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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丹水之战4

作者:长生千叶
深夜食堂“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大仙在椅子上拼命的扭/动着,脸部极其扭曲,眼神狰狞,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痛苦的大吼着。

  “不要剔我的骨头!!救命——啊啊啊啊!!好疼啊!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沒有啊!沒有啊!”

  大仙扭/动着,凳子都“咚咚咚”的弹跳起来,差点给砸塌了。

  众人围着大仙,抱臂站着,看起来十分轻/松,谢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他不会把小楼砸塌陷吧?毕竟這裡是二层?”

  韩林苒也是眼皮狂跳的看着那個大仙,谁也沒有动他,不過宋汐给他下了符/咒,因此大仙眼前有幻觉,自己脑补了最可怕的东西,還以为宋汐真的在剔他的骨头,此时在大仙眼裡,自己已经/血粼粼的,肉都切下来了,要把骨头剔下来。

  谢一被他叫的额头直疼,不過大仙嘴裡還是說着:“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沒有……求你们了!!救命!救我啊——有人么!?有人嗎!救我啊啊啊啊!!”

  众人干脆找了椅子坐下来等,大仙脸色惨白,满头是汗,一個人在幻觉裡挣扎着,不停的跳着椅子,发出“蹦蹦蹦、咚咚咚”的声音,幸好商丘已经在小楼附近下了结界,否则這声音,恐怕要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叫来了。

  大仙嚎叫着,突然說:“我……我說!我說!”

  他這么一說,宋汐终于笑了一下,弹了一個响指,“啪!”的一声,大仙顿时哀嚎一声,从幻觉裡挣扎了出来。

  大仙从幻觉中醒過来,迷茫的看着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被绑着,似乎沒事儿,也沒有血糊糊的地方。

  大仙顿时云裡雾裡,但是满头都是冷汗,還喘着粗气,非常害怕的样子。

  宋汐笑眯眯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大仙对面,他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背上,下巴也支在椅子背上,看起来十分悠闲,說:“你想說什么,快点說,我這個人耐心非常有限。”

  大仙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刚才的疼痛感觉真的很要命,赶紧求饶說:“我說……我說……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拐卖什么孩子,也沒有拐卖女人,但是……但是我知道,每次祭祀完,棺/材裡的东西都会消失……”

  大仙期期艾艾的說:“我……我虽然知道,也害怕過,不過那些村/民他们会自己想,就說肯定是河神……河神把那些祭品带走了,還恭维我厉害,我当然高兴了,還心想着,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对我的利益沒什么伤害,后来……”

  大仙的冷汗都流下来了,說:“后来……后来我也听說了,山上闹鬼,很多村/民都不敢进山砍柴打猎了,村/民们就托我去驱鬼,我哪裡敢啊,你们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因此只是去走走样子,但是我看到了很多人,绝对是外乡人,有人還抓着孩子!”

  众人对看了一眼,說的肯定是那些打/手,有人把孩子卖给了那些打/手,打/手很可能是大蓬教的人,而且会用来做木头人。

  大仙又說:“我不敢多事儿,就赶紧跑回来了,告诉他们鬼怪已经祛除了,那些村/民真的信了,后来不知道是真沒事儿,還是假沒事儿,反正也就沒什么事儿了,但是……但是我跟你们說,我有一天半夜睡不着觉,觉得闷得慌,就打开窗户透透风,我却看到了一個……有一個人,半夜三更的往后山跑,绝对就是她了!”

  谢一說:“那個人是谁?!”

  大仙說:“袁小花啊!”

  众人都是一愣,袁小花?那個看起来還不太大的女孩?

  大仙见众人不相信的样子,立刻說:“你们信我!!一定相信我,我真的沒做過那個事情啊,我看到袁小花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上山去,而且不止一次,真的!你们不信去问问袁小花!”

  谢一有些狐疑,一個女孩子家,而且看起来沒什么威胁,真的会是人口贩子么?如果是的话,那藏得也是太深了。

  但是鉴于大仙的为人,他们又不敢真的相信,众人沉默了一阵,大仙求饶說:“我說的是真的,我只知道這么多,我就是個骗子,不是人口贩子啊,我根本沒那個人脉啊!”

  谢一說:“现在呢,我們要不要去会会那個袁小花?”

  众人聚/集在一边,不過沒有给大仙松绑。

  商丘皱眉說:“目前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我們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众人都点了点头,谢一回头說:“這個大仙儿怎么办?”

  宋汐說:“不能這么放了他,万一他說的是瞎话呢。”

  大仙连忙說:“求你们了!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商丘笑了笑,走過去,将桌上一個盘子拿過来,放在他的身上,那盘子裡是沒吃完的牛肉和猪蹄儿,啃得半半落落的。

  商丘把那盘子放在大仙身上,大仙肚子很大,正好顶着那盘子。

  商丘說:“這周围有结界,虽然你是個江/湖/骗子,但是专/业术语我想你也明白一些,你就算呼救也沒人会听到,在我們查清事情之前,這就是你的口粮,托稳点,千万别砸了。”

  他說着,施施然就要走,大仙连忙喊道:“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沒干啊!我就是個江/湖/骗子!”

  谢一听他還不知悔改,他欺/骗村/民,愚弄一些无知的人,害死了多少孩子和少/女,竟然還說自己什么都沒干,谢一想到這裡,就觉得真的应该让宋汐剔了他的骨头。

  众人从大仙的小楼出来,果然听不到大仙的喊叫/声,這才准备往回走去。

  桃华說:“真的是袁小花么?可是她年纪也不大,而且是個女孩子。”

  卫婴豪摸/着下巴說:“不知道,听起来很复杂,如果不是她,她半夜三更一個女孩子,上山干什么?”

  谢一转头对韩林苒說:“林苒,這個袁小花,你认识么?”

  韩林苒点了点头,說:“认识,他们之前就住在我家隔壁,一直有些来往。”

  谢一說:“那袁小花是個什么人?”

  韩林苒回忆了一下,袁小花比他要大,不是同龄人,玩不到一起,不過袁小花也从不欺负小孩子,总是很照顾他们這些小孩子。

  那时候袁小花家裡非常穷,他们家人口還挺多,袁大宝嘴巴甜,因此到处蹭饭吃,韩林苒家裡只有奶奶和自己两個人,但是挺富裕的,就经常邀請袁大宝袁小花他们過来吃饭,因此也是挺熟悉的。

  韩林苒并沒有想到,大仙会指正袁小花,在它看来很难以想象。

  众人往回走去,已经很晚了,再過一会儿恐怕就要天亮了,他们回到小楼裡,沒有从正门进入,因为小楼的楼梯总是咯吱咯吱作响,从楼梯上去声音太大了。

  众人就从二楼的窗户直接翻上去。

  只是一翻上去,商丘突然做了一個噤声的动作,众人顿时精神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丘低声說:“裡面有鬼气,数量不少。”

  他說着,转头对宋汐和源烽說:“保护韩林苒。”

  宋汐和源烽点了点头,商丘又对桃华說:“你看着谢一。”

  這时候卫婴豪特别豪迈,不過也压低了声音,說:“那我呢!”

