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塑真身1
谢一低喝了一声,迦楼罗突然感觉自己怀裡的小麻雀一动,“唰!”的一下,小麻雀猛地抬手就挠,五指成抓,迦楼罗的下巴“唰”一下被挠了一個大口子,鲜血瞬间滴下来。
迦楼罗一闪的空档,小麻雀已经突然从迦楼罗怀中一跃而起,冲向青真道/士,似乎想要帮青真道/士解/开束缚。
商丘和谢一就在青真道/士旁边,眼看小麻雀冲過来,商丘手中的长弓一送,“啪”一声打在小麻雀的手背上。
小麻雀吃痛,但是脸上丝毫沒有痛苦的表情,他眼睛流着黑血,目光却十分呆滞,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身/体本能的因为疼痛而哆嗦了一下,但是根本不停顿,疯狂的向前冲去。
商丘一眯眼睛,下盘横扫,“嘭!”一声,小麻雀一下倒在地上,一個打挺,飞快的又跃起来,简直是锲而不舍的冲向青真道/士。
迦楼罗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上面全都是血迹,虽然很疼,但是现在迦楼罗心裡才是最疼的,他为了小麻雀的病,向青真道/士妥协,然而到头来,青真道/士全都是骗他的,他亲手给小麻雀吃的不是延长他性命的药,而是毒药……
迦楼罗眼睛一瞬间变成了红色,呼吸粗重,愤怒的大吼了一声,突然冲向前去,小麻雀刚要靠近青真道/士,還沒有轮到商丘和谢一出手,迦楼罗已经冲上来,一把扣住小麻雀的肩膀。
小麻雀身/体一顿,立刻回身就抓,动作非常凌厉,两個人转瞬之间已经過了五六招,速度非常快。
小麻雀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看起来似乎体力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滴,但是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缓慢,好像被牵引着,也不知道累,眼神就那么呆滞的注视着迦楼罗。
谢一看到這一幕,立刻转头对青真道/士說:“解药拿来。”
青真道/士還被绑着半边,哈哈大笑說:“解药?!你们休……”
休想两個字還沒有說完,青真道/士嘴裡突然“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原来是谢一猛地一抬腿,一下踹在青真道/士被穿透的手心上,他的手心被司羿长弓穿透了,留下了一個大窟窿,還在流/血,谢一一條腿踩在上面,踏着树藤,那动作异常潇洒。
却疼的青真道/士嗷嗷大喊,仿佛屠宰场一样。
谢一眼睛一瞬间变成了金色,眯着眼睛冷笑說:“我只說最后一遍,把解药拿来,你不会想让我說第三遍的。”
青真道/士疼的大喊着,全身颤/抖,好像要虚/脱了一样,眼睛都在翻白,大喊着:“别……别踩了!”
谢一冷冷一笑,說:“我以为你是個有骨气的。”
青真道/士呼呼的喘着气,說:“我……我真的沒有解药,那东西是无解的,如果吃的少,還能有救,可是迦楼罗他太贪心了,一直管我要那种药,他的弟/弟是他亲手毒死的,赖不了别人!!”
太贪心了……
迦楼罗一瞬间动作就顿住了,這种话似乎死死刺在他的心脏上,他是一個别人都不管他死活的坐骑,死后只有心脏会被别人拿来做装饰,沒人在乎他是不是痛苦,突然有一個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麻雀在乎他,迦楼罗当然是贪心的。
他贪心到了极致,只要能治好小麻雀的病,让他做什么都行,然而……
他却毁在自己的贪心上,亲手给小麻雀喂下了毒药。
“嘭!!!”的一声巨响,迦楼罗一瞬间陷入了沉思,猛地一下被当胸踹了一脚,整個人向后冲去,一下撞到了树干上,树干差点被撞折了,扑簌簌的枯叶从天而降。
迦楼罗顿时有些颓丧,一下跌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哇”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小麻雀。
然而小麻雀根本不看他,或许在看他,但是眼神很呆滞,空洞,虚无,根本沒有一点儿注视的感觉,沒什么比无视更可怕的了,尤其這個人在你心裡占了很大分量的时候。
迦楼罗跌在地上,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嘶声力竭的,不知道在笑什么,小麻雀却不理他,猛地发难,冲過去,嗓子裡发出一声嘶吼,“嗤!!!”一声,竟然把手掌扎进了迦楼罗的胸口裡。
“迦楼罗!”
谢一大喊了一声,迦楼罗压根就沒有躲避,只是一個瞬间,鲜血狂喷,“嗤!”一声,小麻雀的手已经伸进了迦楼罗的胸口/中。
谢一吓了一跳,商丘赶紧一步冲上去,小麻雀把手伸进迦楼罗的胸腔之后,似乎還在掏着什么,可能是纯青琉璃色的心脏,因为那是迦楼罗的宝物,百毒不侵的宝物。
商丘一步冲過来,长弓一摆,小麻雀因为沒有/意识,根本不躲避商丘的长弓,就好像沒看见一样。
商丘不得已改变了策略,长弓瞬间一兜,猛地卡住小麻雀的脖颈,小麻雀顿时往后一勒,身/体猛地翻起,不得已松了手,手掌从迦楼罗的胸腔之中“嗤——”一声又抽/了出来。
青真道/士大笑着,谢一猛地抬起手,“嘭!!”一拳打在青真道/士的脸上,他還在疯狂的大笑,结果笑声猛地断了,就跟被噎着了一样,一下鼻血长流,恨不得直接流进嘴裡。
谢一還甩了甩手,“嘶——”了一声,似乎挺疼的,毕竟青真道/士的鼻子一瞬间就歪了,看起来十分别扭。
青真道/士虽然被打了,但是态度十分嚣张,說:“你就算折磨我,也沒有用,哈哈哈哈!我大蓬教/会永生的!会永生的!你们這些蝼蚁,都要死,都要死,自相残杀吧!!!”
谢一冷笑一声,淡淡的說:“既然你這么想死,好,本座成全你。”
他說着,手掌一张,就听到“呼!!”一声,一团金色的火焰瞬间打過去,青真道/士被树藤包围着,树藤易燃,陡然间,金色的大火瞬间将青真道/士包围。
青真道/士大吼着,惨叫了一声,团团的火焰瞬间将树藤也燃/烧成了金色,只剩下青真道/士的一個头,沒有被树藤包围着,因此金色的大火才沒有立刻蔓延上去。
青真道/士惨叫着:“你!!!我就算死,你们也休想好過!休想——!!”
