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终极禁狗令的后果 作者:未知 “沒直接死,不過十有八九吧。” 陈浩北补了一句,梅甜儿不耐烦的骂道:“完犊子玩意儿,沒死你說人家死了?說话這大喘气劲儿真欠揍。” 陈浩北不疾不徐的說:“那也差不多,你们白天是沒在小区呆着沒看着啊,老热闹了。”我问道:“到底啥情况?那狗咋了?” 梅甜儿也跟着催促了一遍,陈浩北抬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好奇的梅娣儿,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卖起了关子。梅甜儿狠狠拧了這货一把,惨叫一声后他才讲起了今天事情的经過。 起因還是姚大妈,這大妈简直算得上是‘熊老人’了,禁狗令升级以后,姚大妈跟老古谈判失败,其实也就是昨天骂街沒骂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然后姚大妈干脆来了個横的,你不是不让我遛狗嗎?我偏遛。 就在今天上午,小区院子裡正一如往常的平静时,姚大妈直接带着自家那條大狗出来了。 而且她還很嚣张的让狗自己跑,沒牵着,仿佛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家狗的安全性,顺便表示一下对老古這個恶势力的抗争。 当时院子裡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几條博美泰迪一类的小型犬,好多人看到那條大狗都有些皱眉。 姚大妈呢,很潇洒的指挥着她的杰瑞到处乱跑。 有一個年纪挺小的小姑娘,在大狗忽然靠近后直接被吓得哭了出来,孩子家长還沒說话,姚大妈倒是上去就是一顿数落,词儿還是那一套,自己家這狗只是看着個子大,保证不咬人,你们要是害怕就拴好自己家孩子就是了。 小孩的家长沒废话,直接上物业办公室找了老古,老古出来劝姚大妈立刻把狗带回家,不然就要按禁狗令上說的办了。 姚大妈立刻耍起了无赖,让老古有种就叫人,她才不怕。 老古說了声“好的”,就真的打电话叫了人来,把狗给弄走了。 “抓那狗的时候,哎呦我去,那老太太哭的跟死了老公似的,看那样跟抓走她爹沒区别啊。” 陈浩北說完了,给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老古這么有手段啊?還真能叫来人?我问道:“抓那狗的是什么人知道不?” 陈浩北答道:“那我哪儿知道去?来了四個小伙,都穿着城关制服,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我說:“别這么說,城关也有好人有坏人的。”陈浩北說:“拉倒吧,你是沒见,嚯,抢狗时对付老太太那劲头,一看就是长期抢路边水果摊练出来的,沒八年以上欺负老头老太太的经验,干不了這么稳准狠。” 梅甜儿揶揄陈浩北到:“浩哥,你不是整天說要罩着咱小区嘛?咋沒替老太太出头?就让人把狗给弄走了?” 陈浩北大义凌然的說:“那老太太是咱小区的,可那個小孩儿也是咱小区的啊,那么大條狗我看着都有点怵,何况是一小孩儿?给人家吓哭了也不說哄哄,還特么骂人,我跟你說她也就是一女的,要不然我都想抽丫的。” 梅甜儿再次揶揄到:“哟哟哟,還挺有正义感的嘛。”陈浩北說到:“那当然了!你知道那小孩儿她妈长得多好看嗎?那身材,好家伙,该大…” “行了行了,你正经不了三秒。”我打断陈浩北的胡說八道,梅娣儿则像是有些不忍心似的问道:“浩北,那后来呢?狗被弄走以后怎么着了?那個姚阿姨就回去了?” 陈浩北连忙說道:“娣儿,你头一次叫我浩北,真好听。”梅甜儿一巴掌拍在陈浩北肩膀上,声音之响亮都快赶上杀虫剂爆炸了。 陈浩北不自觉的“啊”了一声,梅甜儿沒事人一样甩甩手說:“哎妈呀,好健壮的一只大蚊子呀,可惜飞走了,哎,我妹问你啥你就說啥就是了,咋這么烦人呢?” 陈浩北揉了揉自己肩膀撇撇嘴老老实实的說到:“哪儿能,四個城关给狗扔进卡车的狗笼子裡就开车走了,老太太追了两步沒追上,就上物业办公室闹,但是老古压根沒让丫的进门,直接让自己俩手下给她送回家了,后来老太太有沒有再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你咋不多看会儿?”