  商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别碍事。”

  他說完,不等卫婴豪傻眼,顿时就一個窜身,猛地从窗户直接钻了进去。

  随即裡面传出很奇怪的声音,谢一担心的朝窗户裡面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他们的房间裡至少有五六個鬼侍,飞窜着冲向商丘。

  商丘就地一滚,猛地一扫,好几個鬼侍顿时“咚!!!”一下摔在地上,商丘立刻一跃而起,他沒有了桃木剑,现在也不能用黄符,毕竟這两样东西对鬼魂的灼烧力度還是挺大的,但是這也难不倒商丘。

  众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裡面传来轻微的响声,随即就是“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了,商丘站在裡面,說:“可以了。”

  众人赶紧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房间裡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地上還有一些灰黑色的粉末。

  谢一惊讶的說:“這些粉末是什么?”

  商丘淡淡的說:“那些鬼侍手裡按着黄符,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谢一吓了一跳,說:“你沒事儿吧?”

  商丘摊开手让谢一检/查了一遍,一点儿伤都沒有,谢一這才松了口气,韩林苒一成不变的眼神裡闪烁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崇拜,看着商丘。

  商丘這时候看着卫婴豪,說:“你的任务来了。”

  卫婴豪說:“是什么?是不是刚才有漏網之鱼?!”

  商丘摇了摇头,說:“不,把地上的灰扫一下,以免袁家起疑心。”

  卫婴豪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气的不行,不過還是勤勤恳恳的找了两张纸,把地上的粉末搓了搓,弄到一起,然后包起来。

  卫婴豪好端端一個大老板,现在却是打杂的,毫无用武之地,气的不行,转念一想,突然坏笑起来,看着商丘,說:“对了商丘,我跟你說,谢一之前有個男朋友,特别优秀,那身材逆天的性/感,为人也温柔,超级靠谱,你知道么?”

  商丘听着卫婴豪得瑟,脸上沒什么表情,谢一则是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有其他男朋友了?天地良心,遇到商丘之前,自己還是個喜歡美/女的宅男呢!

  其他人也像是发现新大路一样看着卫婴豪,期待卫婴豪揭秘,结果卫婴豪說:“哈哈,就是我的保/镖,叫做包子!”

  桃华:“……”

  宋汐:“……”

  源烽:“……”

  谢一:“……”差点忘了卫婴豪不知道包子就是商丘。

  刚刚卫婴豪一脸得意的說包子有多帅,身材多好,为人多好,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就在正主儿面前夸了正主儿,那语气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

  商丘一听,還莫名笑了一声,說:“哦,是么。”

  卫婴豪:“……”

  有点懵,就這反应?!不该吃醋么?惊天动地,醋浪滔天啊?!

  卫婴豪受到了一万点打击,只好默默的把那些灰整理好。

  宋汐皱眉說:“這些鬼侍显然是大蓬教的,咱们恐怕被盯上了。”

  商丘点了点头,說:“当务之急,是天亮之后就去找袁小花套套口风。”

  其实马上就要天亮了,毕竟他们忙叨了一晚上,這裡的人起的都很早,太阳出来之后就开始劳作了,袁家的小楼裡很快有了动静,袁小花要做早饭,所以起的更早,托着一盆水,洗了脸,神清气爽的正在倒水。

  众人一看,就准备下楼去套套口风。

  谢一說:“谁套口风好?”

  卫婴豪說:“這還用說?当然是商丘了!你们忘了,之前袁小花见到商丘,脸都羞红了。”

  谢一:“……”差点忘了,商丘這個烂桃花。

  众人一致推举商丘去问,肯定能问出来,其他人则是藏在小楼上面,暗中观察。

  谢一趴在窗户边上,果然就看到商丘下楼去了,袁小花洗了脸,正在梳头,她的头发很长,能梳起两個大/麻花辫,正站在门外面,一边哼着小调子,一边给自己梳头。

  這個时候就看到商丘走了過来,顿时有些羞涩惊慌,毕竟自己還沒梳好头,不過越是紧张,就越是梳不好,袁小花急的不行。

  谢一从上面看過去,咬着自己的指甲,嘴裡喃喃的說:“烂桃花!”

  桃华在一边,沒听清楚,還以为他在叫自己,說:“啊?你叫我?”

  谢一:“……”

  商丘不知道在下面和袁小花說些什么,還抬起手来,帮忙袁小花梳头,袁小花羞涩的脸上红扑扑的,差点羞死了,摸/着自己的麻花辫子,在原地来回来去的扭,撒娇似的。

  過了一会儿,袁小花羞涩的和商丘摆了摆手,看起来是谈完了,商丘则是笑眯眯的,一脸暖男似的也和袁小花摆了摆手,然后就转身上楼来了。

  谢一站在楼上,看着袁小花已经进了前面的袁家小楼,這才看了看手边,有個水缸子,立刻抄起来,往下一扔。

  商丘反应那是极快的,根本沒有被水缸子砸到,抬手一接,稳稳当当的,裡面的水都沒有洒,還喝了一口,谢一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儿。

  商丘从外面走上来,卫婴豪笑着說:“行啊,你不只是撩汉,撩妹也是一把手啊?!”

  商丘沒理他,說:“我打听到了一些,袁小花的确半夜进過山,但是她說进山是为了找他哥袁大宝。”

  众人吃了一惊,谢一說:“袁大宝?!”

  商丘问起過這個,旁敲侧击,袁小花却告诉商丘,自己的确半夜进山過,不過其实很害怕,她是为了找她大哥袁大宝。

  袁小花說袁大宝有梦游症,经常睡着睡着,半夜三更就爬起来进了山,袁小花偶然看见過一次,赶紧跟着,就怕他大哥出了什么事儿,毕竟山裡头不是很安全,尤其是三更半夜的。

  不過后来袁小花找到了袁大宝,袁大宝說自己是梦游,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個人就从山裡回来了,也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众人這样一听,心裡都是咯噔一声,袁大宝……

  之前大仙指证袁小花,众人都是不相信的,因为第一袁小花是個女孩子,首先年纪不是很大,力气也不是很大,想要起开棺/材上的封钉,把人拖出来,還是活人,怎么也要一些力气,袁小花這么做的话会很困难。

  第二,袁小花压根沒有人脉,她是怎么认识大蓬教的人的呢?這样說不通……

  但是,如果对象换成了袁大宝,众人突然那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袁大宝是他们村子裡,唯一一個去過县城的人,而且经常要把村子裡的木头人雕刻运出去交易。

  這样的话,袁大宝就是村子裡唯一有人脉的人。

  另外還有,袁大宝身材不矮,力气也有,人脉、力气,還有三更半夜经常进山,這些种种表现,让人不得不怀疑袁大宝。

  他们正說着,突听“砰砰砰”的声音,脚步声很急促,似乎是有人从楼下冲了上来,踩/踏着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人冲上来,使劲拍了拍他们的房门,十分急促的样子。

  商丘让大家稍安勿躁。让韩林苒先藏起来,自己過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袁大宝。

  袁大宝一脸焦急,說:“各位老板,今天大家一定不要进山,我刚才在山裡头,看到了妖怪啊!非常凶狠的怪兽!长着鱼尾巴,還有黑色的鳞片,实在太可怕了!”