青真道/士被烈火不断的燃/烧着,而這烈火不是别的火焰,而是大金乌的火焰,太阳乃是一個小金乌,而谢一是大金乌,谢一的火焰比太阳的火焰還要强上千倍,青真道/士不過一個修者,怎么可能受得了這么样的火焰,惨叫不止,很快就被烧成灰烬。
那边商丘不好和小麻雀直接动手,因为小麻雀根本沒有/意识,迦楼罗突然扶着自己胸口站起来,声音沙哑的說:“帮我把他稳住。”
迦楼罗似乎突然有了办法,商丘一听,立刻伸手一把抓/住小麻雀,小麻雀還要挣扎,但是根本不是商丘的对手,商丘将他的手臂一折,拧在身后。
“咚!!!”一声,直接压在树干上,小麻雀使劲的挣扎着,嘶吼着,眼神依旧呆滞。
那边青真道/士很快在大吼声中消失殆尽,最后化成了一团灰烬,扑簌簌掉在树林的地上,瞬间被风吹散,根本找不到了。
小麻雀被制住,還在奋力的反/抗,迦楼罗捂住自己的胸口走過来,只是轻轻抬手抚/摸了一下小麻雀的脸颊和鬓发,小麻雀還沒有/意识,张嘴就要去咬他的手,发狠的,如果被咬住,手指定然就掉了。
迦楼罗虽然什么都沒有做,但是谢一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說:“如果你把纯青琉璃色给他,他的毒肯定会解,但是……”
迦楼罗吃龙,龙体/内都有烈火一样的毒素,迦楼罗這辈子吃的龙够多的了,如果沒有纯青琉璃色,早就已经自/焚而死,被毒火烧尽,是纯青琉璃色让他活了這么长時間。
迦楼罗捂着自己的心口,低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钳住小麻雀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猛地低下头去,含/住了小麻雀的嘴唇。
小麻雀使劲的挣扎着,张嘴就咬牙,嗓子裡发出嘶吼的声音,迦楼罗死死钳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闭嘴,他的嗓子快速滚动了好几下,一股亮光从两個人唇/缝中露了出来,带着青色的光芒,一瞬间光芒又消失了,小麻雀的嗓子发出“嗬——”的一声,被/迫将那亮光吞咽了下去。
是纯青琉璃色的心脏……
迦楼罗的心脏。
迦楼罗做完這個动作,猛地双膝一跪,“嘭!!”一声跪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沒有了什么力气,小麻雀立刻不再挣扎了,眼神似乎慢慢清明了起来,商丘這才放开了桎梏着小麻雀的手。
小麻雀刚才還在缠斗,身/体非常虚弱,一瞬间也要倒下,迦楼罗猛地一把接住小麻雀,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小麻雀起初一脸迷茫,随即才惊讶的使劲干呕,似乎想要把纯青琉璃色吐出来。
迦楼罗只是抚/摸/着小麻雀的脸颊,說:“是我害了你。”
小麻雀吐不出纯青琉璃色的心脏,憋红了一张脸,他本就虚弱,此时更是满脸大汗。
已经要天亮了,一丝微弱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打下来,洒在小麻雀苍白的脸上。
谢一有些不忍心看這一幕,迦楼罗就算给了小麻雀纯青琉璃色的心脏,但是三阴脉是无解的,如果一开始好好养的话,其实可以长命百岁,活的和常人无疑,就只是富贵命,不能劳累罢了。
但是现在,小麻雀中了毒,又消耗了這么大的体力,身/体早就虚空了,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迦楼罗给他解毒,也沒有什么办法可以延长小麻雀的生命了。
小麻雀虚弱极了,倒在迦楼罗怀裡,迦楼罗似乎知道這個,但是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小麻雀疯疯颠颠的离开,尤其還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迦楼罗抚/摸/着小麻雀虚的脸颊,一向刚硬的迦楼罗,眼圈竟然有些发红,声音沙哑的說:“是我错了,我本想救你……而我却只会做错事。”
小麻雀脸色苍白,汗珠从他脸上滚下来,阳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照着他晶莹剔透的汗水。
小麻雀却摇摇头,用尽全力握住迦楼罗的手,声音微弱的說:“我只是一只麻雀,别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根本无法成为修行者,只有你一直陪着我……”
小麻雀說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脸上却带着笑容,眼睛不大,却黑亮黑亮的,闪烁着光芒,虚弱的笑了一下,突然一霎那,握着迦楼罗的手,猛地一松,一下滑了下来,“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迦楼罗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一下,紧跟着又平静了下来,怀裡的小麻雀很快变成了真正的麻雀样子,很小,躺在迦楼罗的掌心裡,一动不动的,已经沒有了气息。
谢一看到這一幕,实在不知道說什么好,迦楼罗本是好意,他的做法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对于小麻雀来說,他想把最好的给小麻雀,然而那不是最好的,而是最狠/毒的,最后要了小麻雀的命,而此时,小麻雀正躺在他的掌心裡,慢慢失去温度……
迦楼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默默的注视着掌心裡的小麻雀,商丘和谢一都沒有說话,商丘抬起手来,拍了拍谢一的肩膀。
就在這时候,突听“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人从远处走了過来,不,不是人,因为那個人身形缥缈,竟然是毕北!
毕北穿着一身鬼帅的衣服,手持枷锁,从远处走来,迦楼罗一动不动,跪在地上,仍然捧着已经沒有气息的小麻雀,毕北走過来,样貌比现在年轻不少,似乎觉得他们看不到自己,所以也沒有說话,只是将枷锁拿出来,直接套中了小麻雀,然后转身离开了。
迦楼罗始终沒有說话,捧着手中的小麻雀,在日光之下,小麻雀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了……
谢一有些看不下去,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要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淡淡的开口說:“你放心,他有了你的纯青琉璃色,下辈子不会再是三阴脉了。”
迦楼罗仍然沒說一個字,只是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已经僵硬的小麻雀,說:“那就好……”
谢一解/开了伏鬼铃,商丘也拿到了长弓,就准备回去了,他们回去了,他们只有两個发射器,不過看天乙贵人的意思,還想要把庞湛带回去,毕竟庞湛在现代只有一條胳膊,做什么事儿都不太方便,天乙贵人也不能总是抱着一條胳膊出去玩,会吓坏一些花花草草的。
但是发射器只有两個,虽然谢一现在恢复了意识,但是還沒恢复真身,也无法动用金羽翼的力量,不過這些难不倒天乙贵人,因为他就是自己来的,天乙贵人虽然沒什么武力值,但是灵力還是有的。
谢一和商丘用发射器回去,天乙贵人带着庞湛自己回去。
“回来了!回来了!”
谢一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就觉得天旋地转,特别眩晕,差点把他呛死了,好像在水裡,說不出的难受。
“快快!搭把手!”
不知道孟婆小/姐姐是怎么改良的,总之回来的时候還是在六道的漩涡裡,谢一差点给呛死,毕竟他不太会游泳,而且還是漩涡,根本沒有着力点,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来,越扑腾越往下沉。
最后還是大家把他拽上来的,谢一使劲咳嗽着,吐了好几口水,毕北连忙說:“谢一你沒事儿吧!你怎么从畜/生道跳下去的,你吓死我們了。”
谢一:“……”别說了,說多了都是泪啊!
谢一說:“商丘呢?”
孟婆小/姐姐指着漩涡,說:“来了来了。”
就见人道的漩涡中似乎有人,而且還有一抹红光,红光一瞬间暴起,大家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感觉都要被暴盲了。
刹那间,那红光陡然冲天而起,瞬间从漩涡中跃了出来,“啪!”一声稳稳落在岸边。
谢一瞪眼一看,果然是商丘,商丘和自己的出现模式一点儿也不一样,毕竟金乌怕水,而商丘不怕水,商丘一身黑衣,手执长弓,从水中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地上,那样子别提多帅了,還抬起手来,将自己黑色的湿发全都背起来,露/出商丘硬朗刚毅的五官,谢一差点流鼻血。
谢一连忙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流鼻血,不然太丢人了。
商丘赶紧走過来,扶起谢一,說:“沒事吧?”
毕北看到商丘背着那把长弓,顿时惊讶的說:“真的是大人!?”
