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苏溪
我在梦中還沒有走到火光的位置时就醒了過来,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火光的确切位置,只能回想出個大概。但即使是這样也足够了,因为我已经认出了這处地方,我們正站在罗勇挖的那处坑旁边。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昨晚何志远差点整個人都栽了进去,证明這坑比罗勇当时挖的還要深,可现在這裡又被填上了,表面是一层新土。
蔡涵蹲了下去,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照着地面。我顺着看去,就看到地面上插着三支竹签模样的东西,蔡涵已经把它们拿了起来。
“這是沒有燃完的香。”
蔡涵的话让我心裡一惊,忙着也蹲了下来,仔细看着他手中的竹签。這還真是三支香,不過它们都沒有燃完,均是燃到三分之二处就熄灭了。
之后,我們又在附近找到一处纸灰,蔡涵用树枝挑了挑,裡面竟然還有些火星子。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发现了。
“唉,来晚了一步!”蔡涵有些沮丧地說。
看到這些东西,我已经彻底相信了蔡涵所說,心裡对苏婆的态度也复杂了起来,她给了我一個护身香包,又两次用纸條暗示我一些事情,昨晚還帮着救了何志远,可她无端招我魂做什么。虽然我对這些事不是很懂,但一個人要沒了魂還怎么活呢?
“我会不会死啊?”想着,我就有些担忧地问蔡涵。
“好在我們及时叫醒了你,你的魂回来了,就沒什么大碍了。還有,這香沒有燃完就熄灭了,也代表着招魂沒有成功。”他安慰着我說。
“你怎么会懂這些的?”我之前从来沒有听蔡涵提起過這种事,可今晚他的表现,却像是经常在接触這类事。
“我也是听說的,从小我爷爷就教我,如果做梦听见别人叫我名字,千万不要应,也不要跟着去,那是野鬼在勾魂,要么就是心术不正的道人在夺人生魂。所以我刚才听见你說梦裡有人叫你,就想到了這事。”
“衣服又是什么說法呢?”我接着问。
“招魂需要用到带有被招之人气息的一些物品,其中衣服最为合适,我听着你刚才說的那過程不像是野鬼在勾你,就猜测是有人作怪,便问你是否有丢過衣服或是把衣服交予别人。”
“好险啊!”听了蔡涵的解释,我惊魂未定地說道。
“刚才時間急,现在你好好给我讲一下,那個苏婆到底是什么来历。”
回去的路上,我也沒再隐瞒,把所有与苏婆有关的事都讲了出来。讲完后,我问蔡涵什么看法,他也說一时還真不好评判這個苏婆到底是好是坏,他提议我們明天去打听一下,既然她在学校当清洁工,要找到她還是不难。
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着苏婆這时会不会已经开始清扫路面了,就围着宿舍院转了一圈,却是沒看到她的身影。
回到寝室,房间裡开着灯,何志远已经把地面打扫干净了。本来刚才他也想和我們一起出去的,是我让他别去了,我担心他去了会再出什么事。
不知是流了血還是被招了魂的原因,我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蔡涵也說我脸色有些白,让我把湿衣服换了再睡一会。
出了這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就想等天亮了赶紧去找苏婆,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付我。至于怎么找她,我准备先去舍管那裡问问,清洁工与舍管都属于学校后勤部,說不定她们认识。
既然决定不睡,我就去洗漱,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脸色的确不好,看起来很是憔悴,我努力笑了笑,算是给自己一個鼓励吧。
刷完牙,在我刚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镜子裡的自己模糊了起来,像是有個重影一般,我以为是雾气弄到镜子上造成的,就伸手去抹开那层雾气,随着我的手掌在镜子上移动,我的脸也清晰了起来,可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我的手猛地弹开了,镜子裡我的脸上竟然又有了血迹。
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低下头来用双手捧着冰水不停地洗着自己的脸,可流下来的水却是沒有颜色的。
我有些疑惑,再次抬起头来,镜中的我仍然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我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告诉自己這只是因为睡眠不足出现了幻觉。
在我洗漱完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镜子裡好像有一個人影,我惊了一跳,再次看過去,镜子上又蒙上了一层水汽,根本就看不清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寝室。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钟,我与蔡涵就下楼去找舍管,向她打听苏婆的事。虽然我并不知道苏婆的全名,但苏姓本就是小姓,应该還是好找的。