  他這么一說,藏在柜子后面的韩林苒差点沉不住气,黑色的鳞片,那不就是黑鳞鲛人么?這裡除了黑坟,沒有其他人。

  韩林苒听說他见過小黑,顿时着急了,虽然韩林苒比一般的同龄人要老成很多,但是說白了他只是一個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听說自己的救命恩/人出/事/了,自然会着急。

  谢一听到动静,赶紧背着手给韩林苒示意,让他别现在出来,韩林苒忍了半天,這才又缩了回去。

  袁大宝說:“哎呀,除了那妖怪,還有很多孩子啊,我沒看清楚,太可怕了,就逃回来了,想着告诉各位老板一声,千万别往山裡头走!”

  商丘听了,眼眸稍微一动,說:“還有很多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村子裡的孩子?這样吧,你带我們去看看。”

  袁大宝立刻說:“使不得使不得,那妖怪看起来很可怕!”

  商丘說:“我們上山看看,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你帮我們带路,到时候多给你点报酬。”

  袁大宝似乎考了一下,也沒有考虑太长時間,就說:“那好吧,各位老板跟我来吧。”

  商丘让袁大宝先出去,自己准备一下,低声对众人說:“袁大宝恐怕有诈,這可能是個陷阱,宋汐和源烽保护韩林苒,你们错后跟上。”

  宋汐和源烽点了点头,韩林苒不能曝光,而且需要别人保护,其他人就跟上商丘,准备去看山裡找妖怪了。

  袁大宝带着众人上山,一路上特别害怕的样子,說:“真的好可怕啊!长着黑色的鳞片!恐怕是要吃那些孩子的!”

  袁大宝又說:“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别去了!”

  袁大宝总是以退为进,一边描述着黑鳞鲛人的样子,一边描述着孩子们的样子,一边又总是說别去了别去了,這种方式反而会让人非常想去。

  众人跟着袁大宝往山裡走,走了有一個小时,已经很深入山林了,袁大宝還在喋喋不休,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眼睛一转,突然拿出一個东西,准备往地上丢。

  就在這個时候,“啪!”一下,商丘一步抢上来,一把握住袁大宝的手腕,稍微一使劲,他手裡的东西瞬间掉了下来,疼的袁大宝差点嗷嗷大叫。

  商丘抬手一接,就接住了那样东西,袁大宝顿时脸色大骇,吓得瑟瑟发/抖起来,說:“老板……這……這……”

  商丘将那东西拿起来,說:“這是什么?”

  袁大宝立刻說:“不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商丘笑了一声,說:“真的么?”

  是個类似于小胶囊一样的东西,袁大宝本要扔在地上的,谢一凑過来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商丘說:“這种东西只有修者才会买到,胶囊裡面是符水,看這胶囊的颜色,效果类似于安眠药吧?”

  谢一顿时一惊,看向袁大宝,袁大宝說:“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他正說着,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有人走了過来,袁大宝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大喊着:“我在這裡!!快救我!!快救我!!!”

  他大喊着,结果枯草丛一动,三個人从裡面走出来,分别是宋汐源烽和韩林苒。

  袁大宝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呼救声也僵住了,宋汐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你以为是谁?”

  袁大宝的表情僵硬,连忙說:“几位……几位老板,我不知道你们在說什么……”

  商丘說:“沒关系。”

  他說着,一把捏住袁大宝的脖子,袁大宝疼的脸色发青,商丘把那颗胶囊拿到袁大宝嘴边,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吃下去看看。”

  袁大宝吓得瑟瑟发/抖,使劲闭着嘴,可是他的脖子被捏,商丘不只是有力气,而且巧劲儿十足,捏的袁大宝脖颈子发木,根本无法闭着嘴巴,恨不得流口水,感觉自己要瘫了一样。

  袁大宝惊恐的看着那颗药,商丘又笑了一声,說:“差点忘了,這种胶囊应该是踩破,稍微吸/入就有效的,如果口服的话,還是這么大剂量,可能会致/死,不過……也說不定,沒准你命大?”

  袁大宝吓得嗓子裡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睁大了眼珠子,惊恐的看着他们,就在胶囊要塞/进袁大宝嘴裡的时候,袁大宝突然求饶說:“不要!不要!!别杀我!!”

  商丘并沒有把胶囊真的塞/进袁大宝嘴裡,靴子猛地往前一踢,一下踢到了袁大宝的膝弯,袁大宝哀嚎了一声,“咚!”一下撞在地上,顿时来了個狗吃/屎,扑了一嘴的泥,门牙差带你磕掉了。

  谢一說:“你果然不是好人,那些祭祀的孩子和女人,是不是被你卖掉了?”

  袁大宝眼睛晃动着,還想要辩解,商丘已经蹲下来,摆/弄着手裡的胶囊,說:“你是唯一一個出入村子的人,最有人脉,你知道大仙是個江/湖/骗子,但是并沒有阻止他,因为你也可以从中牟利,把那些祭祀的祭品挖出来,然后卖给山上的人,对么?”

  袁大宝不想承认,但是他還沒开口否认,已经被商丘一脚踹在脸上。

  “咚!!”的一下,袁大宝顿时牙齿一松,“噗”的一声竟然吐出两颗大门牙来,袁大宝吓得瑟瑟发/抖。

  商丘淡淡的說:“我這個人,一听谎/话就有些愤怒,幸好你還沒說出口,否则掉的就不是两颗门牙這么简单。”

  袁大宝瑟瑟发/抖,看着商丘,宋汐冷笑一声,說:“這种卖孩子和女人的人,打他是沒用的,干脆先阉了他,反正也死不了。”

  宋汐說着,从自己的口袋裡一抽,竟然抽/出一把手术刀来。

  袁大宝吓得魂儿度要飞了,连忙承认說:“我……我是稍微干了一点儿缺德事儿,但是我也是被威胁的,真的,我是被胁迫的,你们要相信我!”

  谢一說:“胁迫?有人還逼你做人口贩子不成?”

  袁大宝說:“对对对,就是有人逼我的,我迫不得已!我之前去城裡头……”

  城裡头对于袁大宝来說,太前卫了,袁大宝這個人,爱慕虚荣,而且特别精明,他拿着那些木头人来卖,但是根本卖不出去,還把自己带来的路费都用在吃喝和嫖上,以至于流连忘返,最后回家的路费都沒有,把那些木头人贱卖了也回不去家。

  就在袁大宝纠结怎么回家的事情,有人找到了他,想要和他合作,那些人知道袁大宝是哪裡的人,住在哪裡,叫什么名字,甚至家裡有什么人,而且答应给他一大笔钱,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会对他另眼相看。

  袁大宝被诱/惑了,果然同意了,于是他拿着一大笔钱回家了,果然,昔日村子裡的小混混,竟然变成了村子裡最富有的人,袁大宝给大家讲述着城镇裡的事情,所有人都用歆羡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么羡慕!

  袁大宝上了瘾,准备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做事。

  袁大宝为自己辩解說:“我……我是被/逼的,再說了……再說了,那些孩子和女人,也是祭品,都是那個大仙的错,如果他不搞祭祀,我也不会……不会這样,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而且那些孩子好多都活着,我還……還做了好事儿……啊啊啊啊!!!别打!!别打……”

  他的话還沒說完,谢一首先一脚踹過去,气的谢一爆粗口,說:“你特么還做了好事,草!”