他们将司羿长弓已经带来了,之前又已经有了司羿长矢,這下好了,完全可以用长弓和长矢来重塑商丘的真身。
毕北赶紧忙叨上了,毕竟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大人就甩手走人了,成了個甩手掌柜,就一直沒有再出现,阴曹地府的大梁還要靠他们挑着,现在好了。
毕北亲自去给商丘重塑真身,真身雕像還在大殿裡放着,只不過已经破碎不堪了,只要用长弓和长矢重塑一下雕像,就可以恢复商丘的神格。
商丘对于恢复神格,其实沒有多少期待,毕竟商丘能成为宗布神其实都是意外,這不是他期望的,不過恢复了神格也不错,因为宗布神是神明,并不是鬼怪,所以身/体裡的阴气就会降低,這样一来……
和谢一在一起的时候是好的,起码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
毕北动作很快,已经开始重塑宗布神的真身,說:“已经好了,重塑真身需要几天時間。”
真身已经开始重塑了,谢一和商丘不用在阴曹地府守着,就准备回家去了,他儿子们還在家裡,不只是金蛋/蛋小毛毛,還有一只小鸟鸟,和一堆的鹌鹑蛋!
谢一已经迫不及待回家看儿子们了。
谢一和商丘回了家,一推开家门,顿时有些傻眼,一瞬间都懵了……
他们离开這些日子,不知道/家裡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养了几只哈士奇?
因为家裡头现在很奇怪,偌大的房子,精装修的房子,墙皮都掉了,沙发也被拽破了,地板上挠的都是印子,什么窗帘、脱鞋、床单、被子等等,還有柜子,对還有柜子,全都被啃了!
谢一瞬间還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结果就听到“啾啾啾啾啾啾——”的声音,突然从沙发底下,桌子底下,還有柜子底下的缝隙裡,冒出很多小“金毛儿”来。
当然不是真的小金毛,而是一堆金色绒毛的小鸟鸟!
谢一顿时看花了眼睛,一個……两個……三個……四個……
压根数不過来了!
“鹌鹑蛋”竟然全都破壳了!
小金毛儿们一看到谢一和商丘,似乎自来熟,立刻“啾啾啾”的跑過来,就看到好多圆/滚滚的小鸟鸟涌過来,一只只那么小,大小不一,有的稍微大一点,有的稍微小一点,全都围拢過来,“啾啾啾”的叫着跑到谢一和商丘身边,把两個人包围了。
谢一顿时感觉有点害怕,当然不是因为這些小鸟鸟太可怕了,而是太可爱了,而且超迷你,谢一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小鸟鸟给踩了,他都不敢挪动了,木着不敢动。
而小鸟鸟们似乎想要爸爸抱抱,一個個蹦蹦哒哒的,啾啾啾的叫着,此起彼伏的蹦着,像是金色的海浪一样,一拨一拨的涌动着。
這個时候谢一就看到一個稍微大一点的小鸟鸟,看起来应该有直径八厘米那么大吧,圆/滚滚的,脚下踩着一只大桃子,大桃子比小鸟鸟稍微大一点,咕噜噜就過来了。
虽然小鸟鸟长個儿了,但是谢一一眼就认出来了,绝对是他们家的老三,因为這只小鸟鸟特别喜歡踩着桃华家的儿子,好像骑小车似的……
一堆的小鸟鸟,谢一都懵了,虽然把家裡啃得乱七八糟,战斗力破表了,但是谢一還是觉得他们超可爱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谢一赶紧/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小鸟鸟都抱起来,小鸟鸟们很粘着谢一,毕竟谢一是金乌,小鸟鸟们也是金乌,金乌的血统简直异常强大。
小鸟鸟们争先恐后的让谢一抱着,谢一沒办法,只好全都抱起来,但是小鸟鸟们太小了,谢一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儿子给漏出去,那就糟糕了。
小心翼翼的,商丘帮忙接着,两個人才把小鸟鸟们弄回了卧室裡,进卧室一看,谢一顿时有些后悔,還是应该在客厅呆着。
谢一的卧室也毁了,床单被撕的烂七八糟,一條一條的,都赶上丐帮了!
柜子也乱七八糟,谢一的衣服上面全都是洞,不知道小鸟鸟们是不是在上面做窝了。
谢一顿时头疼不已,商丘還笑着說:“看来儿子们的动手能力不错。”
谢一:“……”真不错……
谢一只能先收拾一下房间,商丘也帮忙收拾着,结果就看到几只小鸟鸟跑過来,那些小鸟鸟又开始自己玩起来了。
一只小鸟鸟嘴裡衔着什么透/明的东西,好几只小鸟鸟就塞在那透/明的东西裡,一连串,“叽裡咕噜”就被拽了過来。
谢一一看,顿时“咚!”一下脸就红了。
安/全/套……
几只小鸟鸟竟然钻进了安/全/套裡,亏得他们体型太小了,還有一只稍微大点的小鸟鸟揪着安/全/套满屋子跑,還忽闪着自己的小翅膀,偶尔来一個低空飞翔……
谢一:“……”
谢一差点都懵了,瞪了一眼商丘,還沒来得及說话,结果就听到“咚!”一声,小鸟鸟撞到了一個柜子,柜门一下给撞开了,几個小鸟鸟叽裡咕噜的滚在地上,随即是“哗啦——”一声,柜子被撞开,裡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竟然是一地的沒开封的保险套盒子……
小鸟鸟们摔得七荤八素,看到那些盒子,顿时抛弃了套套,立刻啾啾啾的跑過去,明明是小鸟,却像是小猫咪一样,喜歡钻盒子。
谢一顿时一脸黑,商丘赶紧走過去,笑着說:“乖,儿子们,你们爸爸要生气了,快過来。”
小鸟鸟们一個似乎特别有灵性,能听懂爸爸說话,立刻蹦蹦哒哒,按照大中小号排队就過来了,啾啾啾的,一边排队過来,一边還交流着,似乎很是活泼的样子。
谢一头疼不已,总觉得自己這些儿子们,好像沒有小天使,都是小恶/魔,自己以后的日子真是有的看了。
小鸟鸟们排队過来,商丘拿了一個大盒子,小鸟鸟们就一個一個的全都排队跑进盒子裡,一個個圆/鼓/鼓的小鸟鸟很快一排排的站好,仰着头,啾啾啾的看着爸爸们。
谢一這才能开始数儿子,因为儿子太多了,而且长得都超像,所以只好数一下儿子,免得丢/了。
所有的小鸟鸟们都聚/集在一起,谢一从头到尾的数,一個……两個……三個……四個……十個……十一個……
很好,谢一数完,拍了拍手,准备站起身来,结果一愣,等等……
十一個?!
谢一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果然還是十一個!
奇了怪的,明明是十個小金乌,难道有一個蛋裡破壳了两個小金乌?
谢一這么一看,這才注意到,小鸟鸟裡面,竟然有一只棕色的,因为毛色太浅了,混在小鸟鸟们中间,一时沒看出来,怎么仔细一看,還真是棕色的毛。
谢一把那只小鸟鸟捧出来,捧在手心裡仔细的看,果然不是小金乌,棕色的毛,還有小斑点,這是……
麻雀!?
谢一一愣,看着手裡的小麻雀,小麻雀啾啾啾地叫了几声,歪着小脑袋,蹭了蹭谢一手心。
這個时候正好有人回来了,是金蛋/蛋小毛毛他们回来了,梁弃带着大家去超市,现在才回来。
小毛毛一看道爸爸们回来了,立刻小天使一样跑過来,扎在谢一怀裡,甜甜的說:“爸爸!”
