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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作者:Erus
“唉,你又瘦了。”

  父皇将他从马上抱下时這么說,我看着太子波澜不惊的黑眸裡荡起一汪秋水,波心冷月,无声地蛊惑着岸边人的心神。他慢慢伸出手抱上父皇的脖子,靠在父皇肩上,嘴唇动了动,我似乎听到他唤了一声:“父皇。”

  其实太子一向是不喜歡与人亲近的,任何时候与人說话都隔着距离,他会温和地說话,眼睛裡却始终透着疏离。或许喜歡赖着撒娇的浩是一個例外,我却不知道父皇也是一個例外。

  和出征那日一样,心尖被拧了一下,但這次我似乎有些明白這是什么感觉了。

  行之

  “嗯……”

  男孩跪伏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呻吟,一個男人在他身后耸动,青紫的欲望进出间带出媚肉,白浊混合着血液顺着男孩大腿流下。

  這是一個龌龊的下午,在阳光照不到不到的地方,黑暗污秽蔓延。

  “果然還是你的身体最過瘾!”那個男人說。

  男孩呻吟着,似乎发出了两声轻笑。

  看着男人离去,苏行之挣扎着爬起来为自己穿好衣物。下身的白浊已经干涸,虽然不舒服,但总比弄湿了外衣来的好。

  苏行之冷冷地笑了笑,来到后屋为自己清洗身体。

  秋宫,這個皇宫裡最龌龊的地方之一。

  不论想得到什么总是要拿些东西出来换的。苏行之一直知道這個道理。他本是一個乞丐,有一天一個面白无须的男人问他愿不愿意入宫做侍卫。苏行之沒见過皇宫,但也见過城裡那些衙役,哪個不是威风凛凛,起码也是衣食无忧。苏行之自然是答应了,一时竟忘了那個道理。

  入宫之后苏行之才知皇宫的侍卫不是那样好当的。他只是普通乞丐,沒有任何武学功底,又不是天纵奇才,在秋宫裡他常常无法跟上其它孩子的习武进度,最后只能落得一顿打。若只是打也便罢了,可苏行之却知道若是无法出头,日后就要阉去做太监。

  苏行之可不想做那不妖不人的东西。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他要付出一点东西去换取。他選擇了身体,总算他那不知名的父母還给了他一张称得上俊秀的脸。

  他只有七岁,甚至无法燃起情欲,但還是有一些人喜歡稚嫩的身体。那個男人是這個武场的教练,与他交换总是有些好处,像是进度跟不上也不怕被打得厉害,或者是日后只要不差得太厉害,也能通過他推薦混入侍卫的队伍。

  第一次和男人做,苏行之有些紧张,男人還不算太粗暴,稍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也用热水充当了润滑剂,便将粗大的分身用力塞进了下面。撕裂的痛,非常痛,从身体痛到心,但很快就有快感传来,当疼痛渐渐麻木,快感就愈加强烈。

  苏行之突然觉得,其实和男人做也并非那么困难的事。只是那一次他三天无法下床,伤口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却不得不和男人再次发生关系,于是那伤口反反复复耽搁了一個月才痊愈,這时,苏行之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粗大的欲望了。

  想着這些无聊的事,苏行之清理完了身体,忍着下身的钝痛行回秋宫的武场,就算有人袒护,表面的样子還是要做一点的。

  但今天的武场和平日不太一样,每個人看起来都格外卖力,孟公公陪着两個玄色身影在场子裡走着。苏行之无法透過层层人去看清那两個身影的模样,却清楚地看到了其中一個身着纯黑服饰,腰中系着一條金腰带。苏行之眨眨眼,确定自己沒有看错:太子!

  太子来选武奴的时候,苏行之還沒有入宫,自然无缘见识。但苏行之也听旁人說了当年的事,着实羡慕被带走的三個孩子,也时常幻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们那样幸运。只是苏行之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不论是林默言、严锦飞還是戎席,当年都是這院子裡一等一的好手,也正是因为如此,相貌出众的林默言和严锦飞才沒有受過侵犯——要說的话,這院子裡相貌好的孩子有几個是清白的?!

  只是此时已经十一岁的太子又来這裡做什么?

