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羽翼5
商丘则是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谢一跑過来,坐在商丘旁边,特别激动的說:“商丘?!你怎么到這儿来了?我怎么到這儿来了?這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听着谢一一连串的問題,似乎有些无奈,說:“你想先问哪個?”
谢一想了想,說:“我一下到了一千多年/前,是不是和金羽翼有关系?”
商丘淡淡的点了点头,竟然還赏给他一個聪明的眼神。
哪知道谢一突然一脸死灰,說:“完了完了完了。”
商丘皱眉說:“怎么?”
谢一說:“那金羽翼不见了啊,我记得明明在我手心裡,但是我睁开眼睛之后压根儿沒有,最麻烦的事,我今儿早上去程家查案子的时候,发现程家的夫人头上,戴着一根金羽翼的发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根。”
商丘沉吟了一下,似乎這問題還挺严肃的,谢一說:“不会拿不到金羽翼,咱们就回不去了吧?你是怎么過来的?”
商丘淡淡的說:“因为你吃了我的定位符,所以我能找到你,但是如果沒有金羽翼,我們很可能是沒办法回去的。”
谢一惊讶的說:“金羽翼,到底是什么东西?”
之前聂小倩已经說過了,金羽翼這個东西,乃是太阳孕育出的三只大金乌之中,至高之神东皇太一的一根羽毛,但是具体用意沒有說出来,只是說树精姥姥靠這個金羽翼控/制其他的冤死鬼。
商丘将水杯放下,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說:“金羽翼具体是什么东西,還沒有人清楚,因为在道儿上,金羽翼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蕴含/着巨大的灵力是必然的,也有人說金羽翼相当于一种蝴蝶效应……”
谢一呢喃着:“蝴蝶效应?”
商丘說:“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條件,便能引发巨大的后果,這对于一個修灵的来說,无疑是一個具有放大功能的炉鼎。”
谢一听得稀裡糊涂,毕竟他不是那片道儿上的人,只是听着觉得很严肃似的。
商丘顿了顿,又說:“還有人說并非是蝴蝶效应,而是庄周梦蝶,是真/实与虚拟的渗透,亦或者金羽翼本身就可以扇动时空……說法很多,至今也沒有定论。”
谢一听的头更是大了,說:“這……明天我還要去程家一趟,到时候你也跟我去吧,看看那金羽翼到底是不是真的。”
商丘点了点头,谢一說:“那……那现在怎么办?”
商丘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起身往床榻走,淡淡的說:“夜深了,睡觉。”
谢一:“……”男神還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啊……
明天一大早,谢一打算带着商丘去程家,毕竟程家的事情還沒解决,還得让张龙赵虎他们查查那干尸小男孩的身份等等,总之明天的事儿很多,谢一今儿也累了,倒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谢一躺在裡手,商丘躺在外手,床榻不小,因此并不会觉得挤,两個人很快就都睡了。
谢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胸口有些发沉,压得他透不過来气,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他很快坠入了噩梦之中,在一個黑漆漆,又混沌的地方,谢一一直在徘徊,无边无尽,永远也走不出去似的。
他徘徊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個光点,谢一急匆匆的朝着光亮走過去,很快便看到了那光亮的来源,是商丘!
商丘穿着一身黑色,却有些古怪,手裡拿着火红如太阳的长弓,皎洁如月光的箭矢,正在搭弓射箭。
谢一還沒有反应過来,就听到“铮——!!”一声金鸣,商丘手中的箭矢已经脱弦而出,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力,猛地向谢一射過来。
谢一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觉得眼睛一阵剧痛,随着巨大的冲力,“咚”一声向后倒去,金光一闪,一只金色的金乌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中。
谢一急促的喘着气,他感觉自己满头大汗,眼睛的疼痛很真/实,明明知道是做梦,但怎么也醒不過来。
就在這個时候,谢一感觉压住自己的重量挪动了一下,随即眼前的画面突然变了,眼睛已经不疼了,四周袅袅的雾气,好像置身于仙境一般,谢一有些迷茫,突然,有人从后面走過来,一把抱住了谢一。
谢一吃惊的回头,但那人的嘴唇贴住了谢一的脖颈,轻轻的摩挲,让谢一顿时抖了好几下,差点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背后的人伸手接住他,亲/吻从脖颈转移到了下巴,就在马上要亲到嘴唇的时候,谢一顿时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样貌。
“商丘?!”
谢一感觉自己是個笔直笔直的直男,只是面对商丘温柔的亲/吻,他竟然有种陷入沼泽的感觉,怎么也无法自拔。
谢一正在想入非非,顿时脑子裡猛地一激灵,整個人都打了個颤,因为谢一突然想到,商丘不是戴着手套的么?那冰凉凉的触觉是怎么回事?
“嗬!!”
谢一猛地就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黑/洞/洞的黑/暗中,一個小/鬼儿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正咧着嘴朝自己笑。
那小/鬼不知是不是在卖萌,只是骨/瘦/如/柴,样貌可怕,眼睛是两個黑/洞/洞的大窟窿,咧开的嘴巴仿佛野兽的大嘴。
谢一吓得大喊了一声,那小/鬼儿似乎被谢一這一喊吓了一個激灵,随即就听到“咚!!!”一声,似乎有人踹门进来,那小/鬼儿反应很快,一路“哇哇”怪叫着,瞬间从谢一胸口爬走,快速消失了。
“谢一!”
