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好友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這样到父亲這裡,想到此处,钟阳决定趁着這段时日,出去走走,增长见识,结识一些豪杰智士,以商队、庄园、家裡护卫为此多招募些人手,以及粮食储备,该为后续做些准备了。
“我父亲什么时候到?也挺想见见明宇所說的陈叔至,這样的豪杰挺让人期待”,钟阳笑道。
钟阳心裡也挺忐忑,毕竟鸠占鹊巢,虽然有了相应的记忆,也照着原先的性格与动作,不過细微之处還是有所不同,记忆中母亲早亡,钟瑜也属于老来得子,对钟阳向来有求必应,還好原先那個钟阳有所志气,也有所成,沒废。不過总有一天要面对,不如早些来到吧。
钟演闻言思索眨眼的功夫,便說道:“叔父带着陈到与几個护卫提前回来,我只是跑得快些,這会就到了,叔父慢些应该日落后能到”。
钟阳脑海渐渐出现钟瑜模样,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還是挺幸福的吧。便回道:“好,也快了”。
這时仆人来到凉亭前,俯首道:“公子,饭菜已备好”。
钟阳转头对钟演說道:“饭菜已好,演弟先去吃食些补充点体力,然后就在這边好好休息一番,听兄长话,去吧”。
“好,听兄长话”,便抱拳跟着仆人而去。
钟阳看着钟演的背影,笑意连连。不禁感慨:“有兄长元常与演弟明宇,幸也!”
艳阳当空照,正是午休时。无奈门外声音传来:“阳弟快些,别让他们等急了”,钟繇已经敲门道。
钟阳拉开门,“来了兄长,這就走”。說着两人便结伴出门,对于几位友人,钟阳可谓如雷贯耳,都是大才,对于這次聚会可谓充满好奇与期待。
大街酒肆独房内,两三人正坐而畅谈,忽然门开,一偏偏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放荡不羁少年便喊道:“文若,快来,每次都是你来得慢及了”。
男子闻言一笑,坐下无奈道:“奉孝你還好意思說,每次你都来得如此之早”。
言毕便像另外两人道:“公则也来得如此早,志才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讲与我声”。
這两人正是郭图与戏忠。郭图先道:“文若你也知道,奉孝实在坐不住,正好知道志才刚刚回来,便一道把志才也找来一起聚”。
戏忠接着道:“我就是刚回来就被奉孝和公则叫了過来,還沒来得及告知文若。”
荀彧闻言便道:“回来就好,人清瘦了些,此次外出可一切安好?”。
戏忠還未来得及答话,郭嘉便道:“看志才红光满面应是无事,路途之中有何趣事志才先說說,嘉可是好奇得紧,正好過些时日嘉也准备出去走走,不過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远行”。
看着几人听到外出后便担心的神色,郭嘉心裡虽然高兴,但急忙說清,不然又要被数落一通。几人闻言顿时神情一松。
戏忠這才回道:“此次出去半年,虽吃了些许苦,但人好在无事。只是此间见闻许多,实在惆怅。”一声叹气后接着道:“诸位可知,外面就一個字,乱!百姓艰难啊!好些地方糟了灾,官吏也在普遍不作为,饿死不知多少人,路上多少白骨,活着的人也是瘦骨嶙峋,沒有粮食也活不了多久”。
說道這裡,
戏忠眼睛也有些许泛红,语气悲愤道:“许多人卖小孩,卖身为奴,更多的人却只能坐着等死,官吏不仅不作为,反而进行驱赶,不听者甚至直接打杀,百姓何其无辜,官吏实在可恨。”
郭图闻后一激,忙道:“志才禁声,若被人听了去,可就麻烦”。戏忠大喝一口烈酒,呛得直咳嗽,郭嘉对着郭图道:“事实如此,难道還不让人述說嗎?這样的朝廷,让人寒心。”
荀彧也是被吓到了,忙說道:“奉孝不可如此,如今朝廷也难,精力都在西征羌人,過后应该有所缓解,而且朝廷也播下了赈灾粮食,不该如此啊。”
郭嘉随即道:“西羌,就這小疾也让朝廷這么大动干戈?前些时候特意详细了解過,西羌内部本身分散,不過因战事而联合一起,用间即可各個击破,即便行正面之军,两三万余人就可,可如今朝廷聚集三军十余万,如此這般战况也反复变化,张温领兵便选错了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郭嘉随即道:“西羌,就這小疾也让朝廷這么大动干戈?前些时候特意详细了解過,西羌内部本身分散,不過因战事而联合一起,用间即可各個击破,即便行正面之军,两三万余人就可,可如今朝廷聚集三军十余万,如此這般战况也反复变化,张温领兵便选错了人。”
“奉孝,朝廷用人自有朝廷决定,我等不可非议”,荀彧說完也是一叹,“春耕已過,今年遭灾之人不抚慰好,明年更是难過,那些地方官吏该杀”。
荀彧虽是君子,脾气性格温和,但也有脾气,在荀彧看来這些地方官吏就是在破坏大汉根基,灾民不安抚就会变为流民,有的落草为寇,当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会造反!
郭图感受這沉重的气氛,十分不喜,便找個话头道:“大家都别說了,今天聚在一起是为博达,话說這般点了博达還沒到,要不要去问一问?”
郭嘉接道:“应该在路上了吧,博达向来准时。”戏忠這裡也调整好了状态,闻言问道:“对了,刚刚听公则說博达饮酒病倒是怎么回事?与奉孝有关?”。
郭嘉闻言心裡一突,這几天被人念叨许多次,自己也实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激将博达饮酒。郭图和荀彧相互望了望,随后一起看向郭嘉。
郭嘉实在顶不住,便向戏忠說道:“說来嘉也后悔,当时喝到兴处,博达言无法再饮,任凭我与公则如何說,也不肯在饮。”
郭嘉看了看戏忠神情,便接着說道:“嘉觉得不過瘾,便激将博达,接着畅饮,而后再饮片刻,博达便倒地不起,我們几人以为博达已醉,便送他回家,谁曾想到半夜博达便头脑发热,嘴裡甚至泛起白沫,還好经過名医诊治,這才初愈。”
說完便准备好接受好友批评,不過一会時間,仍沒听见声音,便看向戏忠,只见戏忠脸色一阵变换,随即戏忠严肃对郭嘉道:
“奉孝,怎可如此孩气?幸好博达无事,如有三长两短,如之奈何?更况博达乃好友,汝实在不该!”。
郭嘉听完也接受,确实因自己差点要了好友之命,這几天因为担忧都未曾饮酒,心思烦躁,如今知道好友初愈,便迫不及待约出。
端正回道:“嘉已省得!”
一刻便過,钟阳与钟繇便已至酒肆门前,自有小厮引路,待到独房前,钟阳调整好心态,跟着钟繇便踏入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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