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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丹水之战5

作者:长生千叶
深夜食堂“看来牛柳要晚点吃了。”

  商丘說着,看了一眼谢一,立刻站了起来,說:“走。”

  谢一赶紧也站了起来,心說打断的真特么是时候,不過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毕竟這是赶鸭子上架,谢一实在太紧张了。

  商丘去结了帐,两個人立刻出了门,上了车,直接往廉辰安的公/司赶去,幸好商丘還沒有喝红酒。

  廉辰安和人约了今天晚上十二点,现在時間還早,谢一和商丘到了工作室楼下,工作室已经下班了,他们到了前台也沒有人阻挡,一路冲到楼上。

  刚要冲进廉辰安的办公室,就看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有人从裡面出来,转着轮椅,必然是廉辰安本人了。

  今天廉辰安身后沒有站着廉羽,他脸色苍白,表情很不对劲,看起来非常焦虑,谢一還从沒有见過這样的廉先生,毕竟廉先生本人应该是一個优雅又从容的大亨,绝对不是這样落魄的人。

  谢一惊讶的說:“廉先生?”

  廉辰安看到他们也很惊讶,咳嗽了一声,說:“两位怎么過来了,今天下班了,我刚好……刚好要回家了。”

  谢一一看,廉辰安肯定是不把那件事情告诉他们了,不過很巧,他们已经窃/听到了,虽然手法不太光彩。

  商丘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话,简直就是单刀直入,說:“廉羽呢?”

  廉辰安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眼睛晃动了两下,說:“他……我让他出去买东西了……”

  商丘很淡定的接话說:“可惜他沒回来,是么?”

  廉辰安吃惊地看着他们,随即快速看了看左右,连忙退回了办公室,让谢一和商丘也跟着過来,然后“嘭!”一声关上大门。

  商丘走进来,淡淡的說:“我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你执意和鬼做交易,廉羽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這么一說,廉辰安似乎更加焦虑了,使劲呼噜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說:“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不太寻常……我只是,只是让廉羽去买点东西,他出去之后很长時間沒回来,我一直等着他,等到了下班之后,廉羽也沒给我发信息,你知道的,廉羽……廉羽是個智能机器人,一切都是信息化的,他却沒有联/系我,我很担忧……”

  “然后有人来找你了。”

  廉辰安突然抬头,看着說话的商丘,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這些商丘竟然全都知道。

  廉辰安面色苍白的說:“是葛山的女儿,一個六岁的小女孩,突然跑過来找我,那表情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六岁的小女孩,非常的恐怖,而且嗓音沙哑,就好像……好像是另外一個人在跟我說话一样。”

  廉辰安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商丘說:“放心,他不在這裡。”

  廉辰安這才放松/下来,說:“他给了我這個,让我带着這個东西,去一個地方,亲自去,一個人,不能报警,也不能找驱魔人做帮手,否则就拆掉廉羽!”

  他說着,将一個小盒子拿出来,“咔哒”一声放在桌上,說:“就是這個。”

  谢一伸手要去拿,不過被商丘制止了,商丘亲自拿起来,然后轻轻打开,就听到轻微的声音,盒子打开了。

  谢一“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差点直接跌坐在地上,因为裡面的东西他一辈子也沒有這么直观的看過,竟然是……

  一只眼睛!!

  那眼睛裡藏着金灿灿的金丝,看起来闪闪发光,十分漂亮,而现在,它只是一只脱离了本体的眼睛,怎么可能不吓人。

  谢一惊讶的說:“廉羽的?!”

  廉辰安点点头,說:“是廉羽的,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廉羽,他抓了廉羽,還挖下了他的眼睛。”

  商丘看到盒子裡還有一张小卡片,拿出来看了看,小卡片上照着一個工地现场,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卡片背后写着。

  ——带着眼睛,十二点来见我,否则……

  廉辰安烦躁的呼噜着自己的头发,說:“我必须去,我必须去……廉羽虽然只是一個机器人,但是对我……”

  商丘却沒有让他說完,打断了他的话头,說:“廉羽对你重要,還是廉羽的眼睛对你重要?”

  廉辰安一愣,震/惊的抬起头来,瞪着商丘,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商丘道破了什么天机一样。

  谢一听得有些迷茫,不知道什么意思。

  廉辰安嗓子滚动了好几下,艰涩的說:“這几年来,廉羽一直陪着我,我起初以为他只是一個机器人,能为我工作,分担我的压力,然而我错了……他不只是一個机器人,還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出事。”

  廉辰安压低了嗓音,說:“我必须去,一定要去。”

  商丘点了点头,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說:“這工地,你知道在哪裡么?”

  廉辰安立刻說:“知道。”

  半夜十二点,夜已经深了,虽然是大城市,不過路上的人也变得稀少起来,尤其是這种施工的地方。

  這裡并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廉辰安五年/前上班的公/司,也就是說,廉辰安当年和葛山曹女士三個人合作开起来的公/司。

  不過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廉辰安将股份都送给了曹女士,然后走了,于是葛山死了,廉辰安走了,這個公/司就变成了曹女士一個人的。

  好景不长,经過五年的光景,公/司迅速颓废,差点被败光了,曹女士贪/污公/款,又挪用公/款,再加上公/司运转不好,资金马上就要败露,也沒人帮她忙,于是曹女士想着把公/司一部分卖掉。

  公/司正在施工,一半的土地要卖给其他企业,這栋老楼将要被/拆掉,现在已经施工到一半了。

  “骨碌碌……骨碌碌……”

  廉辰安转着轮椅,腿上放着那個盒子,果然是独身一個人,来到了施工的工地。

  工地上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他就這么一人转着轮椅往前走,戒备的看着左右。

  “救命!!!救救我——!!”

  廉辰安被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循着声音抬头去看,竟然在头顶上,头顶上一段距离,有個人双手拴着绳子,被吊在半空中。

  曹女士?!

  竟然是曹女士。

  曹女士看起来落魄极了,她身上穿的還是家居服,睡衣款的,在夜风的吹拂下,仿佛是個白衣女鬼,如果不是這個白衣女鬼一直在瑟瑟发/抖,那還真是挺吓人的。

  曹女士蓬头垢面,大喊着:“救我!!!廉辰安!是廉辰安嗎!救救我!!我要死了——救命——救命——有鬼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呼!!!!”的一声,紧跟着是曹女士“啊啊啊啊”的尖/叫/声,差点吓晕過去。

  廉辰安只觉得背后有风,突然回头一看,一個黑漆漆的脸猛地贴了過来,吓得廉辰安快速转动轮椅后退。

  “呵呵呵呵……”

  那個黑影突然大笑起来,发出喋喋的笑声,說:“廉辰安,我的好兄弟,你终于来了!”

  “是你……”

  廉辰安惊讶的看着那黑影。

  黑影說:“当然是我,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报应早晚有一天就要来了!!现在就来了!”

  廉辰安看清楚了对方,冷冷的一笑,說:“报应?!我一辈子沒做過亏心事,看来是你的报应吧,葛山!”

