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学浅识难高
谢纪锋笑着道,他清清了嗓子,呷了口水,看了看与座的各位。
小团队留在萧山了,千裡侦谍,无非图钱,找到一位慷慨的雇主不容易,那两张支票足够让哈曼一行人放下芥蒂,重新审视瞳明科技的泄密問題了。
方案,肯定是需要一個大致的方案的,从哪儿查、用什么方式查、要注意什么事项,這都是需要注意的细节,可恰恰這些细节正在這個团队所不擅长的,如果派到一家公司搜集情报可能会很容易,可要从那裡普普通通的面孔中找出一個商业间谍,恐怕就难了。
次日的這次碰头会目的正在于此,谢纪锋觉得有必要给這几位半路出家的讲讲商谍行情,那几位也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临阵磨枪的学习就排上日程了。
“首先,這個行业相当于火辣式的比基尼三点式。”谢纪锋开场了,一开就听得管千娇和唐瑛发愣了,几個一愣,谢纪锋笑笑道着:“意思是,都觉得三点式包裹的很神秘,可恰恰又都知道,那些神秘是什么。所不同的是,每一种神秘方式,都是不同的,沒有解下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差别何在……這是我入行的时候一位领路人告sù我的,很糙,但很形象,事实确实如此。”
唐瑛皱皱眉,沒想到貌似正人君子的谢总也会讲這种下流故事,可再想想,似乎還真有几分道理。
耿宝磊笑了笑,竖大拇指,包小三开口赞了:就是,太形象了。仇笛拍了拍包小三,微笑着看着谢纪锋,示意大家别打断他的谈话,在他看来,像谢纪锋這号老贼谍,那满脸的平静藏了多少狡黠,恐怕只有他自己能讲清楚。
“商谍由来已久,最基础的商谍活动想必你们应该清楚,企业的内部刊物、资料、文jiàn、名录、宣传单,招聘广告等等等等,都可能成为商业间谍的收集对象,這种原始的搜集方式遍布全球,甚至现在有的公司以专业收集垃圾信息,通guò处理分析盈利………现在大部分中小企业的信息来源,差不多都得靠或多或少地使用类似商谍手段解决,這個我就不细述,应该很容易理解。”谢纪锋道。
他是脱稿讲的,似乎都是信口而来,他见几人沒有走神,想了想,继续道着:
“严格讲,你们這次找到的杨二丙,靠纯粹盗窃的手段获取信息,也属于這种初级形态,大多数商业间谍的方式,你很难界定它是违法的,尽管它就是违法的……我曾经接手過這样一個单子,在阳江,一家鞋厂,老板总觉得不对劲,因为连续两年時間,他的盈利额呈下滑态势,而且企业裡麻烦不断,他怀疑有問題,我們接手后,用了几個月時間,還真查出来一位竞争公司派来的商务间谍,但這個间谍,从不窃密,你们說,他在干什么?”谢纪锋问。
這個估计是从来沒有讲過的故事,這唐瑛和管千娇也一脸疑惑,肯定是不干好事,肯定是吃裡扒外,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這就是商谍之间的差异性所在了。
“仇笛,你知道嗎?”谢纪锋道。
“纯粹靠窃密盈利太原始了,应该是在鞋厂的终端和供货等经营链上下手吧?那样更隐敝。”仇笛道。
谢纪锋仰头一笑指着仇笛道:“好,有眼光,我的领路人讲,這行不靠勤奋,全靠眼光啊……事实是,這位应聘到鞋厂市场部当经理的间谍,他不窃密,他捣乱,一知道有国外大的代工订单上手,他就开始动手,不是故意克扣工资奖金,就是无限制延长加班,最后甚至发展到造谣說,职工宿舍有乙肝等传染病,每每导zhì员工大批离职,而老板完不成订单要面对巨额赔偿,所以只能把订单委托给同行企业加工……两年,他损失了将近百分之四十的市场份额,成就了一家小工厂的崛起,直到我們告sù他問題出在哪裡以前,他一直认为那位间谍是靠得住的好员工。”
“哇,這样也行?”這個故事突破耿宝磊的认知了,他愕然了句。