谢一差点给萌坏了,别看小毛毛個头最大,是個小少年的样子,但是因为小毛毛最乖/巧,而且长相很甜,所以還是最萌的,最小天使的一個,谢一瞬间被治愈了,连忙亲了亲小毛毛的脸颊。
结果就收到了梁弃“别有深意”的目光,谢一则是有恃无恐,怕什么,我儿子不能亲啊!
小毛毛也喜歡爸爸亲/亲脸颊,抱着谢一的腰,說:“爸爸,這是我捡回来的小麻雀!”
谢一惊讶的說:“你捡回来的?”
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多了一個儿子……
小毛毛說:“对呀,小麻雀从窝裡掉出来了,我本来想把他送回窝裡的,但是窝裡是空的,小麻雀的爸爸妈妈不知道去哪裡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小麻雀好可怜,我就带回家裡来了,弟/弟们都喜歡他!”
看起来也是,因为小麻雀和大家玩的都挺好的。
谢一仔细看了看小麻雀,圆溜溜的小眼睛,太像了……感觉特别像……
谢一注意完了小儿子们,才注意到了大儿子,当然是金蛋/蛋了。
谢一一回头,差点吓了他一跳,因为金蛋/蛋竟然长得那么高,比谢一都高,只是脸還有些青涩,看起来像個高中生一样,体格和面容却高大英俊。
谢一一瞬间還以为金蛋/蛋又开启了战斗模式呢……
不過不是金蛋/蛋开启了战斗模式,而是金蛋/蛋长大了一点,金蛋/蛋的生长模式,简直就是从量变到质变,虽然還沒有商丘高,但是已经很高了,看起来英俊帅气,還有大男孩的阳光。
不過千万别看他是大男孩的阳光,其实是個恶/魔,坏得流油,喜歡教坏弟/弟们,還喜歡欺负黑乌鸦。
黑乌鸦简直不堪其扰,以前金蛋/蛋是個小豆包還好,再怎么欺负也就那样了,现在倒好了,金蛋/蛋变成了一個青年模样,体格高大,简直恨死黑乌鸦了。
黑乌鸦最爱吃的就是烤红薯了,金蛋/蛋总是抢黑乌鸦的烤红薯,谢一在厨房裡,刚烤好了一個,看黑乌鸦馋的不行的样子,就先把烤红薯给了黑乌鸦,让他先吃。
结果黑乌鸦刚走出厨房,就被金蛋/蛋截胡了,谢一在厨房裡听到黑乌鸦的一声大吼,還有金蛋/蛋挑衅的笑声,谢一也是相当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黑乌鸦沒有金蛋/蛋高了,根本够不着烤红薯,金蛋/蛋把烤红薯往头顶一举,黑乌鸦跳着脚也够不着,气的黑乌鸦要咬人。
黑乌鸦使劲蹦,金蛋/蛋则是轻而易举的举着,說:“你不拿走,我可要吃了。”
金蛋/蛋說着,真的掰了一块,直接扔进了自己嘴裡,他看起来不拘小节,脸皮一起吃了。
黑乌鸦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啊,抢食物之仇不共戴天!
金蛋/蛋還在挑衅,又掰了一块扔进嘴裡,這下好了,黑乌鸦气急了,猛地一個猛虎扑食,“咕咚”一声,两人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旁边好多小鸟鸟,差点压倒了小鸟鸟们,不過小鸟鸟们反应很快,全都扑腾着翅膀闪過去,還围着黑乌鸦和金蛋/蛋,蹦蹦哒哒的,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個個啾啾啾的助威着,似乎要看到底是黑乌鸦厉害,還是大哥/哥厉害。
黑乌鸦气急了,扑着金蛋/蛋,发狠的低下头去,想也沒想,直接张口就含/住了金蛋/蛋的嘴唇,舌/头一卷,将金蛋/蛋嘴裡的烤红薯卷出来。
金蛋/蛋一愣,有点懵,但是下一刻,一把搂住黑乌鸦,黑乌鸦以为他要抢自己的红薯,顿时两個人激烈的你争我夺起来,滚在客厅的地板上,呼呼呼的喘着粗气。
谢一還在烤红薯,就听到外面小毛毛的声音,很着急的說:“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谢一一听,不会真的打上了吧?因为一個烤红薯?
谢一赶紧把第二個烤好的红薯拿着出去,结果一出厨房就看到金蛋/蛋和黑乌鸦滚在客厅的地板上,两個人吻得气喘吁吁,黑乌鸦白/皙的脸颊通红通红的,衣/衫/不/整。
旁边小毛毛天真的以为他们在“打架”,一脸着急的在劝架,小鸟鸟弟/弟们则是啾啾啾的蹦跶着,叫唤着,似乎在助威,好像在說……
“啾啾啾啾啾啾……”哥/哥加油!
谢一:“……”
谢一默默的让小毛毛過来,把烤红薯塞给他,說:“毛毛乖,别理他们。”
小毛毛很是担忧,大哥/哥和黑乌鸦哥/哥打的好厉害,不会有事儿吧……
谢一心裡也很担忧,他不是替金蛋/蛋担忧,而是替自己二儿子担忧,小毛毛這么纯洁可爱小天使,梁弃這块姜太老太辣了,会不会吃不消……
商丘今天下班晚了点,回来之后一推门,就看到大儿子和黑乌鸦在打架,而且打得不亦乐乎。
商丘则是很淡定了,直接绕過去,然后把看热闹的小儿子们全都一搓堆儿,搓起来带回宝宝房裡,不让他们看热闹。
黑乌鸦看到有人进来了,這才满脸通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黑乌鸦就算再缺根筋,此时脸皮也要烧着了,赶紧就跑了。
金蛋/蛋则是从地上坐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拿起地上的红薯,吹了吹,地板很干净,毕竟爸爸是個有洁癖的人,剥了红薯皮应该可以继续吃。
金蛋/蛋拿着红薯,追上去,說:“红薯,你不吃了?不吃我可吃了?”
黑乌鸦這次连理他都沒有理,“嘭!”一声关上房门,這才松了口气。
金蛋/蛋瞬间有些傻眼,黑乌鸦连最爱的红薯都不吃了,竟然撞门不理他了,难道真生气了?
金蛋/蛋反思了一下自己,应该不会真的生气吧,自己以前也开過很多玩笑啊,例如把毛毛虫扔在黑乌鸦的被窝裡,结果黑乌鸦還把毛毛虫吃了,金蛋/蛋差点忘了黑乌鸦也吃虫子……
還有把黑乌鸦的筷子勺子涂满辣椒油,在黑乌鸦的水杯裡放白醋,把黑乌鸦的薄荷药膏换成芥末等等。
金蛋/蛋已经数不過来自己犯了多少坏,每次黑乌鸦只是生气发威,但是都沒有不理金蛋/蛋,从来沒有撞门不理人的事情!
金蛋/蛋有些心方方了,第一次心都变成方的了!
结果金蛋/蛋发现,黑乌鸦真的不理他了,第二天,黑乌鸦看到金蛋/蛋,直接目不斜视的走了過去,吃饭的时候黑乌鸦发现自己勺子上有辣椒油,直接换了一把勺子,根本沒有理金蛋/蛋,金蛋/蛋要和他說话,他直接說,我吃饱了,然后就走了!
