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決戰
再也不用爲修真資源擔心了,宗門任務自然是懶得去做了,每年幫宗門煉一次丹,算是完成任務了,在沈宙天面前也好交代。
平日裏,就是煉煉丹,修修煉,再與徐氏叔侄、鍾靈兒吹吹牛,日子倒有過得悠閒。
數年後的一天,烽火平原的中部,正在發生一場驚天大戰,只不過這次大戰的主角換成了凡人。
二百萬凡人大軍,正在一條綿延數十里的戰線上,攪成了一團。
經過近十年的厲兵秣馬,周國的軍力強大到了頂點。
不僅將吳、越兩國的軍隊,全部驅逐出周國的土地,還不時發動戰爭,侵入兩國的國土。
迫於周國的強大壓力,吳、越兩國不得不結成軍事同盟,來應對周國的侵略。
三個月前,周皇趙義德遣使兩國,約定在烽火平原進行決戰。
不管兩國接不接受,趙義德盡起全國精銳軍隊,共八十萬大軍殺奔烽火平原。
吳、越兩國無奈,也盡起兩國大軍,各六十萬進來迎戰,一場空前的大戰就此爆發了。
吳、越兩國勝在人多勢衆,周國軍隊勝在裝備精良,血戰三月未分勝負。
時間一長,周國軍隊善戰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依然土氣高昂,而吳、越兩國軍心渙散,敗象已露。
趙義德抓住機會,發動了全線攻擊,準備一戰定乾坤。
從早晨戰至中午,雙方兵士都是又累又餓,都在咬牙堅持。
周國的中軍壘起一個高臺,周皇趙義德高坐其中,身旁站着帝師殷離歌,和數名大臣衛士。
趙義德的身後立着一根旗杆,上面飄着一面龍旗,只有皇帝親征,中軍纔會用龍旗代替帥旗。
高高飛揚的龍旗,不動如山,鎮定自若的皇帝,給了周國士兵無窮的勇氣,飢餓都被忘卻了。
年近三十的趙義德,早已是稚氣盡消,換作一副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皇帝模樣。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整個戰場,不時的發出命令。
命令傳到高臺下,馬上就會有一名背插令旗的傳令兵,從中軍飛馬而出,奔向戰場的各個方向,向將領們傳送皇帝的軍令。
戰至下午,戰場的天平終於倒向了周國,吳越兩國的戰線已呈崩潰之象。
趙義德用右手輕撫左手的龍戒,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大局已定,他終於一統幽州中部最肥沃的土地,完成了歷代皇帝的宏願。
突然,從吳越大軍的中軍衝出一隊重裝騎兵,組成三角陣形,衝入了周國大軍的長矛陣。
長矛陣是騎兵的天敵,騎兵不可能從正面衝破長矛陣,即使是人馬都披滿重甲的精銳重裝騎兵。正面衝擊長矛陣,無異於自殺。
看到了戰場上的這一變故,趙義德眉頭一皺。
將最精銳的重裝騎兵如此浪費,難道對方的統帥是傻瓜嗎?
顯然不是。
如果不是對方的統帥高超的指揮,趙義德很有把握在兩個時辰前,就擊垮對方的陣形了。
這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將領,與趙義德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重裝騎兵衝不破長矛,但前赴後繼的衝鋒,生生在長矛陣中衝出一種血路,生生向前推進了五十步。
五十步足夠了,前面的騎兵往兩邊一閃,騎兵陣中心跳出一名彪形大漢,身高比常人高出兩頭,一身極誇張的肌肉,預示着過人的神力。
大漢跳下馬,左手從背上取出一張一人高的長弓,右手取出一支長箭,瞄準趙義德就是一箭,動作有如行雲流水,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大漢一身神力,滿弓之下,長箭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射向趙義德,周圍的衛士根本無從反應。
幸好,趙義德不是等閒之輩,來不及撥劍,他就連劍帶鞘奮力一擋。
長箭方向稍改,險而又險地從他的身邊滑過,尾羽甚至在他的臉上撕開一條傷口。
受此一擊,趙義德摔倒在地。
長箭沒有射中趙義德,卻意外地射中他身後的旗杆。
旗杆應聲而倒,龍旗墮落到高臺下。
“趙義德已死,爾等投降可免一死。”
從吳越兩國的陣營,傳出巨大的喊聲,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周國土兵回頭望向高臺,皇帝果然失去了蹤跡,陷入慌亂中。
突然,趙義德一躍而起,重新站了起來,高喊道:“皇帝無恙。”
爲了讓士兵們看清楚,他將頭上的金盔脫下,扔到一邊,露出真容。
“萬歲,萬歲!”周國大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士氣爲之一震。
殺死趙義德是吳越兩國最後的勝機了,大漢一箭不中,滿弓又是一箭。
此時,趙義德成爲了戰場上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他左手一揮,阻止了想過來持盾護衛的衛士,右手抽出長劍,準確地砍在箭頭上。
長箭受此一壓,射在他腳下的地面上,彷彿向他臣服了。
他將長劍插在地上,左手一伸大喊道:“弓來。”
早有衛士獻上金弓。
他右手撥起地上的長箭,拉開金弓,射向大漢,動作同樣是行雲流水。
長箭貫穿了大漢的咽喉,大漢仰面而倒。
這一箭摧垮了吳越聯軍最後的鬥志,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陣形就此崩潰。
趙義德撥起長劍朝前一揮,大吼道:“殺。”
回過神來的周國士兵,奮勇的突入敵軍陣中。
安排在兩翼的騎兵,馬上迂合到聯軍身後,包圍圈就此形成了。
聯軍敗局已定,就是神仙來了也沒法子了。
回天乏術,聯軍中軍升起一面白旗,要求投降。
趙義德毫不動容,仍然一揮長劍,大吼道:“殺。”
周國士兵對包圍圈的聯軍,展開了屠殺。
一名年老的大臣連忙進言:“殺降有傷天和,會遭天譴的。請陛下三思。”
“朕並沒有接受他們投降,算不上殺降。”
大臣還是不服,再次進言:“上天有好生之德,請陛下下令封刀,受降。”
“夫子是讀書人,不知戰場的詭異。聯軍人數超過我軍,入夜後必生事端。到了那時羊入虎口就是我們了。只有聯軍人數降到我軍一半以下,我才能下令受降。”趙義德呵呵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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