  谢一打人也是爷们儿中的爷们,那袁大宝被打的跪在地上,抱头求饶,差点哭了,顿时鼻青脸肿,商丘赶紧拉住他,說:“小心把自己的手打肿了。”

  谢一這才停下来,甩了甩自己的手,毕竟是赤手空拳的揍人,還真是有点疼呢。

  谢一停下来之后,這才看到了韩林苒,想着刚才自己一时情急,竟然直接骂人了,韩林苒還是個孩子,在孩子面前骂人,太不好了。

  不過韩林苒沒什么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神情冷漠的看着袁大宝。

  商丘說:“要你偷孩子的那些人在哪裡,他们是不是抓了一個黑鳞鲛人?”

  袁大宝這回不敢隐瞒了,连忙說:“是是是……是有個黑鳞鲛人,那些人让我回去告诉你们,故意說有怪物,你们肯定会跟着我进山来救那個怪物,具体我沒看清楚,但是有個黑鳞的怪物,非常凶……”

  商丘眯了眯眼睛,說:“山上有他们的基/地,你知道基/地在哪裡,对么?”

  袁大宝說:“对,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别杀我,不要打我!!我就告诉……哎呦!!”

  他的话還沒說完,谢一已经又一脚踹過去,袁大宝滚在地上,赶紧又抱着头,說:“别打……别打!”

  谢一說:“還跟我們讲條件?!从现在起,說一句废话,就揍你一次。”

  袁大宝顿时不敢多說了,赶紧给他们带路,商丘笑了一声,低头在谢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說:“我家谢一越来越霸气了,刚才揍人特别爷们儿。”

  谢一咳嗽了一声,說:“不然怎么做你老公?”

  商丘一点儿不害臊,笑着說:“說的是。”

  众人跟着袁大宝往前走,袁大宝不敢使诈,带着路,說:“不远了,不远了,就前面,再有一会儿,是個山洞,你们看到就知道,之前本身有個基/地的,不過……不過被那黑鳞鲛人发现了,所以临时搬了山洞。”

  袁大宝說的,和之前韩林苒說的差不多,韩林苒和黑坟之前看到過那些打/手和人口贩子,那些人被发现了,所以被/迫搬了基/地,韩林苒后来就不知道那些打/手去了哪裡。

  众人一路往前走,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打/手,看起来很安静,就仿佛是一個原始的森林一样,沒有什么异样。

  就在這個时候,突听“嗖——!!!”一声,后面的韩林苒突然大喊了一声:“当心!!”

  宋汐只觉得后背生风,猛地向侧面一躲,顿时闪开,一股烈风从自己的脸颊刮過去,差点被刮中。

  宋汐回头一看,顿时眯起眼睛,說:“源烽?”

  源烽站在他背后,手裡握着一把折叠匕/首,刚才突然偷袭宋汐的人就是他。

  众人都吃了一惊,源烽在個时候突然跟大家反水了,但是不难想象原因,毕竟源烽就是一個“卧底”,他是木头人,虽然看起来平时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区别,但是他是一個有主人的木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控/制,或者不由自主的向主人汇报消息,不论源烽愿不愿意。

  源烽手裡握着匕/首,表情很冷淡的站在众人后面,拉开一定的距离,這样的距离让众人顿时明白了源烽的立场,显然跟他们不一样。

  谢一惊讶的說:“源烽?!”

  源烽站在原地,嘴角翘/起一丝狞笑,突然一句话不說,直接扑過来,就要去攻击他身边的韩林苒。

  韩林苒吃了一惊,距离最近的宋汐立刻反应,也是快速一扑,一把抱住韩林苒,向后一转,快速将韩林苒抛出去,商丘一把接住韩林苒。

  韩林苒有些受惊,终于露/出一些和同龄孩子相符的表情,眼神闪动着,有些害怕。

  商丘赶紧把韩林苒交给谢一,谢一将少年搂在怀裡,安慰說:“沒事,沒事的。”

  韩林苒有些害怕,但是不想表露/出来,不過不知道为什么,趴在谢一怀裡的时候,能感觉到一股温暖,說不出来的温暖,于是慢慢抬起手来,搂住了谢一的腰。

  那边宋汐将韩林苒抛出去,立刻回身,源烽已经迎了上来,猛地挥起手中的匕/首,快速扎向宋汐,宋汐侧头躲闪,手掌平摊,指缝中已经加着几根银针,冷笑一声,說:“想/做一只咬主人的小狼狗,只是這样可不够呢。”

  宋汐說着,脸上挂上笑容,一双眼睛顿时变成了血红色,“踏!”的一声,快速掠向源烽。

  源烽与宋汐突然缠斗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像是拼命,這事情令大家始料未及,但是谢一又觉得,這种事情,就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根本就在意料之中,而且在情理之中。

  毕竟……源烽是木头人。

  源烽脸上带着狠色,狰狞的青筋暴突,谢一顿时捏了一把汗,說:“宋汐会不会有事儿?”

  商丘倒是淡定,說:“放心,宋汐的功夫可不弱……”

  宋汐本是帝尧的太子丹朱,在几千年/前,丹朱是一個不喜歡习武,倒是很爱文的文人,丹朱发明了围棋,是当时的围棋大家,而且好文墨,是個标准的附庸风雅的文人。

  只不過丹水之战让丹朱输得一败涂地,這么多年過去了,丹朱早就变成了一個修者,并不是当年那個只好文墨的人了,丹水一战,让丹朱知道,一切的仁义教/诲,只有在真正的实力之下,才能展开,他以前错的是那么离谱。

  宋汐动作很快,瞬间与源烽缠斗在一起,两個人都是以命相搏,看的谢一眼花缭乱,而且是近身肉/搏,感觉根本不允许别人插手,如果插手,或许就是帮倒忙。

  “嘭!!!”一声,宋汐一下踹中源烽的胸口,這一脚差点将源烽的肋骨踹断,源烽猛地向后倒退,宋汐快速跟上,手中银针下压。

  源烽快速反应,突然抬起匕/首,猛地挡住宋汐的银针,那些银针上都淬了毒,如果被扎中,肯定不只是一個针眼的問題。

  源烽的匕/首向上一抬,挡住银针,同时一划,就听到“嗤——!”一声,宋汐“嘶”了一声,他的脸颊顿时被划了一個大口子。

  宋汐的脸颊向斜面一偏,吃了一惊,伸手一摸果然是一個大口子,顿时眯起眼睛,眼睛裡似乎有些狠意。

  源烽沒有停顿,占了上风之后,立刻继续快攻,对着宋汐的面门继续攻击,宋汐眼睛赤红,面色有些狰狞,快速接住了源烽的攻击,两個人动作飞快,宋汐的脸颊被划伤之后,动作更是刚猛异常。

  “啪!”一声,宋汐一把握住源烽的手,匕/首差一点点就扎进了宋汐的眼睛裡,谢一吓得手心冰凉,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宋汐使劲握住源烽的手腕,匕/首慢慢远离宋汐的眼睛,宋汐脸上挂着一丝笑容,额角上已经都是冷汗,看起来体力沒有源烽的好,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宋汐笑着說:“看来你的道行還不够,想要咬主人,总要多磨练几年才行,对么?”

  源烽只是笑了一下,猛地向下用/力,“嘭!!”一下,下盘横扫,一下将宋汐扫倒在地上,匕/首差一点点就扎进了宋汐的眼睛裡。

  谢一大喊了一声:“宋汐!!”