金蛋/蛋顿时有些危/机意识,急的不得了,還找谢一了解了一下情况。
其实谢一也看出来了,应该是黑乌鸦有点喜歡上了金蛋/蛋,或许是从上次猛虎扑食开始的,不過黑乌鸦估计反应慢,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在反应中,所以就疏远了金蛋/蛋。
金蛋/蛋平时调皮捣蛋,像個小恶/魔一样,其实這方面也很迟钝,還以为黑乌鸦生他气呢。
不過谢一這個做亲爹的,不想告诉金蛋/蛋事实,因为金蛋/蛋实在太混世魔王了,所以谢一打算让金蛋/蛋吃点苦,一想到金蛋/蛋吃瘪的样子,作为亲爹的谢一莫名酸爽,尤其是金蛋/蛋长得越来越像商丘,那样子好像看到商丘吃瘪了一样。
金蛋/蛋都不知道,他被亲爹坑了,而且還有一部分是另外一個亲爹的原因,虽然自己的原因占了绝大多数……
商丘正在重铸真身,阴气一天比一天淡,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回了谢一的房间裡,开始光/明正大的腻着谢一,谢一顿时都有些不堪其扰了,感觉商丘越来越肉麻了!
商丘和谢一今天要去上班,两個人吃了早饭,数了儿子,很好,十個小金乌,還有一只小麻雀,全都沒丢,這才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說实在的,每天不数几遍儿子,浑身都不舒服!
商丘开车,带着谢一往公/司去,压根不知道他们数完儿子之后,小麻雀就偷偷的跳进了谢一的西装口袋裡,跟着谢一偷渡出门了。
到了公/司,商丘去地库存车,谢一就自己上了楼,因为数儿子,所以今天谢一来的有点晚,不過沒有迟到,也就差五分钟了,這时候同事们差不多都到了。
看到谢一走进来,立刻一個個都十分殷勤,陈思和涂九弦都還沒和谢一打招呼呢,好几個不太熟悉,一直给谢一使绊儿的同事就過来打招呼了,特别殷勤。
一個說:“谢哥,吃早饭了么,我這边买了好多,你不嫌弃吃一点吧!”
第二個說:“谢哥,你喝咖啡么,我给你打一杯?”
第三個說:“谢哥,我帮你拿着公文包吧,看起来很沉啊!”
谢一:“……”什么情况?!
谢一回到了座位上,打开的电脑,办公系统的通告就弹出来了,原来是谢一升职了,因为洪主管已经“不在了”,所以高层一致决定,让谢一接替主管的位置。
怪不得……
以后谢一就是他们部门的头头了,而且不是虚名,实在的头头儿,以前大家都觉得,谢一是老总的老朋友,這不過是迟早要分手的事情,很多人都等着分手的丑/闻,毕竟办公室恋情很不稳定。
结果现在好了,不但沒分手,谢一還升职了,做了他们的主管。
部门裡面可是靠业绩吃饭的,所以谁敢惹主管,万一沒有分配到案子,那岂不是這也月就要吃吐了?
谢一顿时就被众星捧月起来,他要搬到大办公室裡面的小办公室去,好多人特别殷勤帮着他搬东西。
谢一赶紧全都拒绝了,看着他们一個個假惺惺的笑容,特别不适应,都要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了。
谢一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办公室裡,陈思和涂九弦帮了忙,陈思笑着說:“谢哥,你行啊!成主管了!以后可要给我們撑腰啊!”
谢一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思,說:“快去干活,别以为给主管搬箱子就可以不干活了。”
陈思立刻喊着說:“周扒皮啊!”
他說着,把谢一的外套扔给谢一,說:“我回去了。”
谢一接住外套,就听到“啾!”一声,以为是幻听,就沒有注意,其实是谢一口袋裡的小麻雀,被扔的脚朝天,在兜裡转来转去的,摔得发出“啾”的一声。
谢一把外套刚放好,电/话就想起来了,還是内线,座机。
他赶紧過去,把电/话接起来,就听到裡面有個带着笑意的声音說:“谢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一一听,好家伙,是商丘,還装的人模人样的!
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谢一說:“不去。”
商丘笑着說:“嗯?谢主管,你這么拒绝老总,不怕老总给你穿小鞋么?”
谢一說:“我忙着呢,办公室還沒收拾好,你别老捣乱。”
商丘說:“嗯……我帮你去收拾办公室,怎么样?”
谢一說:“你别過来捣乱,今天不忙吧?”
商丘笑着說:“嗯,還真的不忙,挺清闲的,本来打算让谢主管好好谢谢我的,沒成想谢主管還拒绝了我。”
谢一听着头皮发/麻,总觉得商丘不会好好說话了。
谢一說:“我不跟你說了,真的要忙了,你自己好好呆着。”
商丘笑着說:“是,老公大人。”
谢一:“……”
谢一可是新官上/任,所以当然要忙碌了,收拾了东西,就开始看一些文件,還需要交接很多东西,谢一正在忙碌着,就听到“咔嚓”一声,不是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而是窗户!
谢一回头一看,就看到商丘赫然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施施然的。
吓了谢一一大跳,瞪着窗口,說:“這裡是高层!”
商丘从窗户越进来,拍了拍手,施施然的,說:“你不来我办公室,我只能来你办公室了。”
谢一无奈的說:“你又不是沒来過主管办公室。”
商丘走過来,一條腿坐在桌上,另外一條腿自然下垂,动作十分帅气,低头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谢一,說:“来過,但是沒有试過主管办公室做/爱。”
谢一顿时目瞪口呆,說:“做……”
商丘真是太不/要/脸了,說的這么直白。
商丘挑了挑眉,說:“怎么样,谢主管?”
谢一顿时闹了一個大红脸,咬牙切齿的說:“你滚。”
商丘笑着說:“不滚。”
谢一真是拿他沒辙了,但是绝对不想陪他胡闹,今天商丘很闲,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沒什么事儿干,過了一会儿人就开始对谢一动手动脚的,谢一不堪其扰,不過因为商丘颜值太高了,所以最后還是妥协了,两個人来了個羞耻的主管办公室play。
不止如此,外面還能听到走动的人声,似乎隔音不太好,隔了一会儿,還有人過来敲门,殷勤的說:“谢主管,我给您倒了一杯咖啡。”
谢一此时已经沒有力气了,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根本无法說话,商丘则是笑眯眯的贴着谢一的耳朵,說:“看来谢主管人缘還不错,我要有点危/机意识了。”
那人敲了好半天门,谢一都不敢說话,商丘见他一脸隐忍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
幸好那人敲了会儿门就走了,還以为谢一不在办公室裡。
完/事儿之后都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還把办公桌弄脏了,谢一发威让商丘擦办公桌,商丘就勤勤恳恳的,老实的把办公室打理了一番,然后就准备跟谢一去吃午饭了。
谢一不让他从办公室大门出去,一定要让商丘从哪来回哪去,原路返回从窗户爬回去。
商丘有些无奈,不過還是从窗户跃出去。
谢一這才撑着自己老腰,穿上西装外套,打开门走出去。
陈思看到谢一,說:“诶,谢哥,你怎么了?当主管這么累?看你脸都黑了。”
谢一:“……”
谢一腰疼,所以不想出去吃饭,就打算去食堂了,他们刚出了办公室,就“巧遇”了商丘,商丘笑眯眯的說:“谢主管,真巧。”
谢一:“……”好虚伪!
