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重塑真身2
谢一的衣服差点被小金乌们给咬烂了!
谢一根本沒办法,饶是他是东皇太一,在這些“拆/迁队”面前,也是沒有任何办法的,因为小家伙们太小了,仗着自己個头小,就跑到谢一身上来,满头满身都是,揪着他的衣服,“啾啾啾”的叫唤着。
谢一实在沒辙,沒办法出门,一会儿就要迟到了,只好带上小家伙们,幸亏是化装舞会,衣服比较宽大,這样的话還能藏,藏在西裤的口袋裡,外面有個很长的外袍遮着,应该沒問題。
有問題的就是小家伙们一直“啾啾啾”的叫,到了舞会的时候,别人可能会误会谢一扮演的不是吸血鬼,而是小鸟精……
大家好不容易出了门,谢一身上装的都是定时炸/弹!
商丘开车,两個人很快到了别墅门口,這片都是富人聚/集区,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别墅门口停了好多车,很多人陆陆续续下车,什么样的装扮都有。
就跟万圣节一样,什么吸血鬼狼人,還有人穿着童话故事的衣服上阵,小红帽大灰狼,白雪公主王子等等,還有很多人干脆直接穿上比基尼就来了。
谢一是比较佩服這样的,因为现在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有人竟然直接穿着比基尼就上阵了,简直要冻死的节奏。
众人递了請柬,很快进了门,就听到“商总!”的喊声,還特别惊喜,有人“踏踏踏”的直接跑了過来,谢一转头一看,顿时“嗬!!”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
這可能就是传說中今天的的“寿星老”了,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具体岁数谢一看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糊着厚厚的“面粉”,其实是粉底。
還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目测应该很年轻,也就大学刚毕业,二十几岁的样子,肯定沒有谢一大,当然也沒有商丘大。
但是因为他脸上糊着厚厚的面粉,妆感太足了,反而显老,看起来有三十岁那么大,眉毛画的细细的,眼睛上弄的烟熏眼影儿,眼影還是蓝紫色的,偏偏這個男人是個内双,眼皮很厚像是水肿的那样,眼影都对這种眼皮很不友好,最多画個大地色什么的,结果他非要化成烟熏蓝紫色,现在好了,整個被家暴的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男人還抹了口红,蓝光正红色,玻尿酸嘟嘟唇,不止如此,竟然穿着……比基尼。
谢一怪不得要使劲倒抽一口冷气,要不是他比较镇定,差点吓死谢一,一個男人,长得也不是很纤细,画成這样,還穿着比基尼,脚上踏着一双高跟鞋,简直……
谢一干咽了一口唾沫,商丘倒是十分淡定,說:“何先生。”
那何先生笑眯眯的,对着商丘抛了一個媚眼儿,不像是抛媚眼儿,反而像是翻白眼,他一动,假睫毛差点掉了,谢一差一点点就伸手去接了……
何先生還扶着自己的“小细/腰”,摆了几個姿/势,說:“商总,你好见外呀,不要叫人家何先生,叫人家甜甜!”
谢一:“……”
其实男人叫做何田,男人家裡其实是個暴发户,他老家在农村,爸爸刚刚从农村走出来,以前是种田的,后来因为家裡田地收成不好,所以进城打工,正好进了影视基/地,给人家做苦力,哪知道就這样飞黄腾达了。
何田生下来的时候還在农村,他爸想要大片田地,就干脆给他取名叫做何田,后来到了城裡头,生活越来越好,一下变成了暴发户,何田就自己去改名了,名字改成了何甜甜……
他這個性取向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何田的父亲是农村出来的,不太能接受,何田又被/迫把名字改回去了,但是相熟的那些狐朋狗友,为了取/悦何田,還是叫他甜甜的。
何田說:“商总,真沒想到,你能来参加人家的生日派对,甜甜好高兴哦!”
他說着還跳起来,“淑女”的鼓掌,高跟鞋太高了,一跳起来,“跐溜!”一下打滑,差点摔出去,谢一吓了一跳,何田這吨位其实一点儿也不纤细,穿着比基尼就是灾/难,根本不能以假乱真,要是摔倒了,估计地都要塌了。
谢一下意识的扶了他一把,何田很娇羞的看了谢一一眼,看的谢一头皮发/麻。
正好旁边有人過来和商丘打招呼,以前生意上的伙伴,看起来很相熟,需要应酬两下。
谢一就站在旁边,手背突然被人刮了两下,侧头一看,是那個何田!
何田冲着谢一抛媚眼儿,用食指刮着他的手背,低声說:“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谢一:“……”好吓人。
何田說:“你是商总的助理么?要不要跟人家来玩玩?”
谢一吓得更是头皮发/麻,连忙摆手說:“不不不……不用了。”
何田又抛了一個媚眼儿,說:“帅哥儿,别害羞,一看你就是個处/男,来,我教你。”
谢一顿时脑子裡“轰隆!”一声,心說我兜裡踹着一堆儿子呢,谁說我是处/男?!老/子早就身经百战了!
其实何田這一刀插得很准,直接杵进了谢一的心窝子裡,快准狠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說,谢一的确是個处/男,而且感觉脱处无望呢……
就在谢一打算摆脱何田的时候,正好有人来了,還是熟人,惊讶的挥手說:“哎,谢一!”
谢一转头一看,唐一白!简直是救星,赶紧就跑過去了。
唐一白迎上来,笑着說:“谢一,你怎么来了?!你這身行头太好笑了!”
谢一眼皮一跳,說:“吸血鬼有什么好笑的?”
唐一白笑着說:“因为看起来你才是被吸的啊!”
谢一:“……”怎么听起来這么猥琐呢?
唐一白今天穿了一身大灰狼的衣服,怀裡還抱着一個小娃娃,当然是儿子唐小白了,唐小白坐在唐一白怀裡,特别的乖/巧,脚上穿着小红皮鞋,身上穿着小红裙子,头上還披着小红兜帽……
正经的大灰狼和小红帽……
谢一說:“你怎么给儿子穿裙子啊?”
唐一白很正义的說:“不是化装舞会么?”
谢一彻底服了,不過最服的可能是唐狡,唐狡身为孩子的另一個爹,也是沒有办法,他今天沒有化妆,就是穿着一身保/镖的西装,看起来和疯癫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過唐狡是来保护唐一白安全的,并不是来玩的,所以沒打算融入环境。
唐一白秀着自己儿子,唐小白真的好可爱好可爱,不像他家金蛋/蛋和小毛毛,虽然小毛毛還是小天使,但是长得很快,已经是個大天使了,唐小白的生长速度却和普通人一样,很慢,窝在不靠谱的爸爸怀裡,大灰狼夹/着小红帽,根本不会抱孩子,唐小白却不哭不闹,還很乖/巧,仰着苹果一样的小/脸儿,对着谢一甜甜一笑。
谢一沒忍住,摸了摸唐小白的小肉脸,說:“小白乖,来给叔叔当儿子吧。”
唐一白立刻說:“谢一你怎么抢别人儿子?!”
