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驭兽笛,驭兽曲 作者:未知 三人围了過来,见我满头大汗,我爷爷說:“做噩梦了吧?”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我嫂子则是拿着毛巾给我擦汗。 “流血過多,身体虚弱,再叫上心情又很差,做噩梦很正常的,沒事。”我爷爷转头对我哥說“吴過,去给你弟弟倒点开水。” “好。” 我哥就出去了,然后端了大半碗的开水进来让我喝。 然后才喝了几口,就听到外面呜哇呜哇的警笛声,我哥就走出去一看。 “听声音好像是消防车,而且這么多辆,這是哪裡着大火了?”我爷爷看了下时钟,才早上六点多。 然后不一会儿,我哥哥冲进门来,对着我們說:“爷爷,是消防车,好几辆,上山朝着上吴村的方向而去!” “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我爷爷张大了嘴巴,說:“赶紧给老陈打個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已经在问了。”我哥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等了一会說:“老陈,山上什么情况,怎么会有那么多消防车上去?啊?什么?黑烟石山周围发生了大面积的山火,好,好,那行,我們等你的车,嗯。” 我哥挂了电话,脸色有些焦急,他說:“老陈說黑烟石山着火了,位置就在盗洞周围,面积不小,他說有新的情况,让我們上去看看,說一会派车来接我們。” “行,山上這事也该解决了,拖越久就越不利,只是师门的人怎么到现在還不到?我觉得两只龙蟒已经对我产生了不信任,第一次是你们带着老王他们下盗洞,第二次又碰到月兰,龙蟒肯定以为我這個守山道人伙同外人,要去盗古墓了。”爷爷摸着山羊胡子,担忧的說。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是灵兽,可毕竟也是兽,不会如此多疑吧? 我說:“爷爷,一会我也要和你们上山。” “不行,你必须在家休养!”我爷爷不容商量的說。 “我沒事的,您知道的,這伤口不深,我怕這事会跟月兰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要上去,即便你们不带我,我喊辆摩的,也要尾随上去。”我坚决的說。 “你…你這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我爷爷气得不行,但是见我坚决,便改口說:“那也行,一会吴晴也上去,你就呆在我們老房子那边,你嫂子负责看着你。” “行!”我点了点头。 两個小时之后,我們上了山,远远看去,整個黑烟石山一片黑烟,此刻真是名副其实了。 火势得到了控制,只是消防车的水不够,就从风水眼裡抽水补充。 “什么时候发现的山火?”我爷爷问向老陈。 “早晨五点,值班的战士发现山上有火光,立马通知我,我立马报火警,然后带着人上山扑火。”一脸都是炭黑的老陈說,看上去很疲惫。 “怎么好好的,会突然爆发山火?”我爷爷微微皱眉說:“是不是有人抽烟,乱扔烟头?” “不会吧,這凌晨五点,除了值班的战士,其他人都在睡觉,而且值班也在村部這边值班,怎么可能跑到盗洞那边?莫非是有盗墓贼?”一想到這一点,老陈猛然瞪大眼睛。 “那不至于,现在整座山都是战士在把守,沒有那個不长眼的盗墓贼会顶风作案。”我爷爷摇摇头說:“对了,你在电话裡跟吴過說有新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差点把這事给忘了,你们听听!”說话的同时,老陈掏出了手机,然后按了一下。 手机裡立马播放出了一段不是很清晰的声音。 我爷爷一听,立马皱起眉头,问道:“這是什么时候录的,在哪裡录的?” “就今天早上,就在村部這裡,好像黑烟石山上有人吹笛子,吹了好一会,好多人都听到了,我记得之前你们上山做法事的时候,我們也听到了這個笛子声,我還以为你们又悄悄上山做法事了,可沒一会,就有战士来报,山上着火了。”老陈焦急的說。 我爷爷沉思了一会,然后說:“我們上山去看看。” 然后老陈也跟着我們一起上了山,只是烟霾很大,有些地方還有暗火,然后一路上都是战士和消防员,個個都是一身的灰,整個人跟碳似的。 “莫非是师门来人了?”我爷爷摸着山羊胡子,自言自语的說。 “爷爷,刚才那個笛声与您之前吹的那個好像是一样的,只不過不清晰。”我好奇的问:“爷爷,那個是什么笛子,您吹的那個曲子是什么曲子?” 我爷爷看看我,又看看老陈,显然老陈在,他有些犹豫,我沒注意到這一点,感觉有些冒失,爷爷却从怀裡掏出了那根玉制的短笛,他看着笛子說:“這叫驭兽笛,曲子叫驭兽曲,是师门的东西,吹出来的笛声,能使野兽变得温和,性情不会那么暴躁,這也是为了收服那两只蟒蛇才找出来的老物件。” “哦!”