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門上的字
我睜開眼睛一看竟然事亓,他一隻手把那柄短劍插進巖壁裏,另一隻是則死死的拽着我的衣領,向後扽了扽讓我儘量能貼近巖壁。我緊緊的摳着巖壁不讓自己掉下去,我向左右看了看,只見馬寒和洪雨也跟我一樣,緊貼巖壁不敢晃動。
汗開始從我的額角和鼻尖冒出,雙臂痠疼並且開始發麻起來,我低頭向下看了看,雖然我們從懸崖上掉落了很長一截,但離崖底的距離還得有個七八米,這個高度掉下去也是夠嗆。
洪雨喘着粗氣道“咱們就這麼吊在這也不是事兒,得想辦法爬上去,找那婆娘算賬。”
馬寒搖搖頭“不行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高,從這爬上去根本不可能,就算爬上去咱們那女人也肯定早跑了。咱們只能先爬下去再說。”
洪雨憤憤不平“難道就讓那日本婆娘逍遙法外,讓咱們白喫這個虧?”
“這種情況之下你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竟然還有心思去管別人。”馬寒貼在岩石上搖搖欲墜。
我和亓都贊同先爬下去,不過那巖壁上十分平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大約過了近二十分鐘,發現我們才向下爬了不到一米的距離,可這時的我們都差不多已經精疲力竭了,別說再往下爬,就連想站穩幾乎都不可能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頭上颳起一道勁風,緊跟着四周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在這懸崖峭壁之下有一個大傢伙正要爬上來。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腳下突然一滑四個人幾乎同時摔了下去。
從兩層樓的高度摔下去不是說沒事就沒事的,落地那一瞬間我雙腳還是站着的,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在我雙腿之間蔓延開來,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跪倒在了地上,嘴裏不停的抽泣着,我只感覺雙腿麻木失去知覺已經不是我的了。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喊痛,但似乎都沒我這麼嚴重。洪雨從地上爬起來想把我扶起來,可只要我腿稍微一動,便有如針扎一般動彈不得。
“別動,疼!”我咬着牙道。
亓走過來看了看讓洪雨按住我,給我檢查腿“應該是摔下來的時候挫到骨頭了,你最好別動不然到時候會更嚴重。”
我看了看幾個人臉上都有輕重不一的擦傷,尤其是馬寒連鼻血都摔出來了。幾個人都受了傷,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便坐下休息了一會,順便喫點東西。
一翻開那兩隻乾癟癟的揹包,洪雨便氣急敗壞的大叫“那該死的臭婊子把咱們的喫的全都給誆走了,這下好了就這點喫的還不夠咱們塞牙縫的,早知道她是這種人,在船上的時候就該把她推下水去喂蛟婆。”
馬寒一臉不屑的道“早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還能能把她浸豬籠?這事兒要怪就怪你那個師叔。”說着他看了看我。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馬寒道“你那個師叔什麼時候靠過譜?他自己坑人也就算了,找些人來還是這麼坑,這下好了把自己個的師侄都給坑進去了。”
我忙打住他“別把我跟他扯到一塊,我跟劉清明沒有任何關係。”
馬寒不知道我跟劉清明之間的事情,便覺得有些奇怪又想再問,卻被亓打斷道“你們有時間在這瞎扯,倒不如節省點體力,想想辦法怎麼找出路。”
我想四周看了看,這崖底只有七八米寬所以不可能有出路,但縱向卻是十分深遠一望無際,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似乎是在懸崖底部的邊緣,離中心位置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我們一覺醒來便由亓背起我,馬寒洪雨打頭陣,四個人便向前方的黑暗處探去。
我擡頭向上望了望,除了能看見陡峭的巖壁外,便是無法形容的黑暗。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摔不死我們,也不知道是命大還是命賤。
越走越黑,手電光依舊不起任何作用,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我們現在是在一座島的下面。看着前方的黑暗,不由得讓我們提高了警覺,馬寒和洪雨也放慢了腳步,向亓身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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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近兩米高斷層,而在那斷層之下黑壓壓的一片,似乎在那黑暗裏站着幾個人。待我們走進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幾尊式神神像,那幾尊神像站成兩列宛若兩排迎賓小姐,只是那幾尊神像都沒有腦袋,像是被人砍了一樣。
洪雨有些警惕的退後了兩步,道“這些該不會也是那些鬼人俑吧?”
亓看了看搖頭道“那些全都是陶俑,而這些卻是石像大有不同,不可能會是那種東西。”
馬寒翻身跳下去,看了一圈突然叫道“原來頭在這兒。”
我們順着他手電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在那幾尊神像的邊上,果然倒着幾個石雕的獸首,而且看起似乎還是雞首。
洪雨附身看了看“還真是雞,難道這裏面是雞窩?”
我和馬寒都被他的猜測給逗笑了,倒是亓面色顯得有些沉重起來,他把我放下縱身跳了下去。
他蹲在那些雞頭面前對我們道“這雞的頭是被砍掉的,你們知道雞在日本傳說裏象徵着什麼麼?”
我們都搖頭,大爲不解。
他繼續道“‘分陰陽,辯晨昏。’在日本傳說中白天屬於人類,黑夜屬於惡鬼,而雞則是分辨黑白晨昏區分人鬼的動物。這裏放着雞的神像,也就是說外面屬於人,而這裏面”他指了指前方的黑暗“屬於鬼……”
“那這雞爲什麼會被砍頭呢?”
“雞被砍頭,說明有什麼兇物從裏面出來了,進入了人的地界。”
聽他說完我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在這前方的黑暗之中真的有什麼東西正看着我們一舉一動。
洪雨怯怯的問道“那是什麼?鬼麼?”
亓搖搖頭“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這只是日本人編織出的神話而已,更何況已經過了這麼久,是真是假也無從可知。”
這個時候怕也沒什麼用了,現在對於芹澤惠子去禁海神社的目的我們是一無所知,以及她背後的鍊師門和劉清明之間存在的利益關係,他們似乎不只是爲了趕屍走影,倒像是另有目的,而且和劉清明出於相同的目的。而這一切我們又不可而知,幾乎就是在被劉清明牽着鼻子走。我心裏告訴自己,再怕也得硬着頭皮往前走。
洪雨和亓把我擡下斷層,亓背起我四個人繼續向前走去。
人就是這樣不知道倒還不覺得什麼,只是一股腦的往前走,可現在一知道了頓時只覺四周陰氣嗖嗖的。不過好在亓揹着我,倒讓我覺得心裏踏實不少。
這時走在前面的馬寒停了下來,亓正要上前,卻看見馬寒做了一個讓我們停下的手勢。他用手電往前照了照,我們順着他手電照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扇硃紅色的石門,與我們在懸崖上看見的那扇一模一樣,那石門左邊排列着四尊近三米來高的無頭神像,而右邊則是四尊神像基座,只是上面並無石像。
我們走過去用力推了推,但卻推不動分毫。
“奇怪呀。”洪雨問道“那上面那扇門是怎麼打開的?難道有什麼門路不成?”
亓看了看對我們道“這門一定有機關。”
亓放下我幾個人便四下尋找起來,可不管是門左右的縫隙,還是四周的巖壁,就連那幾座石像和基座都沒能找到任何機關。
正納悶時,馬寒叫了我們一聲“你們過來看看,這門上好像是幾個字。”
我們都湊過去一看,就看見那硃紅石門上,有人用小篆刻了幾個字,馬寒擦了擦門上的灰塵只見上面刻着“開此門,需集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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