唐小白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谢一,還啜/着自己的手指头。
谢一又說:“乖,小白,跟叔叔走吧,来叔叔家当儿子,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唐一白說:“且,我儿子才不是吃货,他最喜歡我了,才不会……”
還沒說完,唐小白已经拍了拍自己的小肉手,对着谢一张/开手,奶声奶气的說:“苏苏!要苏苏!”
唐一白:“……”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唐小白之前就很喜歡谢一,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而且唐小白也是個小吃货,但凡是吃货,都喜歡谢一,参考那些阴曹地府的非/人类吃货……
唐小白超可爱,一定要谢一抱抱,谢一赶紧把人家儿子拐過来,抱在怀裡,活脱脱一個可爱的小红帽,抱在怀裡特别肉乎,手/感一级棒!
惹得谢一沒忍住,使劲亲了两下唐小白的小/脸蛋儿,唐一白抗/议說:“别把口水亲在我儿子脸上。”
唐狡则是站在一边拆台說:“看来谢先生比先生会抱孩子。”
唐一白气急了,踹了唐狡一下。
谢一的确有点抱孩子的经验,比唐一白靠谱不少,唐小白窝在谢一怀裡,這個时候谢一兜裡“啾啾啾”的,似乎有东西在拱动,“噗叽”一下,从口袋裡冒出一個毛/茸/茸,金灿灿的“小金毛儿”!
唐小白起初吓了一跳,定眼一看,立刻說:“叽叽!叽叽!”
谢一低头一看,原来是小金乌跑出来了,连忙把唐小白還给唐一白,然后自己把儿子掖好。
其中有一只小金乌,個头是最大的,就是不老实,似乎觉得唐小白很新鲜,一定要探头去敲,眨着一对金色的小眼睛,歪着头盯着唐小白看。
唐一白說:“诶?谢一,你這個吸血鬼怎么带一堆小黄鸡来?”
谢一說:“這不是小黄鸡,這是我儿子。”
唐一白短暂的懵之后,顿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說:“你還想骗我!我才不会被忽悠呢!”
這個时候商丘走了過来,唐一白就拍着商丘后背,哥俩好的說:“谢一說小黄鸡是他儿子,哈哈哈商丘,你是不是该努力点,多生点儿子啊!”
商丘只是看白/痴一样盯着唐一白,淡淡的說:“就是我們儿子。”
唐一白:“……”别骗人了!
唐狡则是仔细看了一眼那只钻出来的小金乌,虎头虎脑的,圆溜溜的,而且不是虚胖,整個都圆溜溜的,身上的毛是金色的,眼睛是纯金色,绿豆大小,看起来超级可爱。
唐狡一看,恍然大悟說:“三足金乌。”
唐一白一愣,說:“什么?真的有三/條腿么?”
唐一白非要看谢一的儿子是不是三/條腿,谢一翻了個大白眼给他,唐小白看着小金乌很好奇,想要和小金乌玩。
小金乌从谢一的口袋裡跳出来,跳到唐小白手上,唐小白很紧张,不敢把手合上,就托着小金乌。
因为唐小白很小,小金乌個头又是最大的那個,所以唐小白两只小白手都托满了,感觉热/乎/乎,圆溜溜,软呋呋的!
唐小白咯咯一笑,“么!”的一下亲在小金乌的额头上。
小金乌一愣,随即似乎很兴/奋似的,扑腾着自己的翅膀,似乎還要唐小白亲/亲。
谢一:“……”怎么儿子看起来像是個……色胚?
唐一白說:“嘿,這是你家老几?真可爱,让你儿子跟我走算了,给我家小白做童养媳。”
說到是老几,其实谢一這個当爹的也很难区分,因为有好几只目前长得一模一样。
谢一拨了一下小金乌,原来小金乌的后背上贴着数字呢,唐一白一看,又哈哈大笑,给儿子编号,也亏得谢一能想得出来。
金蛋/蛋是老大,小毛毛是老/二,最先破壳的小鸟鸟就是老三了,這個算起来是他们家老四,個头很大的那种,比最先破壳的小鸟鸟都长得快,几天功夫已经长成最大的小胖鸟了!
老四特别喜歡唐小白,有点乐不思蜀了,而且一看就是個小色胚,一直让唐小白亲自己,唐小白不亲的时候,他還用小翅膀,自己在头上拍了两下,翅膀很短,几乎拍不到脑袋顶,唐小白看着特别喜歡,又亲了亲小金乌。
如果不是因为老四是小金乌,谢一都以为他是狼外婆了呢,這才是正经的狼外婆。
大家玩了一会儿,谢一這才想起正事儿来,說:“差点忘了,我們要找/人。”
唐一白說:“你要找谁?”
谢一說:“一個姓沈的心理医生,你认识么?”
唐一白一听,說:“嗨,沈淙铭?”
谢一惊讶的說:“你认识他?”
唐一白說:“我是他的病人啊。”
谢一:“……”唐一白心理果然有問題。
唐一白见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连忙:“不是不是,我就是工作压力大一点的时候,去约他的号而已。”
商丘在一边淡淡說:“知心哥/哥。”
瞬间唐狡的气压就低了八度,唐一白连忙說:“别瞎說!”
他說着,立刻指着一個方向說:“那边,沈淙铭就在那边,你们看!”
谢一转头去看,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好巧,竟然扮的也是吸血鬼,那真是太巧了。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身西方古典的吸血鬼打扮,手裡還执着手杖,看起来优雅又英俊,头发背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戴了有色的美瞳之类的,眼睛是优雅的绿色。
唐一白說:“要不,我帮你们引荐?”
谢一正愁沒有办法靠近沈医生,就让唐一白引荐,唐一白领着谢一和商丘過去。
沈医生在人群中正在客套,别看他只是個医生,但是来和他攀谈的人一点儿也不少,全都十分殷勤。
唐一白走過去,笑着說:“沈医生。”
沈淙铭說:“唐先生也来了。”
唐一白给沈淙铭引荐自己的连個朋友,沈淙铭笑着和商丘握手,說:“商总的大名,如雷贯耳。”
他說着,又抬手和谢一握手,谢一也和沈淙铭握手,沈淙铭笑了笑,对谢一說:“我身上有什么不得体的么?”