  随着那群人的移动,苏行之渐渐看清了核心人物的模样。太子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秀美清冷,但他牵着的那個孩子也是钟灵可爱。那孩子拉着太子的手,一会儿指指這個一会儿指指那個,也不知說什么,兴高采烈的。而太子始终微笑,目光中流露出的宠爱。

  苏行之有些恶毒地想,难道太子也喜歡幼小的娈童嗎,那孩子果然是漂亮,却也太小了一点吧!

  旁人有人在议论,苏行之听了听,才知道那孩子是太子最宠爱的弟弟,浩,六皇子。

  原来不是……苏行之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自己沒什么好失望的,难道太子喜歡娈童還会喜歡到自己身上嗎?不可能,又不是天人之姿,也不是净洁之身。

  麻雀变凤凰那种事,不可能的。

  苏行之靠在墙上,冷冷地注视着這群来“挑白菜”的贵人。

  玄浩看热闹一般看了很久,却突然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苏行之。他觉得這個人目光冷冷的,倒有点像四哥,却又不像四哥那样清澈如水,像是笼了一团黑雾。一般人看到這样阴森的眼睛往往選擇避让,但玄浩却来了兴趣,或许从本质上說他们两個并无不同。

  玄浩直直瞅着苏行之。苏行之也感觉到了。苏行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阴云尽散,展出一個明媚如春的露齿微笑。

  玄浩一愣,拉拉四哥的手,指着苏行之說:“我要他!”

  太子看了一眼那明若春光的笑容,沒說什么,点了头,同意了。

  苏行之沒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這样幸运,他从来不相信的麻雀变凤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原因不明。

  很久以后,苏行之向玄浩问出了這件事。玄浩笑說:“那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你那個笑让我知道了你是一個真正阴暗的人,正如我的骨子裡也是漆黑的一样。我喜歡你這样的表裡不一。”

  苏行之跟着玄浩,做起了似乎单纯的苏行之,笑骂无忌,因为他知道太子喜歡這样的人。就像他的主子一样,并不是一個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却非要装得天真无知。苏行之是不了解太子的想法,或者像他那种高深的人总是希望旁边的人单纯一点,不需要太多猜忌吧。

  随着秋宫裡一些人的死去,苏行之尘封了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或许有那么一段時間,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单纯的。不過生活终归不是那么平静,尘封的东西总有被揭开的一天。

  下身被冲撞着,熟悉的痛楚和快感再次袭来,苏行之倒有些感谢面前那個把分身塞入自己嘴巴的人,若不是如此,迷离的呻吟又要出来了,那么這具身体的不干净岂不是要暴露了?

  苏行之不知道自己被两個人玩弄了多久,直到太子和主子的到来。苏行之并沒有昏迷,但他浑身酥软得无力动弹。他听着太子和两位哥哥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欺骗太子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很生气呢。

  听着太子冰冷的话音隐约飘入耳朵,苏行之在林默言怀裡的时候這样想着。

  苏行之其实是倦了,毕竟這种事就算是承受方也是要消耗不少体力。苏行之迷迷糊糊地在林默言的臂弯裡睡着了,后来突然想到,如果被太子知道了自己竟然享受了情欲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由得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躺在素雅的床上。玄浩在旁边哭,太子沒什么表情,但显然心境不再平静。

  那两头沒有经验的猪,竟把自己弄伤了,但這也好,总比被太子怀疑来得好。

  苏行之這样想着,做出了一個普通男孩被人强暴后最正常的反应:失神。

  玄浩的自责在苏行之听来沒什么触动,在他看来,這时候玄浩与其自责倒不如回去练武,就算去讨好太子也比在這儿哭泣有用,不论是自身武艺高强還是依靠太子势力,终归能给他报仇不是?自家的主子還是個孩子。苏行之感叹,注意到太子漠然的神情,他却又觉得太子镇定得過分。

  太子還只有十三岁吧?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成熟至斯。在太子面前,苏行之觉得自己就像一個孩子,而太子却是那威严的长辈。

  太子临走前许了诺言,但在苏行之看来,這或许是他能光明正大抛开仁义之名与两位哥哥作对的名头。不久,似乎是五殿下来了,苏行之在房裡隐约听到太子說了一句:“……但這裡恐怕要留伤了……”

  苏行之心中好笑,在心中說了一句后来忍不住当着玄泠說的话:“太子终究是太子,生于东宫,长于东宫……”他沒說出的另外半句却是:太子终究不懂得我們這些人的污秽。

  作者有话要說:大家想得到苏行之是這样的人嗎?

