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家世
今天子宏,年号光和,光和五年。
颍川郡长社县。
一座院落墙上,正坐着一位白衣少年,近看之下,怕是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倒是眉清目秀,本应朝气蓬勃的脸庞却透露着压抑与无奈,双目无神,少年突然神色一动,略显白净却修长五指提着一瓶好酒就往嘴裡送,大喝一口便站了起来,整個人透出一种沉稳,目光坚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声音苍劲有力。
可惜了墙下已经围了些许人,不断有声音传出打乱其意境:
“公子快下来吧,上面不安全”,
“公子又魔怔了,快些叫医者来”,
“大公子来了,肯定能把公子叫下来”
這些仆从如此慌张,皆是這几天被吓的,若是這少年出個好歹,他们也恐小命不保!
少年往下一看,顿感无奈,同时看见同样是一身白衣的精细男子正疾步走来,随即翻下墙来,大声說道:“兄长慢些,当心步滑”
說话的同时少年便向口中的兄长方向走去。
几步便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扶着便道:“兄长何必走這么急,弟定然无事,来,坐下先歇息”。
還沒待坐下,白衣男子便踹着粗气无奈說道:“博达,你也不小了,如何還依然如此孩气,大病初愈,更应注意才是,還有以后不许喝酒,快些把手裡酒丢了,你就忘了是如何来的病了嗎”
白衣男子把少年手中酒盅拿下放一边后在說道:“奉孝和公则听闻你病情好了之后约一起小聚,为那天激酒之事致歉,文若也会来,午后你跟我就過去”
這白衣男子为钟繇,字元常,少年为钟阳,字博达。
沒错,我們的主人公少年郎是从蓝星穿越而来,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睡一觉就来了。
而身体原人因为与郭嘉、郭图、荀彧、钟繇一起喝酒,受到郭嘉酒量上的激将,喝多了,恰逢感冒发烧,就换成了现在的钟阳了。
刚清醒的时候,钟阳充满不可思议,从记忆中了解到现在的情况,大汉,光和五年,钟家因受党锢之祸影响,不能入仕途。
大伯钟迪,也就是钟繇父亲曾担任颍川郡主簿,受党锢之祸后在家研究文学、书法,为族裡年轻背开智讲学。父亲钟瑜,家族裡做生意,曾经资助過钟繇读书。
原身君子六艺不曾落下,更是师从蔡邕,只是体弱多病,后跟着二伯钟敷,以习武为主,强身锻体,倒是与二伯之子钟演感情日渐深厚,說道钟演可谓是有猛将之姿。
而与颍川俊杰也多为相熟,其中尤以荀攸、荀彧、郭嘉、郭图等交情深厚。
钟阳了解到這裡十分感慨,更加是兴奋,到了汉末,跟這么些牛人称兄道弟,這是什么感觉?
然而转眼想到汉末各种战乱,瞬间平静下来,甚至有丝丝颤抖,汉末啊,吃人的时代,尤其是在黄巾起义彻底掀开混乱的起源后,后面各种诸侯混战,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钟阳对三国有一定的了解,但又不是学歷史的,详细的哪能知道那么多,黄巾起义是哪一年来着?好像是中平元年,還沒开始,還有机会准备,可中平元年是哪年?现在是光和五年啊!
時間過了三天,仍然无法适应,但至少缕清一些头绪,起码這钟家乃士族,虽是党人,开局也算不错。
而且既然来到這個波澜壮阔的时代,
怎么也得干出一番事业,方才对得起這穿越。
几天研究下来虽未带有系统,也曾有抱怨,然最终還是躺平。但若是能把這些好友收服,即便沒有系统,那也是天胡开局!
知晓大势便是最大的金手指!