谢一迷茫了一下,沈淙铭笑着說:“因为谢先生总是看我,這会让我误会谢先生对我有/意思的。”
谢一:“……”
谢一的确是在看沈淙铭,也的确对他有/意思,但不是那种意思。
沈淙铭为人圆/滑,而且很善于观察,或许是心理医生的缘故,总让人有人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不敢跟他对视。
很快又有人過来和商丘攀谈,商丘需要应酬,那边沈淙铭也被人包围着,何田又来了,也和沈淙铭相熟,還想要撩沈淙铭,谢一实在看不下去,感觉眼睛都要瘸了,赶紧就先走开,自己拿东西去吃。
一到了吃东西的地方,小家伙们顿时就闲不住了,叽叽喳喳的,都想要跑出来,谢一赶紧按住自己的口袋,不让小家伙们跑出来,然后弄了一些吃的,蛋糕马卡龙之类的,切成很小很小的小块,偷偷喂给小家伙们。
小金乌实在太多了,谢一一個喂一口,就要喂很久,在加上小家伙们长得很像,有的小家伙很调皮,吃過一次又探头去吃,谢一都不知道有沒有喂全。
谢一分辨小家伙们的方法,就是从眼睛分,例如老三的眼睛是全黑的,老四的眼睛是全金的,小十二的眼睛就是一只金色一只黑色,是异色双瞳的小家伙。
谢一给小家伙们喂着马卡龙,大家都太挤了,啾啾啾的,就听到“噗!”一声,竟然有個小家伙从口袋裡掉了出去,因为旁边有人在走动,小家伙掉出去之后差点被踩了,幸亏他圆/滚滚的,就地一咕噜,“咕噜噜”就不见了。
谢一想要去捡,哪知道小家伙跑的這么快,瞬间就不见了。
掉在地上的是小十二,小十二是最小的小金乌,眨着异色的双瞳,有些无助,扑腾着小翅膀,啾啾啾的叫着,但是這裡人多,還响着重金属的音乐,很多大姐姐托着大长裙摆走過去,小十二被一兜,顿时兜进了裙子摆裡。
好黑好黑!
好可怕!
小十二被裙摆勾着一直往前滚,咕噜噜的,幸好也是他圆,滚起来沒什么事儿,“咕嘟!”一下,又被裙摆勾了出去,定眼一看,已经找不到爸爸了!
小十二坐在地上,无助的扑腾着自己的小翅膀,仰着自己的小/脸儿,左右看了看,眨着芝麻绿豆一样的小眼睛,看不到爸爸,這地方有点偏僻,沒有人。
其实這边是洗手间,刚才小十二被一兜,兜进了裙摆了,那個女士正好要来洗手间,结果就把小十二带进来了。
小十二坐在女洗手间的地上,扑腾着小翅膀,因为太小了,而且還在墙角,所以沒人看到他。
他好奇的左看右看,洗手间的大门下面沒有门缝,大门是自动的,很快就会关上,小十二试了好几次,都沒有办法打开大门,等沒人的时候,小十二扑腾着自己圆圆/润润小球一样的身/体過去,那自动的大门却不开门,无视了小十二的体型!
小十二仰着头,插着自己的小翅膀,看着洗手间的门,很不高兴,這個时候又有人进来了,小十二想要一股脑冲出去,但是沒做到,因为进来的人很多,大家匆匆忙忙的,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差点把小十二踩了。
小十二赶紧滚到墙角,抱着自己的小脑袋,幸亏他跑得快。
小十二眼看着那些人嘻嘻哈哈的,顿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变成/人形!
别看小十二是最小的小鸟鸟,但是他生下来就有灵力,尤其爸爸是东皇太一,另外一個爸爸還是宗布神,所以灵力不小。
小鸟鸟虽然以前沒用過,但是现在该用在刀刃上了,立刻灵光一闪,眨着自己异色的双瞳,等着人都走了,“噗腾!!”一下,身上金色的雾气缭绕,猛地变成了人形。
小鸟鸟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好,刚才他看到有一個人打扮的很可爱,其实是白雪公主的造型,所以小鸟鸟就学习了這种造型,变成/人之后,给自己变了一身這样的裙子。
小鸟鸟瞬间变成了人形,人形的模样是他不可控/制的,因为也沒有用障眼法,小鸟鸟一下变成了一個可爱的小……姑娘。
還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简直可爱的不行,身材纤细,虽然是個平胸,毕竟他可是一只小公鸟,但是這套衣服正好平胸才好看。
小十二一变大,顿时磕到了自己的脑袋,毕竟他還在洗手池下面的墙角裡,磕的都要流眼泪了,小十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从地上站起来,不能哭,先要找爸爸!
小十二鼓足勇气,站起来,走到大门旁边,這回很顺利,大门自动打开了,小十二立刻走出去,站在门口迷茫了一阵,然后又一拐弯,钻进了……
男厕所。
虽然小十二的确是個小公鸟无疑,但是小十二的人形眉清目秀,特别的纤细可爱,五官都精致异常,又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所以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是個小姑娘,而且還是那种未成年,顶多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小十二走进洗手间,裡面正好有人,那几個富家公子哥儿喝醉,看到有個小姑娘走进来,长得還這么好看,顿时就起了调/戏的心思,走過去,围住小十二,說:“谁家的小妹妹?怎么跑到男厕所来了?怎么样,跟哥/哥们去玩玩儿,好么?”
那些人伸手要抓小十二,小十二很嫌弃的皱了皱眉,這些人好脏脏,上了厕所都不洗手就要碰自己。
小十二连忙去躲闪,那些人哈哈大笑着围上来,像是要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小十二皱着眉,有点生气,刚想要喷火教训教训他们。
结果這個时候洗手间的门又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正是沈淙铭沈医生。
沈医生走进来,就看到那些富二代正在调/戏一個女孩子,不由一愣,他自然不知道“女孩子”是自己走进来的,還以为是被那些富二代强行拉进来的。
沈医生一笑,走過去,很优雅的說:“各位,怎么這么好的雅兴呢?”
沈医生虽然只是個医生,但是意外的人脉很多,很多上流富豪都在他這咨询心理問題,而且都需要预约,别管是皇帝老/子,還是谁,把沈医生当神仙供着。
所以這样一来,沈医生认识的人很多,人脉很多,自然手裡的关系不小,那些富二代只是富家公子哥儿,沒什么实权,看到沈医生护着那個“小/美/人儿”,心裡十分不甘,但是沒有办法,瞪了一眼小十二,就离开了。
小十二有些崇拜的看着沈医生,沈淙铭一抬头,就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竟然還是异色双瞳,一只纯黑,一直是金色,非常好看,充满了一种夺人心魄的纯粹。
沈医生咳嗽了一声,說:“這位小/姐,你怎么在這裡,快出去吧。”
小十二惊讶的凑過去一点儿,還踮起脚来,仔细的去看沈医生的眼睛,沈医生见他凑過来,有些惊讶,那小姑娘差点趴在自己怀裡,简直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沈医生有些惊讶小姑娘的主动。
小十二则是好奇沈医生的眼睛,說:“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呢,和我不一样,好漂亮!”