“這個行业意外总是无处不在,所有能用人类智慧想像到的阴暗方式,都会以现实的形态出现……我沒有能力教给你们怎么做,我接手的生意结果是成败各半,有赢的、有输的,有当间谍的、有找间谍的,即便我干了很多年,也无法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式,原因在于,這是一個在道德底线之下,却又在法律准绳之上的灰色地带,想发挥可能有无数种方式,而想遏制它,却可能连一种有效的方式也沒有。”谢纪锋如是道,他呷着水,审视着众人。
商场尔虞我诈的现实就是如此,奸商要奸到什么程dù才会触犯法律,那真是值得商榷的問題,或者到那個层次,他恐怕已经富到可以从容地拿起法律這块遮羞布了。
放下了杯子,谢纪锋在众人的思忖着,慢悠悠地道着:
“……目前刚刚有了有关侵犯個人信息的刑法解释,事实上对于個人隐私的保护恐怕就资本主义先进国家也做不到很好,在我們国家,因此依刑法定罪的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商业间谍的案件,都是以《反不正当竞争法》来量刑的,大多数结果是经济赔偿和民事处罚,可能仅仅是個道歉………门槛這么低,自然导zhì了从业市场的混乱,可以這么說吧,其实商业间谍在国内外公司都是普遍存zài的,每家公司都会颇费心思地搜集竞争对手的情报,安插眼线、探听商业秘密等等,其实這已经成了整個行业的‘潜规则’,都心知肚明,都在小心地防范,但却很少公之于众……就像你们查到杨二丙通guò這种方式窃取信息一样,作为代工厂家要出现這种事,它的ISO认证将会被置疑,更严zhòng一点,可能影响到上一层的厂家取消订单,不仅仅是经济利益损失,对于企业形象的打击,也是很大的……那,你们也看到了,肖凌雁处理的方式也不傻,即便她很想拿眼镜厂开刀,也未必敢在這种事上作文章,影响的是整体利益。”
這回,该着唐瑛郁闷了,她有一种被人牵到台前当猴耍了一圈的感觉,辛辛苦苦干了這么大一件事,结果只是让肖凌雁籍此对下属分厂敲打了敲打,再无下文了。
“谢总,這些事您应该早告sù我們的。”管千娇提醒了一句,稍有微词。也许早知道這样,這种事就摁着等到時間结束再给肖凌雁私下裡谈了,现在倒好,成了调查人员的不是了。
“呵呵,看来大家有点意见啊,对此,我深表歉意。不過最初的设想是,想看着你们栽個跟头的。”谢纪锋如是道,听得那几人瞪大眼了,他欠欠身子,笑着解释着:“這一行从教训裡学到的东西,比从成功裡要多得多,吃一蜇堑一智嘛,不過你们做得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這一行最大的难点在于要钱,我們是靠出卖智商挣钱的,能卖一万也划算,能卖一百万也合理……在座的,可是有一位比我還会要钱啊,呵呵。”
一言皆笑,包小三直揽仇笛,肖凌雁被挤兑得不但付了一百万合同金额,又给了一张可能兑付的支票,眼看着這一qiē都触手可得了,简直像一场梦一样。
仇笛笑着问着:“谢总,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們是误打误撞走到今天的,其实肖凌雁也在揣摩我們的心态,之前不付款一方面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另一方面,她想把我們拖上她的战船,实在拖不住了,她直接付了全款……這应该也是以退为进,我們只要敢收這個钱,這就不是個人行为,是要哈曼的商务行为,如果失利,那损失可能都不止一百万,毕竟他们這個家族和华鑫的私人关系非常不错。”
這可能是更深一個层次的想法了,唐瑛听得不由侧目,对仇笛另眼相看了,谢纪锋竖竖大拇指赞道:“說得好,她不怕我們拿钱,最怕的是我們拂袖而去,只要替她办不了事,以她的脾气,敢给我們贴上一個骗子的标签,想在富人這個圈子再接生意恐怕就要大受影响了。”
“哦,有道理。”耿宝磊心沉了点。
“****,這意思是,钱還不是咱们的?”包小三心疼了。
仇笛拍拍他安慰着:“大家不正在想,怎么装进兜裡嗎?谢总,您继续,您见多识广的,像他们公司這类情况,属于那一种?”
