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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作者:御嘉妍
“你叫我什么?”徐当不可置信地又再次将刘媚澜的话重复问了一遍,不知道是为何缘故,徐当的脸竟然在一瞬间就拉了下来,像是被人刷上了几层浆糊一般得紧绷着。刘媚澜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原本還算是比较炽热的心霎时变得冰凉无比。

  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措与紧张的神情。她有說错什么话嗎?刘媚澜在心中默默问自己,应该是吧。是因为自己的喊的那一声师父?不应该吧,师父不是他让她叫的,怎么现在他還不乐意了,难道說,现在的他突然悬崖勒马了。

  一下子想清楚,不想收她为徒弟了?刘媚澜双眉轻蹙,如果是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刘媚澜抿了抿嘴,丝毫不知道应该再說些什么。在她看来,徐当收徒弟完全可以看心情,想收就收不想收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不收,提损失也是不存在。

  “怎么不說话”,多久都听不到回答的徐当不免皱起了眉,烦躁的心思不知从何处直接涌上心头。這是要发怒了吧,刘媚澜自问,脸上的神色不由陡然一紧。虽然和徐当相识多年,但接触不過是从昨夜开始的,“沒叫什么,沒问徐伯伯吃過饭沒有?”

  徐当听到這话不由呆愣住了,叫什么和吃饭有关系嗎他好像沒有问這句话,但是刘媚澜确实這样跟他开口了,难道說這孩子年纪轻轻就耳朵不好了先。看着徐当木头一样的表情,刘媚澜的心中更是慌的一批,“徐伯伯吃過饭沒有?我刚刚做好的。”

  刘媚澜可以眨巴两下眼睛,“若是沒有就一起吃吧”,她傻笑几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端,徐伯伯快去进屋吧,屋裡暖和。”言罢,她径直往厨房跑去了。她跑得很快,也跑得很是匆忙。手上用来扇火的扇子,来不及被她给扔掉仍旧拿在手裡。

  徐当看着那扇子,一下一下平摆着快速出现在刘媚澜的身侧。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還是莫名生出了一股较为浓烈的笑意。虽然他的脸上沒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他的心情早已愉悦开来了。正在這时,他的脑海中想起刘媚澜回叫的那一声徐伯伯。

  一时的好心情,瞬间就被凝固住了。他开始回想,是不是刚刚的脸摆得不太好,所以才让刘媚澜把那两個字又瞬间收了回去。嗯、突然冷脸,這好像确实多少有点不太友好。徐当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都怪自己一時間疏忽了,太大意就沒在意。

  现在,该不会一切都要重来吧。徐当想着,往厨房的位置处看去。厨房内,刘媚澜的身影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蹲下,看起来非常忙碌。就照她的性子来說,這一切好像都不会给自己重来的机会。“啧啧,徐当你個泼皮,他娘的沒事一天摆什么脸。”

  徐当小声暗骂自己一句,好不容易与刘媚澜有点亲近的关系,现在就让他這么一张臭脸给活生生送走了。想着自己绞尽脑汁才换来的机会,现在就這么白白溜走了,徐当简直是要后悔死,這不打一巴掌能說得過去嗎?‘啪!’闻念一声巴掌声响起。

  “澜儿,這”。苏宁刚半走出房门,就听见了這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還不知道有外人来的她,手足无措地扶着门框站着。早上徐当来這儿吃過一顿早饭苏宁是认识徐当的,但是這巴掌,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這到底是为什么,有人会自己抽自己。

  而且還是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自己抽自己。徐当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比脑子快,刚想完抬手就是一下。不過這些都不是怎么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幕被苏宁看见了。這能怎么办,完全是无地自容了。空气好像凝结了,二人相互注视大眼瞪小眼。

  徐当的手一直贴放在自己的脸上,就這么放着也不是,拿下来也不是。直到刘媚澜端着饭走出门时,他才反应過来将手给收回。为了避免尴尬,徐当還专门将头别到一边,不去看苏宁的脸。苏宁也是回過神来,转過头看向刘媚澜,“澜儿,那個...”

  苏宁欲言又止,见她這样,刘媚澜疑惑地将徐当看了看又看了看苏宁,心中多少明白点,她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跟苏宁解释這個事。她快步走上前,在苏宁的耳旁嘱咐道,“娘,徐伯伯只是来家裡吃個便饭,你先进屋去吧,我過去叫他過来。”

  說着,刘媚澜還当她的面笑了笑。苏宁见她這样的表情,也便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踏实了点。她点了点头,准备将刘媚澜手上的东西接過。但是刘媚澜却抢先一步将饭菜移到一边,她轻声嘱咐,“娘你先进屋去吧,不用帮這些事我来干就好了。”

  苏宁有些犹豫,但還是伸手想要将刘媚澜手上的东西接過来。刘媚澜见此,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娘,不用你帮忙,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进屋吧,我一会儿去找徐伯伯,带他過来吃。”刘媚澜的意思很明显,苏宁也知道這是插不上手。