沈医生一愣,笑着說:“我有些混血,所以是绿色的,其实不是很绿,還有点灰。”
沈医生的眼睛不是那种纯正的碧眼,因为混血的缘故,有点灰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有淡绿,但是在日光下看起来就是绿灰色,充斥着一股性/感的迷茫,很多人都夸赞過沈医生的眼睛好看。
也是因为沈医生的眼睛,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沈医生是個温柔的人,特别可信。
小十二垫脚去看,因为沈医生长得太高了,他根本够不着,又想仔细的看看,但是小十二脚上穿的可是高跟鞋。
還垫着脚,顿时一歪,竟然给扭了,一下就要摔倒,沈医生吓了一跳,赶紧一手接住小十二。
小十二看着纤细,一搂进怀裡,那就更是纤细异常,小/腰不盈一握,肩膀有点窄,很瘦削的样子,看起来绝对是需要别人保护的类型,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望。
沈医生也是花丛中的人,他沒有正经的交往对象,男女都可以,平时会去酒吧這种地方,今天遇到了小十二,小十二又摔在他怀裡,沈医生顿时误会了,還以为小十二想要钓自己,美/人都投怀送抱了,沈医生沒有拒绝的道理,尤其這么和胃口的。
沈医生当即搂住小十二,然后低下头来,小十二睁大了眼睛,看得好清楚,沈医生低下头来,還注视着自己,绿色的眼睛好好看,因为有些灰,看起来就是那种迷茫的颜色,莫名觉得很温柔。
沈医生看着怀裡的小/美/人定定瞧着自己,眼神還有些“痴迷”,顿时一笑,還有些自信,慢慢低下头来,就要吻住小十二的嘴唇。
小十二迷茫的睁大了眼睛,不過沒有躲避,就在两個人的嘴唇刚要碰在一起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谢一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小十二,急得不行,商丘回来之后,两個人就一起找,急的谢一满都是汗,唯一沒找過的地方就是洗手间了。
谢一和商丘赶紧去洗手间看看,一走进去,就看到沈医生正在和一個“小/美/女”热/吻……
不過還沒有亲到,他们似乎打扰了好事。
那小/美/女穿着一身白雪公主的衣服,看起来真的超级可爱,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而且還是异色双瞳。
异色……
谢一這么一看,這小/美/女,怎么好像和自己长得還有点像?
這一瞬间,“白雪公主”突然扑了過来,十分热情的扎进了谢一怀裡,差点把谢一直接撞到了,谢一连忙搂住。
哪知道白雪公主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谢一一脸迷茫,随即恍然大悟,說:“小十二!?”
小十二扎进谢一怀裡,撒娇一样使劲蹭了蹭。
那边沈医生:“……”
沈医生都懵了,谢一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绝对不到三十岁,怎么已经有了一個十六七岁的女儿?!
谢一终于找到了小十二,松了口气,连忙检/查了一遍小十二,沒有受伤,真是万幸了。
小十二還拉着谢一感谢了沈医生,刚才沈医生英雄救美来着。
商丘和沈医生握了握手,說:“刚才多谢沈医生了。”
沈医生更加迷茫了,为什么自己救了谢一的“女儿”,商总要感谢自己?
结果他们出去的时候,小十二又搂住商丘的腰,甜甜的說:“爸爸!”
沈医生:“……”已经混乱/了。
小十二這么穿实在太可爱太可爱了,谢一都不想让变回去了,亲了好几下儿子的额头,自家儿子怎么能這么可爱呢。
小十二很乖/巧,也是個小天使,就任由爸爸搓瘪了揉圆了的折腾着,也不反/抗,老老实实的让爸爸亲/亲,最后看的商丘都吃醋了,不让谢一再亲。
舞会上的重头戏当然是跳舞,很快音乐就想起来了,简直是群/魔乱舞,沈医生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目光又落在了小十二身上,小十二坐在一個圆桌旁边,正在吃马卡龙,吃完之后還啜一啜自己白/嫩的指尖,看到沈医生有一种冲动。
沈医生咳嗽了一下,就走過来,笑着說:“可以請你跳支舞么?”
小十二嘴裡都塞的是马卡龙,鼓着腮帮子仰起头来,看着沈医生,两個爸爸去打探消息了,让他留在原地吃马卡龙。
小十二乖/巧地摇摇手,表示自己不跳舞,要等爸爸回来。
沈医生有点失望,第一次踢到钢板,按照他的魅力,還有家产,什么样的美/女钓不着?
小十二拒绝了沈医生,反而让沈医生更有兴趣了,就坐在小十二旁边,看小十二很喜歡吃马卡龙,就跟他攀谈起美食来。
小十二一听吃,真是很高兴,别看他长得像谢一,但是其实口味是商丘那款的,特别喜歡甜食,沈医生给他讲着国外的见闻,各种好吃地道的马卡龙等等。
小十二听得入迷,托着自己肉肉的腮帮子,有点婴儿肥,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看起来超级可爱。
沈医生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试探性的凑過去一点,小十二沒有躲开,沈医生就慢慢挨過去,伸手搂住小十二,小十二迷茫的看着他,沈医生感觉气氛很不错,试探的亲/吻了一下小十二的额头。
小十二咯咯一笑,爸爸就這么亲自己,感觉很亲/密,沈医生见小/美/人笑了,当即差点晃花了眼,刚要转移自己的亲/吻,落在小十二的嘴唇上,结果就有人過来打扰了。
是何田。
何田穿着比基尼走過来,笑着說:“沈医生,人家的预约可以提前嘛?”
沈医生看到何田,顿时皱了皱眉,他今天過来是为了给何田面子,但是何田是他這些病人裡面最难缠的,其实何田根本不想看心理医生,只是觉得沈医生特别帅,所以沒事儿就来看病,随便预约两次。
每次来看病都和沈医生說一些有的沒的,沈医生的确喜歡纤细型的,而且男女都可以,但是何田這样的太另类,沈医生可不喜歡。
而且何田总是喜歡插队,每次都要让沈医生给他提前预约,沈医生不厌其烦,看到何田過来,就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儿。”
他說着,也和小十二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似乎是想要摆脱何田的纠缠。
沈医生刚走,小十二准备继续吃马卡龙,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很多奇怪的人,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把手都插在口袋裡,打了一個眼色,就跟上沈医生,往洗手间去了。
小十二虽然還小,但是也觉得不对劲儿,连忙蹦起来,把盘子裡最后两個马卡龙塞/进嘴裡,以免浪费,快速跑過去,去找爸爸们!
谢一和商丘正在打听事情,结果小十二就跑過来了,满嘴都是马卡龙,谢一還以为他噎着了,小十二赶紧把马卡龙咽下去,說:“爸爸,不好了!沈医生遇到坏蛋了!”
沈医生可是接/触過姓马的医药代/表的人,姓马的医药代/表已经死了,沈医生很可能也有危险。
谢一和商丘赶紧带着小十二冲着洗手间跑過去,他们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沈医生已经从洗手间出来,站在洗手间外面,男女通用的洗手池边洗手。
除了沈医生,還有几個五大三粗的人,也站在他旁边洗手,那些人正好左右都有,還有一個人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其实就是把沈医生包围了。
不過沈医生应该還不知道。
沈医生看见小十二走进来,赶紧把水滚上,抽/了纸张擦手,正准备過去攀谈。
谢一和商丘走进来之后,看了一眼那些人的布局,然后对视了一眼,商丘大步走過去,路過沙发的时候,突然一抬腿,“嘭!”的一声,那沙发上的男人還沒动,顿时就被踹晕了,连喊都沒喊一声,估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左右包围着沈医生的打/手,看到商丘发难,连忙就要冲過去抓/住沈医生。
不過谢一和商丘早就算好了,谢一和商丘两個人神同步,猛地往前一跃,一人抓/住一個打/手,就听到“咔嚓!!”一声,打/手大吼一声,胳膊顿时脱臼了,根本无法去抓沈医生。
沈医生吓了一大跳,三個打/手瞬间被撂倒,扔在地上。
沈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三個人被撂倒,身上還有枪,只是沒来得及出手罢了。
谢一把自己的领带抽下来,捆在那打/手身上,商丘捆了另外一個打/手,小十二看了看沙发上被爸爸踹晕的打/手,想了想,立刻灵机一动,蹦蹦跳跳的跑到沈医生面前,然后垫着脚,把沈医生的领带也抽下来。
說实话,這個抽领带的动作,实在太暧昧了,太令人遐想了,如果不是在這种情况下就更好了。
不過小十二抽/了领带之后,就蹦蹦跳跳的回去,学着爸爸们的样子,把沙发上晕倒的那個打/手也给绑住了。
沈医生有些懵,說:“這是怎么回事儿?”