不是简单的泄密,不是普通的商谍,是那一种?谢纪锋撇撇嘴,稍显为难地道:“這正是我說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但你很难知道,究竟是什么。”
很深奥,仇笛思忖着问:“您是指,形式問題?”
“对,泄密有无数种方式,要准确地抓到隐藏很深的商业间谍,這一百万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谢纪锋摇头道,這不是钱的問題,而是无解的問題。
“那为什么不拦着我,還要接?”仇笛问。
谢纪锋笑了,直道着:“奇迹不也是人创zào的嗎?华鑫的事在京城已经传神了,瞳明科技這么大個公司要认可我們,别說挣一百万,倒贴一百万我都愿意。”
此言听得众人皆笑,說来說去,终究還是忍不住诱惑,也许肖凌雁的目的也在于此,用两百万赌哈曼的荣辱,是個很划算的生意。
“那究竟是哪一种啊?這种家族企业,還真不好查啊。”耿宝磊问。
“這正是我接下来要說的一种,卧底。”谢纪锋道。
“卧底?”包小三好奇了,想起警匪片来了估计。
“对,卧底……能曝光的手段都不是高明的手段,能查到的间谍都不是高明的间谍,事实上,大企业的竞争对手都是相对固定的,在竞争中如果企业要向竞争对手内部安插自己的眼线,一般不会临时就某個项目出击,而是会在适当的时机派出人员进入对方公司长期潜伏,只在需要的时候获取重要的技术以及市场情报……对于公司而言,控zhì這种人并不难,這种事本身就是违法行为,個人和公司的‘共同违法’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约束,如果出事,企业也许负担得起经济赔偿,但卧底的人可就身名俱毁赔上一辈子了……這种关系,把他们天然的捆绑到一起了,即便你知道谁,恐怕也很难找到真相。”谢纪锋道,最难的一种,恐怕他也讲不出实例来。
“证据?找到他们泄密的证据,有可能嗎?”耿宝磊问,一看众人的脸色,他知道可不能了。
“這种人的特点是:宁不出手,绝不失手,因为失手就意味着毁了一辈子,所以他们忍耐力可能超乎想像。”谢纪锋抚着下巴,思忖道。
“還有一個特点是,代价高昂,像瞳明科技這样的公司,要是有潜伏商谍的话,那两宗泄密事件得到的回报,应该是以百万为单位计算的。”谢纪锋又道,口气凛然,恐怕连他也不敢想像這种事有多难。
“至于证据嘛。”谢纪锋看了耿宝磊一眼,缓缓道着:“几乎沒有可能,等别人知道时,已经是结果了,怎么可能有证据留下。”
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务,最起码从谢纪锋的叙述裡能听出這层意思,他說话的时候,眼神裡郁闷浓浓的愁意,說完這些,他默然地起身,像是用脑過度一样拍拍自己的额头,仇笛适时地问着:“那谢总,你们当年找那個捣乱的‘商谍’,是如何开始的。”
“无限接近,只有身处其中你才能感觉到那只无形的手,這個方面技术的力量是次要的,再精密的设备也要依赖于使用它的人,再高端的技术,也不可能比人的大脑更精密,所以才有间谍這种最古老却最有效的刺探方式存zài。”谢纪锋踱步道着,他走到了仇笛的身侧,拍拍他的肩膀道着:“我教不了你更多,也不会教你更多,刺探情报的方式,本身就是法无定则,你想用一個思路一個方案来圈住目标,那你注定是要失败的。”
好像他言尽于此,好像他也无计可施,背着手,像想起了什么,踱步往房间外去了,仇笛在背后问着:“那我应该怎么开始?”