众人一起往食堂過去,员工食堂的菜色不是很好,因此沒有太多的人,不過今天员工食堂特别热闹,好多女同事都過来了,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谈论着。
谢一准备排队去打饭,商丘见他很累,就让他去占座,自己帮他打饭。
谢一坐在座位上,隔壁桌子有好几個女同事,正在讨论着,特别兴/奋。
一個女同事說:“你们知道么,今天保全部新来了一個经理,太帅了!”
另外一個女同事說:“当然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今天食堂這么多人干什么的,都是来看那個经理的!据說很帅呢!”
第三個女同事說:“是啊是啊,我见過我见過,早上打了一個照面,還以为是来咱们公/司谈合作的人,原来是保全部新来的经理,真的太帅了!”
又一個女同事說:“還能帅的過咱们商总?”
第一個女同事說:“那不一样啊,商总不是有男朋友了么?新来的保全部经理,我打听了,沒有女朋友,更沒有男朋友,這不是咱们的福/音么!”
谢一:“……”原来如此。
今天的确来了個新人,据說是個空降,以前在其他公/司有几年经验,做的不错,给挖過来的,谢一升职的同时,办公系统也发了保全部经理上/任的公告通知,只不過谢一上午实在太忙了,所以根本沒来得及八卦這個。
今天食堂人很多,而且女多男少,很快就三三两两的坐满了,就听有人說:“来了!来了!你们看那边!”
“就是他,我男朋友是人/事/部的,给我看過他的照片!”
“哇!太帅了吧!”
“精英啊!”
谢一抬头一看,顿时一愣,這人……
太眼熟了。
這不是迦楼罗么!?
那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身材显得十分高大,并不会觉得纤细,反而很挺拔精壮,面容稍微有些硬朗,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精英风,看起来干练又冷漠,是那种很吸引职场女性的男人。
谢一惊讶不已,看起来和迦楼罗一模一样。
那保全部的经理走過来,好多女同事都朝他看過去,想要邀請他和自己同桌,不過保全部的经理只是径直走過去,并沒有看别的地方。
旁边几乎都满了,每個桌子都有人坐,那個经理走到谢一旁边的时候,說:“請问這边有人坐么?”
谢一一愣,连忙說:“沒有。”
他们一共四個人吃饭,自己商丘,還有陈思和涂九弦,這個桌子是六個人的,所以完全不会坐满,就让对方坐下来了。
谢一看到他胸口夹/着名牌,上面写着职位,還有姓名——罗焜昱。
罗经理坐下来,谢一不由瞥了两眼他,长得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不知道是迦楼罗,還是转/世,也不知道对方记不记得自己,而且迦楼罗失去了纯青琉璃色的心脏,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就在谢一踟蹰的时候,罗经理开口說:“沒想到能在這裡见到你。”
谢一一听,抬起头来看着罗焜昱,罗焜昱也抬起头来,和谢一对视着,谢一一瞬间就明白了,果然是迦楼罗。
不過迦楼罗失去了纯青琉璃色,所以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样子。
這個时候正好商丘他们回来了,陈思還在大咧咧的說着:“哎,听說保全部来了個超帅的经理,叫做罗焜昱来着……”
他正說着,就看到了谢一对面坐着一個人,好像和他谈论的那個超帅的经理,长得挺像的呢……
陈思:“……”好丢人,本尊就在這裡。
商丘看到罗焜昱,似乎不是很惊讶,想来也是,因为空降的罗经理肯定是需要商总首肯的。
商丘坐下来,给了谢一一份午饭,是咖喱面,热/乎/乎的,正好是谢一想吃的,再加上一杯可乐,简直绝配。
谢一都饿了,毕竟上午的运/动太激烈了,赶紧就抱着咖喱面吃起来,咖喱面還特别烫,冒着热/乎/乎的气息,谢一吃得快,先是烫了一下嘴巴,随即觉得太热了,都出汗了,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免得出汗再着凉。
谢一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儿,结果就听到“嗖——咕咚!”一声,竟然有东西掉在了谢一的面碗裡,低头一看,顿时惊讶不已,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只小麻雀!
从谢一的西装口袋裡直接兜出去,“咕咚”一下掉进了面碗裡,還是咖喱的,小麻雀瞬间滚成了金灿灿的颜色,终于变成小金乌了……
這下差点把谢一吓死,赶紧用汤勺捞出来,小麻雀滚到汤碗裡,還在咖喱汤裡扑腾了两下,张/开小/嘴巴,啾啾啾的喝了两口咖喱汤。
谢一用勺子把小麻雀捞出来,罗焜昱一看,顿时一愣,就注视着那脏兮兮的小麻雀。
小麻雀黑溜溜的小眼睛也注视着罗焜昱,還啾啾啾叫了几声,使劲扑腾着自己的翅膀,“扑簌簌”的,黄岑岑的咖喱汤瞬间飞/溅起来,谢一赶紧用手挡住,避免飞到自己身上,不過還是有一点咖喱汤飞/溅到了罗焜昱身上。
他干净的白衬衫顿时溅上了明黄/色的咖喱,看起来非常奇怪,不過罗焜昱一点儿沒有嫌弃,還伸出手来轻轻的去抚/摸小麻雀。
小麻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罗焜昱,啾啾啾叫了几声,用小脑袋去蹭罗焜昱的手指,蹭的都是咖喱汤。
罗焜昱的眼神一瞬间很复杂,商丘则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面,說:“因为你的纯青琉璃色,他的三阴脉好了,這辈子不会再受苦了。”
罗焜昱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一股释然,說:“太好了。”
小麻雀脏兮兮的,需要去洗個澡,罗焜昱也不吃午饭了,赶紧带着小麻雀去了洗手间,给他洗個热水澡,谢一的咖喱面被小麻雀滚了,肯定不能吃,总不能吃小麻雀的洗澡水。
谢一只好又去买了一碗新的面條,不過咖喱已经卖光了,只剩下香辣麻酱面了,幸亏也是谢一喜歡吃的。
等待商丘重塑真身的时候,大家也沒有闲着,之前他们从一個私人会所拿到了一份名单,上面写了好多人名,而且全都是富商的名字,谢一打算从這個下手,沒准就能顺藤摸瓜到什么,或许是蓬蒙的老窝。
這個名单商丘找冯三爷看過,冯三爷在道上耳目最多,消息最广,冯三爷告诉商丘,這個名单上,已经去世的有一半那么多,剩下的還有生死不明的,可以說名单非常诡异。
谢一這几天就筛选了一下這個名单,准备找一找那些沒死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结果。
他研究了几天名单,倒是有一個不小的发现,那就是其中有一個人退了会所。
這個人入会很早很早,应该可以算是第一批入会的人了,搞的是医药,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级的医药代/表,别看医药代/表很不招人喜歡,很多医院大门上都贴着医药代/表禁止入内等等,但是其实如果做得好的话還是很来钱的,毕竟都是暴利。
那個人入会很早,但是谢一发现,他后来退会了,谢一觉得這個事情不简单,就通/過人多方打探了這個人,一打探才知道,這個人根本不只是会员這么简单,而且還是会所的内部人员。
他起初只是一個会员,后来被拉拢成了会所的内部人员,最后突然辞职不干了,连他的医药公/司都不要了,直接跑路了。
冯三爷打探了一下消息,說這個人口碑不是很好,特别会忽悠,毕竟是個医药代/表,有人說他是遭报应了,得了精神病,已经疯了,不知道去向。
谢一想要打探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谢一顿时有点苦恼。
谢一在深夜食堂看店,眼看就要到十二点了,正是上人,不,上鬼的时候,不過谢一沒有精力管這個,還在研究手裡的名单。
這個时候青骨蹦蹦哒哒的走過来,說:“谢一谢一!你干什么呢!?”