  黑影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大叫着說:“你的报应!!!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

  廉辰安冷冷的看着他,說:“我不想跟你谈這些无聊的事情,我来這裡,是为了见廉羽。”

  “啧啧啧!多深情。”

  黑影說着,招了招手,就听到“刺啦——刺啦——刺啦——”的声音,葛山的女儿,那個六岁大的小女孩,双眼无神呆滞,手上拉着一样东西,从工地的深处走了出来,那拖着的,竟然是廉羽!

  廉羽整個人已经断电了,一只眼睛空了,黑/洞/洞的,只剩下一個窟窿,另外一只眼睛倒是完好的。

  他满脸都是伤疤,看起来是用刀子泄愤刮伤的,几乎沒有一块好的皮肤,头上的头盖骨被人撬开了,当啷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拖拽声。

  “小羽!!!”

  廉辰安看到廉羽這個样子,顿时整個人都暴躁起来,狠狠瞪着黑影,說:“我已经来了!你为什么对廉羽下狠手!!”

  黑影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把廉羽拖拽過来,黑影则是俯下/身去,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廉羽,轻轻的抚/摸/着他划花的脸,随即一把抓/住廉羽翻起来的头盖骨,就听到“咔嚓!”一声,竟然给拧断了。

  “嗬!”

  廉辰安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实在看不下去,虽然廉羽是机器人,但是那是他一手做出来的,对于廉羽,廉辰安心中有說不出来的感觉,這么多年来,廉辰安白手起家,全都是因为有廉羽在身边陪伴着他。

  黑影甩了甩那片头盖骨,笑眯眯的說:“别害怕,别着急,他只是断电了,哦……对了,是我用水灌进他的眼睛裡,所以确切的說,廉羽是短路了。”

  廉辰安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来越粗重,狠狠的盯着黑影,說:“你到底要干什么?!”

  黑影立刻暴躁的說:“我要干什么?!我要杀你了你!!因为你!我才会惨死!!!我死了之后,你却越来越富有!!這公平么?!”

  廉辰安冷笑的看着黑影,說:“因为我你才会惨死?不,葛山,你還沒有认清楚现实,或许是你死的太久了,所以才会忘了,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偷东西!”

  “胡說!!!你胡說!!!”

  黑影大叫着,廉辰安却被他激怒了,嗓音沙哑的說:“需要我给你重新說一遍嗎?!是你偷了我开发的软件,說是你自己做的,想要去卖给钱老板!最后被我发现了!”

  五年/前,廉辰安和葛山還是好兄弟,大家在一個公/司工作,廉辰安开发了一個软件,非常厉害的软件,据說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葛山无意间发现了這個软件,感觉自己要赚发了,就跑去找了钱老板。

  钱老板跟他们有几项合作,葛山狮子大开口,和钱老板谈妥了价/格,不過就在最后做买卖的时候,钱老板发现這個软件不全,這肯定不能买,买来就吃亏了。

  钱老板按住了资金,要求葛山给他们全部的软件,葛山背着廉辰安卖软件,不知道這個软件并不全,這下沒有了办法,钱都拿了一半,总不能吹了。

  于是葛山在被/迫的條件下,找到了廉辰安,当时廉辰安非常愤怒,因为葛山偷了自己的东西!

  葛山還口口声声說是为了大家好,卖了钱大家一起平分等等,但是关键那软件是廉辰安自己一個人开发的,和葛山曹女士都沒有半分关系。

  现在葛山因为软件不全,才找到了廉辰安,廉辰安怎么可能不愤怒?

  廉辰安告诉葛山,這個软件不卖,让他把钱老板的钱都還回去。

  葛山非常生气,前面的钱都挥霍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還回去?

  后来,就在当天晚上,也是十二点的时候,廉辰安收到了一條短信,让他十二点到公/司大楼的顶层来见面,葛山說自做了错事,已经不想活了,准备见廉辰安最后一面。

  廉辰安吓坏了,赶紧赶過去,就是這座大楼,不過现在已经拆掉了,只剩下了施工现场。

  葛山站在楼顶上,廉辰安才想宽慰他,自己不会当回事儿的,沒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之前是气话等等,毕竟他们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

  然而其实是個圈套,葛山只是假装跳楼,为了博得廉辰安同情的圈套,两個人谈崩了之后,葛山還要推廉辰安下楼,当时情况很危险,也亏得廉辰安是個瘸子,他的轮椅卡在了栏杆上,最后得以逃出生天。

  而葛山因为失足,直接从大楼上面掉了下去,可想而知,摔成了肉泥。

  葛山說:“都是你的错!!!我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只是一個软件而已,你却把我逼死了!!!”

  廉辰安冷笑說:“什么都让你說了,偷东西,卖钱,還用跳楼来威胁人,最后果然自己跳楼了,能赖谁呢?”

  葛山哈哈哈大笑說:“好!!好!!你现在嘴痛快了,我让你也不/得/好/死!!你就来陪我吧!!”

  廉辰安眯着眼睛盯着他,說:“我已经来了,履行你的承诺,将廉羽放了。”

  葛山只是笑,满脸的狰狞,突然伸手,“咔嚓!!”一下,竟然掏了廉羽的脑子,将他的脑子拿出来,一掂一掂的放在手掌上。

  曹女士還被吊着,看到這一幕,顿时“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出来,吓得不行。

  葛山抬起头来看着她,說:“還有你!你這個不知廉耻的贱/人!在我死后你都干了什么!很好,你不是想要和廉辰安复合嗎,我成全你们!!!”

  葛山說着,突然抬起手来,就听到“轰隆”一声,随即是曹女士“啊啊啊啊——”的尖/叫/声,头顶上的钢筋竟然突然断裂,一直往下坠落。

  曹女士被拴在钢筋上,瞬间往下掉,大喊着,嗓子都劈了,与此同时在下面的廉辰安也快速的抬起头来,眼看着钢筋就要砸下来,但是廉辰安根本沒有办法动,他毕竟是個瘸子,沒有了廉羽,他甚至不能自如的转动轮椅。

  “先生!”

  钢筋砸下来的一刹那,廉辰安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嗓音很熟悉,带着一丝急切,短路在地上廉羽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他只有一只眼睛,金色的眼睛散发着光芒,猛地一下扑出去。

  廉辰安吃了一惊,廉羽已经短路了,竟然突然醒了過来,直接冲過来,将自己从轮椅上猛地扑下去,“嘭!!!”的一声巨响,钢筋就要砸下来。

  廉羽虽然扑倒了廉辰安,但是因为钢筋太大,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廉辰安一把搂住了廉羽,随即一個翻身,竟然将廉羽搂在身下,双肩鼓/起来,准备做迎接的姿/势。

  廉羽镇定的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廉辰安,廉辰安眼睛通红,嗓音沙哑,低声說:“小羽,我的好孩子……”

  他說到這裡,就听到“嘭!!!!!”一声巨响,不過并沒有迎来黑/暗或者剧痛,廉辰安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光芒,猛地炸裂开来,坠落的钢筋突然稳定在半空,曹女士“啊啊”大叫着昏死了過去。

  廉辰安也是一阵惊讶,就看到自己身上放着的黄符在发光,瞬间啪嚓一下裂开。

  葛山看到這一幕,顿时大叫着:“不不!不可能!!!谁也不能破/坏我的好事!!!”

