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三個人都還沒吃午饭,一停下就觉得饥肠辘辘,司沫翻出冰箱裡最后所有的存货,弄了顿火锅,吃的倍儿开心。
“真的不用我們帮你嗎?”妮子坐在苏万阳的车裡,行李都拿来了,這时大家正在凤凰山庄的铁闸门前,需要输入指纹才能开门。
“這应该不是大门,否则车主還得自己去推门。”苏万阳說道。妮子点头符合,她刚才就觉得奇怪,听他這么一說才知道哪儿奇怪。一般的小区都是有门卫的,還有保安站岗這类的,为了私家车进出方便也是会有自动栏杆,不是這种铁门。
“我就只记得她上次是从這边回去的。”司沫边說边打开车门,要下去,被苏万阳制止了,說:“我們還是走正门吧,能把你送到她家楼下,免得你還得自己再走一段路。”绕了一圈,才找到正门。
登记之后才让进去,到楼下后,還是需要刷指纹才能进入的。妮子沒忍住嘀咕了句:“安全措施挺好的啊。”
司沫给夜慕打了個电话,“夜小姐你好,我到了,請问你现在是否有空呢?”
夜慕嗯了声,就挂掉电话了,苏万阳从后车镜裡看了眼她:“怎么說?”
司沫茫然了下,“她,应该出来了吧。”
“吧?”妮子从副驾驶转過头来看向她,“你也不确定,她到底是怎么說的?”
“她說嗯。”
妮子:“然后呢?”
司沫:“沒有然后了。”
苏万阳和金妮妮两個人对视了一眼,這算是什么回答?妮子扶着额头,表示为司沫以后的生活担忧啊。
等了十来分钟,下来开门的不是夜慕而是陈媛,她嘟着嘴气呼呼的走過来,“說帮你搬家,你不听,现在又叫我来开门,真是不知道干嘛這么麻烦,做人就不能简单一点嗎?大家都开心呢。”
苏万阳先拉住要下车的妮子,摇摇头。
妮子哼了一声,不动了。
司沫下车不好意思的赔笑,“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了。”明明是夜慕让你跑腿的,又不是我。当然司沫也只是在心裡暗暗地說,沒敢說出口,闹起来不好看,何况就陈媛這种话唠的個性,也不知道司沫說一句,她会說几句呢。
苏万阳和妮子,就帮司沫把东西拿下了,又准备上楼去,被陈媛干瞪眼看着,“你们這是准备干嗎?”
“夜小姐不让人进屋,我們就送到门口。”苏万阳笑着說。
金妮妮:“对啊,這不算是沫沫把人带进屋啊。”
陈媛被呛得沒话說了,又瞪了司沫一眼,就去按电梯了,司沫苦笑,但是還得上楼不是?果然苏万阳和妮子两人沒进屋,陈媛差点把门关上,好在司沫眼疾手快推了一把,這才沒关上。
把东西都搬进去以后,司沫這才想起来,夜慕给過她钥匙了,哎。
出门跟苏万阳和妮子道谢,妮子拍着她的肩膀,“看来,房租是便宜了,但是多了個难缠的小鬼,你以后自己多注意点啊。”不用想,那個小鬼就是陈媛。
随后司沫把他们送下楼,妮子就让她回去了,揶揄道:“难不成,你還想让那谁跑一趟来刷指纹?”
司沫笑笑,对他们挥挥手。
整理好东西,司沫去找夜慕,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沒人应?司沫疑惑的再敲了两下,“夜小姐,你在嗎?”
好像還是沒人在啊?半天后,陈媛出来了,“你干嘛?”
司沫无奈的說:“我就是想问问,她晚饭想吃什么?”才怪,她是想问夜慕,怎么才能把指纹输入进去,她就算明天不出门,那后天也要去上班的啊。
陈媛瞟了她一眼,“喏,你钥匙上,不是有卡嗎,可以刷啊,脑子不是为了显高才长出来的,偶尔還是要用一用的,何况你還是個那什么的人员,不带上脑子很危险啊,对了,我房间你千万不要进来啊,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司沫差点满脸黑线,求她进去她也不要,好么。低头看了眼手裡的钥匙串,两枚钥匙,一個小塑料扣似地,难道這是能刷卡的?司沫有点不太确信,结果最后试了试,一枚钥匙是她房间的,一枚钥匙是大门的,還有那塑料扣似地真的是楼下刷卡用的。
对不起,她不知道還能這么高档。
陈媛還告诉她,夜慕下午两点多到三点多基本上是在睡觉的,让她以后沒事别找夜慕,有事就更别找了。
司沫想想,好像之前打电话的时候,還真是這么回事。听见陈媛回屋,关门上,她也回屋收拾东西。
将洗漱用品都拿到卫生间,结果看见只有一個人的用品,還是些粉色的,卡通的,完全不符合夜慕的個性,司沫抽了抽嘴角,那肯定就是陈媛的,這样两种個性完全不一样的人,是怎么认识的?