不仅是我們,老陈也是恍然大悟,并且对爷爷竖起了大拇指,說了句:“果然高深莫测!” “会這驭兽曲的人应该不多,我怀疑是不是师门的人到了!因为上次抓捕失败,我有請了师门的人下来帮忙,所以才上来看看。”我爷爷解释說。 “老道长有心了也辛苦了,陈某代表国家谢谢您了,等這次发掘完,我肯定向上面汇报,给您請功。”老陈拍着胸脯說。 “那倒不必,只求赶紧发掘完,不要再出人命了。”我爷爷叹了口气說。 老陈便陪着笑,也不再說话。 黑烟石周围的山路本来就比较窄,此刻又被几辆消防车给堵了,所以我們下车往前走了一段。 温度很高,应该超過四十度了,而且很呛,有种忍不住想咳嗽的感觉,可能是我脖子有伤,所以很敏感。 在黑烟石周围逛了一圈,也沒见到有道人模样的人。 问了那些扑火的战士,也都說沒看到道士打扮的人。 黑烟石下,那個盗洞依旧敞开着,只不過周围設置了警戒线,并且用一人多高的铁栏围了起来。 “這個铁栏是什么时候围上去的?”我爷爷指着铁栏问。 “上次你们抓捕失败,我們又沒有其他的办法,生怕這蛇又出来闹腾,所以就焊接了這個铁栏,至少蛇出来的时候,這铁栏能抵挡一会,给大家争取一些逃跑的時間。”老陈說。 爷爷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些烧成黑炭的树木走了過去。 对着一堆黑炭端详了一会,并且伸手捏了捏那些木炭,并且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微微皱眉。 然后走到我的身边,附耳我說:“小凡,你感应一下,看看冰火龙蟒是否還在盗洞底下?” “好。”我点了点头,并且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往盗洞的位置感应過去。 往前感应了许久,最后在靠近洞口比较远的地方感应到了两团光芒,一团橙色的,一团黑灰色的,只不過光芒沒那么盛,不知道是在睡觉,還是說受伤了,就是說感应到两团光芒的强度沒那么大。 “在,挺裡面的,不過光芒不是很强,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還是說它们在睡觉,或者受伤了?”我小声的說。 爷爷深呼吸一口气,小声的說:“在就好,应该沒事的。” 然后转头对老陈說:“我們下山吧,不要影响战士们救火。” 回到上吴村的村部,爷爷让哥哥和嫂子把老房子打扫打扫,說這些日子就住老房子了,按照爷爷的意思,是要在這等候师门的人,也顺便看看那個吹笛子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其实是有点矛盾的,山上的所有东西我都不管,我只担心月兰,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裡,我也很不希望那個吹笛子的人是她。 但爷爷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抓狂。 他說:“刚才在山上,不方便說,经過我的查看,這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火蟒喷吐出来的火,那些被火烧焦的树木裡散发着一股蟒蛇的味道,這种被烧到的树木,不管是多么的轻微,势必断绝了生机,活不了了。” “爷爷,你是說有人用笛声引出了冰火龙蟒,然后還可能大战了一场,火蟒喷吐火焰,从而引发了山火?”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百分之八九十是這种情况!”爷爷很肯定的說。 “糟糕!”我一拍大腿,咬着牙齿說:“那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月兰!這丫头不会是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来找冰火龙蟒火拼吧?” “不至于吧,兰兰這丫头挺懂事的,不会干這种事。”我嫂子不相信。 “那天爷爷吹笛子的时候,在场的就我們三個,還有月兰一個人,除此之外,就沒人听到笛子声了,而月兰如此聪明,听一遍說不定就记住了;第二,能有那個本事和冰火龙蟒打一场,而且全身而退的人,除了月兰,還能有谁?”我直言不讳的說。 我嫂子懵了,我爷爷也微微皱眉,一拍手說:“真不希望是這丫头,上次已经跟龙蟒打過一次,龙蟒都记仇了,這次搞不好還真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谁能逼得龙蟒失了方寸,而造成了山火?龙蟒在這裡呆了几百年了,从未发生過山火,而這一次竟然…….” 我嫂子支吾着說:“按爷爷您這么說,還真有可能是月兰這丫头?” “嗯。”爷爷凝重的点了点头說:“不過也不一定,我們留下来也是为了探查真相,那個吹笛子的人搞不好還会再吹,所以我們得留下来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