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通灵老王婆
這种事非常邪乎,我也听說過不少,学校裡就有女生被這东西给活活害死。
我是市实验高中高二六班的,七班有几個女生大晚上不睡觉,在宿舍讲鬼故事,讲着讲着就讲到了巫蛊之术。
這激起了大家的兴趣,她们都想试一试,是不是灵验。
她们非常讨厌教数学的高老师。
可她们不知道高老师的八字,就将就着写下了高老师的名字。
第二天,她们在上课时候偷偷用针扎布偶,嘴裡還念叨着让高老师肚子疼什么的。
结果,高老师真的肚子疼了起来。
下课后,她们有些害怕了。
于是,两個女生就将布偶小人扔进了厕所。
结果当天夜裡两個女生就疯了,她们全部都跳进了厕所,活活淹死在了粪坑裡面。
为此,剩下几個女生全部都被开除。
现在,她二姨扎起了布偶,嘴裡還一個劲的念叨,显然是在诅咒什么人。
我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因为我的生辰八字除了爷爷和我自己,根本沒外人知道。
我觉得小人也不一定是黄蓉,黄蓉毕竟和她二姨沒什么交际。
那么,她扎的小人又会是谁呢?
這裡的病院沒什么规矩,我跟保安說了下探望亲人,也不用登记,直接就进来了。
我和黄蓉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二姨身后。
就听二姨煞有介事的诅咒着什么小猴孙,大黑猫……看样子這二姨是真的神经了,居然诅咒猴子和黑猫?
黄蓉拉扯了几下我的衣服,我們后退了三四十米远。
看黄蓉好像有事的样子,我小声问道,“怎么了?”
黄蓉紧张道,“她好像在诅咒你和警察,咱们還是快走吧?”
“怎么可能,她在诅咒猴孙子和黑猫呢。”我觉得黄蓉是不是有点紧张過度了。
黄蓉急得一跺脚,胸口猛地晃了晃,“不是的,我二姨她喜歡称呼警察为黑猫警长,不听话的小青年为猴孙子,這是她的口头禅,村裡人都知道這個。”
“呃……”
我回头看了一眼二姨,忽然发现她不见了。
“快,快走……”
我四下张望,都沒看到什么人,心理一阵紧张,拉着黄蓉就走。
忽然,二姨从我們身后的绿化带裡面冲出来,一把搂住了黄蓉的腰,紧张的连连叫道,“大侄女,大侄女,我可算等到你了,你快把我带走吧,這裡都是妖魔鬼怪,它们要害我,我好害怕,好害怕!”
“啊啊啊啊……”
“水雷快救我,救我……”
黄蓉被吓得大叫。
我连忙上前去扳二姨的手,二姨看到我,顿时面露狰狞,舍了黄蓉,朝着我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小猴孙,我要杀了你!”
“我勒了個去……”
她二姨本来就丑,张牙舞爪起来,就跟個魔鬼似得,吓得我连忙对着她狠踹一脚。
這一脚踹得结实,二姨被我踹了個大跟头。
我和黄蓉拔腿就跑,保安见二姨追上来,连忙关闭大铁门,拿对讲机叫人。
很快,医院裡面冲出两個保安,几人一起上手,把二姨给抓了回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赶紧撤。
打车回到店铺,黄蓉抓着我的手說:“水雷,我想见我爸,你有沒有办法?”
“這個,真沒有。”
我连忙摇头,我只会看相算命,招魂這些我可真不会,就算会我也不敢乱来。
黄蓉眼珠子一转,“那你陪我去一次我爸的朋友家吧,他就不远,我去過。”
我想了想,“黄姐,還是算了吧,你爸他也不好总是去附朋友身的吧?再說了,就算能和你爸說话了,你又能說什么?”
我琢磨着,黄蓉无非是想问清楚她的生事,她的母亲到底是谁。
可這冒然去人家家裡,說什么附身的事,這未免也太唐突了一些。
就在這时,隔壁花圈店的大叔突然探出头来,对我們小声說道,“我這店铺往北第三家,王婆她就会招魂,你们给她一百块钱,再报上生辰八字,多简单的事。”
我勒了個去,這大叔一直在偷听我們說话啊!
說完话,大叔赶忙垫着脚尖跑了回去。
我感觉這大叔,把我的事当成了他自己的事情了,好在他是個虔诚的佛徒,沒有坏心,让他偷听到也沒事。
黄蓉拉着我就走。
来到王婆家的店铺,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阴森之气。
這股阴森之气,使得我体内忽然一凉,那股阴凉的气息,立刻自动流转了起来。
我還以为我彻恢复了正常。
這会儿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鬼气已经根深蒂固,深入了我五脏六腑。
黄蓉问了一声,“有人嗎?”