  原来是商丘放在廉辰安身上的黄符,给他挡了一次致命伤害,葛山一看,立刻亲自冲過去,大吼着就要袭/击廉辰安和廉羽。

  不過葛山冲過来的一刹那,就听到“刺啦!!!”一声,葛山還沒碰到廉辰安,他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屏障一样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将他捆死,葛山立刻大吼了一声,直接冲上天去,想要从上面逃跑。

  “嘭!!!”一下,屏障从天降落,一下将上冲的葛山打得懵了,黑影“唰”一下降落到了地上。

  葛山惊讶的睁大眼睛,說:“不可能!不可能!!”

  他說着,困在屏障裡,使劲的捶打着四周的墙壁。

  這個时候,就看到两個人影,慢慢从旁边走出来,商丘脸上带着冷笑,說:“多谢廉先生的配合,這才有時間催动法阵。”

  抓/住葛山的是大型法阵,虽然商丘灵力很强,但是无法瞬间催动,需要一些复杂的程序,当然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廉辰安并不是一個人来的,商丘让他尽可能的拖延時間,這样一来,葛山就会被法阵困住。

  葛山大吼着,使劲砸着法阵的屏/蔽,发出“砰砰砰”的巨响声,說:“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报仇!”

  商丘只是冷冷一笑,說:“会放你出去的,不過你的下半辈子可能要在地狱裡度過了。”

  他說着,谢一就看到有熟人走了過来,身后跟着很多黑超特/警,很悠闲的走過来,是毕北。

  毕北笑眯眯的說:“呦,辛苦了,鬼魂儿我們就带走了。”

  商丘点了点头,葛山大吼着,但是根本沒有其他办法,毕北立刻让鬼差将葛山勾起来。

  葛山突然哈哈大笑着說:“不会就這么完了的!!不会就這么完了的!!大人会替我报仇的!!大人会替我报仇!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毕北皱了皱眉,說:“你们還是有组/织的了?”

  谢一有些惊讶,狐疑的看着葛山,說:“大蓬?”

  葛山狞笑着說:“看来你们還挺有能耐,知道我們大人的名字!”

  商丘幽幽一笑,說:“你不過是個失败的弃卒,而已,谁会管你。”

  他說着,挥了挥手,特别有范儿的样子,毕北就让鬼差勾着葛山离开了,自己也說:“烂摊子我带走了。”

  廉辰安根本不想去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搂着怀裡的廉羽,廉羽看起来虚弱极了,奄奄一息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短路之后,竟然又动了。

  沒有廉辰安的指纹启动,廉羽是不可能突然动的,然而刚才一瞬间,廉羽突然醒過来,扑過去撞开廉辰安。

  廉羽躺在廉辰安怀裡,目光很平静,他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眼睛裡散发着阵阵的金色光芒,說:“先生,谢谢你。”

  廉辰安摇着头,說:“廉羽,你放心,我会修好你的,我們马上就回去,给你换皮肤,你会完好如初的。”

  廉羽笑了笑,說:“我相信先生,毕竟我的命都是先生给的,看到先生沒事儿,我真的很开心。”

  他說着,仅剩的一只眼睛,還有那空洞/洞的眼眶,突然涌/出一些清亮的液/体来,一瞬间廉辰安都懵。

  是眼泪!

  廉羽只是一個机器人,因为怕水,所以廉辰安根本沒有给他设计眼泪這种多余的东西,可以說廉羽的身/体裡根本沒有液/体,就连血液汗液這种东西都不会有,怎么可能有眼泪?

  “别哭!廉羽!好孩子,别哭!”

  廉辰安非常的紧张,连忙去哄廉羽,只是廉羽的眼泪却犹如断线一样留下来,喃喃的說:“我会不会就這样看不到先生了,先生……我身上好疼。”

  廉辰安心裡发紧,紧紧搂怀裡的廉羽,突然一颤,就发现廉羽已经慢慢合上了眼睛。

  “廉羽!!!廉羽!!”

  廉辰安发疯了一样大吼着,商丘走過来,将一样东西扔给他,說:“走,回工作室,把這個给廉羽装上。”

  廉辰安伸手一接,摊开手掌一看,竟然是廉羽的另外一只眼睛……

  商丘开始,送大家回工作室,谢一看着窗外的小女孩和曹女士,說:“這两個人怎么办?”

  商丘淡淡的說:“曹女士贪/污公/款,有人会想要跟她說清楚的,至于那個孩子……”

  商丘顿了顿,挑了挑眉,說:“她画了鬼阵,引鬼上身,還差点坑了曹女士,你說曹女士会饶了她么?”

  谢一也挑了挑眉,众人赶紧往工作室去,他们刚离开工地不远,就听见了警/笛的声音,快速的往工地包抄去了。

  廉辰安抱着廉羽,众人快速的进了工作室的大厦,上了楼,将廉羽放在桌子上,廉辰安很快就去准备东西,给廉羽换皮肤,准备修复电路。

  商丘站在一边,說:“眼睛最后放上去。”

  廉辰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仍然照办了,時間過得很快,转眼竟然要天亮了,快六個小时,廉辰安一刻都沒休息,一直在修复电路。

  谢一实在沒撑住,后来睡着了,靠着沙发,动作非常难拿,商丘就坐在旁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人轻轻放過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盖在谢一身上。

  廉辰安修复好了所有电路,将廉羽的皮肤也修复好,扣上脑袋骨,手裡拿着那只金色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平躺在桌子上的廉羽。

  商丘淡淡的說:“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眼睛的金色,代/表什么?”

  廉辰安看向商丘,点了点头,說:“大约在五年/前,我在旅游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根金色的羽毛……”

  因为很好看,所以廉辰安就打算收藏起来,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這根金色的羽毛好像能激发人们的潜质,廉辰安带着金色的羽毛,就能写出最出色的代码,就能开发最顶尖的软件。

  這一切让廉辰安痴迷不已。

  后来因为软件的事情,葛山坠楼,廉辰安受到了打击,离开了公/司,颓废了很长一段時間。

  廉辰安說:“我把金羽翼的羽毛做成了廉羽的眼睛,起初只是觉得好看,但是后来……”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廉羽竟然“活”了,虽然他還是個机器人,但是跟活人沒有差异,他有自己的感情,虽然感情很单薄,他听话,又智能,能控/制一切的软件。

  廉辰安苦笑說:“其实……我并沒有媒体上說的那么神奇,我也不是什么顶尖的大师,一切都是廉羽,廉羽才是那個顶尖的大师,我发现他无所不能,因为那只金羽毛。”

  廉辰安說着,打开柜子,将一根金羽翼拿出来,递给了商丘,那上面缺了几根/毛,毕竟只是一对眼睛,用不了多少羽毛。

  金羽翼虽然秃了一块,但是看起来仍然闪闪放光。

  廉辰安低头看着廉羽,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說:“做一個机器人,只需要一点点金羽毛,所以我也想過,再做几個机器人,這样我就会更轻/松,收获的更多……只是,当我听到廉羽叫我先生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個廉羽就够了,我何必這么贪心呢?”

