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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以退为进

作者:卷土
第208章以退为进

  鼻涕强再次懵逼,老谢一拍桌子怒骂道:

  “還有谁???”

  鼻涕强顿时差点沒将魂吓掉:

  “還,還有大勇!!”

  老谢冷笑道:

  “哦,很好,如果你待会儿說的东西和大勇不一样的话,就去找你爹领十鞭子吧!”

  鼻涕强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孩子嘛,怎么经得起大人的盘问?

  终于仿佛竹筒倒豆子似的,直接将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個透,甚至连一干人事后商议对策的過程都說了出来,却也一再强调沒有打断宫天五的手。

  但此时怎么会有人相信這個?

  你们四五個人扑上去,直接将七少爷打成了猪头,小孩子下手本来就沒轻沒重,现在說手不是你们打断的

  這就有点侮辱人的智商了,

  說实话,此时就连周家媳妇都觉得這是小孩子想要脱罪的說辞,却根本沒料到這一切都在宫天五的算计当中。

  陈云胜听了這些东西之后,脸色顿时铁青,看起来都随时想要爆发!!

  周家媳妇更是觉得通体凉透,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倒了下来。

  她的见识可不小,弄死那條大黑狗已经让這两個孩子被打上了“酷虐”的标签。

  后面四個孩子围殴主家少爷——尽管那是平时不受待见的七少爷,還将手给他打断了。

  這就是以下犯上,以奴欺主,较真起来那可是要死人的!

  所以,周家媳妇急忙跪下,然后狠狠抽了大儿子周虎头一個大嘴巴子,带着哭腔道:

  “你!!你们怎么敢做這样的事,是鬼迷心窍了嗎?”

  周虎头嘴唇嗫嚅了一下,周家媳妇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哭嚎道:

  “你有什么话你就說啊,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周虎头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只能哭着說:

  “是五少爷,是五少爷让我們做的!”

  其余的几個孩子见到有人带头,也是急忙带着哭腔道:

  “是啊是啊。”

  “七少爷上次表现不错得了彩头,可是那次五少爷是耗费了好大力气,志在必得的。”

  “五少爷觉得七少爷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就让我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五少爷還拿了一颗珠子给我們,就在這裡。”

  “沒有五少爷的命令,我們哪裡敢啊。”

  “.”

  听到了這些话之后,老谢的嘴角歪了歪,只能转头看向侯爷了,毕竟老五的身份不同,乃是次嫡子,這就涉及到了夫人。

  陈云胜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的道:

  “马上把老五這個畜生给我叫過来!!”

  隔了好一会儿,這位五少爷才来到了书房這边,不過与之同行的還有他的亲妈,也就是陈云胜的原配,此时的侯夫人王氏,

  一干人聚齐之后,沒有人說话,却能够感觉到空气当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侯爷陈云胜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不過侯夫人王氏则是满脸淡然的样子,目光只是在宫天五和周家老二身上停留了一下,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早有预料。

  五少爷陈飞庆的年龄比宫天五大一岁,不過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伤了根本,所以显得又矮又瘦,站在一起以后甚至比宫天五還要矮上半個头。

  此时的他故作镇定的站在母亲身边,不過乱转的双眼暴露了他心虚的本质。

  但王氏则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云胜身上。

  “老爷,這是怎么回事?老五正在念书呢,怎么把他叫来了?”

  侯府夫人语气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质问。

  陈云胜冷哼一声,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向陈飞庆,厉声问道:“老五,你可知罪?”

  被严厉的父亲如此喝问,陈飞庆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咽下了一口唾沫道:

  “父亲,孩儿孩儿不知道.”

  陈云胜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還敢装傻?老五,我告诉你,做错了事情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欺瞒于我,信口雌黄,那性质就变了,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王夫人听了立即针锋相对,杏眼一瞪:

  “老爷!這么個小孩子你凶他做什么?!!”

