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島
雖說是火鍋,不過好歹洪雨這小子也是難得請我喫這麼一頓。
洪雨一邊在鍋裏燙着毛肚一邊道“你說你這人,請你喫還不好嫌這嫌那,你知道在枇杷園喫一頓得多少錢麼?要不你請?”
我急忙打住“得得,我喫我喫。”
說真的喫火鍋還就得大夏三伏天喫,又辣又熱那才叫一痛快。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喫就是兩個多小時。
我筷子不停地在鍋裏找着,準備去撈煮下去豬腦,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一接是個女的,正想撩她幾句,可沒想到居然是市醫院打來的,聽語氣還有些着急。
對方問道“請問是劉千麟先生嗎?”
我“嗯”的應了一聲,把豬腦夾到了我的油碟裏。
“有一個叫謝重剛現在在我們醫院急救,目前他的家人聯繫不上,我們只能和你採取聯繫,請你務必來一趟是醫院。”
我正想問有沒有一個叫劉清明的,可對方卻急急忙忙的掛了。我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洪雨結了賬就直奔市醫院去了。
一到醫院謝剛還沒有醒,護士告訴我病人已經送來快一個星期了,三天前就已經跟我聯繫過了,只是那個時候我還在西雙根本沒就接到電話。我又問她謝剛是怎麼被送來的,是不是一個叫劉清明的男人。那護士告訴我謝剛是自己來的根本就沒人送他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謝剛是和師叔一起不見得,按理說他們倆應該會在一起啊,怎麼只有謝剛回來了,卻不見師叔?我又給師叔打了幾通電話,卻依舊沒人接。
我看謝剛一時半會還醒不了,就打發洪雨先回去,我自己留下來守着謝剛。一直到晚上七點多,謝剛纔慢慢醒過來。一見到我,謝剛眼睛一紅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麟哥兒!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忙把他打住“哭什麼哭,大老爺們你就不嫌臊得慌?”
我給他倒了點水便問“說吧你跟我師叔都幹什麼去了,你怎麼弄成這樣,我師叔呢?”
他看了我一眼,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他“怎麼?你師叔沒跟你說?”
“廢話,他要跟我說了我還用得着問你?你和我師叔到底去哪了?”我沒好氣的問道。
謝剛想了想道“並不是我和你師叔,而是有人聘請我們,爲了你師叔手上的一件東西。”說着他便在旁邊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樣東西。
我一看那是一枚銅製鎏金龜鈕印章,龜鈕栩栩如生龜背上還篆刻着奇特的符文,而印上則是是用小篆刻的五個字。“這是什麼?”我問道。
謝剛喝了口水道“我也不知道。但聽你師叔說這東西就是從那巴王棺船中取出來的,而和我們合作的那幫人也是爲了這東西。”
謝剛說的那幫人,是一個勢力極大的組織。他們和師叔合作,其實就是爲了師叔從巴王宮中帶出來的那枚龜鈕金印,從而找到一個被稱作“禁海神社”的地方。而根據龜鈕上的提示,要找到禁海神社就必須前往一座位於渤海海域的無名島嶼。
對方共有七人六男一女,而師叔他們只有師叔和謝剛兩個人。渤海海域之大,想要指定了一座島去找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就算他們根據那龜鈕金印上的提示,也只能定出一個大概的範圍,最後他們還是動用了衛星定位才找到那座島。
島上荒蕪一片雜草叢生,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島上生活着大大小小數以百萬計的蛇,根本無從下腳。所以當天夜裏他們就決定晚上在船上過夜,等白天再到島上搜索。
可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們起來一看,所有人都傻了眼了。眼前所見除了一望無際的海水之外別無他物,那座島嶼竟然憑空消失了!師叔稀奇古怪的事遇到不少,但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於是他就命人開着船在附近的海域搜索,可找了一天也沒能找到那座島嶼的蹤影。最後他們再用衛星一定位,就發現他們的座標沒有變,而是那座島偏離了他們近二十公里遠。
這無不令所人感到匪夷所思,島嶼漂移並不奇怪,但那也只是上百萬年纔會漂移一點距離,僅憑肉眼是很難發現的。而這座島竟然可以在一個晚上漂移這麼遠,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座島是活的?可是這樣的解釋只是無稽之談,難以令人信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無不令所人感到匪夷所思,島嶼漂移並不奇怪,但那也只是上百萬年纔會漂移一點距離,僅憑肉眼是很難發現的。而這座島竟然可以在一個晚上漂移這麼遠,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座島是活的?可是這樣的解釋只是無稽之談,難以令人信服。
師叔便和他們之中的一個女領隊商量,再把船開到那座島上,到晚上的時候就直接在島上過夜,這樣就可以防止島嶼再次偏離。幾乎又是過了一天的時間,他們纔到達那座島上。
他們在沙丘上刨出一個淺坑,再把帳篷搭在裏面用來防蛇。這一夜相安無事,等到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還在島上,只是船不見了。
謝剛點上一支菸道“當時我們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個女領隊發出了求救信號,但是等待救援還需要一段時間,那幾天我們只能在島上度過。”
才兩天搜索工作一次都沒做,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令誰都始料不及。師叔就鼓勵大家,說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打擊,至少我們把設備食物和水都帶下來了,反正都是等着倒不如想想這次來的目的。被師叔這麼一說衆人還真鼓舞了士氣,尤其是那個女領隊頓時幹勁十足,帶着她的人就進入了島中的密林裏。
林子裏到處都是蛇,想躲都沒法躲。最後師叔想了一個狠招,直接一把火把這周圍的樹給他燎了,管他再多蛇也能給它燒沒了。師叔向來是說幹就是,反正這周圍又沒有其他人,就算把整座島給燒沒了也不會有人發現,一點火很快火勢還真上來了。樹木在火焰中劈啪作響,蛇來不及逃走的就只能被活活燒死。
但火勢之迅猛,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蛇沒來得及逃走而人也沒能來得及逃走。等師叔他們逃到海邊,一數才發現竟然少了三個人。
火燒了一整天,大半個林子只剩下被燒成黑炭的殘木,空氣中瀰漫着焦糊的味道。師叔他們在林子裏找了那三個人的屍體,全部都燒焦了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這時有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叫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是啥?”