  于是她将刚刚伸出去的那只脚抽回,回到房内站着。刘媚澜端着食物走进屋内,将菜全部放在桌子上。立起身,拿随身带着的白布擦了擦手。她长呼一口气,内心突然升起一股非常浓烈的成就感。转過身,准备再去拿些什么,突然就僵住了身子。

  面前的苏宁一脸愁容地站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她的双手互相用力抠着,好像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一样。“娘你這是怎么了?”刘媚澜出声问,還顿住了玩毛巾的手。苏宁小心地回头看了眼门外的徐当,见人依旧在原地蹲着沒有动。

  便走上前,“澜儿,今日他来时,屋子乱成那样,现在怎么、”苏宁沒有将后面的话說下去,刘媚澜也知晓她的意思,這确实是個問題,但是已经過了不是嗎,再补救好像也沒有什么用。“娘,无论如何,事都已经发生了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

  “事虽然是這样,但、”苏宁說着越发着急了,她左右转身,抠自己的手劲儿加大了些,神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娘這是怕面子上過不去”,刘媚澜大胆猜测,苏宁也沒想着瞒着,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這句话,“是啊,你說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呢。”

  “应该不会传出去吧”,刘媚澜道,她想徐当也不会是這样的人。怎么說,她多少对徐当還是有些信任的,她相信自己不会走眼。苏宁啧声,“怕就怕一下被传出去了,你說咱们家的名声本来就不大好,现在再传出這么一件事還不得被戳脊梁骨。”

  刘媚澜的双眉忽而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娘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先坐下吃吧我去叫徐伯伯。”临走之前,刘媚澜還刻意拍了拍苏宁的胳膊,苏宁還想說些什么,刘媚澜已经走出了房门。沒有办法,她只好坐在桌子前面等着,心续慌着。

  刘媚澜跑到徐当所在的位置,“徐伯伯饭好了一起去吃饭吧”。徐当仍就是刚刚的那個姿势沒有动過,现在听见刘媚澜的声音,他终是放下了手抬眼看去。“我就不去了,你和你娘好好吃,我在這给你看着药。”言罢,他低下头,戳了戳小火堆。

  见請人不行,刘媚澜直接开始耍起了无赖,“徐伯伯走吧,我都做好了,朝食是我娘做的,现在這一顿是我做的,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徐当哑口,难道說,其实刘媚澜根本不在乎他刚刚的表现。仔细想起来,這好像不太可能,要不然也不。

  一切的忧愁堵在他的心口,徐当不由烦躁地皱起眉头,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放下手的一瞬间,又感觉他這样的动作太過于刻意,于是伸手指了指药煲下面的火,“火太小了,我再加点”,說着,他将些柴火放到火堆裡。

  “這天最好不要在院裡熬药,你看這火都起不来,還是放在屋裡比较好,也少让人操点心。”徐当有些走心的嘱咐,刘媚澜答应着应了几声。徐当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脸的膝盖上,好了现在是沒有事情可以干,“你這熬药的法子沒错吧,熬過沒有。”

  徐当看着她问,刘媚澜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沒有,虽然沒有给人熬過,但是郎中都把法治写在纸上了。”见她一脸诚实,徐当也便就放弃了接下来的话。徐当拍了拍腿,這下真的是沒有什么话說了。刘媚澜眯着眼睛,“徐伯伯,走吧吃饭去。”

  她道,徐当此时也不好拒绝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那這药该如何”?他问,刘媚澜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既然徐伯伯說這不好煮药,那我一会儿便换個地方重新煮,先吃饭吧。”刘媚澜招呼道,她先是往门的方向处迈了一步,回看他。

  徐当走来,刘媚澜跟在徐当的身后,二人走进屋内。考虑到天气有点冷的缘故,徐当在刘媚澜进门之后,就将门给关上了。“诶?”刘媚澜停顿住脚步,回转過身问,“徐伯伯,你关门做什么。”徐当看着這屋裡黑漆漆的环境,默默陷入了自问沉思。

  刘媚澜的家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吃饭的地方不应该是放在……他转头,一旁放置床的地方,就有窗户。和饭桌這边比起来,那边的采光不要太好了。這,這让他怎么說,难道說,她们有其他照明的东西不需要开窗,“有油灯的话把油都拿出来。”

  就徐当的认知而言,能照明的也就油灯了。刘媚澜长额一声,越過徐当走到门口,伸手将门给打开。“徐伯伯我們家之前是有油灯的,但是现在沒有了。我過几日再去买,先将就一下吧。”门打开之后,屋子裡面又重新恢复了光亮,刘媚澜走来。