  陈云胜不說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儿子,在严父的积威下,老五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脸色苍白的道:

  “父亲!我确实是因为老七抢了我的风头,所以让周家兄弟去找一下他的麻烦,可真沒想到事情居然闹得這么大!”

  陈云胜怒喝道:

  “你還在避重就轻!周家兄弟已经招了,是你指使他们去殴打老七,還打断了他的手!你身为兄长,竟然如此狠毒,简直无法无天!”

  老五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但他仍然强撑着辩解道:

  “父亲,孩儿冤枉啊!周家兄弟胡說八道,我想恶心一下老七是真的,打断手這种事情太過分了,他们是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种事?”

  周家兄弟,還有鼻涕强三人顿时懵逼了,纷纷开始流泪叫屈。

  眼见得自己這一方的人开始内讧了,并且明显朝着自己儿子不利的方向而去,侯夫人王氏也是急眼了:

  “老爷,老五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出這种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陈云胜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過侯府夫人:

  “陷害?那你倒是說說,谁会陷害他?老七嗎?他可是被打断了手,现在還躺在那裡!”

  王夫人一时语塞,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继续强词夺理的道:

  “老爷,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您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五少爷毕竟是您的嫡子,怎么能因为几個下人的话就怀疑他?”

  陈云胜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冷冷道:

  “好,既然你不信,那就让老七自己来說。”

  目光此时一下子就聚焦到了宫天五的身上,而他也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

  就在旁人以为他依然会像之前一样默不作声的时候,宫天五却突然用嘶哑的声音道:

  “好,既然父亲要我說,那我就說两句。”

  宫天五沉默了几秒钟道:“五哥平时也就性子急了些,其实待人也是极好的,牙齿和舌头還打架呢,想要让我吃点苦头是有的,說叫人打断我的手,那我是不信的。”

  听到了宫天五這么說,王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宫天五的眼神也是柔和了不少。

  甚至就连陈云胜心中也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而且从他心中的感情来說,是更看重老五這個儿子的。

  但他以军法治家,并且還要指望在本朝的武事上建功立业,那就不能给人留下口实和话柄。

  尤其是宫天五之前是摔倒在府门外的,已经被不少路人看到。

  并且他躺在耳房那裡也挺久的,前来侯府拜访的好几個客人也难免会留意到,更何况侯府当中也多半還有其余势力的探子?

  這事情若是不妥当处理的话,一旦传出去被政敌知道,对方說不定就在关键的时候拿此来說事:

  镇北侯连家事都处置不公,怎么還能指望你在国事上有所建树?

  一句谗言,就能将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彻底磨灭!

  宫天五接着又道:

  “甚至包括周家兄弟他们,我也相信這是一场意外,平时有谢伯和夫人勤加操持,咱们家裡面還不至于乌烟瘴气到這样的地步。”

  宫天五這個苦主都能這么說,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暗道這孩子還是懂事的。

  只有亲妈陈崔氏慌了神,一下子就抱住了宫天五流泪道:

  “儿啊,儿啊,你有什么委屈就說出来啊。”

  宫天五摇摇头道:

  “我這点小事算什么?父亲乃是一家之主,在外面遇到的风刀霜剑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拿我這点小事烦他。”

  当然,宫天五嘴上肯定是這么說,心裡面想的却是帐先记着,来日方长。

  他对局势其实比谁都看得通透,再追究下去,老五顶多挨一顿揍,并且還多半不痛不痒,還不如得些银钱上的实惠。

  毕竟在宫天五的心裡面,镇北侯這個位置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什么老五之类的,日后都在自己的收拾,打压名单上,這顿打以后十倍奉還。

  宫天五先前的话顿时就說到了陈云胜的心裡面去,但他素来都是以严父形象示人,所以面上也沒有什么反应。

  宫天五接着对谢伯拱了拱手道:

  “這本来就是些许意外,何必兴师动众,根本不用劳烦父亲和大母出面,這事就請谢伯您来处理了吧。”

  谢伯如何听不出来宫天五话中息事宁人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陈云胜和侯夫人,发觉两人都微微点头,便很干脆的道:

  “既然這样的话,五少爷惹是生非,引得家中不宁,责打五鞭,禁足十日。”

  “你们四個兔崽子打架斗殴,致人受伤,领十鞭子,禁足一個月。”

  然后谢伯便对镇北侯道:

  “老爷你看這如何?”