  其实我觉得一個皇宫裡的人不可能有多单纯,笑闹无忌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太過深沉,他清楚知道這個“笑闹”的度究竟在哪裡,自然是无忌。

  若是一场强暴就能让苏行之性情大变,苏行之未免太脆弱了,脆弱的人是无法在秋宫那种地方生存下来的。

  虽然刚开始写這個人的时候并沒有想把他塑造成這個样子,但写着写着却觉得,只有這种性格才最符合他。

  第二卷左手

  朝堂

  草长莺飞,万物并作,转眼已是四年過去。

  天赐二年太子出征凯旋,皇帝改元大明,大明元年,年仅十三岁的太子坐上了朝堂,听政议政。

  太极殿中,户部尚书林功的声音苍老而有力:“……辽阳于今年春末遇特大洪水,辽阳太守折請拨款十万两。這是辽阳太守所写的赈灾预算,已经户部核算,請陛下定夺。”

  奏折由宝德太监从林功手中取来送到皇帝玉案上。玄沐羽并不翻看,转头看向右手边的太子:“澈儿以为呢?”

  群臣都将目光转向龙椅的左边边,玄澈正坐在那儿。

  自四年前太子北征大胜而归,朝堂之上、大位之左就多出了一张金椅,不日太子上朝坐于其中。能坐在皇帝身边本就是极大的荣耀,更想不到的是自太子出现在大殿上之后,每遇大事,陛下皆问之太子,并往往采纳其意见。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明白皇帝的心意。

  玄澈道:“由父皇定夺。”

  玄沐羽便对林功說:“着户部办理。”

  “是。”林功退回列班,忍不住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太子。

  退朝之后,皇帝与太子进入上书房办公。

  太极殿分中东西三大殿,中殿用于上朝,西殿用于庆典,而东殿则是退朝之后皇帝和大臣们集中办公之处。

  东大殿分前后二殿,尚书令、中书侍郎及几位领“参知机要”或“同中书省平章事”衔的臣子都在前殿议事办公,皇帝则在后殿办理朝政,因此后殿也叫上书房。

  玄沐羽流连美色,已有多年不曾进入過上书房。但自从太子临朝以来,每日办公时分,玄沐羽就会携太子一同进入上书房。只是玄沐羽依然不管事,一般都是太子领群臣商议各项措施方案,皇帝仅仅是在一旁观看最后再在敕书上签字。

  太子的出现给办公带来了一些新变化,比如奏折必须言简意赅,比如在奏折封面贴一個小條子表明主要內容,比如奏折要分類摆放,比如哪些奏折由大臣处理而哪些奏折又由皇帝亲批……這些要求在太子杖责了一位将奏折写得华丽无比却毫无內容的大臣之后,得到了确实地执行。小小的改动确实让政事处理变的轻松许多,大家也就乐得接受這些不损害自身利益又简单易行的小变革了。

  玄澈翻看着奏章,不时在上面写下批语,再递交给玄沐羽,玄沐羽并不认真研看,在看過太子的墨批之后写上朱批,就转呈尚书省办理。对玄沐羽来說,能静静看着玄澈的各种模样,才是他来到上书房的最大意义。至于朝政,太子自然会和大臣们商议,用不着他操心。反正十几年来一直是這样的,還有一個令人放心的晏子期撑着呢。

  嗯,让太子处理国事果然是聪明的選擇。玄沐羽有时会這样夸奖自己。既可以光明正大地天天在一起,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做甩手皇帝。

  玄澈看得累了,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只手从旁边伸過来为他轻轻按捏额头。玄澈抬头一看,果然是玄沐羽。四前年不小心被“非礼”又沒有反抗之后,這家伙似乎有些爱上拥抱自己的儿子了。

  玄澈心想,夏天真热。

  “累了就休息吧。”玄沐羽心疼地說,這时候他又有些后悔:让他处理国事果然是太辛苦了。

  “可是這些奏章要在上午之前处理完。”玄澈无奈地看着桌面上超過一臂高的文书,又不满地說,“父皇在一边也太清闲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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