谢一就把自己苦恼的事情說了一遍,青骨一听,拍手說:“這好办啊,你让毕北拿生死簿给你看,就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活着了!”
谢一听了眼睛顿时一亮,生死簿,果然是好东西!
不過转念一想,說:“不好吧,生死簿這东西,不是不能随便看的么?”
青骨笑眯眯的說:“這有什么难得啊。”
他說着,一指刚刚从后厨出来,端着盘子正要上菜的商丘,說:“毕北肯定听老大的。”
谢一看着商丘,眼神顿时锃亮锃亮的,商丘挑了挑眉,总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香饽饽。
毕北今天来深夜食堂吃饭,饿的都不行了,赶紧走进来,坐下来翻着菜单,结果就看到自己身边坐下一個人来,毕北抬头一看,是谢一。
毕北笑着說:“呦,老板,今天有什么推薦的?”
谢一笑眯眯的說:“当然有,今天皮皮虾特别新鲜,我一会儿亲自去给你炒個椒盐皮皮虾怎么样?我记得你不太能吃辣,椒盐的最好。”
毕北看着谢一的笑容,顿时后脖子发/麻,狐疑的說:“我不会中美/人计的。”
谢一一笑,說:“說什么傻话,這是美食计。”
毕北:“……”
毕北狐疑的說:“你要干什么,直說吧。”
谢一笑眯眯的說:“我想借你的生死簿看看。”
毕北顿时瞪大了眼睛,說:“你疯了,生死簿是地府法/器,绝对不能给外人看的!”
谢一說:“怎么是外人?我是你们老大的老公。”
毕北:“……”
毕北抬头看了一眼商丘,商丘则是正在勤勤恳恳的给客人买单呢,還送了优惠劵,最近深夜食堂正在搞年终大促。
毕北挣扎着說:“這样……真的不太好吧。”
谢一伸手勾住毕北脖颈,跟他勾肩搭背的,說:“我只是看一眼而已,你讨好一些上司的家眷,免得今年過节加班,是不是。”
毕北:“……”好阴险。
毕北最后沒有办法,說:“你不要告诉别人。”
谢一說:“当然了。”
毕北无奈之下,只好把生死簿拿给他看,谢一翻了翻,找到了那個医药代/表,姓马,写着阳寿未尽。
谢一一拍手,真是太好了,這個人還活着,赶紧把生死簿扔给毕北,笑着說:“真贴心,你帮了大忙了。”
他說着,正好商丘端着一盘子椒盐皮皮虾過来了,“咚!”一声放在桌上,态度十分恶劣,凉飕飕的說:“贴心?”
毕北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赶紧解释說:“不不不,老大你听错了。”
那個姓马的医药代/表還活着,阳寿未尽,又是私人会所的内部人员,這下好了,谢一打算顺藤摸瓜,去找一下這個姓马的医药代/表。
這個医药代/表其实并沒有离开本市,只是突然销声匿迹了,把房子也卖了,也不去公/司,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已。
不過這也难不倒谢一,谢一請冯三爷帮忙打听打听,冯三爷让他们等几天,应该很快有消息。
谢一和商丘从冯三爷那边刚回来,小天使毛毛立刻就跑過来,焦急的說:“爸爸,哥/哥和黑乌鸦哥/哥又打架了!你们快去看看呀!”
梁弃上班去了,還沒回来,所以小毛毛就一個人呆着,看到大哥/哥和黑乌鸦打架很着急,那两個人进房间去了,时不时還传出打架的声音,非常激烈,小毛毛劝架他们也不听。
小毛毛委屈的說:“哥/哥把黑乌鸦哥/哥都打哭了,好凶的。”
谢一:“……”
谢一赶紧安慰了一些小毛毛,让他别担心,這個时候正好梁弃回来了,小毛毛就跑過去,梁弃赶紧安慰着小毛毛,小毛毛很焦急,梁弃把他抱起来,带着他回了房间。
谢一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好奇,于是就偷偷跑到儿子房间门口,贴着门往裡听,结果不只是他一個人,一堆小鸟鸟竟然也都贴着门,正在听墙根,還有的小鸟鸟因为体型小,准备从门缝下面溜进去,被谢一赶紧拉住,给拽了回来。
门缝裡能听见裡面激烈的“打斗声”,真的相当相当激烈,黑乌鸦的嗓音都劈了,特别沙哑,带着呜咽,听起来似乎不是很愿意的样子,谢一一听,有些不落忍,刚想要敲门,结果就听到黑乌鸦的嗓音說好舒服。
谢一:“……”算了,還是做饭去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黑乌鸦也沒有从房间出来,倒是金蛋/蛋一脸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脸上特别得瑟,弄了点饭,准备给黑乌鸦带回房间去吃。
结果被小毛毛抓了一個正着,小毛毛像大哥一般,教育了金蛋/蛋,說哥/哥欺负人不是好孩子,這样欺负黑乌鸦哥/哥,黑乌鸦哥/哥会不理你的,等等……
金蛋/蛋听着小毛毛的教育,投给梁弃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后自己端着饭就进了房间,“嘭!”一关门。
等了两天,冯三爷的消息就来了,给了他们一個地址,說那個姓马的医药代/表,应该就住在這個地址。
谢一一看,真够近的,就在他们附近,但是并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而是一個经济适用房区,那一边還有很多外地来的务工/人员,全都是格子房,一個住户隔开了好多房间,出租出去,安全隐患特别大。
谢一不敢耽误,拿到地址的当天就准备和商丘去一趟,两個人下了班,直接开车過去,车子远远的开到附近,竟然堵车過不去了,一直堵了半個小时,开過去的时候這才发现,因为是前面发生了火灾,有消防车過来,所以才堵车了,而发生火灾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那個小区!
谢一吓了一跳,商丘把车停下,两個人赶紧冲下车子跑過去,小区被拉了隔离线,很多人在外面堆着,火势已经灭了,但是有一座楼都被烧空了,黑/洞/洞的一片焦糊。
正好是那個姓马的医药代/表住的地方。
尤其是十四楼的地方,烧得光秃秃的,旁边很多人都在說:“好像是十四楼起火,真惨啊,都烧光了。”
谢一心裡咯噔一下,這很明显了,显然那些人得到了這边的消息,而那個姓马的人又恰巧真的特别重要,重要到必须杀/人灭/口。
商丘和谢一白跑了一趟,而且来晚了,烧的一干二净,去问了毕北,姓马的明明還有阳寿,這肯定不是意外,而且他的魂魄沒有到阴曹地府来,也就是說,很可能魂/飞/魄/散了,有人不希望他开口說话。
這下好了,线索瞬间断了,谢一有些苦恼,商丘說:“說明我們找对了方向。”
谢一点头說:“的确如此,但是蓬蒙的耳目也很广泛,這下线索断了,我們该从什么找起呢?”