谢一說:“恐怕是有人想要对沈先生你不利。”
沈医生沉默了一阵,谢一說:“沈先生你能想到是谁要对你不利么?”
沈医生笑了笑,說:“這……說实话,我的仇家可能挺多的,很多人觉得我是好医生,也有很多人觉得我是庸医。”
谢一:“……”很好,一個医生仇家也不少。
商丘說:“這裡不安全。”
谢一点头說:“为了沈先生的安全,我觉得您還是快点离开這裡的好。”
沈医生并沒有拒绝,连忙跟谢一和商丘走出了洗手间,然后众人匆匆向外走去,這时候大家還在群/魔乱舞,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他们。
众人来到别墅的停车库,就听到有“踏踏踏”的脚步声,穿着化装舞会的衣服,不過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起来又是和刚才的打/手是一伙儿的。
沈医生的车在裡面,還要走一段,他们往前走,那几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快速的包围過来,状似不经意,不過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全都在靠近他们。
那些男人手裡显然有枪,一個個右手揣着兜,似乎在做准备,商丘眼睛一眯,抬手示意沈医生继续往前走。
商丘走着,那几個男人小跑着冲上来,還以为前面的人沒有发现他们,就在這個时候,商丘顿时压低下盘,一個横扫,一下将冲上来的打/手扫倒在地。
“咚!!”的一下,与此同时,一把抢過打/手手中的枪。
商丘一看,還是消音的,看来有备而来。
那些打/手全都被惊动了,立刻冲過来,显然不想开/枪,看来他们是要掳走沈医生,并不是想要沈医生的命。
商丘阻拦着那些人,谢一带着沈医生和小十二快速往前跑,“嘭!!!”的一声,一個打/手突然冲出来,手中一個铁棒/子,一下打在车库的柱子上。
谢一反应很快,猛的向后一闪,那铁棒/子打在柱子上,顿时飞/溅了一些墙砖碎渣,可见有多用/力。
谢一嘴唇一挑,只是冷笑了一声,猛地一把抓/住打/手的手腕,巧劲儿一扭。
“啊啊啊啊!!!”
打/手大吼了一声,看起来疼得不行,举起铁棒就要去打谢一,然而铁棒距离谢一脑袋不到两厘米的地方,突然就停顿不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推拒着铁棒一样,又好像是打/手的手不听使唤了一样。
谢一只是微微仰起头来,嘴角挂着笑容,一瞬间双眸变成了金色,打/手吓得大吼了一声,铁棒顿时脱手而出,“帮当!!”一声掉在地上。
谢一伸手一探,“咔嚓”一声将打/手的枪摘下来,一扣保险,对着打/手就要开/枪,而且是近距离的开/枪。
打/手吓得大喊着,但是已经說不出话来,结果“乓!!!”一声,谢一并沒有开/枪,只是逗着完,一扔手/枪,反手接住,用枪托狠狠砸在那打/手脑袋上。
打/手還在大喊着,一下顿时沒声了,“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打/手很多,都是有备而来,不過只是一些普通的佣兵而已,谢一和商丘拦住那些打/手,沈医生和小十二快速往车边跑,這时候突然有一個打/手从暗中冲出来。
冲着沈医生就冲過去!
小十二一惊,那打/手手上還有锋利的匕/首,似乎想要刺伤沈医生,让他老老实实的。
小十二吓了一跳,赶紧冲過去,别看他個头小,還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像是個可爱的小姑娘,可是小十二可是东皇太一和宗布神的儿子,立刻张/开嘴巴,就听到“呼!!”一声。
那打/手根本沒反应過来,结果一阵大火直冲而来,只觉得手部有点烫,低头一看,匕/首的刀刃竟然融化了!如果再熔化多一点,恐怕手柄也要熔化了。
打/手从沒见過“小姑娘”嘴裡能喷火,除非是江/湖/骗子,吓得他都愣住了。
沈医生也是一愣,小十二很自豪的模样,结果被自己的小火苗呛着了,使劲咳嗽了好几声,憋得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儿通红通红的。
商丘和谢一那边解决了绑匪,赶紧冲過来,小十二也解决了绑匪,那绑匪吓得差点跪下。
谢一左右一看,說:“沈医生呢?”
小十二一脸迷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說:“啊?刚才還在這裡呢。”
众人赶紧四处寻找沈医生,還以为沈医生被打/手抓/走了,不過就在這個时候,突听“嗡——!!!”的一声,沈医生的车子一下开了出来,就从他们旁边的通道开了過去。
坐在驾驶位裡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淙铭本人!
沈医生开着车,皱着眉,只是匆匆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就冲出了地/下车库。
谢一立刻大喊了一声,但是沈医生根本不停车,很匆忙,商丘眯了眯眼睛,說:“這边,追!”
他们沒有追着沈医生的车子,毕竟出别墅的大门只有一個,這边是地/下车库的出口,车子出入比较绕远,因为要避开行人,避免发生危险。
他们很快从楼梯间直接跑到了一层,然后冲出来,直接往别墅大门跑去,果然看到了沈医生的车子。
他的车子快速掠過,眼看就要直接冲向别墅大门开走,就在這個时候,意外发生了,突听“嘭!!!!”一声,一阵巨响,沈医生的车子一下被炸了起来。
“轰隆!!!”一下,车子腾空而起,巨大的火焰爆破开来,一瞬间,沈医生的身影淹沒在车子的火焰之中,车子又摔在地上。
谢一吓了一大跳,沈医生立刻陷入了火海之中,根本看不到人了。
众人赶紧跑過去,還有别墅的保安也看到了這一幕,赶紧過来救人,车子還在着火,但是沈医生是唯一接/触過姓马的医药代/表的人,他们绝对不能放弃最后的希望。
沈医生卡在了车子裡,小/腿受伤了,商丘立刻下了一個符/咒,隔离了火焰,将变形的车子一掰,然后一把拉出沈医生。
商丘的动作有些粗/暴,不過沈医生根本沒有反应,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众人把沈医生拉出来,赶紧远离车子,“乓!!!”一声,车子很快发出爆/炸的声音,溅起无数碎片。
沈医生满脸是血,腿還受伤了,头上开了一個大口子,别墅外面发生了爆/炸,别墅裡面的人也听到了声音,赶紧拨打救护电/话。
幸好這些客人裡也有医生,赶紧给沈医生做了急救处理,等着救护车過来。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火急火燎的送沈医生去医院。
沈医生沒有亲人,也沒有什么太亲近的朋友,商丘和谢一就上了救护车,跟着一起過去。
小十二也坐在救护车上,還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不過刚才因为救人,蹭了好多血上去,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大家去办各种手续,沈医生就被推进了急救室裡抢救。
谢一弄完了這些手续,已经累不行,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后半夜了,沈医生還是沒有从急救室出来,看起来手术难度不小。
谢一忙完之后,在楼道裡的椅子上坐下来,商丘和小十二坐在旁边,谢一狐疑的說:“這個沈医生,自己跑什么?”
