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夕和王洋 作者:未知 “小夕,你跟哥說,是不是這货强迫你的?他是不是绑架了你的家人?還是你有什么把柄落他手裡了?沒事,你說出来,哥给你做主。不方便說你就眨眨眼,哥改天单独约你为你主持公道!” 是夜,下午超哥他们辞完职,按约好的大家一起吃晚饭,超哥带着小夕,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一個人当电灯泡会尴尬,小夕還拉上了王洋。 庆幸啊,小夕为人厚道,要是换超哥拉人,這货肯定会把李小萌拉来。 一落座我就开始审讯小夕,這傻丫头一如既往的咧着嘴傻笑着听我說话,超哥坐在她一旁故意做出一副娇羞小媳妇的姿态,给我看的直想吐。 坐在我旁边的王洋却也眼神暧昧的时不时看看我,时不时看看超哥。 “沒有啦,千哥,我跟他是真心的。”小夕很真诚的解释道,超哥也在一旁帮腔說:“对了啦,我們两個是真心的啦。” 我說:“真心?那小夕你跟哥說,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不然你怎么会看上這货?” 王洋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吓我一跳,笑過一阵王洋才說到:“我說赵一千同学,你怎么跟吃醋了似的?你该不会也喜歡小夕吧?”我脱口而出:“呸,我宁愿喜歡你。” 王洋忽然不笑了,超哥也愣住了,我自知失言忙补充道:“不是,我是說我就算喜歡你也不可能喜歡小夕。” 小夕也不笑了,她习惯性的歪過脑袋,习惯性的开始思考。 超哥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低着头一個劲哆嗦,我這会儿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我這說的什么屁话?這不是把俩妹子都得罪了嗎? 眼瞅着画面似乎越来越尴尬,碰巧這时饭店服务员拿着菜单過来了,给我感动的,抢過菜单就說到:“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大家都别客气,今天超哥做东。” 超哥连忙反对到:“哎,凭什么我做东?你不吃啊?”我說:“你哪儿那么些废话,今天我跟王洋就算你跟小夕的见证人了,請我俩吃個饭咋了?” 小夕這时也脱离了思考状态,傻笑着說:“真的啊?那我們俩一起掏钱請你俩吧。”超哥似乎对這话也很受用,他忙附和小夕說:“你說什么我都听你的。”說完還把自己脑袋倚向了小夕肩头。 王洋撇着嘴說到:“咦…真是…真是恩爱啊。”我看王洋沒因为刚才的话生气,忙把菜单递给她說:“来,喜洋洋,你想吃啥,随便点,挑贵的点。” 不想王洋却摇摇头用一只手捂着肚子說:“你们点吧,我就跟着随便吃点,這两天肠胃不太舒服。” 我有点怀疑的问:“真是不舒服?你…不会生气了吧?”王洋說到:“生啥气?真的,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小夕說:“对啊,王洋最近确实肠胃不太好,服务员,你们有什么暖胃的食物嗎?” 一旁的服务员介绍到:“哦,咱家有几款粥不错,暖胃健脾,您看就這几個。”說着服务员就接過我手裡的菜谱,翻了几页后递给了王洋,王洋指着菜谱上的一碗粥說:“就给我上這個吧,我齐活了,剩下的你们点吧。” 超哥接過菜谱說:“王洋,你是不是在替我省钱啊?不用哈。”說完超哥稀裡哗啦点了好几個菜,又要了一些烤串。 虽然看起来像是随便点的,但是這些菜都属于味道很温和的那种,而且要烤串时超哥還特意叮嘱服务员不要放辣。 這根本不是我跟超哥的口味,我印象裡小夕和王洋本来也都是爱吃辣的人。 我看着王洋那张白皙的脸,忽然觉得,王洋的脸色…是不是有点白的過头了? 王洋的脸色让我莫名想到了我楼裡那個掉色的大爷,不過那大爷可不像王洋這样满脸的胶原蛋白,虽然颜色有点不太对劲,但仍旧是细皮嫩肉的。 不多时菜开始陆续上桌,在我的追问下,超哥三個人一起跟我讲了他们下午辞职的经過。 和猜测的差不多,某些人虽然之前也說会一起辞职,而且喊的比谁都响亮,但是真到要辞职的时候,有的开车去给老太太办事,有的随便找理由暂时离开了公司。 