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杀了吧
秦靖禹绝不相信,区区一個龙傲能有這么大的能量控制這么多国家。
先不說他人手方面的問題,各家皇室都是盘根错节,一個不慎,就算是统筹多年,也可能毁于一旦,龙傲又凭什么說掌控了所有人。
可正如圣蛊被控制一样,秦靖禹不信,却也找不到破绽。
木轻舟忽地抬手,指着黄金贵道,“秦池,杀了吧!”
众人愣住,黄金贵也愣住。
木轻舟忽又笑了笑,“就在這裡杀,我要看着他死,然后看着他如何复活!”
秦池似乎明白過来,黑剑一扬,落地成音。
“好!”
杀气袭来,黄金贵第一次慌了。
“你们不能杀我!”
黄金贵急声喊道,秦池的剑落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收力不及,硬生生砍出一個大口子,鲜血直流,疼的黄金贵差点翻了白眼。
木轻舟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歪头问道,“为何?”
黄金贵额头冒出冷汗,却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木轻舟再次抬手,随着她的动作,秦池也抬起了黑剑,黑剑离体,再次带来痛苦的折磨。
“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尊者。”
“你不說,我們也可以自己去找,而且,龙傲說不定也会自己過来找我們,毕竟,我是神女大人!”
黄金贵已经被木轻舟扰了进去,最主要的是,龙傲真的可以复活他们嗎?黄金贵不是沒有怀疑,那些自以为是的话,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有我在,你们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有你在,說不定還会多几個坑,杀了最好。”
木轻舟油盐不进,黄金贵是彻底慌了。
“你想活?”
木轻舟在黄金贵几乎绝望的时候忽地又给了希望,黄金贵此刻的思维已经完全被木轻舟牵着,闻言立刻点头,“我想活!”
“好,告诉我霍家的事情,我让你活。”
“霍家,什么霍家?”
“神医霍震霆!”
黄金贵愣住,下意识的看向秦靖禹。
秦靖禹喝道,“她可以做一切决定。”
黄金贵再次看向眼前柔弱的女子,忽地咽了下口水。
“我說了,当真能活?”
“自然。”
“好,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霍家因何遭遇灭门。”
黄金贵看着木轻舟,“你,你认识霍家的人?”
木轻舟微微挑眉,她以为,她是霍家的人這件事情,龙傲应该知道,而黄金贵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神女大人,也应该知道自己来自于霍家,可显然,并不是這样。
“這跟你无关!”
黄金贵疑惑的打量着木轻舟,這才道,“霍震霆是世所罕见的神医,外人都传而已生死人肉白骨,我們尊者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当时尊者跟霍震霆密谈了一件事情,似乎一直沒有谈妥,原本這也不足以让霍家殒命,可那個霍震霆不识好歹,竟然偷了尊者一件圣物,尊者大怒,便下令屠了霍家满门。”
“你也参与了?”
“当然,我是尊者的左膀右臂,当年……”
黄金贵沒有把话說完,就和圣蛊变成了一個下场。
木轻舟看着眼前的碎冰渣,心裡沒有多大的感觉。
秦靖禹环抱着木轻舟的腰将她带到一旁,同时吩咐秦池将所有的尸体都处理掉。
“我沒事!”木轻舟仰起头看向秦靖禹,“阿靖,你說那個圣物是什么?”
“香香,就算那件圣物与你有关,你也不必過于自责。父母护佑孩儿,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是你我,也许会做同样的選擇。”
“可這個選擇,会不会太過自私。”木轻舟不是圣母,可是如果因为她一個人的命還害死了所有霍家的人,那她這么多年苟延残喘的所谓报仇岂不是就是一场笑话。
“我想,你爷爷自有考量,若是我沒猜错,這圣物应该就是淬炼你身体承载玄鸟能力的关键。香香,若是你一人,可救人万人,你還觉得你爷爷的决定自私嗎?”
木轻舟抬起头看向秦靖禹,有些不懂。
“你有沒有想過,为何龙傲非要为玄鸟找到宿主,为何這么多年,他不自己吸收玄鸟的能力?为什么還要费力的去凝聚血龙?”
“因为他不能!”木轻舟似乎明白過来,心裡的那道坎也不似先前那般难受。
“对,因为他不能,他无法吸收冰龙也无法吸收玄鸟,可他依旧不肯放弃,這就說明,无论是玄鸟還是冰龙,对他来說都极为的重要。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阴阳为两极,他急切渴望的东西,有可能是他最终的坟墓。”
木轻舟艰涩的笑了一下,“阿靖,我不会钻牛角尖,只是心裡有些难受。”
秦靖禹轻轻抱着她,“我懂!”
很快众人再次上路,秦靖禹吩咐暗卫传递消息回京,密切关注淑妃的举动。
秦靖禹有种模糊的感觉,正如幡族圣蛊一般,或许,筹谋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或许很久很久就开始埋线,也可能,埋线很久很久才能启动。
比如圣蛊,比如,淑妃肚子裡的孩子。
突然出现在宫裡的那個水幺幺,便是這個棋子启动的关键。
众人继续前行,临近蛮族旧址的时候,赤奴开始给大家指路。
毕竟当时她离开蛮族的时候,比秦靖禹要大,自然记得更清楚一些。
“蛮族灭族之后,为何這裡沒有被人占据?”木轻舟看着外面的荒原,有些意外。“按理說,所有国家扩展版图,都不会放過任何区域,蛮族被灭,這本就是无主之地,为何沒有被瓜分,也沒有新的居民?”
秦靖禹道,“我从军以后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也查過蛮族旧址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传闻這裡闹鬼,有人闯入之后便会死于非命,久而久之就沒人赶来了。而且這裡,也并非富饶之地,他们围攻蛮族是惧怕蛮族的神秘力量,若不是觊觎蛮族的富饶。”
“闹鬼?你信嗎?”
“說实话,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
秦靖禹的表情让木轻舟忍不住乐了起来,“我以为只有我觉得现在很多事情都玄乎乎的,沒想到你也信。”
“不能不信啊,你瞧瞧這玩意,时不时冒出来,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還是不是人。”
他伸手点了点肩膀上的冰龙,冰龙正在睡觉,被他撸了一把,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它很可爱!”
“比我可爱?”
“男人不能用可爱来形容。”
秦靖禹单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木轻舟,“那要如何形容?”
木轻舟歪头细想,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然后轰的一声,似乎陷进了深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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