這间店铺被隔了两间,外口一间只有十多個平方大小,除了柜台,還有祭台和菩萨神相,裡面一间黑漆漆的,看起来很是阴森恐怖。
“来了来了。”
内屋出来一個穿着灰色衬衫,大长脸,卷发,看起来极为朴素的老奶奶。
不過,当我看到王婆的眼睛时,我被吓了一跳。
她的眼睛白茫茫的,好像被遮了一层白雾。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发白,多半是盲人。
可這王婆行动自如,直接到柜台上摸了個茶色的眼镜戴了起来。
然后,她看了看我們。
显然,她并不是盲人。
既然不是盲人,那她的眼镜就属于麻衣鬼相中的异相类。
异相类中,眼睛的异色分为两大类。
第一是天生异命,异命者,奇人奇相也,颜色不同,寓意也不相同,不過大致都是异灵投胎入命所致。
還有一种是阴阳灵师,是指一些人舍弃身体,让各种灵体使用,来和活人沟通,以此来谋生。
這裡面,通過身体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可以判断出经常附身阴阳灵师的灵体属性。
這王婆的眼睛是白色的。
白色在五行中属金。
也就是說,她身上的灵体应该是金属性的命理。
可是我想不通,什么异类会是金属性呢?
民间有五大动物怪,五大植物怪,五大水怪,动物怪是狐、黄、蛇、鼠、猬;植物怪是柳、桃、桑、松、槐;五大水怪分别是,龟、虾、蟹、蚌、蟾;无论是动物怪,植物怪,還是水怪,都沒有金属性的怪物。
孤魂野鬼什么的,就更不可能是金属性的了。
所以我倍感好奇,這通灵人王婆,她身上的灵体究竟是何方神圣?
“奶奶,我想见我爸。”黄蓉拿出两百块,递给王婆。
“可以可以,知道生辰八字就行。”
王婆看了看我,“咦,你不是隔壁新租房子的那個小伙子嗎?”
“呵呵,是啊王奶奶,這是我朋友,我带她来的。”
我连忙停止推算,和王婆說话。
王婆一听這话,连忙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五十块,桌子上拿起一百,還给黄蓉,“既然都是邻居,我打個对折好了。呵呵,小伙子,你能在那店铺住下来,也不是一般人,以后好好干,我看好你。”
黄蓉连忙谢谢王婆。
我微微一愣,也连忙感谢。
和王婆随便聊了几句,我特意问道,“王奶奶,您看起来好像也就五十岁吧?”
“呵呵呵呵……”
王婆开心的笑了笑,又摆了摆手,“這辈子,再也沒有五十岁了,我今年刚好七十。”
“哇,奶奶,您看起来最多五十啊!”
我惊讶到了,就觉得這王奶奶很不简单。
又闲聊了几句,我們跟着王婆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房间裡光线很暗。
靠门口這有一张长椅,王婆让我們坐在长椅上。
王婆点起蜡烛,坐在裡面靠墙的太师椅上,对我們点了点头,“好了,开始吧,說出你爸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好!”
黄蓉有些紧张的說出了她爸的八字。
王婆听后,又重复了一遍八字,然后念道,烦請金甲大将军,速速带人前来。
金甲大将军?
我心中一动,這金甲大将军,到底是個什么东西呢?
時間不长,王婆身体猛地一哆嗦。
再接着,王婆就慢慢的站了起来……
但很快,王婆又好像被人给按的坐了下去。
“女儿,我的好女儿!”
王婆的声音都变了,变成了一個男人的声音。
“爸……”
黄蓉连忙站了起来,眼泪直流。
忽然,王婆自己的声音响起,“有话快点說,探阴時間五分钟。”
听到這话,黄蓉连忙问道:“爸,我的生母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這……”
“孩子,不是爸爸不告诉你,是那时候你還小,爸爸怕你伤心,承受不了啊!”
“其实,你的母亲因为难产才去世的……不過,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我相信你看到你也会很开心。”
“還有,孩子,我现在到城隍庙报道了,因为你還沒有结婚,按照這边的规矩,儿女沒有成家,就是沒能将孩子养大成人,所以父母要被抓去坐牢,今后几年,爸爸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這话,我和黄蓉皆是一愣。
我万万也沒想到,儿女沒成家,父母還有如此大罪。
黄蓉急了,“怎么会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沒有结婚,却要你去坐牢?”
“孩子,别傻了,這边有這边的规矩。”
“就像古时候,那些還沒结婚的年轻人死了,家裡人给他们配阴婚,其实目地就是为了减去父母的罪過。孩子不成家,父母就是沒有尽到责任,就要被罚。”
“除非,除非你能在一個月内结婚,并且去城隍庙帮我恕罪,這样的话,我才能免遭牢狱之苦。我已经死了二十多天,你们還有一星期的時間。”
“女儿啊!其实大雷這孩子真的不错……”
黄大叔這是催促我和黄蓉成亲啊!
我心裡一阵堵得慌,不知道到底是兴奋,還是紧张,感觉都快喘不過气来了。
“我……”
黄蓉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又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但顿了下之后,她一把抹干眼泪:“好!爸,我听你的,我愿意嫁给他!”
“不行!”
忽然,黄蓉语气大变,“水雷是我的男人,沒有我的同意,你沒资格嫁给他!”
哦靠靠!
我忽然想哭,這鬼媳妇是来搅局的,她這是在坏我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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