商丘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沈医生是什么意思,明明跟着他们更安全,为什么要自己逃跑?
還有這些打/手,只是一些普通的打/手,不過都是有备而来的,不知道是谁收/买的,他们刚才来的太急,根本沒有時間去盘/问那些打/手,毕竟沈医生危在旦夕。
小十二已经困了,谢一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口袋裡的小鸟鸟们早就睡着了,一個個老实下来,再過几個小时都要天亮了,也不知道沈医生怎么样了。
過了很长時間,谢一都要睡觉了,就听到“咔嚓!”一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了,护/士推着沈医生从裡面出来,還有一個主刀大夫。
谢一一下被弄醒了,小十二也醒了,揉了自己的眼睛。
主刀大夫赶紧過来和他们說一下沈医生的事情,沈医生受伤不少,小/腿骨折,肋骨骨折,也是他命大,差点点肋骨就扎进内脏裡了,神仙也救不了他。
還有就是,沈医生脑袋受了重创,有严重的脑震荡,醒来之后肯定会眩晕恶心,甚至伴随语言障碍之类的,這些都有可能。
谢一沒想到摊上一個大/麻烦,赶紧跟着护/士,把病床推到病房去。
沈医生的情况不稳定,還要在特殊病房监控一天,等好一些在推到普通病房去。
谢一他们推過去,忙了一阵就天亮了,沈医生一直在昏迷着。
为了防止沈医生再被袭/击,他们還不能离开,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给小十二换了一件衣服,毕竟小十二一直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很奇怪,這裡也不是化装舞会了,而是医院。
小十二穿了一件带帽衫,配着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英伦小风衣,简直浓浓的英伦范儿,而且還有一种校园风,看起来特别嫩。
沈医生還在昏迷,小十二太困了,就窝在爸爸怀裡睡了一觉。
临近中午的时候,商丘打算去买個午饭回来,就先离开了,不想走远,只是到医院食堂去,很快医生過来,要和病人家属谈谈,谢一被/迫离开,病房裡只剩下小十二和沈医生两人。
小十二坐在病床前,今天上午有人来探病,送了好多大苹果大草莓過来,小十二看着眼馋,自己洗了一個大苹果,抱着大苹果坐在病床前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十二啃得太香了,“咔嚓咔嚓”的,躺在床/上的沈医生竟然醒了,眯了眯眼睛,似乎很疼,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沈医生睁开眼睛,就看到满脸都是苹果汁的小十二,小十二眨着大眼睛,嘴裡都是苹果,還在使劲嚼,說:“沈医生,你醒啦!”
沈医生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头疼,“嘶——”了一声,小十二赶紧按了铃,很快医生护/士,包括谢一和商丘都进来了。
主治医生過来检/查沈医生,准备问问病患情况。
不過很不好的是……
真的让医生說准了,沈医生头部受创,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明明话在嘴边,但是根本讲不出来,而且沈医生的记忆很混乱,有的时候能认出他们,有的时候根本不能认出他们,有的时候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有的时候转眼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因为记忆混乱,头疼,骨折,内伤,這些重重的情况夹在一起,沈医生的脾气变得很暴躁,刚开始一两天的时候,他根本动不了,因此沒办法暴躁,后来就暴躁起来了,砸东西,不配合治疗,摘掉自己的输液器。
每次护/士见到谢一和商丘,都是在說這個,病人不配合治疗,每次输液器都被摘掉,只能给他打镇定剂,但是打太多镇定剂对病人也不好。
谢一也沒辙,现在沈医生說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己的想法,让他写下来,沈医生会很暴躁,写着写着可能自己思维也混乱/了,会把笔戳烂,把纸撕的烂七八糟的。
沈医生還用东西扔小十二,桌上有什么扔什么,不過小十二是個小天使,沒觉得沈医生是发脾气,接住沈医生扔過来的大苹果,還笑眯眯的以为沈医生是给自己吃的。
沈医生在医院裡住了小半個月,骨折是好不了的,只有伤口愈合了一些,记忆還是混乱,說话的情况也不好。
沈医生甚至记不起来自己家住在哪裡,偶尔会写一個国外的地址,让谢一他们送自己回家,谢一查了,那個地址根本不是沈医生的家,而是他当年在外国留学时候住的地方。
沈医生不是個富二代,他也是白手起家,当年留学的时候很清苦,那個地址是贫民区。
因为沈医生要出院了,准备回家养伤,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家庭地址,而沈医生因为有很多精神压力很大的病患,所以极度注意自己的隐私,压根沒人知道他家住哪裡,只知道诊所在哪裡。
所以谢一也沒有办法,准备沈医生带回家去,目前也只能這样了,因为他们不能忘了,之前還有人准备杀沈医生。
最高兴的是小十二了,小十二可喜歡沈医生了,沈医生发脾气他也不怕,很多护/士刚开始看沈医生长得帅,還想特殊照顾一下,不過沈医生因为车祸,脾气很差,把好多护/士都给弄哭了。
小十二却不会生气,還觉得沈医生很可怜。
沈医生每次被小十二那样怜悯的注视着,都觉得自己不太好了……
今天沈医生就要出院了,商丘开车過来接他,小十二推着沈医生的轮椅,毕竟沈医生肋骨骨折,小/腿骨折還沒好。
刚开始谢一推着沈医生,不過沈医生总是发脾气,小十二就自告奋勇的過来推着沈医生,這下好了,沈医生发脾气也不能了,不是因为小十二太可爱了,而是因为小十二太调皮了。
小十二总是看到医院裡有人推着轮椅,感觉好好玩的样子,早就想推一個试试看了,他推着沈医生,“哒哒哒”快速往前跑,沈医生就感觉自己做了翻滚過山车一样,简直是超刺/激的那种,小十二跑着跑着,還把沈医生脱手推了出去,沈医生瞳孔都缩小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裡面不是温柔和性/感,变成了恐/吓,受惊不小……
小十二還咯咯咯的笑,问沈医生好不好玩。
谢一:“……”很天然的小恶/魔嘛!
谢一就說了,“拆/迁队”裡竟然有小天使,這不科学,原来是個天然的小恶/魔,不過這小恶/魔长得太可爱了,谢一很像亲/亲抱抱举高高他。
小十二玩的不亦乐乎,推着沈医生下了楼,商丘扶着沈医生上了车,小十二坐在他旁边。
小十二還变戏法一样弄出一個大苹果来,自己“咔嚓”咬了一口,然后举给沈医生,說:“苏苏,次苹果!”
