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荒島新主
島上小山起伏,遍是樹木,鬱鬱蔥蔥。但劉韋楓一路巡過,根本無心風景,眼裏只有水,只有水……遙遙望見島心一片亮白,河!他又跑了幾步,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提口氣兩個縱身過去,落地時竟然摔倒在那河邊。
他翻身趴下,懷着忐忑的心情,伸手掬水試飲,就如查詢高考成績那一剎。
淡水!果然是淡水!他再次欣喜若狂,一頭扎進水裏,“咚咚咚咚……”喝了個夠。爬到水邊後,拆開紮在右小腿上的褲子細細查看傷口,見傷口被海上浸泡的浮白,並未感染,便放心的穿起褲子。然後癱軟的躺在岸邊的草地上,滿足的曬着下午的太陽,眯起眼。腦中想着自己怎麼會無端落入海中,不是跟洪凌波上了船嗎?她人呢?……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此刻除了淡水外,他太需要休息,以至於眯眼後很快睡着了,直睡得昏天暗地……恍惚間似乎聽到些窸窸窣窣的聲響,潛意思感覺並無危險,便不想醒來……
真正醒來已是次日上午,劉韋楓感到通體舒透,精力全部恢復。他伸個懶腰起身,肚子隨即“咕咕”作響。
打獵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只要島上有動物。沒有船,若想伐樹做木筏又無工具,一時不可能離開這裏,須得做好暫住的準備,爲了生計打算一下。這一處地勢平坦且臨水,便先作根據地了。當然,第一要務須飽餐一頓。
小河裏有蛙類,還沒做好冬眠的準備,但作爲食物卻難入他眼,得喫多少條才能飽啊,於是去尋找夜裏“窸窸窣窣”的製造者。他展開輕身功夫上山而去,感覺不光精力充沛,聽力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很快發現了有野兔活動,用石子打了一隻拎回。
但新的麻煩出現了,沒有火!以前總是打火機不離身,那是在這個世界引以爲豪的,但在此處連上衣都沒有,打火機自然不會跟着來,只得自己想辦法。他自嘲現在的狀況只比原始人多了條褲子,而鞋子也早在海里遺失了。
他撿了一堆乾柴,又拔了些絨絨的乾草做引火之用。他想先試用霹靂掌,若不成便以古法鑽木取火。恐霹靂掌力過猛將乾柴擊的七零八落,於是找了兩塊石頭以“人字形”將柴草卡住,運足電力發掌向草絨上劈去。
儘管基本未動用內力,但隨着“咔嚓”聲響,兩塊石頭亦被崩開,可見電力威猛。草絨上燃出了火!他連忙將火種撩旺,又找了些柴備用。
火有了,但沒有刀,他現在飢餓難耐,哪還顧得許多?徒手將兔子撕兩半,扒了皮,去除內臟後,架在火上烤起來……
喫飽後便開始巡島,一邊尋覓工具。山上多是塊狀岩石、青石,徒手無法開發。他發現在一座山腳下一塊巨石頭,立於一處海濱當口,得有兩萬來斤,似從旁邊山上滾落,沒入海灘很深,經年累月,已和海灘砂石融爲一體。劉韋楓心道:“如此巨石,從山上滾下的瞬間勢必驚天動地,若是一般人在其下,嚇也嚇癱了,該如何躲避……”
他突然想到《射鵰英雄傳》上一幕,歐陽克被黃蓉算計壓在巨石下,斷了腿。“難道?這島便是當初那個島?”他自忖,“很有可能!這便是所謂的‘仙霞島’,後又被改成‘壓鬼島’了。”他腦中還原着師父和師姐在此島上的對付歐陽叔侄(父子)的畫面,頗爲神往。
他想到既是該島,應有個山洞可容身,於是繼續尋找。果然毫不費勁的找到了一個山洞,稍加打理,鋪了些乾草。住宿問題解決了,便出洞接着找工具。
他沿着河水、溪流尋找,發現一種類似頁岩的石頭,能層層分離,顏色黑黑的。他拾起一塊向大石上摔去,很堅硬,密度比一般石頭爲高!看來正是自己所需。於是撿了幾塊,摔、砸出刃狀石片,雖較金屬打磨的爲鈍,但也算鋒利、好用。
他做了石刀、石斧,又用一般石塊以內力假石刀開鑿成粗糙石鍋,算添置了新家當,可以燒開水、煮東西了。
接下來,他試用自己的石刀、石斧伐樹木。想到若做木筏穿越汪洋大海,小點的樹木太單薄,遠不如大樹幹浮力大、安全係數高,還得挑那些樹幹較直的、較長的。他以些許內力相催,石斧、石刀開始很好用,可待伐樹稍深後石斧會卡入樹縫中,強行拔出,木柄極易脫出或折斷,很是不便。