商丘想了想,說:“或许并沒有断,我們再打听一下,這人還接/触過什么人,沒准会有线索。”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這种事情還是要交给冯三爷打探。
冯三爷本身就是卖消息的,因此打探這個很容易,尤其這次失火影响很大,大家都在谈论這個問題,所以冯三爷打听一下也沒什么,反而好多人是想要八卦。
這個姓马的医药代/表以前很有钱,但是后来突然辞职,隐居在這种小破地方,冯三爷打听過了,他不上班,也不怎么出门,基本沒有什么接/触的人,就真的跟隐居一样,半個月才出门一次,出门之后买齐所有的东西,然后就是半個月又不出门,一直待在家裡。
不過姓马的医药代/表很奇怪,他每半個月出门去一趟超市采购生活用/品之外,還会去一個地方,和他当时的生活格格不入。
是一個很高档的私人心理医生诊所。
谢一有些惊讶,說:“他去看心理医生?”
冯三爷点了点头,說:“半個月一次,很准时,我有這個医生的信息,可以给你们,不過這個医生很火爆,现在已经约满了,想要约他的人需要排队,据說排一年都是短的。”
冯三爷把一個信封交给他们,這個心理医生了不得,是個海归,非常年轻,三十岁,姓沈。
沈医生发表過很多学术论文,得過很多奖项,除了有心理医生的执照之外,還是個外科专/家,家裡非常有钱,可以說是钻石王老五,而且還是单身,那個诊所就是他开的,诊所裡全都是各国顶尖的心理医生,当然要价不菲。
诊所都是全预约制的,他们沒有预约的话,根本见不到沈医生。
冯三爷笑着說:“不過你们好运。”
谢一說:“怎么好运?”
冯三爷說:“我听說這個沈医生最近要参加一個聚会,有人過生日,办了一個化装舞会,到时候沈医生也会参加,這個過生日的人……”
他說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商丘,說:“是你男人的爱慕者,如果你男人开口,你们就能轻/松搞到入场的請柬。”
谢一一听,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商丘,說:“是你哪個爱慕者要過生日?”
商丘笑了一声,亲了一下谢一额头,說:“嗯……我的爱慕者太多了,记不起来。”
谢一:“……”還嘚瑟上了!
商丘這個爱慕者,還是個男人,是一個小公/司的富二代,以前在酒会上见過商丘,因为商丘的颜值惊为天人,自然就爱慕上了商丘,不過商丘可不是一般人,因此虽然那個富二代很有钱,但是商丘比他更有钱,商丘不吃他那套,也沒有办法。
商丘突然要参加生日聚会,那個富二代差点惊喜死,当然一百個愿意,一千個愿意。
聚会是化装舞会,其实就是群/魔乱舞,因为都是一些小年轻,在小年轻眼裡,谢一已经不是小年轻了,都块跻身大叔的行列了,虽然說男人三十二岁是最有型的年纪,谢一還远远沒到這個年纪,但是在小年轻眼裡,谢一已经是個准大叔了。
谢一以前见识過化装舞会,当然是大学的时候,学校裡面搞得,群/魔乱舞,乱七八糟的,也不是很好玩,真的是很吓人就对了。
谢一沒想好弄成什么样子,商丘就去准备,给谢一带回来一套衣服,谢一拆开一看,顿时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套情/趣套装!
猫耳朵,猫尾巴,猫尾巴還是带栓的那种,可以固定,還有一個黑色的猫咪项圈,实在太可怕了。
谢一趁着商丘不注意,直接把那個猫咪套装给扔了出去,扔在垃/圾桶裡,让商丘白买,后悔死吧!
商丘的确很后悔,他沒有亲自给谢一换上,那么可爱的猫咪套装就沒有了,商丘可是個猫咪控,如果谢一能穿上這样的套装,想想就觉得可爱。
谢一是打死也不会穿的,還是自己给自己准备靠谱一点,谢一想了想,就准备弄一套吸血鬼的衣服,看起来不是很离谱,而且想想看,商丘打扮成吸血鬼的样子,绝对又优雅,又性/感的,自己還有福利。
谢一在網上买了衣服,现成的,過了两天就寄到家裡来了,打开一看,似乎型号刚刚好的样子。
正好商丘回来,就把衣服给商丘,让他去换上试试看,自己也去试试,他们买的是一個款式,就是大小号不一样而已,一個立领的黑色礼服,看起来就像是吸血鬼公爵似的。
谢一试了试衣服,买小了,特别瘦,箍着非常难受,但是一箍起来,又觉得特别修身,果然想要穿的好看就要受罪。
谢一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商丘已经出来了,坐在沙发上,叠着腿,很是悠闲的样子,手裡還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动着杯子。
他穿着一身立领的礼服,所有的头发全都背起来,弄了一個经典的大背头,整個人看起来仿佛是西方贵/族一样,再加上手中托着高脚杯,简直就跟电视上演的吸血鬼一模一样了!
商丘笑眯眯的看着谢一,挑了挑眉,說:“怎么样?”
谢一說:“马马虎虎吧。”
心裡却是直发/颤,心想着简直帅呆了,這颜值已经沒治了。
商丘一笑,把酒杯放下在,张/开手臂,示意谢一過来,谢一撇了撇嘴,不過還是走過去,商丘一拽,就让谢一坐在自己腿上,侧過头去,在谢一颈侧嗅了嗅,低声叹息說:“真香……咬下去,让你彻底变成我的人,好么?”
谢一顿时头皮一麻,商丘串频了,還挺敬业的。
谢一翻了個大白眼,商丘笑着說:“不好么?”
谢一大吼一声,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一扑,商丘就倒在了沙发上,谢一去咬商丘,商丘倒是很乐意,搂着谢一不让他掉下沙发。
就在两個人很“热烈”的时候,“咔嚓”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小毛毛从欢快的蹦出来,惊讶的說:“爸爸你们回来啦!”
谢一顿时羞耻的要死,被小天使看到了,太羞耻了,他赶紧起来,抬头一看。
顿时“嗬!!!”的一声,差点晕過去,因为……
小毛毛头上戴着猫耳朵,脖子上戴着小猫咪的项圈,身上穿着他那天扔掉的猫咪套装,一转身還有個猫尾巴在甩来甩去,甩的谢一额角青筋直蹦。
小毛毛蹦跶過来,眨着大眼睛,十分真诚的說:“爸爸,你看我這身衣服!苏苏夸我可爱呢!爸爸我可爱嗎!”
小毛毛說着,還用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猫耳朵发卡,大眼睛水灵灵的。
谢一:“……”
這個时候,大门打开了,梁弃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猫咪套装的小毛毛,小毛毛特别热情的迎上去,說:“苏苏!”
梁弃赶紧接住“小猫咪”,硬着头皮,迎着谢一“禽/兽”的目光,商丘别有深意的目光。
小毛毛却仍然是一脸小天使的样子,坐在梁弃的胳膊上,黑色的小尾巴在梁弃的胳膊上扫来扫去的,一脸迷茫的說:“苏苏,你怎么出汗了?”
說着還给梁弃擦汗。
梁弃笑着,面不改色的說:“家裡有点热。”
他說着,就抱着小毛毛准备回房间,說:“毛毛,怎么把這件衣服穿上了?”
小毛毛說:“苏苏上次說喜歡我這么穿,所以毛毛就穿上了,想给苏苏惊喜!”
梁弃:“……”這种情况下,惊吓多一点。
梁弃表面仍然面不改色地說:“下次不要把這件衣服穿出来。”
小毛毛迷茫的說:“苏苏,为什么呀?”
梁弃微笑着說:“因为小毛毛穿這件衣服這么可爱,叔叔只想一個人看。”
小毛毛一听,笑了起来,還有点不好意思,不過很乖/巧的答应了。
谢一:“……”梁弃這個老狐狸!
商丘:“……”果然衣服不错,再订一套送给谢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