  宋汐倒在地上,被源烽桎梏着,不過源烽也沒有讨到好处,他的手腕被宋汐桎梏着,匕/首根本抽不出来。

  源烽也笑了一声,突然說:“你不是我的主人,你還不清楚么?”

  宋汐听到他這句话,血红色的眼睛更加深沉了,源烽的声音很低,又說:“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想不想,我终究是個木头人。”

  就在這一瞬间,众人突然看到情况惊变,源烽不知怎么回事儿,猛地松开了手,宋汐正在和他较劲,源烽一松手,宋汐下意识的将匕/首一转,“嗤!!!”一声,直接扎进了源烽的胸口裡。

  “嗬!!”

  源烽猛地低呼一声,宋汐也是一愣,就要放手,而這個时候,源烽突然一把握住宋汐的手,让宋汐的手被/迫握紧匕/首,使劲又是往前一送。

  “嗬……”

  源烽蒙的又是一声低呼,身/体一晃,几乎要倒在地上,宋汐吓得瞪大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血液从源烽的胸口喷/出来,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暖洋洋的,带着源烽的体温……

  源烽闷/哼了两声,這才慢慢松开了宋汐的手。

  這一变故太突然了,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全都要冲過来,而此时,源烽却猛地一把推开宋汐,捂着自己的胸口,快速向后冲去。

  宋汐吃了一惊,大喊着:“源烽!!!”

  “沙沙沙……”

  源烽快速的向树林深处跑去,众人立刻全都追上去,地上都是血迹,滴滴答答的,蜿蜒着。

  宋汐顺着血迹追過去,很快眼前视线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平地接着峭壁,峭壁刀削斧砍,形成了一片断崖。

  源烽坐在峭壁旁边的大石上,半靠半坐,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宋汐快速跑過去,大喊着:“源烽!!”

  他刚才已经蒙了,明明之前两個人以命相搏,源烽占尽了上风,然而就在那個时候,源烽突然松了手,宋汐引导着匕/首,亲手扎进了源烽的胸口……

  源烽靠坐在大石上,脸色十分苍白,显然受了重伤,看到众人笑了笑,低声說:“匕/首……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不只是银制的,上面還有符/咒。”

  他說着,众人就看到源烽的伤口果然在溃烂,仿佛灼烧一样。

  源烽嗓子裡发出“呵”的低笑声,說:“我是個木头人……木头人,哈哈哈,我是個木头人……”

  源烽越笑声音越大,那声音回荡在峭壁旁边,一声一声回荡着,带着一股沧桑的感觉。

  宋汐木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說:“源烽,你過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源烽淡淡的說:“我是一只咬過主人的狗,但是并不是你,我从沒把你当做主人看……虽然你平时看起来总是满不在乎,但是我很高兴……”

  宋汐听着源烽的话,看着他胸口源源不断的腐蚀和灼烧,不知道为什么,红色的眼睛竟然有些发酸。

  源烽声音沙哑,有些虚弱,說:“在二十多年/前,有個孩子出生在棺/材裡,他别无選擇,被扔在山林裡,被狼狗养大,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不幸的是,后来有人发现了這個孩子,他们把孩子带走了,然后……做成了第一個木头人。”

  谢一嗓子滚动了一下,源烽竟然是第一個冥婚女孩的孩子……在棺/材裡出生的孩子……

  他们本以为孩子出生在棺/材裡,出生在母亲的尸体旁边,已经很痛苦了,后来被遗弃在山裡,被狼狗养大,已经很痛苦了,沒想到,還有更痛苦的事情……

  源烽笑了笑,說:“我是一個木头人,只有在极度虚弱的时候,才无法向主/任汇报。”

  宋汐眼睛一酸,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源烽会反水,他是故意的,让宋汐用刀子扎中自己,银制的刀子,上面還与有符/咒和诅咒,源烽现在已经重伤了。

  源烽看着宋汐,笑了笑,說:“别担心,我永远不会给你们告密了……”

  他說着,宋汐突然大喊:“源烽!!!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是死是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源烽哈哈一笑,捂着胸口的手上全是血,已经滴答滴答的流下来,声音嘶哑的說:“那太好了,你会永远记得我……”

  他說着,在宋汐的大吼声中,源烽突然向后一倒,桃华猛地打出树藤,“嗖!!!”一声伸出去,要去卷住源烽,只不過源烽反应非常快,猛地一挥,一把拔/出自己胸口的匕/首,匕/首“唰”一下打出去。

  桃华的树藤顺势被打断,疼的桃华一個激灵,就在這一霎那,源烽猛地消失在峭壁之畔,只剩下匕/首拔/出来时,喷溅的一道鲜血。

  众人都吃了一惊,源烽已经消失了,消失在峭壁边。

  宋汐快速跑過去,扒着大石向下看,什么都沒有,這边山虽然不高,但是现在起雾了,什么也看不见,下面白茫茫的一片。

  谢一也赶紧跑過去,說:“宋汐……”

  宋汐的眼睛通红,伸手抹了两把眼泪,說:“你们去救人,我下去找找。”

  谢一想說什么,但是最终沒說,源烽這样做目的就在不向大蓬教告密,如果谢一他们再耽误下去,恐怕就延误了时机,辜负了源烽的苦心。

  宋汐要自己下去找源烽,其他人准备跟着袁大宝去找那個山洞。

  再往前走不远,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山洞,山洞旁边很安静,袁大宝說:“求你们了,放我走吧,如果那些人知道我把你们带来,会杀了我的。”

  桃花說:“你现在倒怕死了?!”

  袁大宝說:“而且山洞裡都是机/关,我绝对不会进去的,你们也不要进去,真的会送死的!”

  袁大宝喋喋不休,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商丘十分不耐烦,皱着眉,一個手刀砸下去,“嘭!!”一声,袁大宝顿时就晕了過去,“咕咚”一下栽在草丛裡。

  商丘把他扔在草丛裡,說:“等咱们出来再带上他。”

  谢一說:“对,不能便宜他了。”

  他们把袁大宝掩藏在草丛裡,赶紧往山洞摸去,山洞附近都沒有任何看/守,看起来空荡荡的,商丘看了一眼,說:“這裡机/关的确很多,而且還有很多符/咒,大家小心,跟着我走。”

  众人赶紧赶着商丘,谢一拉着韩林苒,让韩林苒小心,别看韩林苒很冷漠的样子,其实很乖/巧,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拉着谢一的手,众人一并往裡走去。

  一路走进去都有符/咒和机/关,不過大家跟着商丘,全都能轻易破除,裡面因为机/关和符/咒很多,所以并沒有多少打/手,看起来就像是高科技的库房一样。

  山洞裡有很多分支,被做成了房间,他们挨個往裡走去,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商丘指了指一個房间,众人赶紧跟上。

  房间关着大铁门,只在上面露/出一個气窗,看起来跟牢/房似的,裡面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

  商丘走過去,伸手摸了两下门,随即掏出一根银针,扎进锁孔裡,两只手也不知道怎么拨了几下,“嘭!”一声轻响,铁门就被打开了。

  因为一声轻响,裡面的哭声顿时断了,似乎被吓到了,随着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就看到裡面的场景。

  少說也有十几個孩子,男孩女孩都有,特别落魄的样子,看起来都是皮/包/骨头,一個個戴着锁链,手脚上都有锁链,蜷缩在角落裡。

  那些孩子看到他们来了,害怕的抱在一起,似乎怕被抓/走一样。

  谢一看到這一幕,顿时心裡抽痛不已,孩子们十分戒备,瞬间要哭闹起来。

  如果這些孩子哭闹起来,不知道打/手会不会听到,谢一赶紧阻止他们,但是那些孩子害怕极了,似乎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卫婴豪說:“怎么办?他们要哭了!把打/手引来就惨了!”