說話的這個人是一行人中最沒譜的一個,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喜歡大驚小怪。對於他這個反應,師叔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等他們走近一看,就看見在地上竟然還躺着一具被燒焦的屍體,身上被煙燻的黑黢黢的,連皮肉都燒沒了。
師叔心裏一陣納悶,怎麼還有一具?他有數了數在場的人,是六個沒錯啊。再加上地上的躺着的屍體一共九個,沒有少啊沒道理莫名其妙多出一個來?師叔又問了那女領隊,問她有沒有多帶人來,女領隊也直搖頭說沒有。
師叔又看了一眼那句焦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能嚇死。那焦屍雖然看身子的確是個人,但那嘴一咧開卻是兩排尖利的獠牙。而且也不知道是何時那焦屍竟然睜開了眼睛!兩隻紅通通的眼珠正死死的瞪着師叔。
師叔腦子頓時嗡的一聲,都燒成炭了還沒死透?這不大可能吧?就在衆人驚愕之時,躺在地上的焦屍突然立了起來,順勢就向師叔撲了過去。如果不是謝剛推了一把師叔,那焦屍的爪子就已經落在師叔面門上了。那焦屍一見撲向師叔不成,又轉向旁邊的人撲去,一把便抓住了離它最近的那個人,一張嘴兩顆兩寸長的獠牙就直接落在了那人頸部的動脈上。轉身向後一甩,把那人甩出去老遠,那人脖子上血如泉涌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肯定是活不成了。
這時就聽一人大喊“我草你二大爺!”緊接着就是一連串“噠噠噠”子彈出膛的聲音。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在了那焦屍的胸膛上,接着那焦屍發出了一聲狂躁的怒吼,可卻沒有任何效果,焦屍依舊向他們走了過去。
師叔雖是閱屍無數,但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殭屍,恐怕連殭屍都不是吧。當時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逃跑,有多遠跑多遠,可是哪跑得了。別看那東西已經被燒成炭了,但速度倒是奇快,衆人剛跑到海邊的焦巖上那東西就已經跟了出來。
所有人躲之不及,又是一人被那焦屍給抓住了。那女領隊忙衝上去想把那人給搶回來,但力氣卻不及那焦屍大,兩三下就被甩了出去。師叔把心一橫喊了一聲“媽的,跟它拼了!”幾個人便跟那焦屍槓上了,一時間血肉橫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所有人躲之不及,又是一人被那焦屍給抓住了。那女領隊忙衝上去想把那人給搶回來,但力氣卻不及那焦屍大,兩三下就被甩了出去。師叔把心一橫喊了一聲“媽的,跟它拼了!”幾個人便跟那焦屍槓上了,一時間血肉橫飛。
謝剛指着自己身上的傷口道“這些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後來怎麼了?你又是怎麼回來的?”我問道。
謝剛連續抽了幾支煙陷入了回憶“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被那東西給扔倒了海里,腦子在礁石上磕了一下。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煙臺的市醫院裏了,他們說是漁民撲魚時在海上發現我的。可我問了好多人都說沒發現劉爺的下落,從煙臺回來後我就想去找你,可誰知你當時並不在重慶,而那個時候我又舊傷復發,只能自己跑到醫院來了。”
我心裏不由得着急起來,師叔不見了?他會去哪兒呢?難道已經被那怪物給殺死了?不會的不會的,師叔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委屈,不知道這老東西在哪逍遙快活呢。我心裏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有些不安。
我告訴謝剛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他,自己就先回去了。我這幾天都一直住在師叔的空房裏,跟洪雨回了電話,就準備下點面。
這個時候門突然響了,我一開門一個腦袋就探了進來,我一看竟然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有些眼熟。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想了半天我纔想起來這女的是誰,不自覺的就像後退了退。
媽呀,竟然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