!唉……”江堰忍不住感嘆道:“這偶爾一兩次還可以,經常這樣子,還是不行啊。”
江裴涼挑眉看他:“哪裏經常?”
江堰:“?”
明明就很經常!!
“起來了。”江裴涼不顧他脆弱的身體,把人捏吧捏吧扶起來,道:“你不是說要燒烤麼。”
一說這個,江堰就精神起來了,他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就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了:“你別說,大哥,我已經熟練掌握了燒烤的精華技巧,我已經試驗過了兩次,簡直了,毫無敗績——”
江裴涼專注地看着他,結果看到了他從箱子裏拿出兩串棉花糖來。
江裴涼:“……”
烤棉花糖需要什麼技巧嗎,難道。
江堰絲毫不覺心虛,樂呵呵地穿着大褲衩子蹲在燒烤架旁邊,專心烤起了棉花糖。
江裴涼不置可否,也靜靜坐下了。
空氣中只有篝火的細微嗶啵聲響,江堰一邊烤,一邊起了個話頭:“大哥,別生氣了嘛,你看我現在腦袋還是蠻好的。”
“你那叫蠻好的?”不說還好,一說江裴涼就來氣,眉頭緊蹙道:“練科目二能把安全氣囊給練出來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江堰立馬熟練地物理滑跪:“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他開始竭盡心思地撒起嬌來,一口一個“大哥人最好了”,“我以後只坐你的車”,“肯定不會跟我計較啦”;但或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如此硬核的撒嬌,竟然能使冷若冰霜的大哥臉上緩緩出現了一抹淺淡的微笑。
由此可見,江父江母說這兩人天生一對,還是沒有說錯的。
江堰慧眼如炬,立馬就發現了這個苗頭,大呼有機會;眼看着烤棉花糖也快差不多了,他計算好時間,把籤子猛地舉到江裴涼麪前,就要使出最後一記組合拳:“大哥,不生氣了,來,張嘴喫糖——”
他話音未落,二人眼前猛地一亮,這根籤子倏地躥起一簇耀眼的火花來,閃耀地幾乎亮瞎了人眼,又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頑強燃燒了將近半分鐘,最後一陣煙霧繚繞,焦糊的氣味緩緩散開,才終於露出了底下黑漆漆的真容。
一團已經變成碳物質的前·棉花糖。
江裴涼冷靜地死亡凝視了片刻,才在江堰死灰一般的面色中,緩緩平靜地開口道:“我好像還沒入土吧。”
“你這是……要燒給我?”
江堰:“……”
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我只是沒料到,連棉花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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