  正說着,就见谢一后面,突然弹出一個脑袋来,是韩林苒,韩林苒抱着谢一的腰,一直躲在后面,那些孩子要哭出来,韩林苒就稍微冒出头来,看着那些孩子。

  其中有几個孩子年纪和韩林苒差不多,看到韩林苒,顿时吃惊的睁大眼睛,似乎是认出了韩林苒,還有几個稍小一点的,也认出了韩林苒。

  看起来韩林苒以前的口碑還不错,起码孩子们都喜歡他,几個小娃娃都扑過来,奶声奶气的說:“韩哥/哥!”

  韩林苒赶紧安慰那些孩子,告诉他们這些是好人,可以把他们带出去。

  小孩子们点了点头,這才不哭了,似乎十分相信他们,韩林苒又說:“你们有沒有见過一個面相很凶的大哥/哥,那么高,被坏人带到這裡来的,应该還受了伤。”

  那些小孩子想了想,有人說:“我知道!我看到了,那些人把大哥/哥带走了,从這裡走過去的。”

  小孩子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說:“我看到的。”

  因为這個牢/房只有在门上有個气窗,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东西,小孩子们要是想要看外面,就要一個骑一個落高高向外看,那天有动静,孩子们会害怕,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孩子被/关进来,或者又要抓孩子走。

  那些孩子们就摞起来往外看,看到了一個面色很凶的大哥/哥,還受了伤,浑身是血,被几個打/手压着往裡走,往前面的分叉走去了。

  谢一往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這些孩子,說:“咱们需要救黑坟,可是這些孩子等不了,我觉得最好是分头合作。”

  桃华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同意分头合作,但是如今沒有别的办法,這些孩子们留在這裡太危险了。

  商丘让桃华和卫婴豪带着孩子们离开,自己和谢一进去救人。

  韩林苒本该跟着孩子们离开,但是他一定要去救黑坟,怎么也不离开,最后只好让他跟着商丘和谢一。

  桃华和卫婴豪把那些孩子的锁链割断,准备带着孩子离开,說:“你们小心。”

  商丘和谢一点了点头,谢一拉着韩林苒,三個人往裡走去,其他人全都向后退出山洞。

  谢一他们进了孩子们所說的岔路口,一直往裡走,裡面渐渐开朗,山洞也变得宽阔了一些,往裡只有一條路,很快就顶到了头,到头有個房间,也是同样的大铁门,门口倒是有两個打/手守门,从气窗裡传出声音,似乎有什么低哑的声音在哀嚎。

  韩林苒一听,說:“是小黑!是小黑!”

  一声一声野兽般的的吼声从裡面传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铁门裡面除了黑坟,肯定還有其他人,有人狞笑着說:“放松点,還差两個环节,你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变成效忠主人的木头人,多好。”

  谢一一听,赶紧看向商丘,那些人竟然要把黑坟也变成木头人。

  商丘眯了眯眼睛,给他们打了一個手势,让他们留在這裡别动,然后自己就地一滚,快速冲出去,那两個打/手看到商丘,刚要发作,商丘已经先发制人,一個手刀劈在打/手脖子上,另外一個打/手想要冲過来帮忙,商丘猛地一下抬腿,“嘭!”一声,大长/腿抬得老高,一下踹在那打/手的太阳穴上。

  打/手连哼都沒哼一下,瞬间全都倒了下来,商丘连忙一手接住一個,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向后招手,示意谢一和韩林苒。

  众人摸/到摸/到门边上,顺着气窗往裡看,就看到裡面有個铁床,還有很多实验用的仪器,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躺在铁床/上,已经伤痕累累,但是眼神十分暴怒,粗喘着气,他的尾巴已经变成了黑鳞鱼尾,被铁夹子铅着,黑鳞鲛人的鱼尾非常有力气,能轻易的掀翻一辆大船,非常具有杀伤性,所以那些人将男人的鱼尾钉在了铁床/上,鱼尾上并排三個大长钉,看起来非常狰狞。

  谢一和商丘都不认识黑坟,因此沒办法辨认,谢一把韩林苒抱起来让他去看,韩林苒顿时眼珠子都红了,竟然要哭出来,說:“是小黑……他们把小黑的鱼尾钉起来了……”

  商丘听韩林苒确定了裡面的人是黑坟,眯了眯眼睛,从气窗扫视了裡面一遍,立刻大长/腿一抬,“嘭!!!”一声,铁门瞬间被踹的轰然倒下,一下拍在地上。

  裡面的白大褂吃了一惊,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一個黑影瞬间从外面冲进来,快的好像一道闪电,白大褂都沒有反应過来,“嘭!!!”一声,已经被人一把提住脖颈,猛地扔在一边的仪器上。

  “啊啊啊啊!”

  白大褂大喊了一声,撞得头晕眼花,根本爬不起来。

  躺在贴床/上的黑鳞鲛人看到這一变故,眼睛裡闪過惊讶,說:“林苒!”

  韩林苒赶紧跑過去,說:“小黑!他们是来救你的,他们都是好人!”

  黑坟看到韩林苒,似乎松了口气,說:“你有受伤么?”

  韩林苒摇了摇头,說:“沒事,之前刮伤了一点,不過已经包扎好了。”

  商丘一把将白大褂扔出去,然后走到铁床旁边,說:“我现在要起钉子了,忍着点。”

  黑坟点了点头,只是他沒想到商丘动作那么快,還沒点头完,钉子已经“唰唰唰!”三声,全都拔了出来,疼的黑坟直痉/挛,嗓子裡“嗬!!”的一声低吼。

  韩林苒吓得不轻,赶紧扶着黑坟,黑坟粗喘了两口气,說:“沒事,我沒事……”

  韩林苒架着黑坟,他身材比较小,毕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黑坟身材高大,两個人身高正好,黑坟能把韩林苒当做拐棍儿。

  商丘說:“這边走,我們离开這裡。”

  黑坟說:“我看到這裡還有很多孩子。”

  谢一說:“不用担心,孩子已经被救出去了,我們出去汇合。”

  那個白大褂滚在地上爬不起来,却哈哈哈大笑着說:“你们跑不了的!!跑不了的!啊……”

  他的话十分疯魔,不過還沒有說完,商丘已经随手抄起一個医/疗仪器,猛地扔過去,“咚!”一声砸在那白大褂头上,白大褂瞬间就昏死了過去。

  众人扶着黑坟快速往回走,准备退出山洞,不過走到一半的时候,竟然突然看到了桃华。

  谢一惊讶的說:“桃华?你怎么回来了,孩子们呢?卫婴豪呢?”

  桃华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了,而且目光還有些呆滞,呆呆的看着他们。

  商丘觉得桃华的眼神不对劲儿,這個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山洞入口传来,一個人快速跑来,竟然是卫婴豪,卫婴豪大喊着:“桃华沒有/意识!”