沈医生不知道小十二還沒到一個月,是不满月的小宝宝,看着他也有十六七岁了,竟然喊自己叔叔,小十二顿时被沈医生暴躁的瞪了一眼。
小十二却不觉得,還以为沈医生喜歡吃苹果,立刻把苹果递過去,塞在沈医生嘴边,一定要让沈医生吃苹果,沈医生被他塞得大门牙差点掉了,只好张嘴咬苹果。
众人到了家,坐电梯上去,一打开门,就听到“啾啾啾啾啾啾”的声音,“金色拆/迁队”就冲了過来,全都围過来,小十二高兴的說:“哥/哥我回来了!”
小金乌们蹦蹦跳跳的欢迎弟/弟回来,沈医生却看傻了眼,一堆的小黄鸡?
這裡是养鸡场么?!
“阿嚏!!”
沈医生看到這些小黄鸡,海浪一般席卷而来,顿时打了一個打喷嚏,然后又是“阿嚏!阿嚏!”不停的打喷嚏。
原来沈医生和商丘差不多,商丘是对猫毛過敏,沈医生是对禽类的毛過敏,這些好了,沈医生差点過敏休克,一直在“阿嚏阿嚏”的打喷嚏。
沈医生到了商丘家裡,脾气還是很暴躁,有的时候会发呆,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仍然表达不出来,有的时候会非常紧张,好像害怕谁会害他。
谢一這天从深夜食堂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幸好明天是周六,准备休息休息,睡個懒觉。
他洗了澡,商丘已经在房间裡,正坐在沙发上看小說,当然是小天鹅新写的小說了。
小天鹅最近又开了一個小說,是古风小說,当然還是谢一和商丘的衍生文,同样设定那么雷人。
這回的设定也非常雷人且苏气,是八百年/前那种宫廷武俠结合文,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但是很多年/前特别流行這种又宫廷又武俠的。
商丘是江湖中的特号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名门正派围剿魔教,朝/廷也出了一份力,派大兵帮助名门正派合力围剿,结果魔教受到重创,魔教教/主被人暗算,中了毒,下落不明。
其实這次围剿成功,是因为魔教之中有個护/法,对商丘教/主因爱成恨,给大魔头下了毒,当然毒素就是那种传說中很xxx的x药,以下省略一万字x药的厉害程度。
大魔头中了x药,又被名门正派追杀,于是阴差阳错躲进了皇宫,准备养伤逼毒,等伤好之后再去报仇。
哪知道就得知了一個惊天大秘密,对他因爱成恨的护/法,其实是朝/廷裡派来的卧底,如今当场的皇帝十分年轻,還沒及冠,上面還有太后压着,但是年轻皇帝手段雷厉风行,早就想要除掉武林中不受管/教的魔教。
因此這次趁着名门正派围剿魔教,朝/廷也出了一份力,而且這次名门正派的围剿,還是年轻皇帝挑唆的。
大魔头知道了這件事情,当然要想办法报复年轻皇帝,后来又是阴错阳差,大魔头装作是护卫接近皇帝,哪知道竟然得知了皇帝的惊天大秘密!
皇帝竟然是個双性人。
大魔头得知了皇帝的秘密,又因为身中x药,无法将毒逼出来,所以就想到了一個好办法,让年轻的皇帝“自食其果”。
大魔头找到机会,逼/迫年轻皇帝就范,如果不听他的,就会把年轻皇帝的秘密說出去,這下好了,年轻皇帝和大魔头侍卫,从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商丘看的正起兴,因为最近几天都沒有来得及看小說,所以积攒了不少,一次性看起来特别過瘾,正好還断在了精彩的地方,年轻皇帝野心勃勃,想要笼络大魔头,不過大魔头也是野心勃勃,正在联络自己各地的旧部,年轻皇帝和大魔头貌合神离,即将兵戎相见等等。
谢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商丘一脸“猥琐”的笑容,谢一顿时头皮发/麻,說:“你不会又在看小說吧?”
商丘则是說:“小白這次写得也很带感,不如咱们试试?”
谢一:“……”商丘疯了!
商丘笑着說:“我下次建议小白写一個东皇太一为主角的,你觉得怎么样?”
谢一:“……”果然疯了。
這些日子他们都在医院,根本不能回家,商丘禁欲很久了,再有几天,真身就能重塑成功,這样的情况下,其实商丘已经沒有多少阴气,身上的气息反而很好闻。
商丘笑眯眯的走過来,說:“让我服侍大人就寝?”
谢一一笑,伸手撩了一下商丘下巴,眯眼說:“嗯?只是就寝?”
商丘呼吸一滞,立刻一把将谢一打横抱起来,直接扔在沙发上,来了個结实的沙发咚,笑着說:“怎么可能只是就寝呢?”
谢一笑眯眯的說:“那你想要干什么?”
商丘亲/吻着谢一的眼睛,声音沙哑的說:“吃了你。”
谢一說:“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谢一一而再再而三的撩商丘,商丘自然不再客气,将谢一的浴袍带子一抽,“嗖——”一声,白色的浴袍瞬间散落,商丘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更加深沉了。
時間本就不早了,再有一会儿就要天亮了,谢一被折腾的不行,赶紧求饶,商丘见他一脸困倦,也不忍心多欺负他,就亲了亲谢一的额角,說:“洗個澡再睡。”
商丘带着谢一去洗澡,刚出来,還沒来得及把人安置好,结果就听到“嘭!!!”一声,還以为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谢一迷茫的說:“嗯?怎么了?”
商丘也不知道怎么了,赶紧把谢一放下,准备去看看,现在時間還早,老年人们正在晨练,因为是周六,年轻人基本都沒有起床。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了,是小十二在拍门,喊着:“爸爸!爸爸!沈苏苏突然跑出去了!”
谢一一听,又是沈淙铭,不知道突然怎么回事儿,竟然跑掉了,看起来沈淙铭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都能自己跑了。
商丘和谢一赶紧穿上衣服,谢一哪裡都疼,還沒缓過来,不過沈淙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需要赶紧追回来。
大家赶紧出了门,正好看到电梯在往下走,肯定是刚走不久,谢一赶紧按了旁边的电梯,众人快速下楼。
沈淙铭突然急匆匆的就走了,他起得很早,明明昨天晚上睡得不早,小十二是起来上厕所的,打算回去继续睡觉,哪知道就看到了沈淙铭,沈医生拄着一根拐杖,他的腿還沒好,肋骨也沒好,脸色有些痛苦,但是急匆匆,拄着拐杖就往外走。
因为沈淙铭說到底還受伤了,再加上脑震荡,根本走不快,众人快速往前追,就在出了小区的小巷裡看到了沈淙铭。
沈淙铭拄着拐杖往前走,這個时候,突然从小巷的拐角冲出来几個人,看起来就跟打/手一样,五大三粗的,冲出来冲着沈淙铭跑過来。
沈淙铭突然看到有人冲過来,似乎也吓了一跳。
那几個打/手冲過来,手上還有绳子,见到沈淙铭,立刻一把拽住他的拐杖。
沈淙铭腿很疼,拐杖一下被拽住,“嘭!”一声扔在地上,沈淙铭顿时摔在地上,“嘶——”了一声,腿部显然磕到了,疼的抱住自己的腿。
小十二一看,急得不行,连忙說:“爸爸!那些坏蛋欺负苏苏!”
