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陰陽之理
什麼是“陰陽師”,那不是日本那些善御陰陽術之人,被尊稱爲陰陽師,在古時的日本有着極高的地位。而且日本的陰陽師與中國的道士和尚不同,他們信奉的不是統一的宗教,是日本特有的陰陽道,也並非民間主導,而是由朝廷掌控的神道機構,相當於古時國師,或現在的中央研究院院士一職的,其地位遠遠凌駕於一般的官員之上。
陰陽師可占星宿,測吉凶,卜國運,上至皇室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對他們都十分尊崇。其中像什麼觀勒僧正,阿倍仲麻呂,賀茂保憲,都是日本家喻戶曉得陰陽師。
按亓所說這下面鎮壓着一個陰陽師,那又是何人將他鎮壓在下面的呢?按照陰陽師在當時日本的如此地位,又有誰敢?又有誰有這個本事呢?難道是建禁海神社的那個日本人?
我百思又不得其解,只好把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亓。
亓緩緩道“壓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這話一出又將我的思緒打亂,洪雨問道“什麼?他自己?這人難道是胩下放風箏,批瘋發作了不成?”
我見亓望了洪雨一眼,邊忙制止他“你哪來這麼多俏皮話,你先聽任把話說完行不行,等事情弄明白了你在調侃也不遲。”
亓又繼續說道“上面的五行池陣,金,木,水,火,土,對應的青銅鼎,陰木棺,醋缸,丹爐,石甲。我們來時只以爲那是象徵着機關的屬性,因爲我一直以爲其排列方式應該是,東方青木,南方紅火,西方素金,北方玄水,中央黃土,其實這種排列方式是錯的。”
還不等亓說完卻聽洪雨說:“錯的?怎麼會是錯的,五行對應五方五位,正該是金木水火土對應東西南北中,不信你可以去看《易經》,那上面就是這麼說的。”
亓搖搖手“別說是《易經》,就算是周文王在世,他都想不到這裏頭究竟是怎麼會事。日本的陰陽道將中國的自然學說和陰陽五行學說與日本的獨有的神道學相結合,自成一派與中國的陰陽五行相似卻又不相同。所以他們對於五行排列,自然與我們所熟識的五方五位一說各不相同。按照他們的思維,五行的排列應該是對應五方大角,所排列成一個五芒星的咒印。”
我們都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此言不假日本的陰陽道雖然都集中國各家玄學於一體,但卻又有大不相同的地方,中國玄學認爲,天下萬物皆是有陰陽兩極,陰極代表消極,陽極表示積極,此兩極相互平衡相互制約,此消彼長卻又在太極之中,而太極又生於無極之中,此爲陰陽之道。
而日本陰陽道認爲,一切正義善良之事物皆是由陽極所化,一切邪惡陰險之事物便是由陰極所化,便應當增陽消陰,所以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創出來的,但這對中原的陰陽之道簡直就是歪解,但我們也無法否認,這種已經歪解的道理,的確在日本傳承了千百年之久,可能各國有符合各國的國情吧。
這五芒星咒印,與西方星象學中五芒星大不一樣,這是日本陰陽道中獨創出一種符印。又被稱作“晴明桔梗印”,傳說是由平安時代的陰陽師安倍晴明所創,但早在安倍家族的祖先阿倍仲麻呂之前,便已經有人使用過了這種五芒星咒印,還在中國受到了許多玄士的讚揚。
“五行池,八角轉心塔,再加上陰陽劍,五行,八卦,陰陽。”亓微聲道“這分明就是一套鎮邪壓祟的法器。”
馬寒聽了一愣“不對呀,老王同志,你剛剛不是說這下面鎮壓着一個陰陽師麼?怎麼又變成了這下面是個邪祟了?難道說這陰陽師變成了邪祟?”
亓清了清嗓子說“與其說陰陽師變成了邪祟,倒不如說是陰陽師的一次自我犧牲來得好聽些。”
“自我犧牲?”我稍微想了一下,便大概知道亓想說的大概是什麼意思了,既能符合陰陽劍鎮邪一說,又能滿足陰陽師自我封印的條件。那便是陰陽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封印住了下面的邪祟,而這位陰陽師大人又用陰陽劍這一系列鎮邪壓祟的法器,將自己的身軀鎮壓在了下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自我犧牲?”我稍微想了一下,便大概知道亓想說的大概是什麼意思了,既能符合陰陽劍鎮邪一說,又能滿足陰陽師自我封印的條件。那便是陰陽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封印住了下面的邪祟,而這位陰陽師大人又用陰陽劍這一系列鎮邪壓祟的法器,將自己的身軀鎮壓在了下面。
我將我的猜測提了出來,洪雨聽了大概是有些不信,說道“你們倆這上嘴皮子搭下嘴皮子的,光猜可不成,得拿出證據來纔行啊。”
亓輕聲笑道“證據?這不都是嗎?”說着他拿手指了指漫天飛散的白色光斑。
我們都是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只好看着他。
亓伸出手想去碰那些光斑,可那些光斑像是有思想一般,除了那些“人臉蟲”之外怕極了生人,他的手剛剛一靠近,那些光斑便四處散開。他看那些光斑看出了神,半天才道“這些是式神,是那陰陽師召喚出的式神。”
“什麼?式神!”這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被他的語出驚人給愣了三次了,再愣只能成木頭樁子了,可還是沒能招架得住,越說越糊塗。
召喚式神是陰陽師獨有的本事,式神一般都是用紙剪出的小紙人,或者是一些動物之類的實體,可沒聽說有什麼式神是像這樣亦真亦幻的光斑,而且還如此之多。
亓見我們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便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三魚禁術’的陰陽術。”
我和洪雨都走起眉頭,表示不解。只有馬寒問道“‘三魚禁術’?就是那種分“紅白二尾”可以驅屍御人的陰陽師中的邪術?”
