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修)
拎着长剑堵路的看起来像個不好惹的反社会少年,而且穿着一身锦衣,头戴玉冠,就差把“有钱有势”写在脑门上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曹操的祖父是曾经的宦官首领曹腾,因拥立汉桓帝有功被封为亭侯,攒下了十分丰厚的家产,曹丕是货真价实的官四代。
寒玦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漂亮的眸子裡都是警惕,戒备道:“来者不善。”
這個人带着几個人手已经跟在人贩子商队整整两天了,竟是针对自己的?
曹丕气势阴沉,朝寒玦抬了抬下巴,心中暗道:你我本不必如此,怪就怪道人买了你。
若是为奴为婢,堕入妓院,他本可以杀了知情人,让娘亲不再寻找這個被换走的孩子。但若是对方跟了道人,那這早晚都是個让人夜不能寐的隐患。
一旦身世被拆穿,他会失去金钱、地位、大哥,乃至所有的一切!念及此,曹丕一言不发,一剑朝寒玦刺来。
“卧槽,神经病嗎!”剑势来得极快,荀澜哪见過這种真刀实枪的阵仗,只来得及召唤出板砖,手忙脚乱地拿着护住胸膛。
对方的目标却不是他,只是虚晃一招,便利落地挽了個剑花,斜斜地刺向寒玦。
寒玦微微蹙眉,迎剑而上,灵活地侧身躲過利刃,腰身一扭,便要去夺曹丕手中的剑。
曹丕吃了一惊,沒想到对方這么灵活,连忙反手挥舞长剑,同时长腿一扫,袭向寒玦。
寒玦抬腿就是一脚,直中对方飞起的小腿。
曹丕吃痛,退了几步,但反应极快地横剑在胸前。
“這位少年郎,有话好說!”眼看刀剑无眼,荀澜急道:“你要什么,咱们都好商量啊。”說着,拿着板砖小心翼翼靠近。
曹丕嗤笑一声,還是不发一言,凌厉的攻势朝他袭来。
荀澜本能地拿板砖去格挡。
曹丕只看到荀澜被大汉掐晕在地,以及寒玦拿板砖拍晕了两個大汉,并不知晓板砖的特异功能。
仗着剑法精妙,步履生风,轻而易举地突破板砖的防御,从侧后方刺向荀澜的肩膀。
惊险万分之际,一根长棍挡住了剑的去势。
荀澜倒吸一口凉气,被寒玦往旁边一推。
曹丕再次劈下,寒玦长棍一横,正好抵住。然而路边随手捡的木棍比不得长剑,应声而断。
寒玦果断松手,长腿扫向曹丕。
曹丕往后一跃,右手挂剑。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寒玦手无寸铁,却不落下风。
曹丕吃了一惊,要知道這连续两天,对于人贩子的鞭打,对方可是毫无抵抗。
方才他亲眼所见,寒玦对上壮汉,也是通過出其不意,才勉强把对方打倒在地。
竟然在那时候還藏拙?
“看剑!”曹丕发了狠劲儿,倾尽全力,高举长剑,向寒玦劈下。
形势顿时十分危急。
我拍!荀澜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一板砖拍到曹丕脚上。
曹丕应声而倒。
荀澜松了一口气,连少女都不畏惧刀光剑影了,自己怎么能躲在她瘦削的身影后头?
警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這人是哪裡冒出来的?”
“方才人群中的,远远跟過来的。”
“啊,你身上划破了。”荀澜掏出了药瓶,要给寒玦上药。
白皙像羊奶凝乳一般的胳膊上有一道刺目的血痕,正在往下滴血。
“不妨事。”寒玦浑然不在意。矮下身,在曹丕身上翻找,但并沒有找到验传、书信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块翠绿的玉佩,刻着一個“丕”字。
“丕?”东汉末年,名丕的人荀澜只知道一個。
但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算算時間,這时候曹丕還小呢,不应该在卞夫人怀裡吃奶嗎?
想到卞夫人,那是一個从声色取悦人的歌妓爬到武宣皇后高位的传奇女人,实在是让人想一睹芳容。
荀澜觉得自己想太多,世间同名者何其多,而且若是卞夫人的孩子曹丕,那肯定继承了对方的一点美貌吧,不会长得這么普通。他疑惑地挠挠头:“图什么?也是来抢鸡的?”
寒玦一言不发,觉得十分蹊跷,继续在曹丕身上搜索。
荀澜无奈,也顾不得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了,在一旁给寒玦糊上了一层药膏。
他们方才的打斗惊动了人,已经有人喊了衙役。
沒有什么收获,寒玦思忖着:這势在必得的少年人,决计不是那边派来的杀手,那他到底是为何对自己动了杀心?
荀澜只得拉起沉思的寒玦:“别管了,快跑。”
寒玦看了一眼他拉住自己的手,感受到传過来的手掌的温度,淡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快速出了城,顺着导航给的最佳路线赶路。荀澜一开始還担心寒玦跟不上,后来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寒玦不仅会打架救他,体力也厉害多了,走路走到绝望的是他自己。
正憋着一口气不說苦,费劲全力赶路的荀澜,遇到一個穿着蓝衫的男人,赶着牛车从他们身旁经過。
“需要载你们一程嗎?”男人的话音中自带三分笑意,笑起来风流倜傥,不似坏人。
荀澜有些为难,摊开手掌心,裡面有刚才剩下的两個铜板:“我們只有這点钱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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