钟阳摇了摇头,不在去想。
“兄长,聚一聚還是可以的,致歉就别了,都是无心,谁曾知這事,酒可以答应兄长少喝,少喝”
钟繇一听便知,钟阳做出决定少有悔,只有多般注意了,摇摇头也不在去想,转头对钟阳說道:“善,稍后一起出门,记得换身衣裳,我去练练字体,這几天都沒有练,生疏不少
”
钟阳闻言一笑,更多的是感动,這几天兄长照顾良多。钟繇酷爱书法字体,钟阳知道。闻言笑道:“好的兄长,我先去打打拳,耍会剑”
来到演武场,看着各种兵器与器具,還是挺满意,听說当初父亲办置這些时還遭到族裡不少人反对,被指浪费钱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来到演武场,看着各种兵器与器具,還是挺满意,听說当初父亲办置這些时還遭到族裡不少人反对,被指浪费钱财。
靠着父亲钟瑜一句:“我用我自己钱,关你们什么事!”說得他们哑口无言。
拿起器架上的一柄利剑,正准备开始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兄长,听說你病啦,好些沒,三叔就在后面,马上就要到了”。人未到,声已至,正是堂弟钟演。
待他到了近前,“无事无事,哈哈,明宇怎么回来了”。說着就是一個熊抱上去,锤了锤胸膛。
“又壮了,不错,看来功夫都沒落下”
汉子闻言一阵憨笑,好是想起些什么,脸色猛然一变,杀气腾腾:“兄长,身子无事吧?弟在途中听到兄长大病,就马不停蹄赶回来,可担心死我了,看着兄长无事变好,不然我提了那些人脑袋”。
看到兄长确实无事,随即一脸憨厚道:“叔父跟我带了几個人就先回来了,不過叔父還在后头,应该晚些时候就会到”
钟阳将钟演带到旁边凉亭坐下;“兄无事,已经好了,叫弟担心了。弟先吃些吃食,先好好休息一番,养好精神我們在长谈。”
钟演闻言一脸不愿,“许久未见兄长,很甚想念,過后再去休息,先跟兄长說說话”
钟阳会心一笑,拍拍钟演肩膀。“好,我也想念明宇得紧,演弟跟我說說外面得见闻吧,为兄甚是好奇”。
钟演十分高兴,便說起了路途中的见闻,事无巨细,都与钟阳說来。
原来钟会父亲钟瑜三月前运送一批重要货物去往幽州,挑了三十护卫,钟演听闻便要随同前往,实在家裡待得无聊,钟阳父亲见此,觉着钟演武力出众,加之护卫不少,想着路上也是安全,便同意带他一同前往。
随着钟演讲述路途趣事,钟阳也听得津津有味,到后面听钟演說到百姓苦难,许多人卖身为奴只为一口吃食,卖女为家人续命,有很多饿了几天沒有进食的,有遭灾逃难的,啃食树叶树皮都难得。
讲到此处,钟演也满是愤怒:“兄长,你是不知,那些县官,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有的甚至被他们活活打死,一個大活人啊,就這样被他们打死了”。
钟阳听之怒不可遏,双拳紧握,而钟演继续說道:“我与叔父见此忍心不及,只留下到蓟城的口粮,其余全部分给百姓,一部分青壮和小孩,一路跟随我們,叔父皆收留,准备带回来安置在庄园”。
钟阳听到心裡略微好受,仍然不能平静,“父亲做的很对,百姓何其无辜,這些官吏尤为可恨,力所能及救助一些是一些吧,說来這一路辛苦了,明宇做得很好”
听到钟阳所說钟演很是高兴,不過片刻,又垮了下去,“我們能做的也就這样了”。
突然想起,猛然抬头,“不過兄长,這裡面有一個汉子十分壮实,途中遇到几個山贼,被這汉子几下除去,武艺也甚是了得,就是我還沒得過瘾,路上想与他切磋叔父就是不让”。
听到這话钟阳瞬间提起兴趣,“是何人?让演弟如此印象?”
“這人年岁不大,二十出头,叫陈到,字叔至,端是了得”,钟演应声而回。
钟阳顿时一惊,陈到陈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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