当我向舍管表明来意时,她问我找那人做什么,我一听有戏,就說我前两天误把一份资料丢进了垃圾桶,当我想起去找时,垃圾桶已经被清理過了,苏婆是我們這一片的清洁工,我想找她问问她有沒有捡着那资料,因为好多清洁工都会把垃圾裡的废纸收集着拿去卖的。
我本以为我的這個理由很合常理,很是冠冕堂皇,可是,舍管听完,瞪大着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舍管的這副模样让我心裡紧了一下,催问她怎么了,她就问我怎么知道苏婆是我們這片的清洁工,我直言我最近见過她几次,哪知我這话一出,她更是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神已经由吃惊变为了惊恐。
“阿姨,到底怎么了?”一旁的蔡涵意识到這事有点不对劲。
“她,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啊……”好一会,舍管才抖出了這么句话来。听着這话,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颤,甚至觉得天色都暗了不少。
“会,会不会是弄错人了?”我有些困难地问道。
“我当舍管七八年了,這裡姓苏的清洁工只有一個,我想一下,她应该去世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我還有些不死心,就和她描述着苏婆的外表,特别是提到了她的小脚,舍管听了连连点头,同时却也吓得脸色都变了。
到了后面,舍管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也自觉地离我远了几步,就像我是什么不吉利之人似的。
而我自己也是有些回不過神来,我竟然见到了死人?可我觉得她并不像鬼啊,救何志远那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腕向前走时,虽然冰凉,却也是有感觉的,如果是无形的鬼魂,怎么可能做到這样?
相比我而言,蔡涵显得淡定多了,他又问了舍管一些問題,我浑浑噩噩的,就听着了“苏溪”两個字。ŴŴŴ
后来是蔡涵推着我出了舍管值班室,出门的时候,我抬头望了一下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弄得我的心情也很是压抑。
我本来准备回寝室,蔡涵却带我往宿舍院外面走去,我问他去哪裡,他說去找苏溪,我這才反应過来,问他刚才都问了舍管一些什么事情,苏溪是谁。
“苏溪是拿你衣服那人的孙女,在我們学校经济管理学院念大一。”
听了這话,我皱起了眉头,我清楚地记得苏婆给我說過,她是孤家寡人一個,现在怎么又冒出一個孙女来了。
一边走着,蔡涵就给我讲了苏家的事。苏溪是她婆婆带大的,她们婆孙二人相依为命,主要经济来源就是苏婆捡废品变卖,后来学校招清洁工,本来苏婆年龄太大,学校考虑到苏家的实际情况,就聘用了她。
三年前,苏婆连续几天沒有来上班,学校派人到她家去,才发现她突然间患上了重病,也是這個时候,学校才知道她带着一個正在念高中的孙女。沒過几天,苏婆就因病去世了,当时的后勤部长很是心善,向学校给苏溪争取了一個助学名额,由学校负担苏溪的一切学杂费用,高中毕业后直接保送进入我們学校。
這样說起来,苏溪倒蛮让人心疼的,从小就沒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婆婆也离开了她,她一個小女孩,如何能承受住這样的悲痛啊。
我问蔡涵我們去找苏溪做什么,他說去確認一下那個老太婆到底死了沒有。
“啥?你的意思是苏婆有可能還沒死?”我来了精神。
“我只是觉得她的死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舍管也沒說太清楚,再一個,你宁愿相信她還沒死,還是宁愿相信你前两天见到的是鬼?”說着,蔡涵停下脚步问我。
“我,我当然宁愿相信她還沒死了……”
“不過我劝你還是做好心理准备,免得知道真相时接受不了。”蔡涵淡淡地說完這话,继续往经济学院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愣在了原地。
经济学院大一有四個班,本来我以为找苏溪要费点功夫,结果随便找了個人问了下,就打听到她了。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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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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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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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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