  “徐伯伯坐下吃吧”,刘媚澜招呼。徐当上前坐在凳子上,他低着头,不去看苏宁的脸。刘媚澜看面前的只有一道菜,沒有碗沒有筷子,便独自一人跑去厨房拿东西。来回几次,将她准备的饭菜全部都端了上来,饼子,菜,端完以后,便坐在桌前。

  徐当不动筷子,苏宁也沒有动,刘媚澜见二人都沒有开始吃,自己作为一個晚辈,也不好先拿筷子。于是三人就這么等了一段時間,各自都是非常着急的,但是又碍于面子不想抢先动筷。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刘媚澜笑了笑最先打破這莫名的宁静。

  “你们都看什么,吃啊动筷子,再不吃就要凉了。”他說完,苏宁看向徐当,徐当也看着苏宁。二人仍旧是沒有要抢先一步的打算,“這、”刘媚澜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你们倒是动筷子啊,马上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动筷子。”

  徐当仍就是沒有动,苏也是的。刘媚澜伸手将饼子拿起两個,分别递给旁边的人。二人接過,這才放心地吃起来。“這样才对嘛”,刘媚澜快速吃完将碗放下,“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药好了沒有”。說完以后跑出门,苏宁的手顿了顿,将夹菜投入口中。

  徐当也是快速吃完,跟着刘媚澜出了门。房子裡就只剩下苏宁還在吃着饭,她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和床,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徐当在两次关门之后,都往旁边床的方向看去了。放床的地方亮,桌子這边暗一点,一关门就看不见了,是应该调個位置。

  要不然以后吃饭都得开门,本来就沒有多少热气,一开门全放走了。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苏宁咬了一口饼子,细细思索起来。徐当走出门,走到刘媚澜的身边蹲下。“要不然我从我那给你拿点油灯過来”,徐当提议刘媚澜看了他一眼。

  “应该不用吧开门就好了”,刘媚澜觉得這個沒有什么,因为這样已经生活习惯了,也就察觉不出来有什么問題。“不怕冷嗎?”徐当又问,刘媚澜停下想了想,确实是怕冷,但是這么干早都习惯了,“光吃饭开门,其他時間又不开,這应该沒什么。”

  “我還是去给你拿点油灯,吃饭开门热气早都跑完了。”徐刚說完,就回了自家院子。刘媚澜瞧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徐当和徐华,這二人怎么說像也像,說不像也不像。“啧,奇怪。”刘媚澜继续给药煲加柴,并时不时用毛巾铺住将盖子给打开。

  按照阿福写的,等到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不用再管了。“现在应该就是了吧”,刘媚澜道。她看着药煲裡面的药陷入了沉思,這是药,并不是别的东西。若是沒有了,那可就是浪费了。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徐当已经带着油灯从栏杆处翻了過来。

  他提着油灯,走进苏宁所在的屋子裡。苏宁见他带着灯過来,因为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得起身站着。“刘娘子你坐,我就点個灯”,徐当安抚苏宁一声,后低头将灯放到桌子上面点燃。“好了這下有灯了,那刘娘子你接着吃,我先出去了。”

  不懂苏宁說谢谢,就出了门。苏宁小跑到门口处站着,“多谢徐郎君”。“无事无事,你记得把门关好”,徐当答完,快步走到刘媚澜的位置站下。苏宁见此,也便不再多言。二人关系好,现如今送了灯,也就算是认识了日后得要好好多关照几次。

  她暗自决定下来,将碗筷收拾干净。刘媚澜盯着要药煲发呆,冒着的气是有的,但是好不好就不知道了。“你在看什么?”徐当问,刘媚澜嘟囔道,“我在看這個药好了沒有,按上面写得已经煮了這么长時間了应该是要好了,但是我又怕沒有好。”

  “我看看”,徐当蹲下身子,“沒好”。刘媚澜惊讶抬头盯着徐当,看他的神情满脸的崇拜。只因为是不過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徐当被她這么看着,多少有些虚荣心爆发,“别看了,你拿着那個手不烫嗎?放下。”他言刘媚澜忙将盖子给盖着。

  “你也太神了吧,药方都沒有看,你怎么就知道這個是好了還是沒有好。”刘媚澜道,徐当本想朴素的解释一番,但是回想到自己收她为徒的事情還是有点悬,便就刻意神化了一点,“這個儿啊,是有法子的,不会這個還真看不出来,我教你?”

  一听到徐当要教這么厉害的东西给自己,刘媚澜瞬间激动万分,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好啊,怎么教?要再拿一幅嗎?”她问,徐当装模作样地捂住嘴咳嗽几声,装作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我也想教你,但是這些都是不外传的东西怎么教?”

  “不外传?那既然是不外传,为何那帮郎中還要把药给我让我回家自己熬呢?”她问,徐当差点沒忍住,不愧是自己认定的徒弟,脑子就是好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虽然還什么都不懂,“那是因为人人都会,但是,他们熬的,不一定有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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