亓點了點頭。
見我和洪雨都不知道什麼是“三魚禁術”,馬寒便向我們急忙解釋道“這‘三魚禁術’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陰陽術,其中分爲‘紅尾’和‘白尾’兩種。施“紅尾”者可操縱屍體以式神爲自己驅使。”
聽到這我忽然想起,我們中原的術士皆有起屍之祕法,像我們祝由一脈更是起屍的祖宗,看來這日本的陰陽術也不是很厲害嘛。
馬寒又接着道“而施‘白尾‘者,便是剜去活人血肉,重鑄之後注入死魂,再將其作爲式神,即可擁有極強的靈力。但這種陰陽術過於殘忍,則被陰陽師們視爲禁忌。”
我聽了不解,便問道“既然這‘三魚禁術’是邪術,那爲何這位陰陽師還要施展呢?難道說他當真用活人,做成了式神?”
亓搖頭道“他的確是下過‘三魚禁術’,但他卻沒有對其他人下,而是將這種禁術注進了自己的血脈之中,將自己的血肉化作了這滿天的式神,便是用這樣的方法鎮壓住了下面的邪祟。”
我問道“那如此說來,那些人臉一樣的蟲子,豈不就是那邪祟?”
亓想了想便道“應該只是分體,而不是那邪祟的原體。”
一聽完,我不免由衷感嘆“瞅瞅人家這大無畏的精神,用害人的邪術救人,比那些打着正派的旗號害人的,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洪雨瞪了我一眼“不是,老劉你啥意思啊?你別在這指桑罵槐的,以爲我聽不出來呀?我們正一派的招你惹你了?”
我忙向他賠笑“你瞧你還當真了,我這是就事論事,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情,沒別的……”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有十幾串“人臉蟲”正向我們這邊爬來,後面還跟着密密麻麻的一串。此時大部分的蟲子,已經被白色的光電給吸了進去,還有的四散而逃。可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不去逃命反而向我們這邊爬來呢?
隨即一想,多半是這些蟲子,想逃又逃不了,卻又發現那些式神不敢向我們這邊靠攏,便想爬到我們這邊來,讓我們給它們做擋箭牌。
這時一串“人臉蟲”已經爬到了洪雨身上,後面三四串緊隨其上,怎奈他一隻手要抓牢鐵鏈,另一隻手又要同時與那些蟲子周旋,只能讓一串又一串的蟲子爬到了身上。
我本想上去幫他,卻發現我自己已是自顧不暇,七八串蟲子已經爬到了我的腿上,沒看見那些蟲子長沒長爪子,但一爬到腿上我便覺得一根尖刺一樣的東西,便往肉裏鑽,也不知道那東西有沒有毒。我不停地抖着雙腿,想把那些蟲子從我腿上抖下去,可越抖那根尖刺便鑽得越深,用手扒開一串,剩下的便由爭先恐後的爬了上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本想上去幫他,卻發現我自己已是自顧不暇,七八串蟲子已經爬到了我的腿上,沒看見那些蟲子長沒長爪子,但一爬到腿上我便覺得一根尖刺一樣的東西,便往肉裏鑽,也不知道那東西有沒有毒。我不停地抖着雙腿,想把那些蟲子從我腿上抖下去,可越抖那根尖刺便鑽得越深,用手扒開一串,剩下的便由爭先恐後的爬了上來。
我們之中洪雨算是最慘的,他不光身上有,就連頭上也爬滿那些蟲子,好在那尖刺不長,不然非刺破他腦殼不可。
我望着那些白色的式神,全都聚集在我們周圍,但卻始終不敢圍上來。
這時亓用劍砍掉了周圍的幾串蟲子,指着那井壁上半人高的方洞道“快爬進去!”
他話音剛落,只見馬寒嗖的一聲便竄了進去,那速度連兔子都是他孫子。我心中一個勁的暗罵,這龜兒也忒沒良心了。
緊跟着亓也跨了過去,洪雨擋在我前面,我只能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才把他踢了進去。而我也在亓和馬寒的接應下,跨了過去。
那些“人臉蟲”不是被我們踢了下去,就是還未來得及逃跑,被白色的式神給吸了進去,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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