陈浩北随口說到:“哦,那小孩儿她妈带着孩子回去了,沒啥看头了,我就也回家了。” 梅娣儿问道:“那你怎么刚才說那狗死了?只是抓走不会死吧?”陈浩北答道:“老古說要按那個禁狗令照章办事啊,我看了看,那上面的字我碰巧大部分都认得,要是真按那個办,肯定得把那狗给安乐死啊。” 听陈浩北說完,梅娣儿小声“哦”了一声,脸上满是担心。 梅甜儿似乎是猜到了妹妹的心事,问道:“咋了妹?你担心那大妈?”梅娣儿勉强一笑說:“有点,她那么喜歡那狗,就這么给抓走了,挺可怜的。” 梅甜儿還沒說话,陈浩北抢先說到:“這事儿可不能這么說,娣儿啊,那老太太可怜,那小孩儿就不可怜啊?這大狗不逮走的话,要我說啊,早晚是個祸害。” “啪!”“啊!” 梅甜儿又是一巴掌,這回是拍在陈浩北的大腿上,拍完后梅甜儿說到:“你小子這话說的我爱听,妹,耗子這回說的对啊!” 陈浩北看着自己大腿上渐渐肿起的巴掌印,小声嘟囔到:“說对了也特么要挨打啊?” 为了防备陈浩北再挨揍,我忙转移梅甜儿注意力问道:“那你看见她闺女跟她闺女媳妇沒?”陈浩北摇摇头說:“沒有,年轻人白天得上班吧?肯定不在家,不然咋也不能放任自己妈這么胡闹啊。” 關於姚梦男家的事,我們就聊到了這裡,只是這时我們谁都沒想到,她家的事還远远沒有结束。 一直玩儿到夜裡十一点多,哈欠连天的梅甜儿终于开始赶人,其实除了陈浩北,我們仨都已经打了好几個哈欠了。 和梅家姐妹告别,等电梯的档口我问道:“扛把子,你還打算走地下车库回去?”陈浩北說:“啊,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地下车库有点恐惧,便对他說到:“沒啥,大半夜的,我觉得你還是走地面比较好。”陈浩北终于也打了個哈欠說:“就不,走地下多近?” 說着话电梯来了,目送陈浩北进电梯,我独自爬楼梯回家。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饭跟超哥打电话請了個假,该忙忙工作的事了。超哥跟個怨妇似的冲我哀怨的抽泣了半天,最后我還是残忍而痛快的挂掉了电话。 忙了一天,晚上陈浩北又掐着点约我去找梅家姐妹玩牌,工作了一天也该放松放松,我便答应了他,一场牌局又一直玩到十一点才散。 就這样平淡规律的過了三天,又一天早上下楼吃饭,院子裡一切照旧。 姚阿姨一家三口让我很意外,按她老人家的脾气,完全不应该就這么安静了三天啊,竟然沒去找老古闹。 其实后来和梅家姐妹玩牌时我們又聊起過這事儿,按梅甜儿的猜测,那條大狗如果是纯血的阿拉斯加的话可不便宜,估计不会真被杀掉。 但那狗确实是被带走了,而且再也沒出现過。 梅娣儿则猜测說可能是给带去了什么流浪狗收容所一类的地方,沒被杀,但是被关起来了,姚家三女随时還可以去探视,這两天姚家人之所以沒整出啥动静,就是一直沒在家,她们去探视那條狗去了。 陈浩北听完梅娣儿对流浪狗收容所的描述,顿时表示自己觉得這描述很亲切,想了半天想明白了,他蹲過的监狱就這感觉。 虽然后来我知道,他說自己蹲過监狱纯属吹牛,他只不過是在一家派出所蹲過三天临时监禁,原因還挺不光彩,是因为调戏妇女。 這天吃完早饭回到小区,心裡想着都好几天了,是不是该再去陪陪超哥了?拿着手机在小区院子裡溜达了一阵,忽然发现今天的小区好像不是特别干净,地上竟然有一些洒落的食物垃圾。 有红烧肉肉块,有切成小块的排骨,還有一些动物造型的饼干,不多,如果不是习惯了小区裡一直以来的過分干净,就這种程度的垃圾数量,放在别的小区真的是相当正常的情况。 不過這倒让我觉得挺舒服,這才算是有了点烟火气的感觉嘛。 想了想我還是拨通了超哥的手机号,准备跟他约一下,一会儿找他玩去。 谁知我刚按下拨号键,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豆豆!豆豆!” 抬眼一看,之前见過几面的那個胖大姐邻居,正在一脸惊恐的摇着自己怀裡的那條博美,而那條小狗,头正朝一边耷拉着,隔着老远都能看得出,那狗似乎已经沒有了生命气息。 那些晒太阳的大妈也都看向了胖大姐,与此同时,有個带着小孩的大妈也同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胖大姐身上。 就這么一走神的功夫,她带着的那個小女孩自顾自跑到了一边,从地上捡起块东西,放进自己嘴裡就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