  商丘将金羽翼收在口袋裡,說:“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就是這個东西,差点害死了廉羽。”

  廉辰安看着商丘,商丘解释說:“有人在找金羽翼,還不清楚是什么人,葛山的鬼魂死了只有五年,却有如此的道行,肯定是有人在帮助他,而作为交换條件,就是让他拿到金羽翼……”

  电梯事/故的时候,廉羽对外表达了很强的控/制能力,這种能力是一個机器人不能达到的,当时葛山就在周围,发现了廉羽的本质,他并非是一個机器人那么简单。

  一方面要帮幕后的人找到金羽翼,另外一方面,葛山也要找廉辰安报仇,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過很可惜,葛山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一切都让他给搞糟了。

  商丘看了看桌上的廉羽,說:“廉羽虽然是個机器人,但是他身上有金羽翼,已经不再是一個普通的机器人了,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

  廉辰安說着,将那只金色的眼睛,轻轻的卡在廉羽的眼眶裡,一瞬间,根本不需要廉辰安的指纹激活,廉羽就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金灿灿的,带着說不出来的光辉,紧紧盯着廉辰安。

  “先……生……”

  廉羽嗓音有些艰涩,但是带着微笑,眼睛裡全都是清澈,還有对廉辰安的崇拜。

  廉辰安看着廉羽,心裡顿时涌起一股酸涩,一把搂住廉羽,紧紧搂在怀中,說:“小羽,小羽……”

  谢一醒過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小小的动静,把谢一给吵醒了,他有些迷茫,睁开眼睛,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张针眼。

  因为廉辰安将廉羽搂在自己腿上,两個人正在拥/吻,简直吻得难解难分。

  谢一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感觉還是不看的好。

  商丘则是拍了拍谢一,說:“走吧。”

  谢一点点头,两個人赶紧就溜了,因为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他们可不想再看现场版了。

  谢一坐在车上,感觉要困死了,還沒睡醒,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同事们发来的短信。

  ——谢哥!!你去哪裡了!酒店怎么沒入住?!三折也是花钱的!

  谢一无奈的看了看手/机,什么酒店,都因为昨天那個发疯的葛山泡汤了,說起来其实谢一還有些小小的失望,毕竟他還想看看豪华得情/侣套房是什么样子呢。

  廉先生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廉先生为了感谢谢一和商丘,還特意過来了一趟,廉羽推着廉先生来了深夜食堂。

  简直就是虐/狗,因为廉羽和廉先生的手上,竟然都戴着钻戒,而且還是那种超大克拉的钻戒,总觉得都能当砖头用了!

  而且廉先生对廉羽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感情很隐忍,如今却不加掩饰的宠溺,偏偏廉羽是那种感情很直白,虽然沒有太多感情波动,但是也不掩饰的人。

  于是就开启了日常虐/狗的状态,廉先生宠溺,廉羽接受,這简直不忍直视。

  谢一无的看着那两個人,說:“你们特意跑過来虐单身狗么?”

  廉羽则是一脸吃惊的看着他,說:“谢先生,您和商先生不是在交往么?”

  谢一差点喷/出来,幸好商丘刚才进了后厨沒出来,连忙压低声音說:“什么?沒有,谁說的?!”

  廉羽說:“是谢先生的同事们說的。”

  谢一:“……”那些不靠谱的大嘴巴!

  廉羽疑惑的說:“难道沒有么?谢先生你這么喜歡商先生。”

  谢一顿时更加头疼了,說:“等等,你怎么得出這個结论的?”

  廉羽歪着头,說:“看到的。”

  他說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谢一顿时更加绝望了,难道自己下意识的“這么喜歡”商丘么,毕竟廉羽的眼睛可是金羽翼做成的,不是一双普通的眼睛。

  谢一顿时头疼的要死,他本来想着,正好表白被打断了,那就再考虑考虑,毕竟是终身大事。

  但是现在……

  廉辰安笑了笑,說:“谢先生和商先生這次帮了大忙,我就当一次媒人,怎么样?”

  谢一狐疑的說:“媒人?”

  廉辰安笑了笑,廉羽就从公文包裡拿出来一页文件放在桌上,是彩页的文件,上面写的是某某度假胜地,海滨城市等等。

  看彩页宣/传,那是特别的漂亮,谢一生活的地方沒有海,顶多看到点山泉,因此觉得特别新鲜,宣/传页照的海水碧绿碧绿的,還有蓝天白云和比基尼。

  谢一一瞬间脑补的却不是穿着比基尼的大胸姐姐,而是穿着游泳裤的商丘,八款腹肌,大胸肌,還有笔直的长/腿……

  谢一摸了摸鼻子,差点流鼻血……

  廉辰安說:“据說這片度假不错,我在這裡买了一栋别墅,還沒去住過,临海,风景不错,谢先生和商先生帮了我們大忙,這栋别墅,就送给你们,好好度假。”

  谢一吃惊的看着廉辰安,心裡差点大喊出来,有钱人啊!直接送别墅!太阔绰了吧?

  不過协议转念一想,說:“這個……不太好,别墅太贵重了,要不這样吧……你借我用几天,我們去度假回来,就還你别墅。”

  廉辰安笑了笑,說:“谢先生是個实诚人,以后還望多和谢先生合作。”

  他說着,伸手和谢一握了握手,然后将一個公文包递给他,說:“房卡,還有海滨的度假卡,既然谢先生不要别墅,這裡面的度假卡就請随便刷,当是我的一点点谢礼。”

  廉辰安和廉羽很快就走了,感觉甜甜/蜜蜜的,牙齿都要给他们甜出蛀牙了。

  谢一把公文包打开,裡面有地址,房卡,還有一张度假卡。

  谢一把度假卡拿出来看了看,其实就是一张银/行卡,海滨和银/行合作发行的,海滨的配套设施都可以刷這张卡,很方便。

  谢一拿着房卡和度假卡,看着商丘端着盘子从后厨走出来,顿时笑的奸诈狡猾,度假啊,海滨啊,穿着泳裤什么的,看来应该不错?

  商丘端着菜出来,交给了阿良,让阿良去上菜,转头看着谢一,挑了挑眉,說:“想什么坏主意呢?一脸猥琐。”

  谢一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說:“一脸猥琐?”

  谢一把公文包给商丘看,說:“你看,廉先生送来的,請咱们去度假。”

  商丘看了看宣/传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挑唇一笑,那叫一個邪魅狂狷,简直就像是霸道总裁一样,說:“不错。”

  谢一惊喜的說:“你也想去?那太好了!”

  他說着,又說:“咱们再带着阿良一起去!”

  商丘:“……”

  谢一根本沒注意商丘的脸色瞬间沉了八個度,已经黑成了卡其色……

  谢一還在滔滔不绝的說:“阿良最近心情不好,带他出去度假的话准不错,到时候咱们在沙滩上烧烤,哎呀馋死我了……”

  商丘有些无奈,不過沒說什么,点了点头,說:“那就准备准备,你請年假。”

  谢一拍手說:“好,我有十几天的年假,咱们這回绝对玩個够本……”

  他說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說:“等等,把阿良都带走了,那我的深夜食堂谁看店?”

  深夜食堂只有阿良一個伙计,阿良都跟着他们出去度假了,总不能让厨子一個人又做饭又上菜又擦桌子又结账吧?

  简直是压榨劳动力……

  商丘见他一脸小奶狗的委屈表情,不由笑了笑,說:“我倒是有個办法。”

  谢一說:“什么办法?”

