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吹笛子的女人 作者:未知 回到老房子,瞬间浮现在脑子裡的不是儿时的记忆,而是那天晚上,在老房子裡替月兰疗伤的一幕幕。 那血红的纱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独特的女子体香,還有那让人哭笑不得的三角裤反穿! 当然,還有因为反穿而露出来的大半個臀部。 以及我被深深刺激到,而流下的四两鼻血! 月兰!一個我自個取的,却深深走进我心裡的名字。 她是一個名字,她是一個女孩,更是一個牵挂和心灵寄托。 她去了哪裡?她還会回来嗎?她原谅了我沒有?這是我嫂子的問題,同时也是我的心病。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我吃過晚饭,就回到床上去躺着,因为身体不适,心情也不适,所以就早早的上床休息。 怀裡抱着的是月兰换下来的那件纱裙,上面的血渍已经洗干净了,只是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個洞。 如果說月兰再也不回来了,這件纱裙或许就成为她留给我的唯一留念。 想着想着,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背后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我转身過去,那六只小鸡仔在啄我的背。 其实不是小鸡仔,我爷爷說那叫白头鸦,是乌鸦中的一种。 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唯有头顶一戳白毛。 乌鸦本就是阴气的化身,农村都有說法,乌鸦一叫,准沒好事! 而且要是有动物曝尸荒野,這乌鸦也是会去光顾的。 只是此刻這白头鸦被入了小孩的灵魂,五個爪子,眼皮往上翻,看着有些吓人。 不過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它们粘我,它们依赖我,如同婴儿对妈妈般的依赖。 嫂子很喜歡它们,吴小月也很喜歡它们,還有月兰,也很喜歡它们。 爷爷說這白头鸦跟了我也是相得益彰,换了平常人,彼此间都会有伤害。 它们属于阴物,身上的阴气重,与人待久了,它们身上的阴气会让人生病,人身上的阳气也会让它们生病,就是阴阳相克,相互消融。 但我身上有阴骨,可以产生阴气,這就使得我們之间相处有了共融的介质。 白头鸦长得很快,才十来天,就已经褪去了绒毛,换上了羽毛。 爷爷說得按鸟类的成长来衡量它们,不能按人类的算,按照白头鸦的成长规律,一年之后,身躯就算成熟了。 但是身躯成熟了,裡面却是一岁婴儿的智商,也還是小孩子。 爷爷要我們从小就教它们,就跟教小孩子是一样的,他說我借了寿命给它们,就应该对它们负责,而且說不定以后還能帮得上我。 总之,這六只白头鸦不是我养的宠物,它们更像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家人。 睡得迷迷糊糊,很不踏实,而且窗户外的白炽灯太亮。 旁边小床裡的白头鸦叽叽喳喳的叫着,我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窗户外有一個人影。 白炽灯将其人影倒映在窗户上! 是一個女人,好熟悉的身影,還有那飘逸的长发。 “月兰!”我猛然下床,奔向了窗户。 但是那人影一听到我的叫声,刷的一声跑开了。 我赶紧打开房门追了出去,追到了窗户外,四处空空如也,哪還有月兰的身影。 “月兰!”我对着空旷的村子失声呐喊,声音在空中回荡,可却沒有任何的回声。 “你为什么不见我啊?”我都快哭出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 我爷爷和哥嫂从房间裡冲了出来,我嫂子拍着我的背說:“又做噩梦啦?”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這时,突然整個村子想起了空灵的笛声! “来了!”我爷爷打起了精神,因为這笛声跟爷爷吹的是一样的驭兽曲! “莫非真的是月兰?”我傻眼了,刚才看到月兰,此刻又响起了笛声,她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笛声越来越远,并且往黑烟石山而去了,我想都沒想,撒开腿就朝着笛声的位置追了過去。 “小凡!”背后传来我爷爷和哥嫂的喊声。 我当时失去了理智,所以也沒听他们的劝,反正就是不管不顾,一個劲的追。 上吴村的路我太熟了,从小长大的地方,即便是沒有灯也知道怎么走! 我就循着笛声的方向一直追,因为我感觉這是月兰用笛声在吸引我,她可能是想让我单独出来,可能是想见我。 追到了山上,彻底抓瞎了,暗摸摸的一片。 而且這山我本来也不熟,毕竟是深山,只有上次来過两三趟。 然后发现,刚才走得匆忙,并沒有带手电筒,此刻才感觉有点怕。 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四周喊了一句:“月兰,月兰,你在嗎?” 但是四周只有我的回声,還有凉飕飕的冷风和无边的黑暗。 笛声依旧,但是此刻却判断不出是在哪個方向,好像我的左边也有,右边也有。 突然心裡有了主意,我闭上了眼睛! 在黑夜裡,我的眼睛沒有我的感应好用。 闭上眼睛之后,奇怪的是,右边的笛声突然就停了。 只有左边的笛声依旧! 我循声转头而去,感应到的却是一团蒙蒙的灰色,竟然不是月兰的黑灰色! 那团灰色的气息不是很浓,但是比周围空气浓了好几倍,却也不至于到黑灰的地步。 “月兰,是你嗎?”我对着那边喊道。 身后来了两团橙色的光芒,還有喊声:“小凡。” 是爷爷和我哥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他们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你怎么回事啊,喊你停下也不停。”我哥一见我就大声的呵斥道。 然后我爷爷嘘了一声,让我們都别說话,而是用手电筒照向了笛声传来的地方。 又是那盗洞的门口,不過那個铁围栏之外,却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背对着我們,两只手搭在嘴边,嘴边有一根笛子,那是竹笛,不是玉笛。 此刻她依旧吹着笛子,這是想把龙蟒给引出来! “你是谁?别吹啦!”我爷爷对着那個人吼了一声。 但是那人好像听不到一样,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依旧吹着笛子。 “别再装神弄鬼了,到底是谁,别吹啦!”我哥哥也吼了一嗓子,然后就准备走過去,想要拉她。 不過我爷爷一把拉住我哥哥,小声的說:“只怕有诈,隔了這么远,都還能闻到淡淡的尸腐臭味,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怕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