有人喊了一声谢一,从外面快速冲进来,谢一惊魂甫定,抬头一看,竟然是商丘!
现在還是深更半夜,谢一睡下沒多久,竟然被鬼压床了,而且還是個小/鬼儿,就在商丘起身去上個厕所的空档。
商丘出去沒多久,动作很轻,也沒有吵醒谢一,哪知道他走了之后,就有個小/鬼儿爬进来,压在了谢一的胸口上,因此還做了两個“噩梦”!
商丘回来的时候听到谢一的大喊声,赶紧就冲了进来,那小/鬼儿跑得快,瞬间不见了,商丘一步踏過来,扶住谢一,說:“怎么样?有事儿么?”
谢一呼呼的喘了两口气,說:“我长這么大第一次被鬼压床,怎么来了個小/鬼儿啊!怎么也来個美/女。”
商丘听他這么說,松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看起来谢一是沒事儿。
商丘在房间裡检/查了一遍,谢一从榻上爬起来,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子谁压压惊,端起来就喝,咕嘟喝了一口之后,“噗——!!!”一声就喷了出来。
商丘還在检/查房间,听到谢一喷了的声音,连忙回头去看,就看见谢一嘴裡喷/出来的都是血,喷了一桌子。
谢一也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抹了两手都是血,商丘快速冲過来,看了一眼谢一喝水的杯子,“咔嚓”一声将茶壶盖子打开。
血!
茶壶裡全是血!
谢一“嗬……”的抽/了口冷气,說:“不……不可能啊,你睡觉前不是還喝了這壶茶么?怎么变成血了!?”
谢一說着,還呸呸了两口,感觉自己现在一身血,就跟案发现场似的。
商丘看了茶壶之后,便淡淡的說:“沒事,那小/鬼的障眼法。”
他說着,似乎在安慰谢一,說:“恶作剧而已。”
谢一登时說:“什么?恶作剧?那是熊孩子么?”
商丘拽過自己的背包,从裡面掏出一张黄符,然后贴在茶壶上,很快裡面的血就变成了茶水原本的样子,說:“可以喝了。”
谢一干笑了一声,摇摇头,說:“我……我突然不是特别渴了。”
商丘說:“以前就說過,你体质特殊,闻起来不错,看起来小/鬼也喜歡跟你玩。”
谢一:“……”叔叔我已经過了玩耍的年纪了。
商丘倒是淡定,說:“继续睡吧,一会儿就天亮了。”
谢一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赶紧躺下来继续睡觉,這一觉睡得不踏实,刚躺下還沒有两分钟的感觉,突然有人催命一般的拍门。
“砰砰砰!”
“谢大哥!谢大哥!”
“砰砰砰!”
“谢大哥,商兄,别睡了!快起来啊,程家又出事儿了!”
谢一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身,赶紧披了件衣服過去开门,张龙那大嗓门喊着,還在拍门,差点拍在谢一胸口上,看到谢一出来,立刻着急的說:“谢大哥!快走快走!程家又出事儿了,据說昨天晚上闹鬼!”
谢一惊讶的說:“闹鬼?”
张龙說:“对啊,闹鬼!”
张龙嗓门太大,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裡,其他人也都给吵醒了,商丘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从房舍中走出来,說:“怎么闹鬼?”
赵虎說:“說是昨天晚上,程家的那口井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家丁就過去看,结果看到一個小男孩从井口爬出来,就是他们家失踪的少爷!”
小少爷失踪的那天,就有人听到井口裡传出哭声,這都报了官,哪裡也找不到,可怕的是,小少爷突然就从井口裡爬了出来,不止如此,小少爷满脸是血,井口裡的血水仿佛喷泉一样涌/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谢一說:“這么邪乎?”
张龙說:“還有更邪乎的,那下人吓得跑了,后来大家壮着胆子去看,井口根本沒有什么小少爷,只剩下血水了,血泊中,還有婴孩的脚印儿,踩得程家到处都是,這可不是闹鬼么?程家现在都风言风语了,程家夫人也病倒了,据說程老/爷一面报官,一面找/人驱邪呢。”
谢一听着有些迷茫,不過說到這個,他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被恶作剧,迷茫的說:“血?”
哪知道他這么一說,商丘转過头来,盯着谢一的眼睛,只說了一個字:“血。”
商丘的声音淡淡的,并不是谢一那种疑问语气,带着一股低沉的笃定,說:“或许并非巧合。”
众人一阵奇怪,看着谢一和商丘若有所思,可他们什么也想不到。
展昭說:“谢护卫,血……代/表了什么?”
白玉堂還打着哈欠,昨天他和展昭比武,也就是撸猫,差不多天亮才睡下,這会儿正困着就给吵醒了,掸了掸自己的袍子,說:“是啊,谢兄商兄,血到底什么意思?你们俩就别心有灵犀了。”
心有灵犀這個词,到了现代已经衍生成不用多說就心领神会,然而在宋代,那意思明明是恋爱的双方心心相印……
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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