他不知道現在的內息究竟是個什麼狀況,雖覺身體舒坦,但擔心若運出剛猛的功力去擊斷大樹,內傷復發,這荒島連個人照顧都沒有,就此一命嗚呼也未可知,只得慢慢來。
限於工具拙劣,每日除了打獵、做熟、用餐的時間,一天只能伐木兩、三棵。因爲每棵大樹都是鮮木,樹幹很重,饒是劉韋楓力大,一次也只能抱起一根。若在島的陸地上做成一艘十根樹幹以上的木筏,再想拖回海里毫無可能。他想,只得待所有準備工作做好後,逐個將樹幹搬運至壓鬼石旁現做木筏,尚需掐好時間段,要趁每日第一次潮落後置物,第二次潮漲之前完工。
扎木筏所用的繩子可用樹皮、軟藤搓出,但盛淡水的容器讓他很困惑。他想到最理想的容器是竹筒或是大型動物的膀胱,但這島上既無竹子,又只有小獸,兩種方法自然pass。但若以石頭開鑿出儲存淡水的容器難度相當大,口稍大一點定會在海浪的顛簸中灑的涓滴不剩。思來想去,鎖定了動物皮。
島上最多的就是野兔,因無天敵,幾乎氾濫。他不知這海島上怎麼會有陸地動物,大概因爲史前的地球板塊漂移吧,有什麼動物都不足爲奇。但是兔子身軀實在太小,又無縫針縫線,即使扎做成水囊亦會很小。
他決定下海去碰碰運氣,魚類的皮薄而細滑,非海豹、海獅等哺乳動物不可。可那些哺乳動物通常喜歡羣居於某些地帶,卻非此島,他在附近海域狂遊幾天,又憑藉閉氣功潛海多次,均無發現,倒是每次都捉到些海魚、海鮮,做了美食。
劉韋楓頗有些無奈,只得望洋興嘆,心道:“既然如此,不如先待在此島,說不定有朝一日會有船從此經過呢,等這些樹木幹一些做木筏更好。”如此便在這“壓鬼島”上安頓下來,空閒時間自然是練功。
他本在納悶中,怎麼會在洪凌波的船上內息一陣翻滾後,什麼都記不起來;而現在身體尤勝往常一般,有使不完的力氣。盤坐後試着調息方知,兩股真氣竟出奇的並行起來!再試提氣、發掌,均是氣在一處,雖九陰強九陽弱,卻如相互扶持一般,且有疊加的效果,絲毫無衝突或抵消的意思!
“兼容了!!!”劉韋楓興奮的叫了起來,站起來翻了幾個跟頭,又對着大海吼了幾聲,驚得海鳥撲棱棱飛散天際。
他不解爲何很狼狽的流落到這個荒島,反而消除了心頭大患,連贊老天爺也算公平。
他繼續修煉九陽神功,幾天後似乎明白,他體內陰陽兩息本勢同水火,但和洪凌波數番親熱,算是採陰補陽,陰陽得以調和,竟將困擾自己半年餘的頑症根除了,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早知道何必等到她來?那三位未嘗不可啊。一切都是天意,他心裏感激洪凌波。
仔細想來,正因爲兩股真氣順在一起,纔有了凌空擊碎鯊魚腦殼的功力,那九陽神功已有了護體本能,若非如此,他一截右腿豈不被鯊魚咬斷?
想通後繼續修煉,發現“九陽神功”的第四重在不覺中已成,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就當成一次渡劫了。
隨着九陽神功的精深,越往後越是艱難。儘管劉韋楓有豐富的練功基礎,兼之勤奮,第五重亦用時三個月方成。他初時只是爲了等過海的船,漸漸的卻沉迷練功中。
第六重耗時四個月;第七重耗時半年;第八層耗時十月;第九重竟耗時一年半。
九陽神功功成後,體內功力一陰一陽,並駕齊驅,互利互助,如結了夫妻一般默契。用招可只陰不陽,可只陽不陰,可合二爲一,端得是隨心所發,所學武功輕易使來,亦是威力無窮。他不用刻意到海中獵取食物,只需潛在海里催動幾次掌力,便能激起沖天巨浪,海面隨即會漂浮起一些被震死的海魚,竟如一般。
在修煉九陽神功之餘,他亦從未懈怠過劍法。他以木棍做劍,一開始只在島上修習,漸漸的轉到淺海中……再轉到潛入數米深的海底去練,似與大海抗衡,月月有所突破……直到境界大成,木劍之劍氣掠過,亦可劈石伐樹,若再灌以“一陽指”,更是神乎其技。他心道:“如此升級版的宇宙劍法,當世豈會有敵手?”此時方體會到獨孤求敗的“無劍勝有劍”之境。數年練功中,大海給了他力量,他感嘆自己不再是水命,而是海洋的主宰,是海洋之子。
“卻不知大哥的劍法比如何,一定找機會討教。金輪法王的‘龍象波若功’練成了沒有?據說‘先天功’高深莫測,不知是否有機會見識……”他心裏常樹目標,激勵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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