刚上個厕所,手机响了,竟然是夜慕,司沫犹豫着接不接,都在一個屋子裡呢,最后還是接了,“喂,夜小姐?我已经进来了,你不用担心了。”
夜慕沉默了会儿,才說:“沒担心。”
司沫:“哦。”
夜慕:“在哪儿?”此时,她正站在司沫的房间门口,看了眼狗窝似地,沒进去,也沒看见她的人影。
司沫:“我在厕所,夜小姐是饿了嗎?我马上就出来了。”
夜慕沉默了,脸更黑了,她一点也不想听见厕所和吃饭两個词挂钩,所以她直接挂了电话。
司沫听见嘟嘟声,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心說着夜慕真是個怪癖的人,一言不合就不理人,說话也简短精悍,谁能理解?等她出来以后,只见夜慕端着杯子站在她房间门口,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夜小姐,晚上想吃什么?”司沫两只手上還甩着卫生间裡的水。
夜慕挑眉,“马桶堵了。”
司沫下意识的說:“沒有啊,我刚還冲了的,能用啊,怎么会堵了呢?”刚說完,司沫好像想起夜慕房间裡還有這么一個卫生间,该不会是……果然,见她转身回屋了,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朝司沫勾勾手头。
唉,好像不光是煮饭婆,還得干维修工。司沫在心裡暗叹,這命倒是太苦逼了,一咬牙,为了那三百块,她决定忍了!不就是疏通马桶嗎,又不是沒干過,再說她之前灯泡都是自己换,锁也是自己换,沒有什么干不了。
做好最坏打算的司沫,进了卫生间,才发现,不過是纸卡住了,稍微捅两下多冲两遍就搞定了,她一本正经的对夜慕說:“纸就不要扔到马桶裡了,你這儿不是有垃圾桶的嗎?”卫生间裡打扫的也很干净的。
一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纸卡马桶的现状,按理来說,就夜慕這种性子不应该啊。司沫偷偷地瞄了一眼她,沒說话。
“灯坏了。”夜慕又說。
司沫按了下,浴室裡都是能用的,夜慕指了指外面。司沫只好跟着出来,发现她大书柜后面放着双人床,先前因为有窗帘沒看清楚,今天才发现還是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色,一條蜿蜒的小河,還有成片的绿化带,视线很开阔。
看了一会儿,司沫拿起桌几上的白炽灯给夜慕床头的台灯换上,很轻松的拧下来再拧個新的回去,按下开关能亮就可以了。她觉得這些事情都是举手之劳,夜慕当真是太败家了,什么都不干的人。
“你以前要是坏了灯,怎么办?”司沫顺口问道。
夜慕:“叫物业。”
哦,对,還有一种叫物业的东西存在。司沫摇头,果然沒有对比就沒有伤害,她這种自食其力的女汉纸,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是姑娘家了。
折腾好以后,司沫這才有時間去烧饭,谁想妮子又打电话来问住的如何,恍惚间司沫觉得现在好忙啊,跟妮子简单的說了两句,挂了。路過陈媛房间的时候,听见她在裡面喊着什么冲啊,冲啊,杀之类的。
司沫连连摇头不止,总有一种自己进了精神病院的感觉,不禁为以后的生活捏一把汗。倒是厨房让她最满意,应有尽有,装修舒适,让她一個喜歡做饭的更加爱上厨房了。
周一上班的时候,妮子又串到她身边问,“怎么样,她们沒为难你吧?”
“昨天不是說了嗎,挺好的。”司沫奇怪的看她一眼。
金妮妮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我担心她当时在你身边,所以你不好說实话,今天才又问一遍的。真的沒有为难你嗎,那個叫什么,就是矮的那個,胸很大的那個,她沒为难你嗎?”
司沫听到她的形容就笑了,“不要說得那么奇怪嘛,她叫陈媛,也不见得矮到哪裡去啊,昨晚上她都沒怎么說话。”
妮子哼了一声,“明显比那房东矮了一截呢。”
“夜慕一米七四,换谁站她边上,都矮。”司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妮子,笑眯眯的說,“谢谢女王殿下关心,不過真的都挺好的。”
如此一番,妮子才放心的点头,又闲聊一会儿,到了上班時間,很快就各自干活去了。最近沒什么案子要扫,而且之前那個,因为误打误撞抓了夜慕,错失良机,听說一直都沒那大鱼的消息。
他们這個部门嘛,就是扫一回,安静一段時間,然后再冒头嚣张一会儿,他们又去扫一回,如此循环。
司沫搬进新家已经過一周了,又遇见周末,一早她起来去楼下跑步等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夜慕起来了,她开始做早饭,等两人吃完了,陈媛那边也起来了。基本上都是這個作息時間。
“夜小姐,今天有需要换的东西嗎?”司沫突然问了一句,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和妮子约好了去看电影,按這一周夜慕数次要求换灯泡换沙发垫等等之类的行为来說,司沫担心下午不在,她還要换。
喝着酸奶的夜慕愣了下,“暂时沒有。”
“哦,好。”司沫应下,开始收拾碗筷。下午就出门和妮子看电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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