商丘刚要上去帮忙,谢一突然伸手拦住他,說:“等一等。”
商丘立刻就不动了,那些打/手冲過来,要绑住沈淙铭,哪知道沈淙铭竟然還有几下/身手,猛地一绊,用他沒有受伤的那條腿,一下将打/手绊倒。
“嘭!”一声,打/手摔倒在地上,沈淙铭立刻从他手中抢過绳子,在打/手腿上饶了两下,快速绕在旁边的电线杆子上。
其他打/手立刻要发/怒,沈淙铭已经抢過拐杖,“咚!!一下戳在一個打/手胸口,打/手被打的“嗷!”一声大吼,直接摔倒地上,疼的起不来。
两個打/手瞬间都被撂倒了,就剩下最后一個,但是沈淙铭伸手捂着胸口,显然是肋骨疼,已经不行了,谢一這才松手,商丘立刻一個箭步冲上去。
打/手沒想到有人冲過来,“咚!”一下,背心一脚,直接往前一扑,前面的打/手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结果還沒站起来,就被后面的打/手给扑中了。
“咕咚!!”一下,两個人全都栽在墙上,下面的打/手比较惨,直接撞晕了過去。
商丘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抓起地上的打/手,說:“谁派你们来的?”
那打/手沒想到突然杀出程咬金,但是不想回答,昂着头死也不开口。
小十二赶紧跑過来,扶住沈医生,說:“苏苏,你沒事儿吧?”
沈医生捂着自己胸口,被小十二托着,迷茫的看了小十二两眼,小十二立刻对谢一說:“完了,爸爸,苏苏又发病了。”
谢一:“……”看来记忆還是很混乱。
沈医生抓/住小十二的手,仔细的看他,說:“你……”
沈医生已经能发出几個音节,但是還是說不利索,明明话就在嘴边上,他急得不行,额头上有些冒汗,脸上露/出一些暴躁。
小十二赶紧给他擦了擦汗,特别小天使的說:“苏苏你别着急。”
商丘问那些打/手是谁派来的,但是打/手压根不說话,谢一一笑,說:“不說话還不好办么?你可是宗布,当年在阴曹地府,沒少审问犯人吧?”
商丘幽幽一笑,說:“有几千年沒试過了,不知道生疏沒有。”
谢一让小十二扶着沈医生到旁边去坐一会儿,商丘审问犯人,就听到商丘那边总是传来惨叫/声。
“啊啊啊啊!!!我不会說的!”
“疼——疼啊!!!不要打了!!”
“别……别……”
“啊啊啊啊……我說!我說!”
谢一翻了一個白眼,看了看腕表,不到一分钟,几千年沒做宗布神,但是效率竟然如此高。
這边沈医生听着打/手们的惨叫/声,脑子裡混乱一片,他脑子裡闪烁着奇怪的片段,抬起手来,抓/住自己的头发。
小十二這才看见,沈医生的手心受伤了,搓破皮了,上面還有好多土。
小十二赶紧托着沈医生的手,给他小心翼翼的擦擦,還给他呼呼气,甜甜的說:“呼呼就不疼了,回去上药药!呼——”
沈医生看着小十二,目光有些复杂,张了张嘴,不過嘴裡還是沒有声音,他眼睛一眯,似乎想起了什么,“啪!”一声甩开了小十二的手。
小十二吓了一跳,沈医生赶紧/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地上快速的用石子划了几個字。
写的乱七八糟的,谢一是最看不懂医生写字的了,字都连在一起。
沈医生似乎写了一個地址,谢一看不全,但是上面写着什么什么路,三十多号。
然后又凌/乱的写了一個人名,两個字。
“何……何——何什么啊?”
谢一念了半天,真的看不懂。
這個时候商丘已经拍着手走出来,淡淡的說:“何田。”
谢一惊讶的說:“何田?”
不只是商丘点头,沈医生也使劲点了点头,他說不出来,但是能比划,刚才一瞬间,他脑子裡突然闪出来几個片段,其中有两個打/手很面善,竟然是何田的人。
何田之前去找沈医生做心理咨询,带着保/镖,就是那两個打/手。
那些打/手竟然是何田的人!
商丘說:“我刚才问了,他们不是佣兵,都是私人保/镖,雇主就是何田,之前在洗手间和地/下车库的,也都是何田的保/镖。”
谢一摸了摸下巴,說:“這是怎么回事儿?”
他說着,看着地上,說:“那這個地址呢?”
沈医生赶紧写字,這次谢一看清楚了,上面写着——我家。
原来沈医生是突然记起自己的家庭地址了。
谢一眯了眯眼睛,說:“何田为什么要杀沈医生?”
商丘說:“那些保/镖沒說原因,只是說他们也不知道,何田让他们去抓人,能抓最好,不能抓就杀了。”
谢一摸/着下巴說:“那看来……何田为什么要抓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谢一這么說,突然伸手去摸商丘,還专门摸胯部,商丘脸色一僵,沈医生显然也误会了,只有小十二一脸小天使的模样,根本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不過显然是他们思想太污了,谢一从商丘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机,拿起来看了看,在裡面翻找,在商业合作裡面,果然找到了何田的名字。
谢一对商丘挑了挑眉,然后按下了拨号键。
商丘顿时觉得有点头疼,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他们听不清楚电/话裡面何田的声音,断断续续,有的时候何田声音很尖能听见。
何田以为是上商丘主动给他打的电/话,非常高兴,說:“喂?商丘嘛~”
說话的时候還打了好几個弯儿。
谢一笑眯眯的說:“何先生您好,我是商总的助理。”
還不等何田再說话,谢一已经面不改色地說:“何先生,我們商总想今天中午請您吃個便饭,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時間比较仓促,如果何先生沒有時間的话,我……”
他的话還沒說完,何田已经打断了,连忙說:“有啊有啊!我有時間!中午几点,在哪裡?你发给我地址就好!我一定過去!”
谢一笑了笑,說:“那真是感谢何先生了。”
谢一发了時間和地址给何田,一個餐厅,然后让商丘打电/话去订包间。
商丘无奈的說:“现在時間太早了,餐厅還沒开门,一会儿我再打电/话定包间。”
大家都很迷茫,谢一把何田直接约出来干什么?
谢一一拍手,說:“自然是来点,简单粗/暴的了,美/人计!”
他說着,指了一下商丘,小十二一脸迷茫,沈医生则是眼皮狂跳。
谢一解释說,他们订一個包间,然后把何田請過来,商丘用一下美/人计,让何田把保/镖放在包间外面,這样就万无一失了,到时候直接简单粗/暴的打晕何田。
然后把何田带走,严/刑逼供就可以了。
谢一拍手,還颇为自豪的說:“万无一失!”
商丘揉了揉自己额角,拍了一下谢一的臀/部,說:“调皮,嗯?哪有让自己老公给别人用美/人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