最牛的某些人竟然就在公司裡坐着,假装失忆,专心致志地继续工作着。 最后约定的集体辞职時間到时,一共只到了六個人,差不多正好是公司总员工数的一半,被超哥說中了,“集了個半体”。 除了超哥小夕跟王洋,還有两個男同事跟一個女同事。 辞职的過程很简单,他们去找猪他妈提辞职,猪他妈刚要发飙,超哥就主动提出不要遣散费,不用结工资。 猪他妈瞬间就熄火了,把表情调成一脸离别的哀怨,超哥他们也沒太为了看老太太表演耽误時間,直接回宿舍收拾东西,全体搬家。 搬家时,开车出门帮老太太买了一下午卫生巾的刘光正回来了,一进门就埋怨超哥他们不等他一起,一边埋怨着一边解释手机关机是因为沒电,一边劝超哥年轻人不该如此冲动,一边再次表示自己虽然這次错過了,但是早晚肯定会辞职。 忍耐到达极限的超哥指着刘光正的鼻子,用一句“你愿意当孙子沒人拦着你,但你别把别人当傻子,再逼逼打你丫的”换来了接下来的耳根清净。 小夕描述這段时,眼裡充满了对超哥的崇拜,看得我跟王洋不停地“啧啧啧”。 结局是,那三個辞职的同事也都提前安排好了新住处,直接搬走了事,大家交情不深,估计以后都沒什么打交道的机会了。 超哥和小夕去跟小夕原来的一個朋友合租,套三的房子,各自住一间,還有一间,给王洋住。 听完他们仨的叙述,我叹了口气說:“唉,你真是,你们上我這小区来住多好,便宜又宽敞。” 超哥沒說话,小夕說到:“沒有啦,因为和我那個同学合租的两個人忽然搬走了,她那儿房子正好空出来,正好合适。”超哥接话到:“是啊,离你這儿也不远,坐公交不堵车也就半個多钟头的事,你想我們了可以随时带着礼物三跪九叩的来拜见我們啊。” 我白了超哥一眼說:“我瞅你长的跟個礼物似的,我還拜见你去,等你啥时候住院或者进去了我再去探视你吧。” 超哥忙說到:“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哎,你最近怎么样?不上班的日子是不是爽的跟不用接客似的?” 我沒接超哥的话题,而是问道:“那什么,那…其他同事…就都還正常上班?就…就所有其他同事。” “李小萌也沒提辞职,她還在幻想着猪八戒能回来。” 王洋低头喝着自己面前的粥,目不斜视的戳穿了我。 我有点沮丧,超哥坏笑了一下沒說话,只是用暧昧的眼神看看我,又示意我看王洋。 王洋接着面无表情的說:“公司账上的窟窿到底有多大,只有我跟小敏最清楚,我俩沒刻意瞒谁,刘光正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不信,都以为我俩在吓唬大伙。” 超哥跟着說:“是啊,他们觉得只要不走,熬到猪八戒万一有一天回来了,那他们就都是功臣,肯定会被重用。” 小夕傻傻地问:“啊?那我們为什么辞职啊?我們也熬着不好嗎?刘光正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沒想辞职啊?那他们为什么天天說要辞职啊?” 超哥刮了一下小夕的鼻子夸到:“真聪明,都看出姓刘的压根沒想辞职了,有进步。” 小夕傻笑了一下,王洋摇摇头說:“猪八戒就算明天就回来,除非他能一下子筹集到足够的资金,不然怎么样公司都撑不下去的,但他绝对沒有那個能力…他们既然不信,那就只好等着倒霉吧。” 我說:“那你跟小敏都走了,公司的账谁管啊?”王洋說:“李小萌啊,她直接从客服变成财务主管,管公司所有财务,我走之前還說想跟她交接一下,结果老太太不让,說啥都非要让我們這些辞职的赶紧走,那只好祝李小萌能自学成才了。” 說到這儿,对于猪八戒公司的现状我算是完全明白了,我畅想了一下公司未来的样子,差点直接笑出声。 說完公司的事,超哥又在我的追问下說起了他和小夕的事。 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之前几度在电话裡跟我說话老是欲言又止,那都是因为他正跟小夕在一起。 包括后来猪八戒他妈让员工们不上班出去找猪八戒那两天,超哥跟小夕两個人天天腻在一起,跟度蜜月一样。 我听的一阵感慨,不胜唏嘘,哎,這货真是不声不响的就… 忽然超哥拿酒杯敲了敲桌子冲我說到:“哎,小千子,别走神,你最近過得咋样啊?” 我端起酒杯和超哥碰了一下說:“可刺激了,昨晚上還鬼压床来着。” “啊?”超哥顿时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