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時間是個輪迴
“系統？”
楚江寒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原來這系統，是超脫後的我，爲過去的自己所設。”
系統之光漸淡，最終隱沒。
時間是個輪迴。
即便是祖皇、祖尊這樣的祖境境界，看似超脫時空束縛，實則仍在輪迴之中。
唯有真正達到超脫境，如楚江寒這般，超脫一切，方能置身輪迴之外，超脫一切概念。
他心念一動，世界隨之更迭。
混沌至高初始世界中被毀的過往星域重現，時間線得以修復。
尚未超脫的楚江寒，逆時光而行，跨越無盡時空，前往上古時代。
彼時，楚江寒在終極之地與巔峯神皇遺骸交鋒，曾波及未來，將少年時期的自己送至三界九霄大世界。
然而，落入九霄大世界邙山的少年楚江寒，彼時位於上古紀元的他並未來得及理會。
超脫之後的楚江寒，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僅以指間輕點，誦讀道藏系統便附於少年楚江寒之身，等待激活。
與此同時，在冥冥中的指引下，清虛老道士與少年楚江寒相遇……
命運的輪盤，就這樣滾滾向前！
處理完系統之事，並非意味着萬事大吉。
相反，還有諸多事宜等待着他去處理。
譬如不朽至高初始世界的六位祖皇！
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楚江寒，再次在不朽至高初始世界的六位祖皇前凝聚出形體。
神光匯聚，依舊是那位頭戴玉冠、風姿卓越的絕美男子。
只是有所變化的是，混沌不朽鼓、功德護體金蓮、太極玄羅金鉢等至寶已不復見。
永恆道輪，也已無跡可尋。
唯有淡泊灑脫，道韻繚繞，難以言喻。
如今的楚江寒，超脫大道，難以描述。
可稱其爲祖境，但實際上，楚江寒已超越祖境及其他萬道束縛，超脫一切，非世俗概念所能描述。
因此，楚江寒只着一襲道袍，灑脫不羈。
六位祖皇尚未散去。
事實上，從楚江寒主動涅盤到重生，只不過短短片刻功夫罷了。
但在楚江寒身上，彷彿經歷了永恆。
他化身萬物，他化衆生，化身大道，最終，他依然是他。
六位祖皇見楚江寒死而復生，皆大爲震驚。
造化大主宰首當其衝穩定心神，冷笑道：“還活着？原來不是羽化，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有何用處，自行羽化反倒是痛快，涅盤重生仍難逃被我等永鎮的命運！”
“我早知，他斷不會輕易捨身，原來是涅盤重生！”
命運大主宰、原魔大主宰等不朽至高初始世界的無上巨擘，言語間盡是冷漠與譏諷。
他們的情緒從驚訝迅速回歸平靜。
對祖皇、祖尊而言，死而復生並不算什麼稀奇之事。
比如混沌至高初始世界的蒼混祖皇。
即便在墟海隕落多年，僅因楚江寒重開墟海修煉體系並領悟第一境，便能當場復生，直面萬魔大祖尊與邪淵大祖尊。
自然，蒼混祖皇非兩位祖境敵手，最終依舊被鎮壓，卻未嘗死亡。
楚江寒輕笑一聲，問道：“爾等五位祖境，意欲如何鎮壓本座？”
“五位祖境？”
“哈哈哈，你莫不是連數數也不會了？”
“我們分明有六位祖境，造化大主宰、命運大主宰、太元妖母、天劍之尊……”
數着數着，第二祖境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算上自己，除去楚江寒，在場僅有五位祖境！
“不對，第六位祖境呢？”
“他不是……”
楚江寒淡然啓脣：“自始至終，唯有你們五位祖境，何來第六。”
造化大主宰張口結舌：“原……原什麼來着……”
“反覆思量，確實只有我們五位祖境。”
“邪門了，不是六位祖境嗎？”
“爲何我想不起第六位是誰了？”
“總不能真的是咱們記錯了吧？”
剩餘的五位祖境，背脊升起一層細密的寒毛，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他們遺忘了原魔大主宰。
不僅如此。
即便是原魔大主宰存在的痕跡，也被抹除得一乾二淨。
誰說祖皇、祖尊不死不滅？
超越一切的存在，就能真正殺死祖皇、祖尊！
造化大主宰喝道：“不論其他，先鎮壓這異域的道士再說！”
“不錯，他如今沒有祖境器，我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幾位祖境聯手，意圖永鎮楚江寒。
造化大主宰持造化之門而至，自天而降，狠狠鎮壓。
命運大主宰與造化大主宰的攻勢相輔相成，一道祖境的強大攻擊，聯合造化之門共同鎮壓。
太元妖母揮舞大道之鞭，抽向楚江寒。
天劍之尊的天劍一出，光芒寒徹九重天，攜萬物可斬、三千大道亦可破的無上威勢，斬向楚江寒。
楚江寒站立不動，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點。
“砰”
作爲祖境器的造化之門、造化之門，瞬間分崩離析，徹底粉碎。
楚江寒另一隻手輕輕彈指。
天劍之尊的無上天劍，眨眼間崩解，化爲烏有。
楚江寒目光所及，太元妖母與第二祖境的存在，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被徹底抹除。
“嘶！”
“難道是，他突破到了傳說中的境界？”
倖存的三位祖境，無不驚駭。
造化大主宰最先回過神來，想到了那僅存於傳說中的境界，驚駭的無以復加。
直到他見到楚江寒點頭，身爲祖境不知多少歲月的造化大主宰，瞬間毛髮豎立，轉身逃離。
同時默契逃遁的，還有天劍之尊與命運大主宰。
“其實本座還要多謝諸位。”
“若非諸位將本座逼至絕境，本座或許不會選擇涅盤。”
楚江寒站立原地，沒有追擊，只是如同與老友閒聊般，輕鬆談吐。
涅盤並不意味着必能超脫，必能重生。
若運氣不佳，或是積累不足，絕大多數可能便是羽化。
“爲表感謝，本座還是送各位一程吧。”
楚江寒心念一動，造化大主宰、命運大主宰、天劍之尊三位至高無上，橫跨萬古的不朽存在，化爲灰燼。
“道友，此舉似乎過分了些。”
一道淡漠的聲音，迴響在不朽至高初始世界。
楚江寒循聲望去，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對方端坐於未來星域，但又怎瞞得過楚江寒的雙眼？
在那扇象徵永恆的大門之後，楚江寒望見了一道年輕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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