  商丘只是笑了一声,扫了一眼深夜食堂裡的食客们,這时候吃饭的食客们都感觉后背一凉,麻嗖嗖的,总觉得自己可能要中招。

  江流儿奶声奶气的說:“大圣大圣,我怎么感觉开冷气了?”

  大圣說:“小屁孩赶紧吃饭,开什么冷气,都秋天了。”

  谢一請了年假,很快就要出发了,阿良本来不想去的,不過因为谢一盛情难却,還是跟着一起走了,临走之前,商丘将谢一的深夜食堂,托付给了食堂裡的食客们。

  谢一其实有些不放心的,毕竟那些食客,总是来赊账,赎回东西的时候還给那么多,很不靠谱的样子,谢一真怕他们把自己的深夜食堂给败光了。

  不過商丘让他放心,說:“经营食堂对他们来說,应该是小意思。”

  食客们都在食堂门口准备送谢一和商丘阿良离开了,连连带头,感觉颇为自豪。

  因为商丘說了,只要他们帮忙看店,那么每天就可以免/费吃一顿饭,這是何等的好事儿啊,只是看店而已,小意思。

  商丘笑眯眯的又說:“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這個人……哦不,鬼。”

  食客们:“……”

  海滨距离不近,他们需要坐飞机去,商丘开车,很快众人就启程了,开车去机场,阿良坐在后座上,其实情绪還不是很高,谢一则是十分兴/奋,因为他要去海边享受沙滩和海风,当然還有商丘的肉/体!

  一想到這個,谢一就要流口水了。

  众人很快通/過安检,上了飞机,因为沒有網上划坐,他们到机场又有些晚了,這时候還是出行黄金周,简直人满为患,飞机几乎都要坐满了,他们三個人本想坐一排,不過竟然沒有三個连在一起的位置了。

  都是隔开的位置,谢一沒有办法,只好划了三個隔开的位置,其中有两個位置在一排,中间只隔了一個人,不知道谁這么缺德,靠窗三個位置,他偏偏选在中间。

  阿良比较惨,离他们很远。

  大家上了飞机,谢一和商丘坐下来,谢一想着,一会儿跟那個中间位置的人說說,看看能不能调换一下,让他坐在最旁边,這样自己就能和商丘挨着了。

  陆陆续续乘客都上了飞机,中间的位置一直沒有人坐,就在谢一以为对方不上飞机的时候,一個高個子的大姐姐,拉着行李箱,踏着高跟鞋,戴着大墨镜,一身时尚性/感的打扮,那大胸简直呼之欲出,身材苗條又婀娜,款款的走了過来。

  谢一敢肯定,飞机上的男人都在看她,因为实在太惹眼了。

  那女人身材很高挑,因为长得漂亮,一堆空少冲過来给她提箱子,准备放在头上的行李架上,结果空少们冲古来全都灰溜溜的就走开了。

  因为那大姐姐比他们任何一個人都要高。

  大姐姐动作很利索,直接把手提箱举起来,“嘭!”一声放在行李架上,然后扣盖子,摘下大墨镜,动作一气呵成,冲着谢一抛了個媚眼儿,笑着說:“小哥,好有缘呢。”

  谢一惊讶的說:“倪缨!”

  中间這個位置竟然是倪缨的,谢一顿时觉得很合情合理,毕竟除了倪缨,谁這么变/态,一定要选在中间坐。

  倪缨走過来,直接坐在了商丘和谢一中间,一点儿电灯泡的感觉也沒有。

  她坐下来,把风衣一脱,深V领的短裙就露了出来,虽然外面穿的很暖和,但是脱/下来之后,裙子简直卡在倪缨的大/腿/根儿,大白腿呼之欲出,看的谢一差点吓一跳,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裡放了。

  空/姐正好走過来,正在发毯子,谢一赶紧要了一條,然后将毯子递给倪缨,說:“你……你盖吧。”

  倪缨笑了一声,說:“小哥,好体贴呀。”

  谢一干笑了两声,感觉有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最裡面的商丘。

  倪缨笑着說:“小哥,你们去干什么?度蜜月么?”

  谢一正要喝饮料,差点喷了,尴尬的笑了笑,說:“去玩一玩。”

  倪缨說:“海边去玩么?小哥你要小心啊,别被商丘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很色的。”

  谢一:“……”

  商丘似乎实在忍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倪缨的肩膀,說:“你跟我换。”

  倪缨不换,說:“不要,人家要挨着体贴的小哥,否则你肯定会把小哥啃得乱七八糟的。”

  啃得乱七八糟是什么鬼啊!

  商丘要换座位,倪缨不换,最后商丘使出了撒手锏,就是把阿良叫過来,让阿良跟谢一换位置。

  倪缨一看,說:“好好好,算你狠,我跟你换還不行?”

  倪缨被/迫和商丘换了座位,坐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但是也不闲着,竟然隔着商丘和谢一聊天。

  起初谢一也觉得尴尬,不想和倪缨聊天,不過聊着聊着,发现倪缨其实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为人直爽,也不会计较什么,還很热情的给谢一介绍海边好玩的东西,哪裡吃烧烤最好等等。

  谢一和倪缨聊得特别开心,两個人都欠這身,商丘就靠坐在椅子上,那两個人隔空聊天,越来越上瘾,還开始隔空传递东西,倪缨的平板上有很多之前去海边照的照片,拿给谢一看。

  谢一看的惊讶不已,說:“真漂亮!”

  倪缨說:“对吧,我跟你說,现在更漂亮,后面還有好多照片。”

  谢一一张一张的翻,结果脸上突然一红,商丘眯了眯眼睛,還以为是倪缨自己的照片,海边,自然是穿什么比基尼之类的。

  商丘脸色不善,看了一眼谢一,谢一赶紧捂住平板,故意竖/起来,似乎不想让商丘看到,還对倪缨說:“我能……我能拷走一些照片么?我說是风景的……”

  倪缨冲他抛了個媚眼,笑着說:“好哦,小哥。”

  商丘额角青筋直蹦,突然坐起来,一把抓/住平板,谢一吓了一跳,但是手速沒他快,根本抢不過商丘,就被商丘夺走了平板。

  商丘脸色难看的拿過平板一看,结果那平板上根本不是倪缨的比基尼照片,而是商丘!

  估计是抓拍的,反正商丘沒有正对镜头,他侧着头,而且明显看出是在行动中,画面有些花,不過背景是沙滩,商丘穿這一個黑色的泳裤,双手還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袒露着流畅的肌肉,這造型简直别提多撩了,就算說是在玩情/趣,谢一都信了!

  商丘看到照片,顿时楞了一下,倪缨“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空/姐都要過来查看情况了。

  倪缨笑着說:“好玩么!這是上次咱们去接案子的时候,我给你拍的,你都不知道!”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谢一感觉脸都烧沒了,太丢人了。

  商丘则是撇了撇嘴,說:“删了,拍的太丑。”

  商丘虽然很不屑的样子,不過嘴角竟然有些笑意,毕竟谢一要拷走的不是倪缨的照片。

  大家闹了一阵,飞行也就三個小时,很快就到了,倪缨竟然和他们顺路。

  商丘說:“你来這边干什么?”