“我說了,法无定则。”谢纪锋头也不回地道:“难题留给你们了,需要支援尽管开口,這种人拳脚抓不到,只能靠思维找……我会留下来,听你们指挥。”
轻轻地掩上了门,唐瑛愕然看着消失的背影,又把眼光投向的仇笛,那句话意味着谢纪锋对仇笛的评价,期望值可能爆棚了,仇笛却是犯愣了,目光游移着,像在回味着谢纪锋這么寥寥几句的教导。
“咋办?”仇笛看向了耿宝磊,能商量的肯定不是包小三了,那货早就嚷嚷着分钱呢。耿宝磊一惊,愕然瞧着:“你說呗,听你的。”
“你有点個性好不好?有点思维好不好?吃现成的,就愿意活在我的阴影裡?”仇笛莫名地嫌弃了,耿宝磊无奈地道着:“我也想带头啊,能力不够不是?不是遇到你,我肯定還在地铁裡卖唱呢。”
“哟,就差卖身了啊,嘎嘎。”包小三沒心沒肺地笑着,一见众人表情严sù,赶紧地闭嘴了,仇笛又瞄向管千娇时,管千娇很不客气地道:“别指望我,我的能力仅限于从电脑裡找信息,人脑我可不在行。”
這一位不可或缺,仇笛看向唐瑛时,唐瑛美目眨着,隐隐地有点失落,或者,她更愿意看到仇笛意气风发,带着這個小团队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务,那份期待過头了,就有点变味了,两人凝视的目光让管千娇很不舒服了,她提醒着:“喂,不要這么脉脉含情好不好?肖凌雁等着回话呢啊,她的处理方式是中止第一份合约执行,可能要把我們全部赶到暗处,最起码,我和唐姐不可能再出面了。”
“那简单啊,掉了個不就行了?”包小三道。
“继续說,接下来怎么办?无限接近……”仇笛问向最蠢的一位了。
“混进厂裡呗,和咱们在屯兵一样,不钻进去,外面你能看到什么?”包小三道。耿宝磊很郁闷地挑刺道:“你傻啊,进去当工人,一個干活十几個小时,而且能让你一工人接触到能接触核心机密的人?”
“当保安不就行了,不干活,拿根棍遛达,查查谁捣鬼。”包小三抢白道。
“更不可能。”耿宝磊提示着:“保安限制工作時間、工作区域,你怎么查?再說咱们仨,文盲、电脑盲、技术盲,都全了,你拿棍去对付高科技去?”
“也是啊,那就不好办了,插进去三個外人,怎么看也扎眼啊。”包小三道。
争论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仇笛像微笑一样,嘴角翘起来了,唐瑛观察的细,她好奇地问着:“你……想到办法了。”
“其实,最简单的就最适用,包小三的办法不错。”仇笛赞道。
“看看,我都告sù過你们了,我妈一直說我聪明。”包小三瞠然道,两位女生吃吃直笑,耿宝磊愕然看着仇笛问着:“仇哥,那钱還沒到手,你不至于昏了头吧。”
“昏不了,就這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不是保安,直接给肖凌雁当保镖怎么样?那样我們的突兀出现就有解释了,而且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如果這样的话,接触瞳明公司的高层就无可厚非了,到那個时候,总不至于還沒有下手机会吧?窃听也能给他们塞好几個啊……就這么办,只要肖凌雁敢让咱们這么干,咱们就放手干,不要有思想压力,乱也是瞳明乱,不乱怎么找破绽;就真沒有结果,最后归咎還是哈曼,咱们沒有后顾之忧,都不用破釜沉舟……你们說是不?”仇笛捋清了這個疑似的思路,找到了一個最佳的捷径。
這捷径听得唐瑛凸眼,管千娇忍不住呲笑了,她能想像到瞳明即将来的鸡飞狗跳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对着仇笛一竖大拇指道:“无條件支持,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支持,双手双脚支持。”包小三道,他一拍耿宝磊替他道着:“就不用问他了,反正他也是個跟屁虫。”
耿宝磊翻了包小三一眼,不過沒辨解,老老实实地当他的跟屁虫了,仇笛看向唐瑛,他道着:“就按包小三讲的,咱们前后台对调,你和千娇在暗处,我們到前台……要是你……”
“沒什么,不管你们想怎么干,我沒有任何意见,对我来讲,瞳明不比间谍更可爱。”唐瑛抢白道,给了仇笛信任的一瞥,出了這种事,恐怕就瞳明乱了对她来讲也是喜大普奔的事嘛。
“好,就這么定了,千娇,你给肖凌雁的助理联系一下,把想法告sù她,今天玩一天,明天开始,重回临海。”
仇笛拍桌当定论了,重启调查事宜,全场无人反对,很意外的是,饭间谢纪锋知道這個想法后,也沒有反对,只是在這個想法裡加入了更多的必要细节,比如,会在临海周边设一個安全屋,比如,会提供需要的装备;比如,会以三人的名义提供详尽的商务安全防范细节……
這一次,连谢纪锋也在全力以赴了,最起码管千娇听出来了,谢总要动用他的特殊的渠道了,只是她沒太看懂,谢总怎么会对那三個有点二的這么青睐有加,不管是从理论還是经验上考虑,能抓到這种神秘间谍的可能性,永远是微乎其微………啊,掉了個不就行了?”包小三道。
“继续說,接下来怎么办?无限接近……”仇笛问向最蠢的一位了。
“混进厂裡呗,和咱们在屯兵一样,不钻进去,外面你能看到什么?”包小三道。耿宝磊很郁闷地挑刺道:“你傻啊,进去当工人,一個干活十几個小时,而且能让你一工人接触到能接触核心机密的人?”