  陈云胜冷哼了一声道:

  “是不是太轻了?太便宜他们?”

  谢伯正色回话道:

  “平时府裡面的這些小皮猴子犯了错,也都是這么处罚的。”

  “上次善平伯的那匹好马来了府上,结果不小心被叶家的那個小崽子喂了巴豆,也只是吃了五鞭子而已。”

  陈云胜的目光停留在了宫天五的断臂上,又念及他先前体恤自己的话,心中顿时有一股温情涌了上来,便道:

  “老七手臂断了,就在家裡好好修养吧,骨头断了以后既要上药,平时還要吃肉,喝骨头汤才能快速恢复。”

  然后陈云胜便对着谢伯道:

  “回头你给老七支五十個银宝养伤,别落下病根。”

  听到了陈云胜這么吩咐,王夫人顿时眉毛一剔,似乎很不满的样子,毕竟男主外女主内,這件事上她還是有发言权的。

  但最后看了如释重负的自己儿子一眼,還是忍耐了下来。

  要知道,五十個银宝那可是一笔大钱了。

  阆山国虽幅员不小,但国中只有三处银矿,并且储量還小,因此一直都是铜贱银贵。

  而侯府当中历来都是有固定月例发下,像是谢伯這样侍候了几代的老人,每個月差不多就十個银宝。

  陈崔氏這样婢妾月例一般就六個,宫天五這样未成年的子嗣是三個。

  (妻和妾也是有等级的,贵妾>良妾>婢妾>通房丫头,如果陈崔氏沒生儿子就只能做通房丫头。)

  当然,侯府内备有大小厨房,每個人的吃住是全包的,所以這笔钱对平民来說已经非常多了。

  不過,此时侯府当中有尚武之风,陈云胜对自己的每個儿子都是有习武的要求。

  有道是穷文富武,所以陈崔氏在儿子身上的开销本来就不小。

  外加陈崔氏嫁入侯府以后,又陆续有娘家人和乡亲赶来投奔。

  在此时的大环境下,那是怎么也得照顾支应的,否则在乡裡的名声就坏了要被人戳背脊骨,所以日子過得越发艰难。

  此时突然拿到了這一大笔钱,陈崔氏闻言顿时就十分欢喜,盈盈而拜。

  在正常情况下,宫天五要养伤的话,有十個银宝就是常例。

  不過這次的赏赐却翻了五倍,那当然是为了他之前识大体的举措。

  紧接着谢伯便去拿了鞭子,对着一帮小屁孩直接行了家法,此事便告一段落,一干人便都散了。

  在回去的路上,宫天五却突然拦住了周虎头,后者直接吓了一跳,然后苦着脸道:

  “你想干嘛?”

  宫天五道:

  “大黑的狗崽子還活着嗎?”

  周虎头沒料到他突然提起了這個,结结巴巴的道:

  “应该,应该還活着的。”

  宫天五道:

  “如果還活着的话,那么把它们送過来。”

  周虎头闻言松了一口大气,忙不迭的点头道:

  “好,好,好的!”

  在路上陈崔氏就心疼儿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等到回家以后看着他的断手越发心疼。

  一面絮絮叨叨的念着,一面就张罗着给他整治骨头汤之类的吃食。

  宫天五這时候却一句话也不說,双目发直看着上方的天板,一副做出受到了重大刺激的样子。

  其实呢,此时宫天五的心神已经沉浸到了识海当中去,是时候查看一番此世自己的属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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