  倪缨笑眯眯的說:“沒什么,只是接了委托而已。”

  下了飞机,众人就打车,迫不及待的往别墅赶去,倪缨也是個有钱人,他是来接委托的,但是在這边有别墅,竟然和他们住隔壁,就在旁边的小楼裡,大家顺路一起過去。

  倪缨临走的时候還给谢一抛媚眼儿,說:“晚上沙滩见,咱们一起烧烤啊,我還想尝尝小哥的手艺呢。”

  “好啊,晚上见!”

  谢一說着,還抬手和倪缨挥了挥手,两個人感情突然热络了起来,商丘冷冰冰的目送倪缨走远,倪缨最后還对着谢一舔/了舔嘴唇,那模样简直诱/惑极了,看的商丘又是脸色不善。

  谢一商丘和阿良进了别墅门,别墅特别大,一共三层小楼,還有电梯,看起来特别豪华,装修是简约风,蓝白格调,特别配合海边的蓝天白云,一股說不出啦的清新感扑面而来。

  现在是下午,大家需要休整一下,晚上再出门去玩,這边海边沙滩上,晚上夜生活很丰富,沙滩烧烤,唱歌跳舞什么都有,因为是度假城市,海水干净,空气也清新,都是来娱乐的,怎么可能沒有夜生活享受?

  谢一特别高兴,在這种烂漫的情况下,如果自己表白的话,那简直不能更好了,一定会瞬间俘虏商丘的“芳心”的!

  谢一给自己打气,准备挑一件好看的沙滩裤晚上穿。

  谢一进了一间房间,商丘刚要提着箱子走进来,就被谢一婉拒了,他拦在门口,不让商丘进来,毕竟一会儿還要打扮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英俊帅气,所以不能和商丘住在一個房间。

  他们在家都住在一個房间,其实是因为之前的月老姻缘锁,两個人不能离开太远,不過之后姻缘锁解/开了,也成了习惯,就一直睡在一個房间了,反正床也够大。

  如今到了别墅,谢一却拦在门口,商丘脸都黑了,谢一则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来,最后直接把房门一关,差点撞到了商丘的鼻子……

  谢一关上/门,松了口气,赶紧去准备自己的大计。

  谢一正在挑选衣服,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痒,就伸手挠了挠,這么一挠顿时更痒了,又挠了挠。

  谢一撩/开胳膊一看,红了一片,看起来像是蚊子包,不過也不像,毕竟红了一大片。

  等谢一收拾好行李,再一看,何止是自己手臂上,脸上脖子上身上都红了,肿起来好多包,看起来特别吓人。

  商丘還在房间裡收拾自己的衣服,就听到谢一一声大喊,连忙冲出门,一脚踹开谢一的卧室门,“嘭!!!!”一下,差点将别墅的门给踹掉了。

  谢一在房间裡,也沒有受到袭/击,但是脸上红红的,可不是羞红,长了很多包,鼓/起来的大白包,一片一片的。

  谢一都懵了,還想去挠,說:“我這是被蚊子精给咬了么!?”

  商丘连忙拉住他的手,說:“别闹,不是蚊子包,走,去医院。”

  谢一都懵了,他们是来旅游的,结果第一站竟然是去医院?!

  商丘打了车,带着谢一去医院,司机大/爷特别热情,說:“哎呦小伙子,你這是风团啊。”

  谢一惊讶的說:“什么东西?”

  司机大/爷說:“体质不好,风团啊,就是過敏体质,你是外地人吧,来我們這边肯定不习惯,這裡海风大,還潮/湿,风团就怕這個,一吹风,一潮/湿,就会起大包。”

  谢一顿时都要疯了,肿成這样,還怎么表白,自己英俊的文外表不会就這么交代了吧?

  两個人去了医院,商丘赶紧给他挂号,医院人倒是不多,很快就看上了,果然就是风团,谢一是過敏体质,其实是因为谢一身/体裡阴气比较强,所以很敏/感。

  這裡风大潮/湿,谢一水土不服,再加上敏/感,因此就起了很多包,医生给他开了药,吃的和抹的,抹药之后就不痒了,不严重的话,一個多小时大包就下去了,严重的话好几天都不见好。

  谢一這叫一個苦恼,去洗手间的镜子看了看自己,大包已经好点了,起码不是那么肿了,但是也沒有全好。

  商丘倒是沒嫌弃他,前前后后的给谢一跑,挂号开单子结账取药,跑了好几趟,谢一就坐在原地坐着。

  谢一看着医生写的病历,就跟商丘的鬼画符有异曲同工之处,他等的很无聊,就在這個时候,突听有喧闹的声音从旁边传過来。

  谢一抬头看過去,好几個护/士架着一個年轻男人,那年轻男人十分不配合,一直踢打着,喊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是疯/子!!我是秦泽远!我不是疯/子!”

  “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谢一听到“秦泽远”三個字,顿时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他的大学同学,而且還是同寝室的好友,就叫做秦泽远。

  他们大学的时候关系很好,大学毕业之后,谢一去工作,接手了深夜食堂,秦泽远要回老家找工作,所以就沒有什么太多的联/系了,不過春节的时候還会发发短信,联络一下。

  谢一听到秦泽远的名字,赶紧抬头看了一眼,不過不是,可能是重名,毕竟谢一還记得自己的大学同学的样子,对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秦泽远這個人,学习成绩拔尖,因为家裡很穷,是個穷小子,需要奖学金支持,但是除了学习成绩,其他都很平庸,尤其是长相,而眼前這個人。

  他虽然穿着病号的衣服,但是整個人看起来特别英俊,有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

  脸孔长相特别的精致,鼻梁高/挺,還是那种不需要修容和高光,就又小又挺的鼻梁,下巴略微有些尖,唇红齿白的,皮肤也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

  谢一坐在那裡,旁边的护/士台有两個护/士在聊天,也看到了大喊的病号,就小声的說:“哎,那個病号,又发疯了?”

  “嗨,每天一次。”

  “什么情况?真的是精神病啊?”

  另外一個护/士說:“你不知道啊?他在咱们医院特别有名,乔家的小少爷,乔泽远啊,家裡特别有钱的那個乔家,之前這小少爷被送到咱们医院的时候,车撞了,奄奄一息,后来极力抢救,你猜怎么着?变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他這是醒了?”

  护/士点点头,說:“对啊,植物人沒几天,就醒了,也真是命大,但是啊……疯了,你看看,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一又看向乔泽远的方向,那乔泽远大喊着:“救命!!救救我——放开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你们放开我!别送我回去!我会被杀的!!”

  乔泽远挣扎着,但是那些护/士還是架着他,送他回了病房,“嘭!!”一声就把门关上了,隔断了裡面的声音,不過乔泽远喊得卖力,外面還是能听见。

  谢一眼皮一跳,看起来疯的真不轻。

  谢一也沒有太注意,就继续等着商丘,那边情况好像稳定了不少,喊声也沒有了,很多护/士从病房裡出来,陆陆续续走了。

  结果就在這個时候,突听“咔嚓”一声,房门竟然打开了,那植物人疯/子的乔泽远偷偷摸/摸,赤着脚从病房裡跑了出来,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

  谢一吓了一跳,心想精神病跑出来了,结果乔泽远一眼就看到了谢一。

  那表情太诡异了,先是一怔,随即慢慢睁大眼睛,越睁越大,就在谢一以为乔泽远的眼睛要瞪得爆裂的时候,乔泽远大吼了一声:“谢一!!!”