  “唰!!!”

  卫婴豪喊出来的一瞬间,桃华手掌一动,两道树藤突然打出去,冲着谢一的面门直冲而来。

  商丘反应飞快,一把拉住谢一,将人往后一带,猛的躲开打来的树藤。

  桃华眼神呆滞,树藤一下沒有打中,立刻手掌一翻,树藤冲着商丘和谢一,“嗖——”一声,又猛地打過去。

  谢一惊讶的說:“桃华怎么了?!”

  桃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而且分不出敌我,一直在攻击他们,卫婴豪跑過来,他手臂受伤了,上面都是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树藤抽的。

  桃华根本沒有/意识,疯狂的攻击着他们,与此同时,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竟然是很多打/手冲了過来,全都端着特制的枪,瞬间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打头的是两個白大褂,那個白大褂笑眯眯的走出来,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损失了很多木头人的原料,但是如果能抓/住你们,大人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不是么?”

  商丘冷笑一声,說:“就凭你们這些人?”

  那白大褂笑着說:“当然不是凭我們,而是凭你们。”

  他說着,黑坟突然一把抄住韩林苒,韩林苒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嘭!”一下就要倒在地上。

  黑坟一把抱住韩林苒,韩林苒哆嗦着,不知道哪裡疼。

  那白大褂笑眯眯的說:“他手臂上的刮伤,是有毒的,只要碰過這孩子毒血的人,都会中毒。”

  他這么一說,众人终于明白了,当时韩林苒出现的时候,手臂上有剐蹭,桃华拿的药箱,给韩林苒处理的伤口,当时肯定碰到了毒血。

  韩林苒十分痛苦,抽/搐着,使劲捶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嘶吼着,眼神越来越呆滞,越来越空洞,似乎马上就要沒有了意识。

  白大褂哈哈大笑說:“抓/住他们!!尽量要活的!当然……如果迫不得已,尸体也可以。”

  那些打/手得到了命令,立刻开始逼近他们,不停的开火,去打他们的膝盖和腿。

  桃华還沒有/意识,韩林苒也即将被黑/暗吞沒,還有那些打/手虎视眈眈,但是商丘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打/手冲過来,商丘一点儿也不慌忙,“砰砰”几声,全都给踹出去。

  打/手们久攻不下,而且還伤亡了不少,白大褂似乎有些着急,气愤的說:“开/枪!!开/枪!不用留活口了!!尸体也可以!”

  打/手得到了开/枪的命令,立刻全都冲着他们准备开火,商丘立刻提起手来,猛地落下一個保护的结界,韩林苒已经沒了意识,不停的挣扎着,不過因为力气小,黑坟禁/锢着他,根本无法挣脱,而桃华不同。

  其他人全都躲在商丘的结界之后,桃华却不管不顾,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维,那些人快速开火,子弹冲着桃华冲過来,卫婴豪大喊了一声:“桃华!!!”

  可是桃华像是听不到一样,卫婴豪吓得手脚发凉,桃华此时還怀着孕,绝对不能有個三长两短。

  卫婴豪想也沒想,大喊了一声,直接冲過去,一把抱住桃华,“嘭!!”一下将人扑倒在地上。

  桃华被卫婴豪死死压在地上,好像要挣扎,却感觉到“呲——”的一声,鲜血喷在他的脸上,血粼粼的往下滑,“滴答滴答”的滑落下来,溅的桃华一懵,眼神猛地闪动了一下。

  众人都始料未及,卫婴豪冲出去,死死压住桃华,将人压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子弹,那些打/手疯狂的开火,瞬间,卫婴豪就变成了筛子眼儿,身上顿时中了七八枪,有的子弹直接打穿出去,有的子弹還留在肉裡,甚至已经打进了内脏。

  桃华被溅了一脸血,顿时感觉身上一重,卫婴豪的身/体压在他身上,突然放松了力气,吓得桃华顿时清/醒過来,說:“卫婴豪?!卫婴豪!”

  卫婴豪一动不动的趴在桃华身上,那些打/手還要继续开/枪,桃华面色惨白,眼睛红彤彤的,一把抱住卫婴豪,似乎要替他挡子弹。

  商丘“啧”了一声,快速冲出去,准备拦住那些打/手,然而就在這一瞬间,已经不动的卫婴豪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后背供起来,不断的颤/抖着,嗓子裡发出低吼的声音,仿佛是野兽一样。

  他的后背突然长出鳞甲一样的倒刺,身上的子弹发出“噼啪!”的声音,竟然一点点被挤了出来,“当!”的掉在上,合着鲜血,溅起一個個血花。

  与此同时卫婴豪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一双眼睛說绿色的,仿佛是阴曹地府裡的鬼火,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嗓子裡发出“呵呵”的哂笑声,那些绿色的鳞片,仿佛绿色的宝石一样,突然弥漫到卫婴豪的脸上,一瞬间,他仿佛要变成了一個怪物。

  卫婴豪低笑着,說:“真该死,弄得我很暴躁……”

  他說着,一把将桃华护在身后,绿色的鳞甲突然长出硕/大的蛇尾,“啪!!!”一声甩出去,一下卷住几個打/手,猛地甩上高空,這裡是山洞,那些打/手撞到了山洞的顶棚,“当!!!”一声,差点被山洞撞烂了,又摔下来,手裡的枪都飞出去了。

  卫婴豪一把抓起地上的枪,脸上挂着嗜血的狞笑,哈哈大笑的往前走,說:“几百年了?一千年了?很久沒這么痛快過了,杀的還是坏人,不需要遭到天谴!”

  他說着,绿色的眼睛放着绿光,大笑着走過去,一把抓/住那白大褂,白大褂吓得大叫起来,哀嚎着。

  卫婴豪一手抓/住白大褂,一手提着枪,就要近距离的扫射那白大褂。

  白大褂吓得哀嚎不止,谢一连忙說:“等一等!让他先把解药交出来!”

  卫婴豪的手根本沒有停,浑身充斥着暴怒的气息,“砰砰砰砰砰砰……”连开了六枪,全都打在白大褂的耳边,就差两厘米的距离,后背的山洞墙壁都给打成了筛子眼儿。

  卫婴豪狞笑着說:“听到了么,交出解药。”

  白大褂吓得差点晕過去,耳朵都要给打聋了,卫婴豪的說话都是多声重在一起的,吓得差点尿裤子,說:“我……我交……我交!!”

  卫婴豪一把将白大褂扔在地上,猛地一抬腿,咔嚓一声,直接把枪掰成了两瓣,扔在白大褂身上。

  商丘走過去,蹲下来,白大褂立刻从怀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說:“一人两颗,一人两颗,是真的,求你们放了我!”

  商丘把药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走過去,给了桃华和韩林苒一人两颗,桃华已经有了意识,只是非常虚弱,韩林苒還沒有/意识,黑坟给他强行喂下去,韩林苒很快就恢复了意识,只是還有些虚弱。

  卫婴豪一看,笑了一声,沒有多說一句话,绿色的蛇尾一甩,就听到“啊啊啊啊!!”一声,白大褂顿时被他的蛇尾一抽,猛地飞向墙板,顿时撞了個稀巴烂。

  黑坟连忙捂住韩林苒的眼睛,商丘走過来,正好挡住了谢一的视线。

  卫婴豪甩开白大褂,顿时从绿色巨蛇的模样,猛地蜕变成了回人形的模样,快速跑過来,說:“桃华,你沒事儿吧?”