“当保安不就行了,不干活,拿根棍遛达,查查谁捣鬼。”包小三抢白道。
“更不可能。”耿宝磊提示着:“保安限制工作時間、工作区域,你怎么查?再說咱们仨,文盲、电脑盲、技术盲,都全了,你拿棍去对付高科技去?”
“也是啊,那就不好办了,插进去三個外人,怎么看也扎眼啊。”包小三道。
争论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仇笛像微笑一样,嘴角翘起来了,唐瑛观察的细,她好奇地问着:“你……想到办法了。”
“其实,最简单的就最适用,包小三的办法不错。”仇笛赞道。
“看看,我都告sù過你们了,我妈一直說我聪明。”包小三瞠然道,两位女生吃吃直笑,耿宝磊愕然看着仇笛问着:“仇哥,那钱還沒到手,你不至于昏了头吧。”
“昏不了,就這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不是保安,直接给肖凌雁当保镖怎么样?那样我們的突兀出现就有解释了,而且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如果這样的话,接触瞳明公司的高层就无可厚非了,到那個时候,总不至于還沒有下手机会吧?窃听也能给他们塞好几個啊……就這么办,只要肖凌雁敢让咱们這么干,咱们就放手干,不要有思想压力,乱也是瞳明乱,不乱怎么找破绽;就真沒有结果,最后归咎還是哈曼,咱们沒有后顾之忧,都不用破釜沉舟……你们說是不?”仇笛捋清了這個疑似的思路,找到了一個最佳的捷径。
這捷径听得唐瑛凸眼,管千娇忍不住呲笑了,她能想像到瞳明即将来的鸡飞狗跳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对着仇笛一竖大拇指道:“无條件支持,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支持,双手双脚支持。”包小三道,他一拍耿宝磊替他道着:“就不用问他了,反正他也是個跟屁虫。”
耿宝磊翻了包小三一眼,不過沒辨解,老老实实地当他的跟屁虫了,仇笛看向唐瑛,他道着:“就按包小三讲的,咱们前后台对调,你和千娇在暗处,我們到前台……要是你……”
“沒什么,不管你们想怎么干,我沒有任何意见,对我来讲,瞳明不比间谍更可爱。”唐瑛抢白道,给了仇笛信任的一瞥,出了這种事,恐怕就瞳明乱了对她来讲也是喜大普奔的事嘛。
“好,就這么定了,千娇,你给肖凌雁的助理联系一下,把想法告sù她,今天玩一天,明天开始,重回临海。”
仇笛拍桌当定论了,重启调查事宜,全场无人反对,很意外的是,饭间谢纪锋知道這個想法后,也沒有反对,只是在這個想法裡加入了更多的必要细节,比如,会在临海周边设一個安全屋,比如,会提供需要的装备;比如,会以三人的名义提供详尽的商务安全防范细节……
這一次,连谢纪锋也在全力以赴了,最起码管千娇听出来了,谢总要动用他的特殊的渠道了,只是她沒太看懂,谢总怎么会对那三個有点二的這么青睐有加,不管是从理论還是经验上考虑,能抓到這种神秘间谍的可能性,永远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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