  谢一:“……”精神病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谢一都懵了,那乔泽远看到他,惊喜万分,冲着谢一就冲過来,大喊着:“谢一!!谢一救我啊!救命!有人要杀我!!”

  他冲来,一把抓/住谢一的手。

  乔泽远激动的說:“是我啊!谢一,我是秦……”

  他的话還沒說完,好几個护/士和保安就追了過来,大喊着:“乔先生又逃跑了!快抓/住乔先生!”

  乔泽远似乎被吓了一跳,顾不得谢一了,赶紧跳起来就跑,直接冲进了旁边的楼梯间,谢一都沒反应過来怎么回事,那些护/士和保安就“蹬蹬蹬”的顺着楼梯间追下去,简直像是猫和老鼠……

  谢一迷茫着,就将商丘走了過来,他似乎也听到了這边的骚/乱,拿着药走過来,說:“怎么了?”

  谢一說:“沒事……其实我也沒搞明白……”

  谢一沒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沒說出個所以然来,就跑掉了。

  商丘拿着药,說:“走吧,医生让你注意休息。”

  谢一就跟着商丘离开了医院,回到别墅去。

  這個病不能吹风,不能潮/湿,而且不能根治,体质一不好,立刻就会显露/出来,尤其是旅游的时候要格外注意,水土不服也是诱因。

  谢一顿时就苦恼了,沙滩,能不潮/湿不吹风么?他们晚上還约好了沙滩烧烤呢!

  天黑下来之后,倪缨就過来敲门了,谢一這個时候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码脸上胳膊上沒有了,只是腹部稍微還有些痒,抹药非常管用。

  倪缨請他们出去玩,谢一则是一脸哀怨,他是很想去,但是不敢吹风,万一真的又起一身包怎么办?

  倪缨一听,說:“嗨,小意思。”

  谢一顿时惊讶不已,看着倪缨,說:“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倪缨說:“這都是小小不言的事情,你现在這样,即使体抗力太差了,因为你阴气很强,所以非常脆弱,但是商丘不一样啊。”

  她說着,看向商丘,笑眯眯的說:“商丘阳气足,你让他给你渡口气,今天晚上就能痛痛快快的享受海滩了。”

  谢一眼睛顿时就亮了,立刻转头看向商丘的嘴唇,商丘沒說话,不過有些闷骚的看着谢一,似乎想要谢一主动提出来似的。

  倪缨则是笑着說:“当然,我阳气也足,我给你渡气也可以呦,小哥。”

  谢一惊讶的說:“啊?你是女人,怎么阳气還会足?”

  商丘却打断了他们的话,說:“你可以出去了。”

  倪缨很快被赶出了大门,商丘“嘭!”一声把门关上,谢一则是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商丘,說:“真的……真的渡口气,就能不起大包了?”

  商丘看着他那希冀又兴/奋的小眼神儿,不由得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即自己坐在了沙发,拍了拍自己的腿,說:“所以……要来么?”

  “要要要!”

  谢一连個磕巴都沒打,立刻冲上去,不過冲到商丘面前的时候有点犹豫,商丘坐着,有点矮,這個姿/势太难拿了,谢一折腾了半天姿/势,最后干错跨/坐在了商丘腿上。

  商丘很满意谢一這個姿/势,說:“搂着我脖子。”

  谢一抬起手来,搂住商丘的脖子,因为有两次经验,谢一感觉自己简直轻车熟路,对于渡气這個事情,一点儿也不陌生,不過這次好像是商丘给自己渡气。

  谢一觉得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事实证明,好像沒什么不同,都是那么激烈……

  因为谢一這次要被渡气,而且他怕渡的不够自己会起大包,所以就使劲啜了两下,這一啜,谢一就听见商丘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一样。

  商丘的眼神都深沉了,特别的危险,好像在生气似的。

  谢一反省了一下自己,难道是……咬着商丘的舌/头了?不、不能够啊。

  “嘭!!”一声,商丘突然发难,谢一一下折在沙发上,商丘来了個结结实实的沙发咚,吓得谢一睁大了眼睛,他迎上商丘的目光,感觉那是個牢/笼,自己深陷其中,好像怎么也逃不出来似的。

  两個人的呼吸慢慢胶着着,谢一的外套被他扯了下来,就在谢一混乱的时候,突听“咔嚓”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两個人在客厅的沙发上,阿良开门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十分激烈的二人,顿时面红耳赤說:“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见!”

  說着,“嘭!”一声,又带门出去了。

  谢一:“……”

  商丘很自然的站起来,将谢一也给拉了起来,說:“多穿件衣服,出门吧。”

  谢一终于能去沙滩了,不過不能光着膀子,于是穿着大背心沙滩裤,跟着商丘往沙滩上走,阿良也在沙滩,看到他们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冲谢一笑了笑。

  谢一觉得阿良绝对误会了,他们可是很纯洁的渡气,并不是阿良想的那种事情……

  众人到了沙滩,就听到倪缨的声音,笑着說:“嘿,這边儿!”

  谢一抬头一看,差点闪瞎了,倪缨穿着比基尼,那一身白花花的,简直露的不能再露,纤细的大长/腿,不過一走动的时候,腿上竟然有肌肉,看起来流畅不夸张。

  最重要的是,倪缨的胸太大了,每走一步都在颤/动,谢一不好意思看,赶紧低下头来。

  倪缨租了烧烤的炉子,還买了好多串好的食材,都摆在一边,准备烧烤了,见到他们来了,赶紧說:“老板小哥,快点来烧烤啊,我都要饿瘪了!”

  谢一赶紧走過去,食材特别齐全,還有作料也非常齐全,各种各样的蘸料调料酱料,众人全都围在烤炉旁边,当然是谢一掌勺,开始给大家做烧烤。

  倪缨笑眯眯的坐在一边儿,翘着腿/儿,端着一杯鸡尾酒,一边喝一边打量谢一,說:“小哥,渡气了么?看起来你气色不错呀?”

  谢一咳嗽了一声,說:“啊……是、是啊,好多了。”

  倪缨又說:“看起来相当激烈啊,小哥你的嘴唇都肿了。”

  商丘瞪了倪缨一眼,倪缨哎呦了一声,說:“還不让人說了?”

  倪缨說着,站起来,将自己的纱质外衣一脱,然后款款走向海水,准备去游泳了。

  倪缨的身材火/辣到沒边儿,尤其是大长/腿又白又直,如果說商丘是谢一见過最帅的男人,估计倪缨就是谢一见過最漂亮的女人了。

  果然很多人都看着倪缨,露/出痴迷的目光,還有人吹口哨,倪缨下了水,游了一阵,“哗啦!”一声又钻出/水面,长发背起来,湿/漉/漉的向后背起,又性/感,又……凌厉。

  长发全都背起来之后,莫名显得异常凌厉。

  谢一烤好了一些,阿良吃的不是很踊跃,谢一戳了戳商丘,低声說:“你說青骨跟来了沒有?”

  商丘挑眉說:“不知道。”

  谢一說:“青骨一直躲着,咱们怎么才能把他揪出来?”