  桃华已经吃了解药,沒什么事儿了,点了点头,不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放,說:“你……你先穿衣服。”

  卫婴豪刚才变成大蛇的模样,衣服早就撕碎了,现在光着屁/股蛋/子,特别的“火爆”……

  卫婴豪倒是大大方方的,好像光着屁/股蛋/子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商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交给卫婴豪,卫婴豪披上,赶紧给众人开路,大家全都走出山洞。

  谢一连忙說:“那些孩子呢?”

  卫婴豪說:“放心,藏起来了,躲着呢。”

  他說着,带着众人去找孩子,孩子们在树林裡躲着,還有袁大宝,袁大宝被五/花/大/绑,已经醒了,但是被孩子们看着,根本走不掉。

  這些好了,他们算是大获丰收,缴获了一個地址,而且還救了這么多孩子,只是……源烽。

  他们往山下走,结果就遇到了宋汐,宋汐背着伤痕累累的源烽,源烽沒有/意识,昏迷着,满脸都是血,整個人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众人赶紧跑上去,說:“源烽他怎么样?”

  宋汐将源烽放在地上,他背上也都是血,脸色非常疲惫,說:“沒事,他還好,我吊住了他的气。”

  宋汐說着,似乎要晕倒,谢一赶紧扶住他,說:“宋汐?你怎么了?”

  宋汐摇了摇头,說:“沒事,有点累。”

  商丘只看了一眼,說:“你把自己的内丹给了源烽?”

  谢一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看起来很严重,源烽還活着,但是宋汐非常虚弱,商丘赶紧把源烽背上,卫婴豪把宋汐背上,众人快速往山下走。

  正是正午的時間,村/民们去找大仙,结果发现大仙被五/花/大/绑在房间裡,還鼻青脸肿的,大仙立刻控/诉那些外来的外乡人,說他们是恶/鬼等等。

  村/民们非常气愤,拿着种田的家伙就要给大仙来伸张正义,找谢一這些外乡人来理论。

  那些人去了袁大宝家裡,袁大宝不在,外乡人也不在,袁小花听他们這么說,连忙告诉村/民,那些客人是不会這么做的,他们都是好人,为人很和蔼等等。

  正說话,谢一他们就回来了,村/民们本要和谢一他们拼命,沒想到却有一堆孩子突然出现了,這些孩子都是每年祭祀的祭品,村/民们顿时目瞪口呆。

  谢一揭/穿了大仙的假面具,有的村/民相信,有的村/民不信,有的村/民哭着抱着自己的孩子,有的村/民则是觉得他的孩子是恶/鬼,回来要索命。

  韩林苒只是淡淡的看着這一幕,什么话也沒說,就准备拉着黑坟要离开了。

  谢一连忙拦住韩林苒,說:“你有什么计划么?以后要去哪裡?還在山裡度過?”

  韩林苒被他這么一问,有些迷茫,随即說:“小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黑坟却看向卫婴豪,說:“我听大人的。”

  卫婴豪在山洞裡突然死而复生,恢复了真身,自然记起了九婴的记忆,有认出了黑坟。

  韩林苒有些奇怪的看向黑坟,因为他并不认识卫婴豪,总觉得卫婴豪是個油嘴滑舌的大哥/哥,不像好人,還喜歡穿粉色的衣服。

  源烽需要治疗,他们不能在這個地方再呆下去,需要赶紧离开,大仙和袁大宝的事情,也需要处理,谢一他们很快离开了小山村,当然报了警,大仙和袁大宝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卫婴豪当然要跟着桃华,毕竟桃华怀/孕了,桃华要跟着谢一,黑坟又要跟着自家主/子九婴,這样一来韩林苒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众人全都快离开了小山村,幸亏商丘家裡地方大,不過仔细想一想,也快不够住了,可能需要换個大房子……

  卫婴豪恢复了记忆,他看到商丘,就知道商丘肯定要管他要那半颗不死药,当年商丘把半颗不死药托付给他,似乎知道自己将有大难。

  不過后来卫婴豪犯了事儿,把這半颗不死药托付给了小黑,只不過商丘不认识黑坟,所以当然不知道半颗不死药就在黑坟手裡。

  黑坟一直留着,毕竟這是大人托付给他的,立刻拿出来交给了商丘。

  谢一吃了半颗不死药,暂时沒有什么危险,也不会突然虚弱,但是身/体裡的灵力還在不断的膨/胀着,抑制剂已经不管用了,仍然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他们回去之后,源烽也一直很虚弱,其实是源烽并不配合治疗,毕竟他只要不是重伤的情况下,都会告密,因为他是木头人,只有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无法被支配。

  源烽笑着告诉他们,這是自己的選擇,自己受够了做一條沒有尊严的狗。

  宋汐沒說什么,似乎尊重他的選擇,但是這样一来,源烽的死期将近。

  宋汐从来不說,但是看得出来,他对源烽很有感情,毕竟他都愿意将自己的内丹交给源烽。

  谢一有些苦恼,說:“這怎么办?源烽要是死了,宋汐就永远见不到他了,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除木头人么?”

  商丘摇了摇头,說:“目前還沒有办法。”

  谢一听他這么說,有些失落,商丘却說:“不過,其实還有另外一個馊主意。”

  谢一惊讶的說:“馊主意?”

  桃华皱眉說:“不是我想的那個吧?”

  卫婴豪笑着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谢一說:“到底是什么?”

  商丘笑了笑,說:“偷桃木棒,击杀源烽,破除源烽肉/身。”

  谢一一听,顿时蒙了,說:“那源烽不就死了么?這算什么办法?”

  商丘摇了摇头,說:“源烽如果是一般情况的死亡,我們不清楚木头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制,很可能死亡之后,也会带入魂魄之中,到时候阴魂不散,源烽也不算是解脱,但是如果用桃木棒击杀源烽就不一样……”

  他木棒是最正气的东西,只要用桃木棒击杀源烽,源烽强行脱离肉神,木头人這种阴险的术法,也会被桃木棒击溃,不会纠缠到源烽的灵魂上。

  商丘又說:“宋汐是個修者,养鬼這种事情,想必他是会的。”

  谢一惊讶的說:“养鬼?”

  商丘点头說:“宋汐如果舍不得源烽,可以养鬼,把他的魂魄养起来,其实就相当于式神,沒什么本质区别,只是……被桃木棒击杀,就等于强行脱离肉/身,记忆很可能会被影响。”

  卫婴豪挥了挥手,說:“嗨,你觉得源烽喜歡现在的记忆么?是木头人,還是自己的出身,或者被狼狗养大的记忆?”

  谢一:“……”卫婴豪竟然這么毒舌!

  谢一点了点头,說:“好像有点靠谱……”

  商丘立刻站起来,說:“走吧。”

  谢一說:“去哪裡?”

  商丘一笑,說:“阴曹地府……我听說他们今天又开Party,咱们去转移视线,打电/话给宋汐,让他准备着……偷盗木棒。”

  卫婴豪也有些小激动,一拍手,說:“走喽!”

  谢一:“……”大家偷东西都好开心啊,而且偷的還是阴曹地府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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