  商丘想了想,谢一又說:“上次接/吻都不管用,不過也是被打断了。”

  商丘拿起一根羊肉串来,羊肉串鲜香极了,倪缨找的食材特别新鲜,肉块切得方方正正,沒有一块筋头巴脑,一块红色的瘦肉,一块白色的肥肉相间排列,羊肉的肥油烤的滋滋作响,油香渗透了瘦肉,让瘦肉不柴,肥肉不腻,配上孜然辣椒面儿,那叫一個香。

  商丘吃的特别优雅,淡淡一笑,說:“那就下/药吧。”

  “下下下、下下……下/药!?”

  谢一吃惊的不行,正好倪缨走過来,笑眯眯的說:“啊呀,你们好猥琐,要给谁下/药啊?听起来好有/意思。”

  谢一:“……”

  商丘抬手指了指阿良,說:“他。”

  谢一立刻說:“靠谱么?這样好么?”

  商丘沒說话,倪缨說:“靠谱靠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听起来特别靠谱的。”

  谢一:“……”

  倪缨拿出一张黄符,就跟变戏法一样,在手心裡轻轻一搓,黄符就变成金色的粉末,散落到了一只鸡尾酒的酒杯裡,笑眯眯的摇了摇酒杯,倪缨說:“我早就想试试這张催/情的黄符管不管用了。”

  谢一眼皮一跳,說:“你……你都写了什么黄符?”

  倪缨笑眯眯的說:“无聊嘛。”

  她說着站起来,端着鸡尾酒的酒杯,就朝阿良走了過去,商丘则是淡定的又拿了一串羊肉串吃。

  谢一心中忐忑万分,感觉很不靠谱,但是那边阿良似乎有心事,所以想也沒想,直接抬头就把鸡尾酒给闷了。

  谢一此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求那张黄符不靠谱……

  谢一這么想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着:“谢一!谢一!!”

  谢一抬头一看,竟然是从医院跑出来的病号,他還穿着病号的衣服呢,有些灰头土脸的,弄得一张奶油小生的脸黑漆漆的,像是从煤堆裡滚了一圈儿。

  乔泽远冲過来,一路大喊着:“谢一!!是我啊!秦泽远!我是小秦子啊!!!老四老四!我是老四啊!你不记得我了么!”

  谢一惊讶的看着乔泽远冲過来,谢一的大学同学就叫秦泽远,而且在寝室排老四,所以大家也叫他老四,可是对方明明长得和秦泽远一点也不一样,而且還是什么乔家的小少爷。

  乔泽远冲過来,呼呼喘着气,一把抓/住谢一的手,激动的說:“谢一!!救我!!我怀疑我已经死了!不不不……我也不知道自己死沒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变得這么帅!妈/的,怎么变得這么帅……我沒整容啊,哪有這么多钱去整容!等等,這特么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好像有人要杀……”

  他的话說到這裡,突然定格了,谢一都懵了,确切說是被乔泽远给绕蒙了,乔泽远說话语无伦次的,谢一根本沒听懂。

  就在谢一屡思路的时候,乔泽远突然顿住了,谢一還以为他被人当场谋杀了呢,一动不动的,两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

  足足過了三秒钟,乔泽远突然感叹了一声,說:“女神……”

  谢一转头一看,顺着乔泽远的目光,就看到了倪缨,倪缨刚才给阿良去送酒,此时端着一個空酒杯,施施然的走了過来,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白的发光,在昏黄灯光下,款款走来。

  乔泽远顿时看傻了眼睛,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流口水,用一种痴迷的,或者是色/眯/眯的眼神,說:“好……好、好漂亮!她她太漂亮了……”

  谢一:“……”

  倪缨走過来,看到他们旁边多了一個人,笑眯眯的說:“新人嗎?”

  不過倪缨一走近,乔泽远突然发现,這個女神,好像……比他高……一头,足足一头!

  乔泽远仰视着女神,震/惊不已,就在這個时候,突然有人/大喊着:“少爷在那裡!”

  “追!快追!”

  “少爷!!!”

  乔泽远一听,顿时沉不住气,回头看着那些冲過来的保/镖,又十分舍不得倪缨,說:“女……女神,你叫什么名字?”

  倪缨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說:“倪缨。”

  眼看着那些保/镖就要追過来,乔泽远還一脸花痴的說:“倪小/姐……我們……我們回头见,我先走了!”

  他說着,赶紧调头就跑。

  谢一:“……”

  乔泽远跑過去,保/镖们很快就追着乔泽远跑了,谢一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则是淡淡的說:“乔泽远在商圈裡口碑很差,离他远点。”

  谢一刚想问商丘是怎么知道的,不過转念一想,商丘平时的副业是搞点小投资,商总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乔家是個大家族,在好几個城市都有发展,国外也有不少发展,是個很厉害的豪门世家,不過最近乔家的老太爷過世了,乔家小少爷本要继承家产,但是不凑巧,竟然出现了意外事/故,被车撞了,因为有好心人路過,所以送到医院很及时,沒有生命危险,但是变成了植物人。

  乔家小少爷吃喝嫖赌抽,几乎样样都占全了,人家都說,乔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乔泽远這可能是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不過沒成想,乔泽远就這么醒了,也沒做几天植物人,醒了之后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傻了,变成了疯/子……

  谢一是不知道乔泽远是什么样的人,不過商丘让他远离乔泽远,谢一還是点头答应的,毕竟他也不想惹事儿。

  众人继续做烧烤,谢一烤了一会儿,突然說:“等等,阿良呢?你那個符/咒管不管用?”

  倪缨耸了耸肩膀,說:“不知道。”

  谢一赶紧给阿良的手/机打电/话,但是一直沒人接,简直要急死人了,他突然觉得商丘和倪缨都特别不靠谱,刚才自己肯定是脑抽,才会同意商丘下/药的办法。

  谢一他们赶紧去找阿良,竟然在别墅门口发现了阿良的手/机,摔在地上沒人理,一直在响。

  谢一赶紧把手/机捡起来,說:“阿良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他說着,看到别墅的大门沒关,立刻心裡一紧,赶紧冲进大门,商丘和倪缨则是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商丘淡淡的說:“现在进去我怕你尴尬。”

  谢一则是沒听清楚,已经冲了进去,就听见裡面隐约传出河/蟹的声音,阿良的嗓音低沉沙哑,一声声的喊着青骨。

  谢一竟然還听见了青骨的声音,带着哭腔,求阿良放過自己。

  阿良则是說:“還走么?回答我青骨,乖,回答我。”

  青骨的嗓音哭唧唧的,哪有什么第一殿阎/王的威信,說:“不走、不走,阿良……”

  谢一:“……”

  谢一赶紧红着脸退出来,给两個人把大门关紧了,小声的对悠闲的商丘和倪缨說:“這都能成?”

  商丘耸了耸肩膀,倪缨则是笑眯眯的說:“有的时候呢,就别說废话,直接掀翻了就上!”

  她說到這裡,笑眯眯的看着商丘,又去看谢一,商丘的目光也幽幽的,若有所思似的,最后两個人都把目光定在谢一身。

  商丘“呵——”的低笑了一声,說:“言之有理。”

  谢一顿时眼皮一跳,总觉得后背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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